楚雲逸很快就幫祁悠然部署好了一切,剩下的,只是看楚小白夠不夠機靈,給他們留下什麼線索了。首發哦親
這邊部署完後,祁悠然就回宮去了。晚上的時候,蕭子緗進了宮。
「蕭大人?」祁悠然看見他的時候有點意外,「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旆」
「太子呢?他讓我來的。」蕭子緗往祁悠然身後看了看,然後湊近祁悠然身邊,小聲說道:「一會兒幫我擋著點,太子爺又要找我下棋。」
「這事兒有點難。」祁悠然皺皺眉,一臉為難的看著蕭子緗,說:「太子爺最近脾氣有些古怪,我的話他未必會聽的進去。窠」
「請你吃飯。」
「真的有點難……」
「條件你隨便開。」蕭子緗咬咬牙,「只要不下棋,怎麼著都行。」
「這話是蕭大人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逼你。」祁悠然微笑轉身,道:「太子在房間等你,請吧。」
蕭子緗跟在祁悠然的身邊,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房間。楚雲逸抬頭看了看他們,說:「來的正好……」
楚雲逸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蕭子緗往祁悠然的身後躲去。祁悠然微微一笑,對楚雲逸說:「蕭大人今天有些頭暈,太子就別為難他了。說說話就好,其他的,就算了吧。」
祁悠然一說完,楚雲逸就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眼底劃過一抹笑意,本來他找蕭子緗過來就不是為了下棋的,沒想到,蕭子緗竟然對下棋一事抗拒到了這個份兒上。
楚雲逸永遠都無法體會到蕭子緗那種複雜的心情。明明就不是愚笨的人,可在楚雲逸的面前,他從小到大卻沒贏過一次。反反覆覆,蕭子緗已經記不清自己被虐了多少年多少回了,只是每次看見楚雲逸在贏了他以後那張風輕雲淡的笑臉,蕭子緗都會開始質疑起自己的腦袋是否真的靈光了。
明明有很多次都是有可能贏的,但為什麼到最後,還是會輸呢?
「好,既然蕭大人今天頭疼,那就隨你的心思好了。」楚雲逸這個時候表現的很善解人意,一點都不像祁悠然之前說的古怪樣。蕭子緗連他們中的一個都搞不定,別說是他們聯起手來了。
三人圍坐在桌邊,談論起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三夫人那件事,太子妃打算怎麼辦?」蕭子緗率先提起了柳笙溪的事情,「祁府最近發生太多的事情,而且,據消息稱,祁大將軍近期很有可能會回來一趟。」
「他女兒出嫁都沒時間回來,小妾死了,就會回來嗎?」祁悠然戲笑說道:「祁大將軍回來,該是有其他的原因吧,不過我姨娘的死,的確需要給大家一個交代。」
祁悠然沉思了一下,又問蕭子緗,「有什麼案子是一直沒抓到兇手的嗎?不如把這件事也歸在那案子上吧,至於祁嫣,我不打算殺她,就讓她繼續住在將軍府一段日子吧,她娘的死對她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打擊。等風平浪靜以後,再給她找一個好的去處。」
「歸在別的案子裡嗎?」蕭子緗問:「這樣做會不會敷衍了一些?」
祁悠然笑出了聲,答:「這件事,不管抓不抓得到兇手,抓到的兇手是誰,都一定會有風言風語說,是我所為。所以不如乾脆讓他們說去,我是無所謂的。換句話說,柳笙溪的死也是早晚的事情,我只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就死了而已……」
祁悠然的聲音漸漸沉了下去,楚雲逸看了她一眼,問蕭子緗:「楚雲白的事情,可有什麼線索?」
「二皇子的事兒我已經在盡力調查了,可惜還是沒什麼線索。哦對了……」蕭子緗看向祁悠然,說:「今天傍晚有個老頭兒來找過我,說是太子妃讓的。」
祁悠然聽他的話,立刻就想到了楊震天,於是趕緊問道:「他說什麼了?」
「他讓我帶話給你,說他有事要離開京城兩天,回來以後會想辦法再聯絡你的。」
祁悠然若有所思的看了楚雲逸一眼,楊震天出京是幹什麼去?查楚小白的事嗎?如果不是的話,那他也沒必要特意告訴自己一聲。
三人聊到很晚,蕭子緗才離開了東宮。楚小白的事情牽動著每一個人的心,畢竟他本來就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他失蹤,也絕對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日子看似平靜的又過了一天,楚小白還是沒有下落,但,卻有另外一件事,稍稍舒緩了一下祁悠然心中的煩燥不安。
皇后病了,這在外人眼裡看來也許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人不是鐵打的,誰能沒病?但,祁悠然卻不那麼覺得。
蘇安病倒的事情,是祁悠然從喬小蝶口中聽說的。根據喬小蝶的描述,祁悠然覺得,蘇安突然病倒,很有可能是她體內毒蠱的反噬而引起的。
養蠱之人都知道,蠱這個東西邪的很。它可以聽你的話為你辦事,也可以反抗你,甚至是在你一不留神之際將你反噬。所以養蠱的人,尤其是用自己的身體當成巢穴來養蠱,身體的素質是一定要好的。
蘇安養蠱那麼多年,會傷元氣是一定的。難得她虛弱一次,不知這個時候動手,會不會好一些?
祁悠然想要給楚雲逸除蠱的想法一發不可收拾,在偷偷去長春宮觀察了一番後,祁悠然就更加確定自己的這種想法了。
白楚顏竟然守在這裡,而且身邊,還帶著幾個高手,嚴密的守在蘇安的寢宮門外,閒雜人等,一律不可靠近。若只是普通的生病的話,用的著這種排場嗎?
考慮一番之後,祁悠然很快就動身準備,然後,現身到了長春宮,前去探病。
「皇后身體不適,不宜見人,還是請太子妃請回吧。」蘇安寢宮門外,祁悠然被白楚顏給攔了下來。
「就是知道皇后身體不適,所以我才來瞧瞧的。」祁悠然無視她的話,逕直朝裡走去。「這也是太子的意思,白姑娘還是識相一點比較好。」
白楚顏跟上祁悠然的腳步,繼續攔住她。
「好狗不擋道,非得讓我說出這種粗話來,你才滿意嗎?」祁悠然似笑非笑的和她對視,問:「皇后今天我是一定要見的,再不讓開的話,我可是要動手了。」
「見皇后而已,用的著那麼大的排場嗎?」白楚顏視線瞥向牆外,「太子妃帶了這麼多人過來,是打算幹什麼?」
「我膽子小,知道白姑娘在這兒,所以多帶些人跟在身邊保護我的安全,有問題嗎?你想殺我的心思那麼明顯,我不防備著點,怎麼行?」
兩人僵持在那裡,突然,祁悠然動了手。
白楚顏在向後躲去的一瞬間,祁悠然翻身一腳踢開了房門,快的讓人措手不及。
「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在本宮的地盤上如此亂來?」屋內,傳來了蘇安的聲音。
祁悠然回眸,衝著白楚顏炫耀的一笑,大搖大擺走進了房間。
「皇后,是我。」祁悠然出聲對蘇安說道:「聽說你身體不適,所以特意來探望一下。」
祁悠然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到了蘇安的面前。見到蘇安後,就算是早就有準備的祁悠然,也不由得還是愣了愣。
平日裡神采奕奕,容貌艷麗的蘇安,現在臉色發青,無比虛弱,一頭青絲也白了不少,讓祁悠然有種是自己找錯了人的錯覺。
「沒用的***才,連個人都攔不住。」蘇安微微合上了眼睛,低聲罵了一句。
祁悠然知道,她這句話是在罵外面的白楚顏,而祁悠然心裡也產生了疑問,覺得白楚顏也是有意要放自己進來的。
皇后這個樣子,讓外人看見怎麼得了?喬小蝶之前來皇后這兒的時候,她肯定還沒有這麼嚴重呢。短短一天,就變成了這樣。要是變不回原來的樣子,那蘇安要怎麼辦?
「半天不說話,是不認得本宮了,還是在暗自偷笑,本宮變成了這個模樣?」祁悠然沉思之時,蘇安開口詢問。
「我要是說我在心疼皇后,皇后也一定不會相信對吧?」祁悠然回過神來,反問道。順便,坐到了凳子上。
蘇安當然不相信,也知道祁悠然這一趟是來者不善的。
「說吧,你想幹什麼?」蘇安稍稍挪動了一下身子,以便自己躺靠的更舒服。「歐陽翎現在也在冷宮了,你的心願達成了,還不知足嗎?」
「皇后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對勁了吧?翎貴妃入冷宮是我的心願,應該也是皇后的才對。那件事,我們全都得益了,皇后沒吃虧,我也沒佔多大的便宜,大家為的,都不過就是一個心裡舒服而已。皇后除掉了一個多年來一直和你明爭暗鬥的對手,我除掉了一個曾將騎在我頭上,企圖讓我永遠抬不起頭來的冤家,不是嗎?」
祁悠然微笑問道,蘇安隨之嗤鼻一笑。「你這口尖牙,早晚有一天會給你惹來殺身之禍的。本宮沒那麼多精力和你閒聊,說吧,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我剛剛在外面就和白姑娘說了,我是來探望皇后的。」祁悠然笑意收斂,表情認真起來。「皇后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不需要找太醫來嗎?」
「別和我裝模作樣,我為什麼會變這樣。你心裡應該有數才對。」既然被祁悠然撞見了,蘇安也沒法否認。從她破門而入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兩人今天,要展開一番不尋常的對話。
「聽說,你現在是五毒教的掌門?」蘇安問。
「哦?原來這事兒皇后也知道。」祁悠然沒否認,因為知道否認也沒用。「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明說了。」
祁悠然停頓了一下,接著,淡淡一笑,道:「皇后體內的東西,我想要。」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楚雲逸的命,今後就歸我所有了。」祁悠然眼眸一沉,站了起來說道。
蘇安眼中眸光有些慌亂,但也不相信祁悠然真的敢這麼亂來。「長春宮內外都是本宮的人,你能把我怎麼樣?」
「把皇后的人都殺光,不就只剩下我的人了嗎?」祁悠然不以為然的笑:「難道皇后敢讓別人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若是皇后養毒蠱的這件事情傳了出去的話,那後宮今後是誰說了算,可就不一定了吧?」
祁悠然一步步向蘇安逼近,最後,逼的蘇安只能強撐著站了起來。祁悠然能夠清晰的看到,在她的脖子右側,有幾道明顯的血痕,那應該就是毒蠱爬過留下的痕跡。
「來人!把太子妃帶我出去!」
蘇安一聲令下,守在外面的白楚顏立刻打算衝進來把祁悠然帶走。不過,就在蘇安下令之時,祁悠然帶來的人,也全都有所行動了。
全都是她精挑細選的高手,派出去找楚小白下落的那些,也都被她給調遣回來了。而這些人中,又不乏有一些是逍遙閣的人。對白楚顏的臉,他們再熟悉不過。
白楚顏和手下被纏的脫不開身,外面的打鬥聲傳到了屋子裡,讓蘇安眉頭緊鎖。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敢在這兒亂來,你是不是活膩了!」
「我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過只要能救太子,就算是狼窟虎穴,我也得闖一闖才行。」祁悠然依舊不敢疏忽大意,她記得清楚,這蘇安也是個會武功的主。
祁悠然一直都記得醉紅妝的話,想救楚雲逸,只能從母蠱下手。難得遇上蘇安如此虛弱的時候,她怎麼能放過呢?
祁悠然一步一步向前,蘇安一步一步向後。
「皇后放心,只要你配合,事情會進行的很順利的。」
「祁悠然!」蘇安猛地放大提高了聲音,「你給我滾出去!」
「就算是滾,也得辦完事情才行。」祁悠然把蘇安的慌張不安看在眼裡,幽幽說道:「皇后,你的兒子,你不疼,那就換我來疼好了。你折磨了他那麼多年,也是時候該鬆手了吧?他為了你,付出的也夠了。」
蘇安被逼的無處可躲,只能和祁悠然動起手來。但她現在力氣本來就弱,所以就更加無法和祁悠然抗衡了。
祁悠然幾招之內就將蘇安制服,蘇安看著她從懷裡拿出的毒蠱,眼眸一瞬間放大。
「皇后是太大意了,覺得我真的不敢在宮裡對你怎麼樣,還是你另有打算呢?」祁悠然摀住她的唇口,眼中綻放出嗜血的光芒。「你處心積慮了那麼多年,會這麼粗心大意,就落在我的手上嗎?」
蘇安是真的沒想到祁悠然敢這麼大膽沒錯,外面天還沒黑透,她帶來的人和白楚顏幾個打成了一團,宮裡的人都不是聾子不是瞎子,更不是啞巴,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怎麼會不傳出去呢?
太子妃無緣無故到皇后的寢宮大鬧一場,這不是小事,到時祁悠然她要怎麼和大家解釋?就算太子妃和皇后不合,可也不至於鬧成這個樣子吧?
「祁悠然!」蘇安奮力反抗,好不容易能夠說話了,她警告說道:「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太子他也不會好過的!」
她的這句話,讓祁悠然本來平靜的眼眸起了變化,燃起了怒焰。
「多虧了皇后,讓我在見識了祁大將軍那個不負責任的爹之後,又能親眼見見一個狠心的娘是什麼樣的。楚雲逸,他可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就真的忍心,如此對他嗎?」
祁悠然忍住怒火,已經不想再繼續跟蘇安說什麼了。攀在她胳膊上的小雲,早就已經張開了口,吐著信子,眼睛直直的盯著蘇安的方向。這小畜生最近越來越聽祁悠然的話,完全是和祁悠然一條心的,所以祁悠然現在想做什麼,它很明白。
祁悠然再和蘇安交手,完全沒有手下留情的概念。抓住她那有三分之一都是白色的頭髮,祁悠然拽著她往床的方向走去。任憑蘇安掙扎,祁悠然也料到,蘇安不敢把這件事情鬧大。不然,自己太子妃的位置保不住,她皇后的位子一樣會不保!
敢在宮中如此胡鬧的,終究只有祁悠然一人。換做任何一個其他的,都沒有這份膽量。
「祁悠然,你今天若是敢動本宮分毫,楚雲白,你就別打算再見到他了!」
被迫躺在床上,已經動彈不得的蘇安,突然間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讓祁悠然不由得愣住了。
「小白是被你抓走的?」祁悠然不可思議的問道,覺得她是在騙自己。或許她也知道了楚小白消失了的事情,所以才會這麼說的。
「信不信由你,總之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蘇安這話是說的信心滿滿的,不像是在說謊。但,祁悠然在沉默了片刻後,她忽的一笑。
「皇后以為,二皇子和我是什麼關係?」祁悠然繼續自己之前的動作,想要讓小雲進入蘇安的體內。「他的命若真能和楚雲逸相提並論的話,我早就嫁給他,而不是來給你當兒媳了。」
蘇安像是一塊被擺放在案板上的肉,只能任憑祁悠然宰割。
祁悠然今天帶來長春宮的人有很多,足足有三四十人。而且,她也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就算是宮裡的侍衛聽到了這裡的打鬥聲,匆忙趕來,也會被林佑給攔下。
林佑是太子身邊的人,只要他對那些人說上一句,「這裡沒你們的事,皇后正在欣賞好戲,打擾了她的雅興,你們誰能擔當得起?」,那些人就會乖乖離開。
林佑是太子的心腹,他跟在太子身邊十幾年,宮裡的人都是認得他的。所以他的話,別人不能不信。況且,誰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皇后行兇呢?林佑除了太子的話誰都不從,難道他還能幫著太子來害皇后不成?
聽了林佑的話,匆匆趕來的隊伍,很快就離開了。所有人都以為,皇后的寢宮現在是有一群從外面請來的戲班在演戲,沒人想過,那會是太子妃現在,正在裡面胡作非為。
這麼做的後果祁悠然不是沒想過的,可是,她和蘇安撕破臉皮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還能怎麼樣呢?只要楚雲逸平安,所有的代價,都不值一提!
白楚顏進不來,蘇安的手下也全都被擋在了外面。屋內只有蘇安和祁悠然兩人,祁悠然在將小雲成功弄進了蘇安身體時,她不由得鬆了口氣。
陰沉的視線看向外面,那些人已經打到門口來了。祁悠然又扭頭看了蘇安一眼,她早就在動手之前,想好了,如果蘇安今天死在自己手上的後果。
蘇安現在這個情況,能不能撐得住兩隻毒蠱在她體內折騰,還是個未知數。可祁悠然管不了那麼多,她只要蘇安體內的母蠱還活著,至於蘇安,死不死又能怎麼樣!
祁悠然不打算在屋內白白浪費時間,也不想看著蘇安是如何痛苦下去的。她直接轉身離開,到了院子裡。看著混亂的場面,直接加入其中。
把心中的煩躁和不安,全都釋放出來。她早就想在這宮裡大鬧一場,今天,機會總算是來了。
白楚顏在看到祁悠然揮劍斬敵的身影時,也是呆了。堂堂太子妃,竟然敢在皇后的寢宮之中大開殺戒!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她今後要如何和別人解釋?還是說,她壓根就沒想過要解釋?!
「一個人都不能放走!」祁悠然在成功堵住一個意圖逃走,出去通風報信的人後,她扭頭對自己的手下說道:「不然我定饒不了你們!」
長春宮內,血腥四溢。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出不去。宮內的太監和丫鬟,無一倖免,只能死在這裡,死因還無法真相大白。
房間內,蘇安一人躺在大的有些空曠的寢宮,原本發青的臉孔,現在已經蒼白的,如同死人一般。
楚雲逸帶來的小雲,是毒蠱之王。醉紅妝花費了畢生的精力才養出了這麼個極品,所以這畜生,自然是比蘇安體內的那個要厲害的多的。
但,蘇安體內的母蠱,也在她體內存活了十幾年。蘇安用自己的鮮血養了它這麼多年,這畜生也不是泛泛之輩。
兩隻從未碰過面的毒蠱在一見面時,第一反應就是要相互吞噬了對方,讓對方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但小雲在被祁悠然帶來之前,已經吃的足夠飽了。醉紅妝說過,小雲最愛吃的,是人心。所以今天,祁悠然就讓它吃了個夠。同時,也讓它喝足了自己的血。
小雲沒有餓意,對方還一直想吃了它。習慣了被人仰望討好的小雲,在對方三番兩次的挑釁之下,終是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