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顏不是那種無腦的女人,她既然敢跑來說這種話,就說明這事兒是真的。
楚雲逸是和誰出去的,祁悠然並不在意。但是,聽了白楚顏的話後,祁悠然還是微微蹙眉,問:「你有什麼證據?光憑你一面之詞,我是不可能會相信你的。」
「證據?」白楚顏挑眉一笑,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給祁悠然看了看。「不知這個行不行?妲」
祁悠然側眸一看那紙上的字跡,是楚雲逸所寫沒錯窀。
「行,當然行。」祁悠然點點頭,說:「那不知,白姑娘和太子爺孤男寡女相處了幾日,他有沒有碰過你?」
「你覺得呢?」白楚顏不答反問。
「我覺得肯定沒有。」祁悠然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不去看白楚顏的臉色。「他若真的動了你,你也不至於只拿這一張破紙來和我耀武揚威了。白姑娘是跟在皇后身邊久了,所以才學會了這噁心人的招式吧?」
祁悠然微微抬眸,眼裡儘是不屑和嘲諷。
就算是不能把她和楚雲逸分開,也想要噁心噁心她是嘛?她祁悠然看起來,就那麼像是容易被噁心到的人嗎?
「白姑娘一定不知道,太子爺在床上的時候是有多溫柔。」祁悠然的聲音突然降低了一些,眸底深處也閃現出一抹異樣的光彩。
「下次再有機會和他獨處,不妨試著舔舔他的耳朵。那兒是他的敏感處,他會變的很有意思的。」祁悠然毫不吝嗇的教白楚顏,如何去鉤引楚雲逸,也讓白楚顏看清楚了,她的臉皮究竟是有多厚。
「他到底看上你什麼了?!」白楚顏憤怒且不解的發出疑問。
祁悠然想了想,然後淺笑回答:「臉唄,這是個看臉的世界,白姑娘難道不知道嗎?」
祁悠然的確長的美艷,但她就這樣直白的對白楚顏說,因為白楚顏不如自己長的美,所以入不了楚雲逸的法眼,又讓白楚顏怎麼能接受?
「那就請太子妃好好保住自己這張臉,別等人老珠黃的那天,太子再去找別的新歡。」
「等我老了那天,白姑娘肯定也一定老了。太子爺的新歡,絕對輪不到你。」
白楚顏冷冷一笑,意味深長的看了祁悠然一眼後,轉身離開。祁悠然不悅的盯著她的背影,心想,這女人不愧是逍遙閣的二把手,和其他那些女人,真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祁悠然在房間等了等,果不其然,再稍晚一些的時候,楚雲逸回來了。
楚雲逸一推開門,就看見了祁悠然似笑非笑的神情。走過去拍了下她的頭,然後落座於她的身邊,楚雲逸問:「用這眼神看我是幾個意思?」
「幾天沒見,想你了不行?」祁悠然挑眉問。
「絕不會是這個原因。」楚雲逸十分肯定的說道:「說說,什麼事兒?」
祁悠然撇撇嘴,還是沒說。「真的沒事兒,喬大人的案子查的怎麼樣了?」她轉移話題,「應該有眉目了吧?」
「這麼確定?」
「太子爺出馬,一個頂倆,我懂的!」祁悠然拍馬屁的功夫日漸增長,「快跟我說說,說完我也告訴你一件事兒!」
「喬大人的案子,的確很古怪。不過我這次出去,主要的目的卻不是調查,而是調虎離山。」
祁悠然先是皺皺眉頭,接著想起白楚顏炫耀的事情,有點明白楚雲逸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你是想轉移皇后的注意力,再派其他人去暗中跟蹤這案子?」祁悠然猜測道。
「白楚顏來過了?」
「我有說什麼嗎?」祁悠然對楚雲逸敏銳的洞察力,並沒感到有多意外。他就是這樣,所以祁悠然覺得,自己以後一定不能背著他吃腥,否則絕對會被抓住,活活被折磨死。
「這麼說的話,那就是真的來過了。她和你說了什麼?」
楚雲逸神情依舊淡然,可祁悠然從他的話裡聽出來了,他不高興了。
「說你們倆孤男寡女的在一張床上睡了一晚。」祁悠然雙手托腮,直視著楚雲逸的眼睛。「還給我看了你寫給她的留言。」
「你信了?」
「我傻嗎?」祁悠然難得能對楚雲逸用上嫌棄的目光。「我說太子爺,你別太小瞧我的智商好不好?你但凡給她一點甜頭,她也不會那麼急著讓我知道這件事。生米都沒放進鍋裡,哪有機會煮成熟飯?」
祁悠然的話說完後,楚雲逸還是半晌沒有言語。祁悠然見他垂眸不語的樣子,漸漸有點急了。
抬腿一踢楚雲逸的腿部,祁悠然問:「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想她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
「發現自己喜歡上你的時候?」祁悠然凝視著楚雲逸,「要不你行行好,把她給收了?」
楚雲逸斜睨了祁悠然一眼,嚇的祁悠然一縮脖子,趕緊改口,「我胡說八道的,快快,說正事。」
皇后派白楚顏跟著楚雲逸的目的,就是想要得知他究竟查到了什麼,查到了哪一步。楚雲逸在離開京城前就想到了蘇安會暗中干預這事,於是把手下的人分散出去,由自己引開皇后的視線,命林佑等人動用一切能用得上的資源人脈和勢力,去調查這件事。
「這才幾天的時間,真的就把證據拿到手了嗎?我聽說這件案子已經拖了一年都沒有破,不會是皇后故意下的圈套,讓我們往裡跳吧?」祁悠然有些擔心的問。
「所以收集回來的消息,還得進一步確認才能放出來。」這件事,就算是楚雲逸也不敢放鬆警惕。「你不是說有事要告訴我嗎。什麼事?」
「父皇找過我了。」祁悠然把楚弘清那天找了自己,並且安排自己去查婧妃的事情告訴了楚雲逸。「父皇說,皇后管的事情,已經超出了後宮的範圍。你說,她究竟是打算做什麼?」
「連這話,他都和你說了?」
「啊,怎麼了?」
「看來是真的準備重用你了。」楚雲逸摸了摸祁悠然的頭,祁悠然看著他的表情,莫名的有種錯覺。
祁悠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突然間長大了的女兒,正在被父親慈愛的撫摸著,誇讚著。她知道自己這想法有點奇怪,可是看看楚雲逸那一臉的得意,她就免不了思路跑偏。
「別亂摸!」祁悠然拍掉楚雲逸的手,「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祁悠然有點擔心,皇后她不會是真的想要插手朝政的事情吧?若真是那樣的話,那她早晚有一天,會對皇上下手的。
她真的會有那麼大的野心嗎?
「她和很多大臣都暗中有聯繫。」
楚雲逸的一句話,就已經足夠說明很多問題了。祁悠然突然很好奇,蘇安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有這些想法。
按理說,皇上待她也不錯。就算是知道她在後宮那麼興風作浪,也始終不聞不問,當作什麼都不知曉。就這樣,難道她還不滿足嗎?
「婧妃的事,有多少把握?」楚雲逸問。
「我倒是沒什麼問題,只是擔心,皇上那邊最後會下不了狠心,因為這事兒牽扯到的人,實在是有點多,而且,都不能輕易去動。我現在是想,讓皇后幫咱們對付歐陽家。但皇后那麼精明,不到萬不得已,她也是不會和歐陽翎撕破臉皮的。」
「這好辦。」楚雲逸詭異的一笑,「我教你一招。」
「什麼妙計?」祁悠然把耳朵湊了過去,在聽到楚雲逸的話後,覺得他作為皇后的兒子,能想出這種坑娘的法子來,也真是蠻拼的……
兩人聊了很久,想要救喬家的念頭,都是一致的。聽楚雲逸說,喬繼航被抓來京城一事,已經讓朝中很多忠臣都大為不滿,甚至聯名寫奏折上交給皇上,希望能夠徹查此事,還喬家一個公道。
「那皇后不是更想著早點讓喬大人死了嗎?」祁悠然問,「要是屈打成招,暗地裡弄死喬大人怎麼辦,豈不是死無對證?」
「喬繼航不是關押在普通的牢房裡,他在刑部特設的地牢之中,我已經安排了人嚴防死守,在這件事情上,我是絕不會讓步,讓他們得逞的。」
祁悠然在楚雲逸的眼裡隱隱的看到了閃爍的寒芒,有些心疼他,卻又不能說什麼安慰的話。好在楚雲逸不是那種軟弱的人,因為他沒有時間那麼做。
「太子,德親王府來人,說要找二皇子。」
門外傳來奴才的聲音,楚雲逸和祁悠然相互看了彼此一眼,楚雲逸開口,問:「找二皇子,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二皇子殿上沒人,便來了咱們這兒。聽那人說,德親王的意思是,找不到二皇子,讓太子妃去一趟也可以。」
一聽這話,祁悠然來了興趣。三皇子這是怎麼了,好端端想起找她和楚小白去府上喝茶?
「我去一趟。」祁悠然起身對楚雲逸說:「瞧瞧有什麼熱鬧可看,回來告訴你。」
「幸災樂禍的表情,不要太明顯。」楚雲逸提醒她說道。
「放心放心,我收的住的。」
祁悠然走出房間,見到了那從德親王府來的奴才。隨著他往宮外走去,祁悠然說:「我先帶你去找二皇子,然後再回府,可以吧?」
「剛剛那位公公不是說,找不到二皇子嗎?」奴才一臉的迷茫。
「他找不到不代表我找不到。」祁悠然微微一笑,帶著那奴才走了大半個皇宮,最後在某個角落裡把楚小白給尋到了。
「你這幹什麼去了?」祁悠然上下看了看他,一身的土。「刨人祖墳去了?」
「差不多。」楚小白抹了把額角的汗,看了看祁悠然身邊的人,問:「他是哪個院子的奴才,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
「德親王府上的。」祁悠然看著楚小白眼睛一亮,微笑問道:「二皇子去還是不去?」
「去去去,當然要去。」楚小白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快快,現在就去。」
三人同行前往德親王府,路上,祁悠然詢問楚小白剛剛究竟幹什麼去了。
「沒什麼大事兒,昨天不是把小雲借過來了嗎?我剛剛找它呢。」楚小白一時嘴快,說錯了話。
祁悠然腳步一停,瞪大眼睛看向他,問:「找它?」
「你放心放心,沒丟。」楚小白嚥了嚥唾液,趕緊解釋:「我昨天把它埋了,就是不記得埋哪兒去了……」
祁悠然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撕碎一樣。
「楚小白我告訴你!你要是今晚不給我找回來,我就要了你的命!」祁悠然也不管是不是有外人在,她深吸一口氣,大聲吼道,嚇的楚小白往後退了兩步,連連點頭。
「要是落在皇后手裡,我就閹了你!」祁悠然氣不過,又放了句狠話,讓楚小白頓時覺得褲襠一涼,好像有風吹了進去。
昨天若不是楚小白厚著臉皮求了她一天,說是想帶小雲回去研究研究,畢竟他自己也養蠱。祁悠然被他煩的沒辦法了,只好答應了,誰知道今天就發生了這種事!
「心真大!寶貝讓你弄丟了,還有時間來跟人家看熱鬧。」祁悠然繼續往前走去,嘴裡諷刺著楚小白。
楚小白撇撇嘴,沒敢還嘴。真正心大的人應該是她祁悠然才對吧?那小雲是她的寶貝,又不是他的……
來到德親王府,兩人去見了楚云然。同在屋內的,還有祁沫兒。不過,祁沫兒是躺在床上的。
「這……是怎麼回事?」楚小白一見這場面,立刻開口問題。但語氣卻是有點過於輕快了,而他也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於是轉換了一下神情,嚴肅的說:「弟妹受傷了?」
祁沫兒躺在床上,可以看得出來,傷得不輕。
祁悠然上前檢查了一下她的情況,手腳都斷了,雙腿尤為嚴重,骨頭都裂了。
「你們去打獵了?」祁悠然記得前段時間,楚云然邀請他們一起去狩獵的事情。
楚云然點了點頭,說:「沫兒是從馬上摔下了來,我知道宮裡的太醫,誰都沒有二哥的醫術了得,所以就直接讓奴才去找了你們。」
祁悠然可是從這位王爺的臉上,看不到有任何的著急難過。自己的夫人已經昏迷不醒,他卻連個普通的郎中或者太醫都沒請,寧願浪費時間把他們兩個找過來。這祁沫兒究竟是自己從馬上摔下來的,還是有人想讓她從馬上摔下來的?況且,按照祁沫兒這個傷情,可不單單只是從馬上摔下來那麼簡單的吧?
「二皇子,愣著幹嘛,還不趕緊給瞧瞧?」祁悠然出聲提醒在那兒幸災樂禍的楚小白,楚小白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然後走到床邊,裝模作樣的給祁沫兒做檢查。
祁悠然和楚云然站在那裡,楚云然的臉上,始終平靜,彷彿這受傷的人與他無關,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王妃傷的很嚴重,必須馬上給她接骨才行。」過了一會兒,楚小白扭頭對楚云然說:「可因為左邊的小腿,骨頭粉碎的太過厲害,就算是接了,也沒什麼用。好了以後,還會是個瘸子。」
「請二哥一定要盡力,把她救醒。」楚云然的這句話,倒是發自肺腑的。「沒了她,這日子也就沒意思了。」
「有二哥在,放心就是。」
楚小白把楚云然支開,和祁悠然在房間內為祁沫兒接骨。兩人時不時的交換一下眼神,就算楚云然什麼都沒說,他們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祁沫兒以後還會是個王妃,不過,卻是個不受寵的王妃了。今天的事情,是楚云然的報復。報復她曾經的不守婦道,還有對他的侮辱。
祁沫兒左邊的小腿,是被人故意打碎的。這樣的狠心,也證實了一點,皇家子弟,真心是惹不了的。
自家人向著自家人,楚小白自然要順著楚云然的意思,不那麼盡心盡力的來醫治自己的這個弟妹。
祁悠然在一旁打下手,看著楚小白故意遺漏幾根骨頭,慢慢微笑。
有些事就是這樣,仇,不是不報,而是還沒到時間而已。她祁沫兒當初暗地裡和歐陽信搞在一起,琢磨著讓祁悠然難堪、成為人們眼中的笑柄時就應該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
三皇子也是個有心計的人,竟然在得知了那樣的真相之後,又寵了她那麼長的一段時間。祁沫兒嘗過了當王妃的甜頭,她這輩子,也算是無憾了。
鄧夢春的一雙子女,一死一傷。接下來該還債的人,就是她了。她當年是如何殺死季祺萍的,如今,祁悠然要讓她如何親身經歷一次。
和楚小白忙了好久,總算是把祁沫兒的傷給處理的差不多了。出去見了楚云然,和他說了祁沫兒的情況。
「多謝二哥和皇嫂,改日我定當進宮去,好好答謝二位。」
「這話說的就見外了。」祁悠然慢慢說道:「沫兒也是我姐姐,她出了事,我也不能不聞不問。王爺若是還有什麼事想要我二人幫忙,就儘管派人去找我們。你的事情,我們一定幫。」
楚云然聽了祁悠然的話,淡淡地笑了,這是祁悠然今天第一次見到他有笑模樣。「那就有勞皇嫂了。」
楚云然派人把二人送回了宮裡,然後就進了房間,一直守在祁沫兒的身邊,等著她清醒過來。
祁沫兒昏睡了很久,醒來時,已經是後半夜了。痛意襲來,讓她不由自主的皺緊了眉頭。稍稍扭頭,她看到了守在床邊的楚云然,立刻就委屈的掉下了眼淚。
「云然,疼……」祁沫兒的眼淚直往下掉,她想抬手伸向他,努力了一下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楚云然沒動地方,也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祁沫兒躺在那兒,流著淚望著自己。
「云然,好疼。」祁沫兒還沒發現楚云然的異樣,繼續哭著,訴苦著,希望讓他心疼自己。可是過了一會兒,楚云然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態,這讓祁沫兒就覺得,是有些不對勁了。
「云然,你怎麼了?」她的哭聲小了些,關切的詢問。
「本王對你,好嗎?」
楚云然突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來,讓祁沫兒感到十分疑惑,但她還是回答了他。
「好。從來沒有人像你對我這樣好。」
「那你每晚躺在我身邊,不覺得心裡有愧嗎?」
楚云然此時看向祁沫兒的眼神,是輕蔑的。
「你可知道,我每晚摟著你入睡,是什麼心情?」
就算祁沫兒腦袋再怎麼不靈光,可是在聽了這兩句話後,也會察覺出來不對的。也忘了身上的疼,她有些心慌,想到了自己做過的虧心事。但她又不能表現出來,所以只好裝傻。
「沫兒不懂王爺的意思。」祁沫兒委屈的說道。
「行了,別再在本王面前裝了。」楚云然悠悠歎了口氣,「你和歐陽信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不過礙在祁將軍和太子妃的面前,不願意和你撕破臉皮罷了。不過話說回來,敢讓我娶一個殘花敗柳,你們祁家的膽子,也真是夠大的。」
歐陽信的名字一從楚云然的口中說出,祁沫兒就知道完了。心一下子就掉進了谷底,她腦子一片空白,不知應該如何去做,或者,是如何去說,去解釋這件事情。
「王爺是從哪兒聽來的閒言碎語?我與那歐陽信是認識沒錯,可那是因為他是悠然的未婚夫,曾來過我們家幾次。我和他,並不熟的。」
不管如何,祁沫兒都不能去承認那件事情。
「連自己妹妹的未婚夫都敢鉤引,也難怪在床上的時候,那麼放蕩了。」楚云然諷刺的說,已經完全不是往常那個溫文儒雅的樣子了。
「覺得我是個病秧子,所以好欺負是嗎?」楚云然眸光清冷的看著祁沫兒,「祁沫兒,這份屈辱,我定當要從你的身上討回來。」
「王爺,王爺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過!」
祁沫兒眼看著楚云然要起身離開,她趕緊放大了聲音,哭著哀求他。
「他們都是騙你的,那些人的話你不能相信,他們都是道聽途說的!」
祁沫兒嘶聲力竭的哭喊著,讓楚雲逸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她。
「別人的話不能信,那你妹妹的話,也不能信嗎?」
祁悠然,祁悠然!此時的祁沫兒,滿腦子都是祁悠然得逞後的小人嘴臉。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祁悠然搞的鬼!」祁沫兒的表情一瞬間變的猙獰,「云然你聽我說,這都是她設的計,她恨不得讓我早些死了,她的話你更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