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現在的情況來看,有問題的不應該是祁青雲,而是祁震。可有的事情也不能說的那麼絕對,所以祁悠然在沒查出個水落失落前,不能妄下結論。
祁青雲盯著祁悠然的雙眼,試圖看出她究竟有沒有說謊。身為朝廷要臣,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王侯的懷疑。太子的舉止這麼不正常,到底是有什麼原因?
祁青雲讓祁悠然走了,但暗地裡卻派了人,一旦祁悠然離開將軍府,就要緊盯著她,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祁悠然從祁青雲的房間離開,繞了一圈後並沒有回自己的住處去,而是來到祁震那裡。祁震因為心煩意亂,所以把身邊的奴才都給叫退了,獨自一人躺在床上惱火。今天是他活了這麼多年中最狼狽的一天,他一閉上眼睛,就是自己被那紅衣男子毒打的畫面。
祁悠然見院子裡沒人,逕直走到祁震房門口,敲了敲門,沒聽到回應,卻也推開了門走了進去。祁震心情本來就不好,看到祁悠然之後更是火冒三丈。
「你來幹什麼?我不想見到你,出去!」祁震厲聲逐客。
「大哥對我一向都是這麼不客氣。」祁悠然微微笑,沒太在意他那失禮的語氣。「放心,妹妹只是想來看看你而已,沒別的意思。」
祁震現在下不了床,也奈何不了祁悠然。祁悠然走到床前,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祁震的窘樣。
「疼麼?」她輕聲詢問。
祁震不看她也不回答,只是靜靜的聽著祁悠然說話。
「你說,你和爹本來在京城待上一段時間就可以走的,何必給自己招惹這一身麻煩呢?」祁悠然笑容狡黠的說道:「你和我,井水不犯河水,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多好?!可你偏偏不想讓我活,那我又怎麼可能讓你活的好?」
「果然是你做的!」祁震聽祁悠然這麼一說,情緒激動的扭頭去看她。「是你找的逍遙閣的人想要我的命是不是?!」
「你這麼血口噴人真的好嗎?」祁悠然表情有點委屈,「逍遙閣那麼高大上的地方,豈是我這種人能夠攀得上的。我說的不能讓你活的好,是另有所指。」
祁悠然淺笑嫣然,慢慢站起身裡向祁震走去。祁震看著她艷麗的容顏,不知怎的,心裡忽然升起一股害怕的情緒。
「你想幹什麼?」他警覺的詢問。
「沒什麼,只是想讓你長點記性。」祁悠然語氣清冷的說道:「這句話送給你,也送給祁沫兒。不作就不會死,偶爾作一回,可以當作情趣。可你們作的這麼頻繁,就是有病了。人有病,就得治,不治,就會死,明白嗎?」
祁悠然的話音剛落,從袖子裡滑落出來的鋒利匕首就已經瞄準了祁震的腳腕。
「啊!」
祁震大叫一聲,隨即就被祁悠然摀住了嘴。
「噓,小聲點,被人聽到了多不好?」祁悠然欣賞著他因為傷痛而扭曲的臉。「堂堂將軍之子,因為這點傷就大喊大叫的,像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