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還談了其他的事嗎?」
祁悠然努力的想讓劉建輝回憶起,他答應自己交出兵權的事情。
劉建輝不動聲色的坐著,似乎並不明白祁悠然的話是什麼意思。祁悠然覺得事情好像有點要崩壞,深吸一口氣,又開了口。
「王爺,我們酒也喝了架也打了,你不能這麼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吧?若是那天沒陪你喝盡興,那我隨時奉陪。不過這兵權的事……」
祁悠然說話間,眼神有些小心翼翼,嘴角又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像是一隻偷到了食物的小老鼠,又不敢輕易回洞,害怕半路會有貓來捕食一般,實在是有趣。
「哈哈哈。」劉建輝大笑出聲,他這一笑,笑的祁悠然虎軀一震菊花一緊,因為不知道他笑的是什麼意思。
祁悠然微微地低頭,垂眸,然後用眼神去瞄楚雲逸。到了關鍵時刻,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她平常那麼狗腿的奉承著楚雲逸,這到了自己有難的時候,他怎麼說也得出手相救吧?
但……楚雲逸還是目不斜視,壓根就不理會她的小眼神。
祁悠然出聲輕歎一口氣,心中感歎著,「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這話說的,還是不無道理的。
「皇上,兵權一事臣已經和太子妃商量好。你給我我想要的,我給你你想要的。這二十萬的兵,臣養了幾十年,把自己也給養窮了。如今,是該交出去的時候了。」
劉建輝話鋒一轉,讓場面立刻就緩和了下來。祁悠然眼中流光溢彩劃過,心這才算是落了地。
楚弘清此時也滿意的一笑,他看向祁悠然,說:「悠然,這些天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晚些時候朕派人去找你。」
祁悠然連忙起身,點點頭,有些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走出大門後,祁悠然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心情變的明朗了起來。回到東宮,見到了多日未見的霜兒,和她說了兩句話後,祁悠然就去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然後回到房間,倒頭躺在了床上,翻了個滾,抱著被子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祁悠然簡直是不願意再爬起來,可是沒辦法,各位大臣已經陸續進宮了,筵席也快要開始了,太子已經派人回來接祁悠然,而祁悠然,則是不緊不慢的才從床上剛剛爬起來。
「急什麼。」祁悠然看了看霜兒一臉著急的模樣,調侃道:「又不是火燒屁股了,換件衣裳不是就能出門了?」
「誒喲我的祖宗,怎麼這麼久了你這毛病還是沒有改?」霜兒都快哭了,對祁悠然是又愛又恨。「今天不一樣,那麼多人看著呢,你得漂漂亮亮的才行!」
霜兒手忙腳亂的把祁悠然的衣服拿了過來,服侍著她穿上,然後又拽著祁悠然小跑到了梳妝台前。
銅鏡中的那張容顏,此刻淡定而無奈。霜兒發揮自己的強項,給祁悠然快速的畫了個淡妝,將頭髮攏起盤好,之後才鬆了口氣。
「好了好了,可以出門了。」將一支翠玉金釵插進祁悠然的發間,霜兒收了手,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祁悠然看了眼鏡中的自己,走出了房間。由那奴才帶路,來到了崇明殿。
眾多大臣已經到達此處,落座在殿中。聽到太子妃到了,全都動作一致的扭頭向外看去。
祁悠然踏入殿門,環視了一下殿內的人們。很多張熟悉的臉孔,很多種有意思的表情。
不用別人說祁悠然也知道,她這一次出京,只要是知道的人,就一定會以為她是出去避風頭逃難去了。如今她立了功風風光光的回來,這些人不吃驚意外,那才奇怪。
不過祁悠然心裡倒沒有因為這件事而有多少的欣喜,劉建輝一回來,是驚是喜,要日後才能知道。
楚雲逸還沒有來,楚小白也沒現身。祁悠然孤孤單單的坐下,垂眸看著桌子上木頭的紋路發呆。
楚弘清等人的到來算是解救了祁悠然,而蘇安的出現,也或多或少都在祁悠然的意料之中。畢竟劉建輝是她的養父,如今劉建輝歸來,她沒理由不現身。
蘇安雍容華貴,臉上的笑容無懈可擊。一身明黃色華服,明艷動人。說真的,祁悠然若是不知道她是楚雲逸的親生母親,光看她這個人的話,是絕對想不到,蘇安會是那個年歲的人。
該來的人全部入座,鎮南王的臉孔縱使很多人沒有見過,很多人已經忘了。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