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蝶主動說起這件事,讓祁悠然還有點小尷尬。
「這件事,其實我早就知道的。」
喬小蝶的另一句話,讓祁悠然的眸光一閃。
「婧妃這話,是什麼意思?」祁悠然疑惑不解的問窀。
「你和晨兒,並不合適。」喬小蝶淺笑著對祁悠然說:「本來之前我還在想,如果你們二人真的成親了,日後要怎麼辦。還好……」
喬小蝶的這一句「還好」,真的是意味深長。祁悠然看著這個年紀真沒和自己差多少,但是已經有了一個那麼大的兒子的女人,恍然大悟。原來在成親之前,喬小蝶就已經知道了她最後要嫁的人是誰,只不過一直沒有透露出來而已。
如此說來,祁悠然也就鬆了口氣了。跟她聊了會兒天之後,祁悠然就從這邊離開,回到了東宮去。
祁悠然再回來的時候,楚雲逸也已經回來了。祁悠然看書房的門開著,躡手躡腳走了過去,彎著腰小心翼翼的往裡面瞄了一眼,在看到了楚雲逸低頭坐在那裡看書之後,條件反射的站直了身子,一個人回了房間。
坐在銅鏡前,祁悠然認真的看了看自己的臉。
蘇安那一杯茶潑的也真是夠準的,全都潑在臉上了。白天出去的時候沒怎麼在意,現在仔細一看,皮膚一直都是紅紅的。
祁悠然拍了拍自己的臉,自我檢討著是不是最近吃的有點多,臉變大了,所以才沒躲過那一杯熱茶。
奔波勞累了一天,突然停了下來,祁悠然覺得自己的體力也全都用光了。挪回床上,她趴在那兒兩眼一閉開始睡覺。
一覺睡到大晚上,祁悠然睜開眼睛,就感覺到了小雲在她臉上爬來爬去。無力的翻過身子去,順手把小畜生扯了下來。祁悠然近距離的看著這條蛇,想起醉紅妝的話,還是有點不能相信,小雲是一條毒蠱。
「你真的愛吃人心嗎?」祁悠然和它四目相對,小聲的問道:「我上哪兒去給你弄一顆心來試試呢?狗的行不行?」
祁悠然看了它很久,才突然想起來已經很久沒有給它弄過吃的東西了。主動將手指伸出來,祁悠然逗它:「你看人家喝我的血不是饞了嘛?喏,我給你喝。」
祁悠然本以為它不會動自己,誰知這畜生一口就咬了過來。祁悠然能清楚的看到它那兩顆尖細的小牙咬進自己的指頭,被咬到的手瞬間就麻了。
祁悠然一臉驚奇的看著自己的血,通過它的那兩顆小牙被它吸進了肚子裡。這才意識到,這畜生真的不僅僅只是一條毒蛇那麼簡單。
等到小雲主動鬆了口,祁悠然才起身給自己找了解藥吃。
休息一會兒,祁悠然扭頭看著外面。心想這天都黑了,太子爺怎麼還不回來找她吃飯?
就在祁悠然歎息之時,奴才來傳話,說太子找她。於是祁悠然跟著奴才出了門,拐到東宮的西北方向,來到一個大院子外時,奴才離開,讓她一個人進去。
東宮不小,祁悠然不是什麼地方都來過的。慢步走進院子裡,祁悠然看到屋子是亮的,就走了過去。
敲了兩下門,裡面沒有回應。祁悠然聽到了水聲,推門走了進去。一打開門,就傻眼了。
這是啥?
偌大的一間房子,中間是一個大的水池。屋裡水霧漫漫,水池之中只有一個人,自然就是把她叫來的那個。
楚雲逸背對著祁悠然躺靠在水中,姿態嫻雅。祁悠然雖看不見他的臉,可是能看到他的背面啊!她有點緊張的站在那兒,進退不能。
楚雲逸沒再聽到腳步聲,疑惑的扭頭去看。對上祁悠然閃爍不定的眸光,問:「還愣著幹什麼?過來。」
「過、過去?」祁悠然向前挪了一小步,嚥了嚥口水。心想,太子爺你這明目張膽的鉤引我,真的好嘛?連衣服也不穿一件,就這麼在那兒,還叫我過去,你是想要幹嘛?
楚雲逸沒說話,只是用眼神傳達著他要表達的意思。
「你敢逃一個試試?」楚大神無言的威脅著她。
祁悠然一咬牙,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了過去。蹲在水池邊,祁悠然的眼神兒往水裡一瞥,然後很快的又收了回來。
「這位爺要搓背嘛?」祁悠然露胳膊挽袖,準備伺候伺候他。
楚雲逸還是沒說話,只是長臂一伸,祁悠然身子一歪,整個人就栽進了水裡。
大頭衝下,祁悠然連眼睛都沒來得及合上,不經意間,好像在水下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狼狽的浮出水面,祁悠然一邊咳嗽著一邊瞪那個始作俑者,等好受一點之後,怒問:「幹什麼!謀殺親妻是不是!我告訴你楚雲逸,你……」
祁悠然還沒質問完,就被楚雲逸給拽了過去,以吻封緘,堵住了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祁悠然沒有一絲防備,唇齒很輕鬆的就被他撬開。呼吸逐漸加快,空氣慢慢升溫。唇舌深入,兩人的身子也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祁悠然的身上遇水之後很難受。完美的曲線一覽無遺,等兩人分開之後,楚雲逸的眼睛往她的身上一瞄,眼神變的更加的炙熱深邃。
祁悠然覺得他真的是一匹狼,一匹惡狼。昨晚都把她折騰成那樣了,他今天還有力氣玩鴛鴦浴?
祁悠然慌慌張張的往後退了退,雙手擋在胸前,防備的看著他。
「衣服脫了。」楚雲逸像個大爺一樣在那兒,連地方都沒動一下,對她下達指令。
祁悠然頭一揚,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士可殺,不可辱!她哪來的體力陪他在這兒洗鴛鴦浴?!
「要是覺得自己有能耐走的出去,不妨就試試。」楚雲逸看出了她想逃的心思,微微一笑,側過身子端起放在池邊的清酒淺酌一口,幽幽說道。
最後,祁悠然在他威逼利誘之下,只好就範。
還是不敢靠近楚雲逸,祁悠然和他保持著遠遠的距離,雙手環在胸前,和他面對面的對視著,不知說什麼好。
雖然……雖然已經被吃干抹淨了,但昨晚黑漆漆的,哪有現在這麼尷尬。
「聽說,你今天到戴府去了?」
太子爺的消息果然靈通,祁悠然就知道,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楚雲逸的話讓祁悠然轉移了注意力,也不那麼緊張了。「嗯,是去過了。」祁悠然垂下眼簾,回答著他的問題。
「給了她解藥?」楚雲逸繼續追問。
「對,給了她解藥。」祁悠然輕聲說道:「畢竟是戴大學士的孫女,向來以知書達理溫柔賢惠出名的人,瘋瘋癲癲的死去,傳了出去不好聽。」
楚雲逸輕笑出聲,「你不是那麼心善的人。」
一句話,就道出了祁悠然的本性。祁悠然一瞪眼睛,不滿。她就不能偶爾心善一下?雖然,她這次還真是有目的的……
「太子爺這是心疼了不成?」祁悠然撇嘴回應:「想想也是,好好的一個姑娘,被我折磨成了那樣。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想要憐香惜玉的。」
「這是在換著法的罵我,不正常?」楚雲逸輕輕佻眉,「還是想栽贓嫁禍給我個莫虛烏有的罪名?」
祁悠然牙尖嘴利,在他面前卻是不成立的。自知再說下去也是佔不到便宜,所以祁悠然老老實實的說了實話,不想讓他逼供。
「我不想讓戴靈兒死。」祁悠然緩緩說道:「至少現在不能。」
「原因?」
戴府一定會將祁悠然當成眼中釘肉中刺的,祁悠然不可能那麼好心放過他們一馬。
祁悠然閉嘴不說話,她只是想賭一把,賭皇后還會不會重新撿起戴靈兒這顆棋子。
皇后是不會死心讓祁悠然就這麼坐在太子妃的位子,她如果不能把祁悠然從位子上弄下來,就會想其他的辦法,再給東宮添一個人。
放眼望去整個朝野,家世背景能夠和太子配得上的,也就那麼幾個。又要年紀相仿,又要討皇后的歡心。除了戴家的戴靈兒之外,還有兩三個人選,可祁悠然覺得,皇后未必會有那份耐心,來重新培養一個傀儡。
楚雲逸的體內已經有了蘇安種下的毒蠱,祁悠然想,如果戴靈兒好了,那蘇安會不會用情蠱,讓楚雲逸愛上戴靈兒,繼而使自己出局?
祁悠然想對蘇安下手,卻毫無頭緒。所以,她得親眼見一見蘇安是如何給人下蠱的,見一見她的實力如何,才能做出抉擇。魯莽出擊,只會壞了大事。
蘇安現在只有兩種選擇,一是對戴靈兒或其他人,一是對祁悠然。如果能讓祁悠然對她言聽計從,那蘇安也就能徹底放心了。畢竟楚雲逸的心,是在祁悠然的身上。
祁悠然垂眸不語,自己在那兒沉思。不知不覺中,楚雲逸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發呆的樣子,真的特別的傻。」楚雲逸清聲嘲笑她。
「傻怎麼了?」祁悠然不屑的反駁,「傻我也當了太子妃,眼饞死那些不傻的人。」
祁悠然臉紅的瞪著他,眸光微亮,朱唇微張的樣子,哪像是生氣?楚雲逸沒忍住,把人勾了過來,在她的唇上吻了吻。祁悠然不自在的掙扎了一番後發現,她越是掙扎,楚雲逸的手就越是不規矩,所以最好,只好安份下來,等他吃飽了豆腐,才放過她。
「不說也罷。」楚雲逸擁著祁悠然,說:「反正早晚我都會看出來的。」
楚雲逸總是如此自信,祁悠然拿他也沒有辦法。
祁悠然一低頭,就能看到楚雲逸的胸膛。對於自己和楚雲逸現在的關係,祁悠然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婚也結了,床也滾了。現在還玩上鴛鴦浴這種高端的玩意,可是為什麼,她心裡就是有點沒底,對於楚雲逸已經是她男人這件事,有點不能相信呢?
楚雲逸對祁悠然是極好的,這一點祁悠然不能否認。就算是在外人面前,她嘴損,他能比她損上幾倍。他總是會毫不留情的打擊著她本來很強大,但是越來越虛弱的小心臟。可是,他也總會找個機會,給她幾個甜棗吃吃。
若是沒有外人在,楚雲逸的一舉一動,溫柔體貼的,讓祁悠然都不敢相信他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爺。這種反差,縱使是祁悠然,也不免會有點摸不著頭腦,暈頭轉向的感覺。
他們兩人的這場仗,是她輸了,她承認。
「在想什麼?」楚雲逸見祁悠然一直不肯說話,便出聲問她。
「想你為什麼會選上我。」祁悠然抬眸看他,「皇后前段時間的追殺令,是你幫我擋下來的,對吧?」
楚雲逸定定的看她,並沒有開口承認。
「我知道我這個人其實特別討人嫌,想殺我的絕對不止一個兩個。能活到現在,不光是因為我自己,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你。」祁悠然伸手戳了戳他的心口,「你這個人,絕對不會做賠本的買賣,這點你不說我也知道。我這個人呢,雖然是個潛力股,以後絕對不會讓你失望。但我以前隱藏的那麼好,沒理由會被你看出來的。難道你真的那麼厲害,一眼就看出,我以後會是個厲害的大人物,能幫上你的忙,所以才選了我?」
「你這自吹自擂的本領,是和誰學的?」楚雲逸抓過她的手,不敢保證她再戳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
「自學成才,不行啊?」祁悠然瞪他一眼,覺得他破壞了氣氛。
「你還記不記得,第一次見我是什麼時候?」楚雲逸突然和她提起了陳年往事,祁悠然愣了愣,努力的搜了搜腦中的回憶,沒有結果。
「你小時候進宮,被祁震和祁沫兒堵在牆角里打,還是我救了你呢。」
「我小時候有那麼慫?」祁悠然不信。
「誰知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後來在宮外面見到我,還往我身上扔泥巴。那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祁悠然覺得楚雲逸的話有點變味兒了……「小時候不懂事,太子爺多多見諒。」祁悠然討好的笑道。
楚雲逸嗤鼻一笑,特別嫌棄她這個狗腿的小模樣。
「我體內的東西,已經有多久了我差不多快要忘了。」楚雲逸的話鋒轉的太快,祁悠然只能努力的去跟上他的思路。
知道他說的,是體內毒蠱的事情,這是他第一次和祁悠然主動提起,祁悠然當然要把握住機會。
「毒蠱在幾天之後會到活躍期,到時,你記得離我遠一些。」
「幹嘛,會控制不住打我?」祁悠然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的問,可楚雲逸臉上的表情,卻一直都很認真。
「總之你記得聽話,就有糖吃。」
「誰愛吃你的糖?」祁悠然撇嘴,「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吧,我會把事情辦妥的。」
祁悠然足夠聰明,這是楚雲逸當初注意到她的最大原因。本就不是愛浪費口舌的人,能找到一個能很快明白自己意思的人在身邊,並不容易。
如果楚雲逸體內的毒蠱有反應,那麼也就是說,皇后那邊一定會有所動作。
楚雲逸知道祁悠然現在在研究毒蠱,也知道她想要調查什麼。與其讓她一個人毫無頭緒的查,倒不如幫她一把。
楚雲逸的視線落在祁悠然的手腕上,前些天已經紅腫的不成樣子的手,現在看起來已經完全沒事了。
楚雲逸拉過她的手腕仔細的觀察著,一點傷痕都沒有留下。向她投去疑問的視線,祁悠然看似無意,實在敷衍的扯回胳膊,然後環住了楚雲逸的脖子。
什麼方法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快的方式轉移人的注意力?
答案就是,美~人~計。
「你說。」祁悠然把楚雲逸的身子往自己這邊用力的一拉,楚雲逸的視線深邃起來。「你要是早知道我這麼聰明,這麼厲害,會不會在見到我第一次的時候就把我吃干抹淨?」
「現在吃,不是也不遲?」
楚雲逸邪邪一笑,那笑容迷亂了祁悠然的眼睛。
毫無疑問,又是被吃的腿都軟了。祁悠然最後是爬上岸的,被楚雲逸橫抱著走出房間。
祁悠然覺得,這東宮的奴才看她的眼神都曖昧的有點過分了。不過,也難怪……
她的那身衣服早在掉進水池的時候就已經濕透了,沒法穿在身上,所以楚雲逸就用自己的外袍將她裹住,攔腰橫抱出門,直接回了兩人的房間。
什麼都不必說,太子爺寵不寵這位新上位的太子妃,大家心裡已然有數。
楚小白出去忙了幾天,一回皇宮,就聽到了太子和太子妃相親相愛的傳聞。
黑著臉來到祁悠然的面前,楚小白看著她正閒著無聊,坐在院子裡嗑瓜子。
「喲,太子妃的日子,過的挺滋潤呀。」楚小白走過去,翹著二郎腿和她一起坐下,調侃說到:「老子給你出生入死的賣命,你這新婚期熱乎的,是不是已經把我給忘了?」
「哪敢哪敢。」祁悠然遞了一把瓜子過去,問:「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楚小白瞅了瞅她手上的瓜子,沒接過來。「我要吃裡面的。」
祁悠然立刻聽話的給他剝瓜子,然後把瓜子仁又遞了過去。
楚小白一口全部吃掉,接著抹了抹嘴,說:「奔波幾天,真累。我先回去睡個覺,睡好了再過來和你說吧。」
「二皇子想離開可以,不過在走之前,我得先勸你一句,最好不要這樣。」
「原因?」
「試試咯。」
楚小白站起身來,走了幾步,沒出院子,就腳一軟,倒下了。
「你給我下藥?」楚小白不可思議的回頭嚷嚷道:「什麼時候?!」
「告訴你就沒意思了。」祁悠然走過去把他扶了起來,重新坐回到凳子上。「說吧,查到了什麼。」
楚小白想走不能走,只好全盤托出。
「你讓我幫忙調查醉紅妝的事情,的確已經有眉目了。和白楚顏那個毒婆娘果然是有關係的,不過,就如你之前所想一樣,你們五毒教內部,也是有內應的。」
「誰?」這就是祁悠然讓他去查的最重要的事情。
楚小白緩緩開口,說出兩個字。
「灼玨。」
「灼玨?!」祁悠然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確定?」
「她已經被白楚顏給控制了,我是親眼見到她們兩個見面的,你說,確不確定?」
祁悠然聽後,眉頭不展。灼玨算是醉紅妝除了自己以外,最信任的一個弟子了。而她信任自己,最大的原因在於雲長卿。
灼玨和醉紅妝已經認識那麼多年,如果沒有祁悠然突然闖進來,她很有可能會是下一任的五毒教掌門。當初,她還跟著祁悠然回到京城來,祁悠然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若真是她的話,醉紅妝的死,也就能說得過去了。
死在自己最為信任的子弟手上的嗎?還真是有夠慘的。
祁悠然眸光清冷,似笑非笑的開了口。「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德以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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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楚小白接著說道。
「這件事我要親自回五毒處理,先留她多活幾天,不讓她給醉紅妝陪葬,我心裡過意不去。」
「這小娘子,倒是愈發有五毒教掌門的風範了。」楚小白單手抵著額頭,「你先給我說說,打算怎麼弄死她?五馬分屍?」
「那不是太便宜她了?」祁悠然否認,「想知道的話,到時候跟著我去看,不就知道了。」
祁悠然不肯立刻說實話,楚小白在坐了一會兒之後,雙腿就不麻了。
站了起來,楚小白伸了個懶腰。「瘋婆娘,隨你去鬧,小爺我先回去睡覺了。」
楚小白走後,祁悠然想起醉紅妝的事情。
之前不是沒有懷疑過灼玨的可能,因為如果不是信任的人,也不能近的了醉紅妝的身。
想是一回事,變成現實,就是另一回事了。不知道醉紅妝在臨死之前,是什麼樣的心情。
回想起醉紅妝死時的場景,她連眼睛都沒能合上。死不瞑目,也真是怪可憐的了……
戴府內,原本瘋瘋癲癲的戴家大小姐,突然間就變好了。而且,在房間悶了幾天後,身上的傷也漸漸恢復了。這讓之前一直都覺得她沒救的戴家人,不由得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