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莫雲塵看了祁悠然半晌,而後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道:「老夫真是有好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了,那你到說說,我是戰神的話,你爹,又該是什麼?項」
「自然是你的學生,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祁悠然回答的巧妙,她看得出來這老爺子對她警惕心很強。
聽了楚小白說的那些話,祁悠然覺得,就算是莫雲塵防備自己也沒什麼不對。被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徒兒趕回到老巢,如果今天再被徒弟的女兒「奉旨」將這塊地方也奪走的話,那麼莫雲塵豈不是成了齊墓王朝的笑柄?!
「她和她爹,不是一路的。」那邊的楚小白趁機說了句話:「她爹可是很不待見自己的這個女兒。」
莫雲塵笑了笑,道:「祁家二小姐的名號,的確不怎麼招人待見。」
「原來莫老將軍也聽說過我的那些荒唐事。」看來她祁悠然的名字在齊墓王朝,還真是響噹噹…瘙…
莫雲塵沒有否認,而是繼續追問:「皇上是怎麼挑中你的?難不成,是看中了這張俏臉蛋?」
莫雲塵說話很直白,看來皇上「愛色」的事情,他心裡很清楚。
「誒誒,老爺子別瞎說啊!」楚小白嚷嚷道:「這是我定下的貨,你別往我父皇那兒推!」
莫雲塵還是頭一次見二皇子如此在意一個女人,想起楚小白之前說的話,他饒有興趣的看了祁悠然一眼後,猛地將手邊已經出鞘的長劍,以內力打向了祁悠然。
祁悠然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身子一偏躲過那利劍,劍身直接穿過帳篷打到了外面,隨後,祁悠然聽到了士兵慘叫倒地的聲音……
如果剛剛她沒有躲過去的話,現在死的人,應該就是她了吧?
莫雲塵站起身來走到祁悠然的面前,祁悠然仰頭看著他,將最後一杯酒嚥下後,也慢吞吞的站了起來。
那邊的楚小白滿眼皆是笑意,一點兒都不見想要幫她的意思。祁悠然還沒等完全站好,就被莫雲塵拎出了帳篷。
沒錯,真的是拎的。莫雲塵身形很是高大,比祁悠然要高出一頭多。她低頭看著地面,聽著莫雲塵說道,「讓老夫見識見識,二皇子看中的女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說完,莫雲塵就把祁悠然給甩了出去。
祁悠然穩穩落地,暗自歎了口氣。帳篷內傳來楚小白的聲音,「老爺子你下手輕點,她有傷在身,還沒完全恢復好呢!」
莫雲塵抬手一指那邊的劍,讓祁悠然去撿回來,並說:「我讓你五招,去拿武器!」
和舞劍相比,祁悠然其實還是更習慣於赤手空拳的。於是她說道:「將軍不用武器,我也不用,請將軍出招吧。」
楚小白已經走出來了,正笑瞇瞇的站在那兒,雙手環在胸前,倚在帳篷口等著看好戲。
祁悠然是趕鴨子上架,不能贏,也不能輸的太難看,冷冷一瞥楚小白,她向他傳遞著「你給我等著」的訊息,然後就被那邊的莫雲塵給震住了。
莫雲塵向祁悠然襲過來的時候,祁悠然只覺得一陣勁風撲面而來。她原以為像莫雲塵這樣的大塊頭,最大的優勢也就是力氣大,速度一定會慢下來的。可現在她知道,她完全想錯了。
祁悠然快速向後跳去然後又躍起,莫雲塵緊隨其後,想在空中將她擒住,卻反被祁悠然借力攻擊。
兩人雙雙落地,赤手空拳展開一場苦戰。祁悠然當了多年傭兵,近身戰一直是她的長處。莫雲塵的力氣雖大,可她稍稍運用一些內力的話,便可與其匹敵。
莫雲塵身上還穿著那厚重的鎧甲,普通的攻擊對他而言根本就沒有效果。祁悠然選擇頸部已經下身作為攻擊對象,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經驗,讓她即便在視線不那麼好的黑夜,也可以準確的找對對方所在的位置,並進行反擊。
楚小白的視線緊緊地鎖在祁悠然的身上,她的格鬥方式很特殊,至少在其他人眼裡,應是如此的。
看似危險的時候祁悠然偏偏湊上前去,莫雲塵抓住她的一直腳踝,意外的發現,她竟在靴子裡藏了匕首。
祁悠然旋身側踢,照著莫雲塵的頭,逼得莫雲塵只好鬆了手。兩人的廝打將附近的火堆打散,祁悠然也不管那麼多,把腳邊的幾個火把通通踢向莫雲塵,又被莫雲塵打飛,落在幾個帳篷附近,著了。
「停!」莫雲塵扭頭看向那邊的火光,厲聲對祁悠然問道:「你是來陪老夫切磋的,還是來燒軍營的?!」
「將軍是想要和我切磋,還是想要我的小命?」祁悠然微笑反問,「我只是為了保命,還望將軍不要見怪。」
短暫的交手,卻讓莫雲塵意識到祁悠然的不凡。
她下手很重,不是普通女子該有的力量,說明她有內力。她落地很輕,速度很快,說明她會輕功。她下手穩准狠,說明她有過實戰經驗,並且為數不少,她不畏懼莫雲塵將軍的身份,敢真的和他開打。她踢飛火把,不怕火燒軍營,說明她骨子裡就有匪氣,如那些傳言所說一般,像個不入流的混混。所有的一切融在一起,造就了眼前的這個女子,讓人覺得,很不一般。
莫雲塵沉默片刻後,笑著轉身,對楚小白說:「喝酒喝酒!」
幾人重新返回帳篷內,外面的人負責打掃「戰場」。三人皆是好酒量,喝了很久也不見有人醉。莫雲塵喝盡興後,拍了拍祁悠然的肩膀,道:「倒是比你那個爹有趣的多!」
莫雲塵回去休息了,祁悠然和冷月這才和楚小白離開軍營,回到客棧。
楚小白闖進祁悠然的房間,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朋友。」
「大晚上不睡覺,二皇子就是想來說這廢話的?」祁悠然坐在凳子上,倒了杯涼茶,喝下。
「我沒開玩笑,是真的。」楚小白一臉認真的坐到祁悠然的對面,「她是個……殺手,名字也叫祁悠然。」
祁悠然的動作一頓,慢慢抬眸和楚小白視線相對,然後問:「那她是不是也有個爹,在當將軍?」
「不不,她沒爹沒娘,逍遙自在的很。」
祁悠然覺得,楚小白的話很很大的可能性是在試探自己。因為在她的印象中,並不認識一個人,是他這種性情的。楚小白會說出這些話來只是他的推測,祁悠然自己也知,多年的傭兵生涯,有些習慣是改不掉的。楚小白看得出她像殺手,也並不奇怪。而凡是走上這條路的人,幾乎全部都是家庭支離破碎,無親無故的。
「那,希望我以後也能像你認識的那位祁悠然一樣,活的逍遙自在。」無論如何,祁悠然現在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她站了起來把楚小白推出了房間,「我累了,二皇子也早些歇息,明兒個好出去給我尋解藥。」
「晚安。」楚小白戀戀不捨的說。
「晚安?」祁悠然疑惑的問。
「對,晚安。」楚小白把臉湊了過來,「這是我在別的國家學到的禮數,還有晚安吻,悠然你要不要來一個?」
說完,楚小白的嘴就伸向了祁悠然。
「啪。」祁悠然的手糊在了楚小白的臉上,他的晚安吻,吻在了她的掌心上。
「二皇子再胡鬧的話,我可要不客氣了!」祁悠然冷聲警告,楚小白訕訕的揉了揉自己的臉,總算是回房間去了。
祁悠然鬆了口氣,覺得這個楚小白真是愈發的難纏了。熄了燭火後祁悠然脫衣休息,時間很緊迫,她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清晨,幾人全都早早的就起床了。在一起吃了早飯後,楚小白低聲說道:「今天我要去的幾個地方不適合帶你們過去,你們兩個出去隨便走走,酉時我們在客棧集合。」
楚小白說完離開,祁悠然上樓回房間,推開窗戶可以看到下面熱鬧的街道。好像越來越多的江湖人士到這裡來了,也不知他們的大會是要在哪開?
冷月敲門進來,問:「要不要出去逛逛?」
祁悠然一想,反正呆著也是呆著,不如走走。於是她點點頭,走到冷月身邊的時候,問:「我聽說這邊也有你們逍遙閣的分部,你不要過去打個招呼嗎?」
「這邊的分部是直接與閣主聯絡的,和我們,從不來往。」
祁悠然想了想雲長卿此前說過的,這邊負責人的身份,也就釋懷了。人家是太子爺的青梅竹馬,高冷一點也是有情可原的!
祁悠然和冷月都是初次到西域,兩人漫無目的的走著,最後,竟然誤打誤撞發現了那些江湖人聚集的地方。
是在城外,和軍營完全相反的方向。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順著也混了進去。
現場大概有五十人左右,祁悠然掃視了一圈後,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個不得了的人物……那就是昨天在街上才見到過的,那個殺人的小姑娘。
她還是那身裝扮,似乎在尋找著下手的目標。她也看到了祁悠然,和祁悠然只對視了一下,就挪開了視線,讓祁悠然覺得,她其實是很排斥自己的。
祁悠然不知道那小姑娘尋找殺人對象的標準是什麼,不過現在看來,她的視線所到之處,好像都是男人。
祁悠然和冷月不動聲色的退到外圍,等著看熱鬧。果然,那姑娘好像沒什麼耐性,不等台上的人說完話後,就把他給殺死了。她沒有動地方,但祁悠然清楚的看到了,她的確出了手。
男人倒地不起,現場一下子就變的混亂起來。大家相互看著彼此,都戒備著,不知是誰動的手。而這時,那小姑娘卻徑直走上了台,拽著已經喪命的男人的腳踝,拖著他的屍體往下走。
她的舉動把其他人都給驚住了,就在眾人都在迷茫之中,突然有人認出了她的身份。
「她是五毒派的人!」
那人的話音剛落,就只見小姑娘的手一揮,把一條藍紫相間的毒蛇扔到了他的臉上。毒蛇快如閃電一般的咬了男人,然後鑽進他的衣服,男人驚恐的叫聲即刻響起。
「五毒派這三個字,從你的嘴裡說出來真的很難聽。」小姑娘用著稚嫩的聲音道出她殺他的原因,其他人也似乎都知五毒派的不好對付,而且這裡是無毒的地盤,於是都紛紛退後,誰都不準備出這個手。
小姑娘力大無窮,一手拖著一個男人往外走去。在走到祁悠然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
她歪過頭,看著祁悠然的雙眼,然後問:「朝廷的走狗,跑來這裡幹什麼?」
她的話一說出,祁悠然已然成為了焦點。大家看向她的目光都不大友善,好在那小丫頭沒再多說其他,又邁步離開了。
祁悠然目送她遠離,心是懸在半空中的。自己似乎又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讓那小姑娘不高興了。不過她是怎麼知道,自己與朝廷有關係的呢?難道她昨天跟蹤了他們?可就算自己和冷月察覺不到,楚小白也不應該,難不成這姑娘的武功要在楚小白之上?
祁悠然收回視線,很坦然的看向眾人,不見慌張之色。
「她剛剛殺了人,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祁悠然否認自己和朝廷有關。
「既然不是朝廷中人,那你們二人是出自何門何派?!」
有人開始詢問祁悠然和冷月的來路。祁悠然想了想,歎了口氣,輕聲回答三個字。「逍遙閣。」
逍遙閣的名號在江湖上,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祁悠然看了冷月一眼,冷月立刻懂了她的意思,亮出自己的令牌,然後說:「我二人無意冒犯大家,只是來湊個熱鬧的而已。如果不喜歡我們在這裡,我們大可以離開。」
此地不宜久留,這是祁悠然和冷月兩人心裡一致的想法。那些人沉默不語,她們便雙雙轉身,縱身一躍,快速離開這裡。
回到客棧,冷月的臉色不是很好。祁悠然一直在想著那個小姑娘的事情,愈發對她的身份感到好奇。
她是想殺自己嗎?那為何遲遲不動手?
兩人一直留在客棧,直到楚小白回來。祁悠然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和楚小白說後,楚小白也是一副大事不妙的樣子。
「昨日,我的確沒有察覺到有人在跟蹤。」初回此地就被無毒的人給盯上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玩兒的事。「總之你們這幾日最好不要露面,明天我送你們去軍營,那兒可能比較安全一點。」
奔波一天,楚小白又是無功而返,甚至連櫻花吟的消息都沒有打探到。沒用的藥材倒是收了一堆,各種稀少的藥材,都快夠回去開個藥房賣了。
「你們放心吧,五毒派輕易不會對女人下手,因為她們幫派全都是女的。就算是有危險,也應該是我有。」楚小白安慰著二人,「好好休息,我也回房了。」
深夜,三人都輾轉反側。而此時逍遙閣分部內,也並不安靜。
「你是說,那二人拿著逍遙閣的令牌?」白楚顏蹙眉看著手下的人,問:「你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回主子,確定沒有。」
白楚顏垂眸想了想,如果是那個人派來的,沒理由不事先和她聯繫才對。逍遙閣暗中本就與朝廷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那兩個人已經被人發現了和朝廷有來往,就得盡快解決這件事才行,留不得。
「官府,軍營,把所有和朝廷有關的地方都給我搜一遍,一定要把這兩個人找出來。」白楚顏下了命令,「一旦發現行蹤,馬上給我帶回來!」
「屬下遵命。」男子領命離開,連夜尋找祁悠然和冷月的下落。
祁悠然此時並不止,雲長卿一直擔心的事情即將就要發生。她來這裡,雲長卿最怕的,就是和那個人撞見,並且看出什麼睨端……
京城,宮內。
楚雲逸被找來陪皇后吃飯,陪同的還有戴靈兒。
「太子覺得,母后為你找來的這位姑娘,如何?」蘇安開門見山的問道。
「母后既然喜歡,就讓她常來陪你說說話。朝中瑣碎事情較多,所以平日裡沒有時間來陪母后,還望母后不要見怪。」
「沒時間陪母后,倒是有時間陪那祁悠然下棋嗎?」蘇安嘴角雖上揚著,但笑意卻是冷的。「我聽說她現在已經和二皇子一塊兒離京了,雲逸,這樣隨便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再與她有任何來往,不然,你定是會受到牽連的。」
「祁悠然離京是父皇的旨意,皇命不可違,她也沒有辦法。」楚雲逸維護著祁悠然,引來蘇安不滿。
「你父皇以前可沒有讓她去做那些荒唐的事情!她整日與那些街頭乞丐混在一起,夜不歸宿,身子早就不乾淨了這是眾所周知的,雲逸,你千萬不要告訴母后,你和那二皇子還有十三皇子一樣,都看中了她的『與眾不同』,要和他們一塊兒搶女人。這種女人,母后是斷然不會讓她踏進皇宮的。」
「謠言不可盡信,母后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祁悠然如今是父皇還有我的救命恩人,這一點,所有的人也都不能否定。至於我……父皇之前已經答應過,給我一年的時間,一年內不提納妃一事。也希望母后能讓兒臣過完這清靜的一年,待一年後,再提太子妃一事。」
「少拿你父皇的話來敷衍我。」蘇安笑了笑,「婚事先定,一年後再成親,也是可以的。」
「好吧。」楚雲逸無奈的歎了口氣,看向了那戴靈兒。「那我就直說了,我不喜歡她。就算是成親,我也不會是和她。」
楚雲逸的話一說出,戴靈兒的眼淚立刻在眼圈裡打轉,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來。
蘇安一掌拍在案上,震的杯中的水都晃了晃。「你膽子真是愈發的大了!」
「是母后讓我說實話的。」楚雲逸起身,與蘇安對視。「母后,別的事我不管,只是納妃一事,一年之內我是絕對不會辦的。也請這位靈兒姑娘一年後再來問我是否喜歡,說不定過了一年,我的口味就變了,也不一定。」
楚雲逸說完,離開了房間,眼中閃爍寒芒。
楚雲逸走後,蘇安也沒了心情再吃東西。看了眼那委屈的不行的戴靈兒,命人先將她送回去。
楚雲逸以前從不敢反抗她,難道為了個祁悠然,他真的什麼都不怕了嗎?
喚來心腹,蘇安低聲說道:「去給本宮查查那祁悠然現在身在何處,找兩個可靠的人去辦,讓她沒機會再回京城來。」
「明白,奴才這就去查!」
此時身在軍營中的祁悠然,正陪著莫雲塵一起看士兵操練。
「你爹有沒有給你講過戰場上的那些事?」莫雲塵隨口和她閒聊著。
「我爹要事纏身,哪有多餘的功夫和我說話。」祁悠然自嘲說道:「二皇子不是也說了,我在我們家,是不受待見的。」
莫雲塵大笑起來,「你這丫頭倒是有趣,那你這一身好武藝又是跟誰學的?」
「街頭要飯的,賣藝的,耍大刀的,我從小在街上長大,看見什麼學什麼,不知不覺也就會了些三腳貓的功夫,讓將軍你見笑了。」
祁悠然的功夫可絕不僅僅是三腳貓的程度而已,這點莫雲塵心裡還是有數的。「你和二皇子來這一趟,不光只是來看看我這麼簡單吧?二皇子現在與太子關係如何,你可知曉?」
「知道一點。」祁悠然為難的說道:「怎麼說呢……總之,看得出來,他們氣氛不大融洽。不過我覺得沒什麼,兄弟之間鬧脾氣是常有的事,也總是會有看彼此不順眼的時候,二人又都那麼優秀,難免會被外人比來比去。比著比著,到了最後,他們也就自然成了敵人,如今站在一塊兒,倒讓那些人覺得不對勁了。」
祁悠然扭頭看向莫雲塵,問:「將軍心裡,是喜歡太子多一些,還是二皇子多一些呢?」
祁悠然很敢問,莫雲塵也不敷衍,敢答。「老夫都喜歡,這二人小時候都跟著我練過武,太子的確要更聰明一些,不過二皇子的嘴,屬實討人喜歡。」
祁悠然想起楚雲逸對自己一慣的調侃語氣,贊同的點了點頭。
「沒錯,想從太子嘴裡聽到點好聽的話,的確挺難的。」
莫雲塵看祁悠然一直打量著四周,在看到某些地方的時候,似乎有些話要說,於是他問道:「丫頭對我這兒有什麼意見?」
「沒有。」祁悠然回答:「不過將軍,我有點好奇的是,在這種危險的地方,你是如何做到這麼多年都安全無事的?」
她昨兒個只是出去溜了一圈就把人給得罪了,莫雲塵在這裡幾十年,卻能毫髮無損,自是有他的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