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震聽了手下說的話,情緒也穩定了一些。
的確如此,就連他也不知道那些人的全部行蹤,朝廷的人怎麼可能找的到呢?難道隋思遠剛剛說的話,都是假的?故意說給自己聽,來試探自己是否對北冥國忠心?
「雷鳴現在在哪?」祁震問道。
「去查這件事了,關卡也安排好了人,以防那邊的人背著咱們逃了。」樊明遠臉上還有血跡,他低聲回答著祁震的問題稔。
祁震看了他兩眼,道:「退下吧,最近行事要小心謹慎,若被人發現,你我都是要掉腦袋的。」
「屬下明白,請主子放心。」
樊明遠離開,祁震低頭看了看自己行走困難的雙腿,一拳猛地打在了牆上。
祁悠然,瞧瞧你辦的好事!
祁震眼裡充滿了殺意,但片刻之後,就又恢復成往常平靜的模樣。坐著輪椅,被奴才推著出去在府上轉了一圈,途中碰到了祁悠然還有她的兩個丫鬟,所謂冤家路窄,雙方都停了下來,開始口不對心的展開了對話。
「大哥的腿好些了嗎?」祁悠然明知故問,笑意盈盈的看向祁震的腳踝,好像他的傷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爹這兩天誇我,說我的功夫大有長進。我還想著等你傷好以後,指點指點我呢。」
「好啊。」祁震毫不猶豫的點頭應了下來,「妹妹放心,會有這麼一天的。」
說完,他看了看祁悠然身後的冷月和黃芊慧,問:「這就是爹新給你買來的兩個丫鬟嗎?」
「沒錯,怎麼,大哥看中了不成?」
祁震不知祁青雲是怎麼想的,竟然讓三個丫鬟來伺候祁悠然一個人。這種待遇,可不是什麼人都有的,足以見得祁悠然最近的日子過的是有多麼滋潤,多麼順暢。
「聽說你換了地方住?」祁震沒回答她的問題,又繼續追問。
「對啊,大哥要不要去參觀參觀?」
「算了吧。」祁震微微一笑,道:「那地方以前出過人命,晦氣,不適合我這個病人過去。」
祁震的話讓氣氛起了微妙的變化,祁悠然豈能聽不出他的嘲諷之意?可是她一點都不在乎,她也知道,他嘴裡說的人命是將軍府以前的管家。那奴才死的蹊蹺,祁悠然懷疑就是祁震殺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活人都不怕,大哥難道還怕死人不成?」祁悠然詭異的笑道:「對了大哥,有件事不知你知不知道,人中毒死後,屍體也許是看不出來有任何問題的,可是屍骨卻是完全可以看得出來。這麼多年,咱們府上出事的時候很少,死過那麼幾個人,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不知他們的死因,是不是真的就像表面上看著那麼簡單呢?」
祁悠然說的是那管家的事,也暗指她娘季祺萍的死。
祁悠然看祁震剛想要張嘴繼續說什麼,就連忙搶先,道:「不耽誤大哥的時間了,我該去練武場了,不然魏師父等急了的話,會生氣的。」
祁悠然帶著兩個丫鬟,大搖大擺的從祁震的面前走了過去。她依舊如以前一樣伶牙俐齒,也一樣讓人覺得厭惡。
祁震慢慢回頭,目送她離開。冷笑一聲,心說,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先讓她囂張這幾日,等他好了以後,有她好看的。
祁悠然這幾日專心跟著魏祈風練武,她和楊震天則是暫時停止見面。因為祁悠然自己也知道,憑她一個人的力量,想要抓住那麼多北冥國人真的有點玄乎。擔心雲長卿會暗中調查自己,若發現楊震天的話事情就複雜了。而楊震天則是告訴了祁悠然一個地址,讓她一旦有事,就去那裡找他。
祁悠然每晚拿著楊震天給的武功秘籍,獨自練習,白天將魏祈風當成練手的對象,一連多日,她的進步讓魏祈風誤以為是他教導的成果,格外的欣喜。
比武決賽近在眼前了,祁青雲和太子那邊誰都沒有鬆口說讓祁悠然退出,所以她只能拼了老命往前衝,努力的朝著軍營之路前進著。
祁青雲之前曾經和李明志提過一件事,那就是讓祁悠然去衙門裡面幫忙。
花賊大案一破,等於摘掉了李明志心裡的一顆毒瘤。祁青雲的話他不敢不放在心上,於是,這日在退朝之後李明志留了下來,和楚弘清十分隱晦的提起了這件事。
「皇上,咱們齊墓王朝自古以來就有女子不可參政的規矩,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