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潔,顧安西抱著亞瑟的手臂在別墅的花園裡轉了一圈,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她說她最近的事情,包括她唯一擦肩談過的戀愛,男人只是摟著她的腰肢,她說他就聽,她問他就回答,不是簡短就是沉默。
末了安西歎了口氣,幽怨的看著他,「你就這麼沒話跟我說嗎?每次我跟你待在一起我覺得自己就是只嘰嘰喳喳的麻雀,你都不怎麼跟我說話的。」
亞瑟摟著她的頭低頭親了她一眼,淡淡的笑,「我喜歡聽你說。」
他只是性子沉悶,換到別人那裡,他聽的耐心都沒有,安西多多少少的瞭解他的性格只是嘴巴上抱怨一下而已,抬頭看了看夜色,摟著他的腰埋首在他的胸膛,「回去吧,我好睏。」
亞瑟低頭蹭蹭她的臉,「好。」
躺在床上的時候,她忽然坐起來皺巴著臉問道,「為什麼把我放在這麼偏的地方?我記得你是住在莊園的,」砸吧著嘴,她嘟囔著抱怨,「這別墅區雖然環境很好,可是我總有一種自己是被去圈養的情fu一樣,我現在只能這麼偷偷摸摸的嗎?」
「嗯,」他安撫他,「我父親是個**的人,我擔心他會傷害你。」
她眼珠轉動著,「你父親就那麼不喜歡我?他都沒見過我的人呢,而且我好歹也是我爸爸的女兒,難道有這麼不配當他的兒媳?」
「他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那好吧,」她又重新躺了回去,既然他這麼說那她也這麼相信了,她臉頰紅紅的問道,「你在這裡睡嗎?」
亞瑟俯身盯著她,眼神專注,「你想我在這裡睡嗎?」
她想了想,還是扭捏的點點頭,「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我有點怕。」
「好,那我陪你睡。」他從櫃子裡拿了一套衣服後就去了浴室,洗完澡回來就掀開被子上了床摟著她。
他很自然的把她摟入懷裡入睡,就像是一隻這樣做一樣。
燈光熄滅後,安西藉著月色的看著他俊美堅毅的下巴,唇角露出甜甜的笑容,把臉蛋埋在他的胸膛很快的入睡。
凌晨一點,床頭的手機冒著藍色的幽光,男人睜開眼睛,低眸看著懷裡的睡顏,輕手輕腳的披起衣服起身,反手把被子重新蓋好,然後抬腳就出去了。
布魯的車停在鐵門外,車燈直直的亮著,見亞瑟出來他連忙下車打開車門,「事情辦好了,您要親自過去嗎?」
「嗯。」亞瑟穿了一身黑色的風衣,彎腰就上了車。
二十分鐘後,一棟從外型上看年歲久遠的古堡,穿過客廳時有老舊的壁爐,他邁著穩而大的步子筆直的朝著地下室走去。
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亞瑟皺了皺眉頭,淡漠的發問,「怎麼弄成這樣?」
一個還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身體微微發福,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驚慌不已,聽到聲音抬頭看著出現的男人,臉色變得厲害,「是你?」
亞瑟低頭看了眼時間,俊美的臉像是覆蓋著一層薄冰,淡漠無情,「是我,米德。」他淡淡的道,「看你被傷成這樣,似乎是不願意把我要的東西交出來。」
「不可能!」中年男人大怒大駭,碰到對方刀鋒似的的眼神,嘴唇控制不住的抖動著,「亞瑟,你是不是瘋了?讓你父親知道他不會放過你的!」
黑色的風衣襯將身形挺拔的男人襯得別樣的魔魅,亞瑟從身上掏出一根煙,夾在指間緩緩的點燃,青白色的煙霧繚繞,煙草的氣息也掩蓋不了那股血腥味,「聽說你有個女兒在英國。」他淡淡的道,「你可以直接移民過去,我給你的錢足夠你跟你女兒活兩輩子了,米德,你年紀也不小了,再耗下去耗完了我的耐心,你的錢跟女兒都沒了。」
米德慘白著一張臉,「集團股份佔得最多的在你父親手裡,我不是你唯一找的股東,你要這麼多的股份不止想跟凱撒爭位這麼簡單。」
男人吐出一個淡淡的煙圈,「如你所想,我厭惡了被人左右。」
米德慘白的臉色變得驚悚,「你……」他想幹什麼?
亞瑟沒那麼的耐心看他表演表情劇,瞇著眼睛沉聲道,「要麼現在點頭答應,要麼我明天再過來,」他勾唇,弧度冷酷無情,「只不過我下次再過來的時候,就沒這麼好的談判條件了。」
米德強自鎮定的看著年輕的男人,「我可以把我手裡的股份賣給你,只要你出的價錢我能接受。」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傷,「但是在這之前,麻煩大公子先帶我去醫院。」
亞瑟瞇著眼睛,朝一邊的布魯淡淡道,「你帶他去,看著他簽字。」
「是,」
………………
深夜的病房,門被忽然的推開,凱撒的眼睛在同一時間猛然的睜開,燈開的瞬間,黑色的槍口就已經對準了來人。
凱撒眉梢挑起,看著渾身是血的男人,花了好幾秒鐘才辨別出來,「米德叔叔?」
米德慌忙的關上了門,幾步踉踉蹌蹌的走到他的身前,「二公子……救命,你一定要救救我,你哥哥他瘋了。」
凱撒瞇眸,沒有多說或者問什麼,伸手拿出一邊的手機迅速的撥號,淡淡吩咐,「派兩個醫生過來,嚴重外傷。」
吩咐完就掛了手機,抬起下巴指著沙發,「坐吧。」
米德顯然還是很驚慌,環顧四周小心的問道,「二公子,你這裡安全嗎?大公子的人會不會過來?」
「他們不敢。」他的人都在暗處,不打表不在。
米德點點頭,緊繃的神經悠然的放鬆了幾分,還不忘伸手抹了抹臉上的血,「你哥他瘋了,他真的瘋了,他怎麼敢這麼做……」
凱撒不動聲色,薄唇含著淺笑,「你慢慢說,我有時間,我哥的人也不可能來我的地方。」
兩個小時後,米德身上的傷已經處理好了,雖然傷得嚴重但是好在大部分的都是外傷,醫生離開後,他謹慎地問道,「二公子,您準備怎麼辦?」
半倚在病床上的男人精緻的眉目間是慵懶綿長的笑意,像是在聽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事,他只說了一句話作為回答,「放心,你和你女兒的安全我會負責,」凱撒濃墨一般的眼眸睨著他,「米德叔叔只要記得,他日我需要你,你欠我一份恩情。」
米得驚愕的看著他,「你不告訴你父親?你哥如果真的上位了他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你。」
「呵」妖冶的男人低笑,「跟上位相比,我更想看看這齣戲能精彩到什麼程度。」
…………
婚期逼近。
凱撒在亞瑟婚禮舉行的一天前出院,唐小諾沒有親自去醫院接他出院,他穿著米色的風衣看著守在車邊的路卡,薄唇勾著玩味的笑意,不是說喜歡他嗎?喜歡他連出院都不來接他?
他抬腳走過去,倒是看見穿著米色淑女大衣的女人拎著粉色的包在等著他,模樣有點緊張。
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朝車旁走去,柳嫣然以為凱撒沒有看見她,急急忙忙的走過去,在他上車前扯住他的袖子,「凱撒。」
凱撒停住腳步,轉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有事?」
柳嫣然沒想到他的態度會這麼冷淡,莫名的覺得委屈,她看了他一會兒,才將手伸到包裡,拿出一張粉色的薄紙,「我是來……給你送結婚請柬的。」
凱撒瞳眸一震,英俊的臉立刻陰鷙了下來,他冷笑著看著自己面前的女人,「結婚請柬怎麼能讓大少奶奶親自送?」他瞄了一眼那張請柬但是沒有接,「柳嫣然,你就是存心膈應我才親自來送的是麼?」
她一僵,還是道,「我沒這個意思,」柳嫣然抬頭看著他,「只有這一份是我親自送的,也是我親自邀請你和溫蒂共同出席我的婚禮,我只是希望,凱撒,你能認清楚事實。」
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我們之間不可能了,所以麻煩你,不要破壞我的婚禮。」
不等凱撒做出反應,路卡已經看不下去了,他冷冷的看著柳嫣然,第一次忍不住越位出聲諷刺,「柳小姐是不是想多了,你的婚禮不參加二公子哥哥的婚禮他總歸是要親自出席的,你貌似沒有必要要過來送上這樣一張請柬,至於破壞你的婚禮,倒是你,如果新郎在婚禮上當眾反悔你不要再回頭求著二公子。」
柳嫣然的面色被嗆得蒼白,長這麼大除了被亞瑟冷臉驅逐,被溫蒂諷刺過,誰當著她的面這麼說過她。
她下意識的看著凱撒,卻見他俊美漠漠的,眼神嘲弄不已,她驀然湧出一股說不出的酸痛的情緒,急急忙忙的道,「好我知道了。」
說完,就低著腦袋就走了,眼睛裡似乎還有淚光。
紅色的請柬落在地上,凱撒冷笑,「撿起來,照著上面的日期送給藍沉別墅的那一位。」
路卡一凜,彎腰將請柬撿了起來,「二公子,我們真的什麼都不做嗎?」他擔憂的道,「如果大公子成功了,到時候……」
「除非顧安西肯心甘情願的做見不得的小三,否則他這一步棋一定是死棋。」
——o(n_n)o謝謝親這兩天的月票,大封推了,還有兩更估計只能熬夜寫了,親們明天起來刷,貌似激烈點的部分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