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慢慢的轉身,走了出去,走回臥室好幾度才忽然折回來,又重新把門帶上了。
無憂鬆了一口氣,原本想把男人的衣服小心點脫下來,轉念一想她一身濕透了他的衣服也肯定跟著濕了,索性和自己的大衣擱在了一起,沒有在浴缸裡放水泡澡直接站在淋浴下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
洗完才發現她沒有衣服穿,裸著身子在熱氣騰騰的浴室裡轉了一圈才找到一件掛著的浴巾和屬於男人的浴袍,她擰眉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取了那件寬大的浴袍下來上來。
鞋子也濕了,也沒辦法穿。
她只能用嶄新的浴巾擦了擦頭髮,然後打開浴室的門慢慢的走出去,帶著一身的暖暖的熱氣和沐浴露的香氣。
正在窗前抽煙的男人聽到動靜轉過身,黑色的眼神立即暗了一層。
為什麼這個女人剪了短髮之後,反而顯得更加的成熟和具有女人味兒了。
顧睿面無表情的掐滅了手裡的煙頭,抬腳踩著皮鞋走了過去,擋在女人要離去的路上,他低頭瞥了眼地毯上瑩白蜷縮的腳丫子,「就這麼走?光著腳?」
無憂覺得他的眼神很燙,「嗯……我回去換件衣服,待會兒再過來拿我的試衣服瞬間那件新的浴袍和浴巾過來。」
髮香混著體香,很誘人,下腹處逐漸的聚集起一股無法抑制的熱氣。
「怎麼掉下去的?」顧睿低頭看著她的臉蛋兒,「那麼大一個水池,光線雖然不是很亮但是看得見而且水會反光,無憂,你是怎麼掉下去的?」
「不……小心。」
「不小心?」顧睿笑了下,他好笑的看著她,「你跟顧瞳瞳一樣大嗎不小心掉下去的?」
無憂輕咬了下唇瓣,隨即抬頭看著他,「嗯,不是不小心,看見兩個長得漂亮的男人準備接吻,被嚇到了所以一頭栽進去了。」
顧睿,「……」
;他抬腳往她的面前跨了一步將距離拉得很曖/昧,手指摩擦著她的下巴,「我怎麼覺得,」他俯首慢慢的跟她平視,「無憂,你像是故意的呢。」
她想往後面躲,但是男人的動作極快扣上了她的腰,「你才說對我沒感覺不喜歡我,好端端在我接吻的檔兒掉下水是幾個意思,嗯?」
顧睿離她的距離,像是隨時都要吻上去。
無憂側開自己的面頰,「我不知道,」說完這四個字感覺到他的呼吸節奏微變了下,她才伸手推著他的胸膛將他的推開,「你覺得我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好了,至於我是幾個意思……可能我也不知道。」
「戰無憂,」顧睿的語調一下沉了好幾度,「你在玩我?」
無憂不理他,只想低著腦袋從他的身邊走過去。
顧睿怎麼會肯,拽著她的手腕就往自己的懷裡拖,健壯的手臂環著她的腰肢,無憂自然掙扎,凌亂中不知怎的兩人就這麼跌倒在床上。
男人的浴袍對她來說實在過於寬鬆,無憂胸前起伏的曲線立即暴露在空氣中,也暴露在男人炙熱的視線下。
他的腦子裡鬼使神差的閃過一個念頭——她沒有穿nei衣,是不是也意味著,她沒有穿di褲,是的,她不可能把濕漉漉的布料穿在剛洗過的身子上。
顧睿的眼眸驀然就想像了火,一下變得失控和魔怔起來。
扒開這件礙事的浴袍,她身上就什麼都沒有了。
「顧……顧睿,」無憂被嚇到了,她身上的男人就這麼直直的盯著她的胸口,彷彿隨時都會扒了她最後的防禦為所欲為,「顧睿……你起來。」
她不敢太大力的推拒,只能手抵著他的肩膀,「你起來啊你很重。」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帶著沉重而灼熱得燙人的呼吸,男人的大掌落在她的浴袍上,「無憂……無憂,」他的手控制著沒有往裡面伸,但是隔著那一層並不薄的料子揉/捏著她腰上的柔軟,甚至逐步的往上。
「顧睿你瘋了……」無憂睜大了眼睛,拚命的推搡著他,臉上浮現出不知所措的慌張,「你冷靜點……你冷靜點……」
她連著說了兩遍,手也跟著毫無章法的劇烈掙扎,男人很快嫌她鬧騰把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但是也止住了侵犯的前奏。
「你別亂來……我不會原諒你的……」
顧睿盯著身下的臉看了將近一分鐘,這才面無表情的開口,沙啞透了的聲音聽不大出情緒,「好,我不亂來,把你輸給凱撒的那一分鐘的舌吻償給我。」
無憂屏住呼吸,蹙著眉頭道,「顧睿,你蠻不講理。」
「講理佔不到便宜,」男人用身下那蓄勢待發的昂揚抵著她,甚至囂張的戳了戳,「趁著我現在還能控制住自己,待會兒就不一樣了。」
無憂惱怒,眼睛睜大的瞪著他。
顧睿笑了笑,低頭吻了下去,唇瓣輾轉了一會兒,他半帶命令半帶哄慰的低聲道,「乖,張口……」
「我不……」
才吐出兩個字的音節,男人的舌頭就滑了進去,隔著一根指頭的距離,她清晰的看見他的眼底滿意的笑意,唇舌激烈的糾纏,而後寸寸的舔舐著她口腔的內壁,那麻痺的感覺讓她不自覺的把腿曲了起來。
一分鐘……大約不止。
直到無憂覺得自己要窒息的在這個綿長的深吻中,身上的男人才堪堪的放過了她,她側過臉蛋埋在被褥中喘息著。
顧睿不滿足,又連著從她的腮幫親吻到耳後,尤其在她敏感的耳朵下面流連不止。
「嗯……」直到低低的叫聲從唇中溢出,她才猛然的將男人一把推開,用盡了權全力加上顧睿沉浸在她美好的肌膚中,一時間沒有防備被她推倒。
無憂想也不像的從床上爬起來也顧不得身上衣衫不整起身就往門外跑去。
開門就撞上了不知是剛好站在門口還是等在門口的少年,一個滿懷她差點跌倒在地上,無憂驚怔了下拉扯著浴袍遮掩住自己的身體就往自己的房間方向逃也似的跑了。
君洛看著女人還**著腳的背影和剛才瞥到了有點被吻腫了的唇,「霸王硬上弓?你也不怕嚇走了人家?」他不緊不慢的走進去,糾正了自己的說法,「哦,好像已經已經被嚇走了。」
顧睿面無表情,腦子還沒從剛才的親吻中完全回過神來,他抬頭瞟眼君洛,淡淡的道,「跟你比,我還是對女人比較有感覺。」
君洛大方的笑,眉目挑著,「無妨,我覺得未必是有女人更有感覺,也許只是你如今愛著她……所以有感覺罷了。」
顧睿扔了他三個字,「有區別?」
「你不覺得你那前妻,明面上正經又矜持的拒絕你說不喜歡你震碎了你一顆鑽石做的癡情的心,沒過幾分鐘就迫害你跟新歡的接吻還豁出去大冷天兒往水裡跳,這樣的行為很猥瑣?」
顧睿不悅,「你亂說些什麼?小時候家裡太窮沒學好語文不知道正確的表達?」
什麼他前妻的行為很猥瑣。
「拒絕就拒絕,拒絕完還差點滾上床單了,這樣不猥瑣怎麼才猥瑣?」
「你不是說了是我在霸王硬上弓?」
;「她不給你機會你能硬上?」君洛微微嗤笑,「顧總你要是真敢硬上就不至於接個吻還要百般算計了。」
顧睿面無表情,「你可以出去了。」
君洛轉了身,帶上門前又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我說真的,你可以對比一下男人跟女人的區別,也就女人喜歡口是心非滿肚子要琢磨的心思,又作又矯情。」
無優回到臥室剛把身上的衣服換好,找了雙柔軟的棉拖,瞳瞳正睡得香甜,她坐在大床上看了眼被她隨便擱著的黑色的睡袍。
想了想正準備算了門就被敲響了,無憂自然而然的以為是顧睿又找了過來,她咬牙起了身把浴袍疊起來走過去打開門。
接著走廊的燈光,一張少年的容顏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君洛看了眼她手裡的浴袍和她穿戴整齊的衣物,露出整齊結潔白的牙齒笑著,「要送衣服給顧睿嗎?給我吧,免得戰小姐又被強吻或者霸王硬上。」
無憂年紀不算大所以自然沒到看誰誰准的地步,但是眼前君洛明顯的小了她好幾歲,可是每次被他看著她都有種琢磨不透甚至被對方生生看穿的錯覺。
她的短髮還沒完全的干也沒梳理,所以顯得有些凌亂,她的手指握緊了男人的浴袍,「是你給我發的短信?」
君洛並不否認,笑著點點頭,「是。」
「挺囂張的,」無憂也不怒,笑笑,「裝得是一手好大尾巴狼。」美少年貌似也就在她面前原形畢露。
「彼此彼此,跟你明著拒絕暗著勾/引的段數相比,我還是弱了不少。」
「衣服我去還給他,」無憂往外面走了一步,順手把門帶上了,「不勞煩你。」
君洛瞇著眼睛看著她,冷笑了一聲,「戰無憂,你這是真的打算玩他嗎?」他的聲音放低,「還是真的看不慣一直追著你等著你的男人身邊有了別的人?」
——今天只有兩更了哈沒有第三更,明天可以的話多更新點,麼麼噠,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