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
無憂抗拒不了也沒有抗拒,任由將她抵在門板上肆無忌憚的親吻,直到氣喘吁吁她整個人快要從門板上滑下去,她意亂情迷的只能揪著他胸前的襯衫,「顧……顧睿……」
「嗯。」低啞性/感的嗓音,他放過她的呼吸從輾轉吻到她的耳垂,細細的啃噬撩撥,「跟我一起住,無憂,我們本來就做過夫妻,現在瞳瞳都這麼大了,一起住很正常。」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了,細細密密的,又癢又酥麻,無憂的背脊靠在門板上只恨不得能把自己蜷縮起來,
全世界都是蠱惑意味極其濃重的聲音和昨晚充斥她鼻腔折磨她的氣息,像是陣陣有聲的潮水在席捲她的理智。
敲門聲響起。
動作被打斷,顧睿皺著眉頭,俊臉不悅,無憂也跟著清醒過來了,抬手推開他的肩膀,一邊往軟沙發上坐,一邊整理著自己的短髮。
服務聲推門進來時,顧睿剛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無憂點了份甜點,顧睿點了份牛排,吃了大概半個小時唐樂樂的電話來了,她掛完電話後朝顧睿道,「我媽到了我先過去了,你待會兒吃完了就開車會公司吧。」
他自然是想讓她陪著他,但是也沒道理讓岳母大人等著,所以只能勉強的點點頭,在她起身的時候低聲道,「晚上去溫園吃飯。」
無憂愣了愣,咬唇沒有回答。
顧睿看著她的臉,強勢的替她做了決定,語氣不容商量,「就這樣,你跟你媽逛街完給我打電話,我開車接你回溫園。」
她輕輕點頭表示同意,「那好。」
下午五點,無憂換了一條唐樂樂給她挑得鵝黃色的裙子,面料飄逸,襯得她的肌膚白皙如雪,尤其是顯得年輕,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孩子的媽媽。
梁秘書在接待客人的廳看到她吃了一驚,女人低頭百無聊賴的翻著雜誌,一看便知道是在等人的架勢。
身為跟了顧睿好幾年的首席秘書,自家上司那點感情的事兒要不知道就白混了,她趕忙走了過去,「戰小姐,」滿臉堆著笑十分客氣,「您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不跟顧總說一聲?等很久了嗎,我現在就去通知顧總。」
「不用啊。」無憂淺淺的笑,「你們是六點下班吧?我挺閒的,在這兒看看雜誌,等他下班再說吧,不用打擾。」
她這麼說,梁秘書也不敢說別的,聊了幾句後無憂就說,「你應該有很多工作不用管我,我在這待著挺好的。」
梁秘書點點笑容滿面的答應了,出去轉身就麻溜的進了顧睿的辦公室,「那個,顧總,戰小姐在待客室等您。」
男人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什麼時候到的?」說著就要起身,濃眉鎖著,不悅的訓斥,「不早告訴我,你下面的人是幹什麼吃得?」
梁秘書趕緊道,「是戰小姐說不要通知您,」她頓了頓,微笑道,「可能是不想打擾您工作,她說她會等您下班,讓我也不要告訴你。」
久別重逢果然是勝過新婚燕爾。
顧睿站著沉吟了會兒,半響才淡淡的道,「好,你讓人注意她需要什麼。」
梁秘書眉開眼笑,很狗腿,「是是是,一定伺候好。」
六點差五分,無憂站在顧睿辦公室的門口,正要伸手敲門,還沒碰到門就從裡面打開了。
她看著穿著剪裁修身的長款西裝氣質儒雅淡漠的男人,微微一笑,「下班了嗎?走吧。」
顧睿眼前被她身上的裙子驚艷了一下,短髮俏美利落,這條裙子則多了幾分較之以往更深的明艷。
他自然而然的牽住她的手,辦公室裡還沒下班的員工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單身了三年的不知道喜歡男人還是女人的顧總牽著消失了將近兩年的女人毫不避嫌的出雙入對。
這是……要和好的節奏嗎?
所以兜兜轉轉,他們顧總喜歡的還是女人?!
私人電梯裡,顧睿勾著女人的腰將她禁/錮在電梯的牆角,低頭就肆意的索吻,手握著她的腰同樣不規矩的到處摸和揉。
親了好一會兒,他才伸出手指托著她的下巴,眼底染著笑意,「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合適的身份,嗯?」
女人的手扯著他的衣袖,低聲歎息,「男朋友……」她靠在他的身上,笑容裡帶著點嗔意的無奈,「顧睿,你真是……」
她想要慢慢來,可是這節奏還是被他逼得無法控制,可是她也不能因為這個就跟他鬧翻。
既然選擇了,她也只能如此。
顧睿親自開車,無憂有很久沒有去過溫園了,溫蔓陪瞳瞳在花園裡玩,顧澤被媳婦趕到了廚房下廚。
顧澤下廚的次數不算很多,但是手藝卻是最好的。
晚飯的餐桌上,有溫蔓在氣氛也始終維持著和諧,所以整個過程都算是和諧融洽,再加上瞳瞳稚嫩的童音時不時逗得人發笑。
吃完飯,溫蔓把瞳瞳交給了顧澤和顧睿,拉著無憂去花園散步。
正好是夕陽褪下,墨藍色逐漸覆蓋蒼穹的時候,無憂看著溫蔓保養得極好的臉龐,「您想跟我說什麼話嗎?」
溫蔓穿著一件米色的旗袍,上面繡著各種精緻古典的刺繡,她原本就是大家閨秀出身,這些年被丈夫寵愛更是不染什麼世俗之氣,「無憂啊,你這次回來,是待一段時間還是不走了?」
「這個還沒有決定,不過我爸媽都希望我留下,如果真的打算留下的話還得抽空過去辦個手續,」
溫蔓點點頭,她的聲音溫婉親和,有一種獨屬於長輩的舒服和善解人意,「你今天和顧睿一起回來,是不是代表著肯重新給他一個機會?」
她看著還很年輕的女孩,「我知道有些傷害一時間是忘不了的,但是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你是不是也忘記了一點,試試跟他重新開始呢?」
溫園裡的花園風景很好,花朵開得正盛,花香飄逸,可以聞到青草和泥土的氣息,空氣也很乾淨。
無憂身上的長裙被風帶起了裙擺,她的嗓音溫靜如晚風,帶著恰到好處的溫涼,「以前的事情誰對誰錯很難分的清楚,我那時候年紀小很多事情處理得並不好。」
顧睿是她喜歡的第一個男人,在他之前她甚至沒有談過戀愛就直接跨入了婚姻,沒有經驗,只能憑著喜歡,憑著感情橫衝直撞。
所以離婚後時間越是拉長她對他的怨恨就越發的淡,一段互相彼此都不瞭解得婚姻,會崩盤很正常,何況他們之間夾雜著那麼多問題。
她對顧睿早已沒有了怨恨或者責怪的意思,但是她也不敢再輕易的走進去一次。
無憂朝溫蔓露出笑容,聲線溫軟,「我在德國的時候很忙也不允許自己想這些事情,」那個時候她不想碰這些了,就像是做理科題目而已,顧睿兩個字只代表瞳瞳的爸爸,沒有其他的多餘的意義。
那時候她吃藥,接受心理治療,跟藍斯聊天,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慢慢的放下甚至是忘記。
「他是瞳瞳的爸爸,」她的聲音纏繞了那麼一點若有似無的笑意,「瞳瞳很喜歡他,這世上大概也不會在又任何一個男人比他對瞳瞳好,所以我想……」
「吱呀……」樹枝被踩斷的聲音,溫蔓和無憂聽到聲音同時轉身,夕陽已經徹底的消失了,深藍色的暮色落在他的身影,染上了一層說不出的氣息和顏色。
無憂原本想開口叫他,可是視線對上的瞬間莫名的發不出聲音。
他看著她的眼神,帶著點冷意,不是生氣時的冷淡和冷漠,而是一種不可名狀的星星點點的寒意。
溫蔓率先開口,笑罵道,「你也真是……我跟無憂說說話你也要湊過來。」
顧睿的視線從無憂的視線收回,然後對溫蔓淡淡的道,「媽,爸一個人哄不住瞳瞳,你過去看看吧。」
爺爺哄不住當爹的不應該哄著嗎……跑來找她,溫蔓雖然有絲絲的奇怪,但是到底是當娘的,兒子的心思多少瞭解一點。
溫蔓沒多說,「好,我回去陪我的乖孫女,你們聊,晚了的話就住這兒。」
顧睿沒出生,無憂含笑說了聲好。
溫蔓走遠後,無憂看著氣質淡漠的站在那裡的男人,不解的問,「怎麼了你,一副有人得罪了你的樣子。」
顧睿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女人,薄唇動了動,開口問道,「我們是在一起了是麼?」
無憂怔了怔,不明所以的點點頭,「不是說了嗎?」她說了他是她男朋友啊。
他的視線鎖住她的臉,低沉的聲音很緩慢,「你愛我嗎?」
無憂愣住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尤其是男人深邃的眸看著她,視線如網密密麻麻的不允許她有任何的逃避,她無措的喚道,「顧睿……」
「愛就一個字,不愛就兩個字,很容易回答的問題。」
「我……」她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愛不愛他?
顧睿看著她半天吐不出一個字,原本就暗沉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在籠罩的夜色下顯得格外的寒意深沉,「你是想找男朋友,還是瞳瞳的爸爸?」
——昨晚沒睡覺……今天早點碎覺了,兩更,晚安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