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手指攥著被單,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通話上,「是……他答應我不會再和易溪有牽扯了。」
亞瑟看著她泛白的關節,強行忍耐的模樣,內心蟄伏的破壞欲就這麼衝了出來,尤其是,她在他的身下談論著另一個男人。
大掌托著她的臀部緊緊拉高她的身子貼上自己的身體,安西才反應過來男人想幹什麼,縮著身子想後退,已經被他固定住姿勢,下一秒,便狠狠的衝撞侵入她的體內。
她手裡的手機掉落到床上,絲毫沒有防備的尖叫就這麼生生衝破喉嚨,「啊……」聽到自己的聲音她連忙低頭咬住手背,即便如此那細碎的低吟還是斷斷續續的。
顧睿耳朵極好又經歷過這種事情,女孩的短促的低叫和不正常的呼吸他隱隱覺得很不妙,立即沉聲問道,「小小,你在哪裡?」
小顧先生臉色又黑又怒,脾氣也跟著上來了,「顧安西,你馬上告訴我你在哪裡?!」
這麼大的吼聲,連亞瑟也聽清楚了。
安西的臉蛋一陣紅一陣白,她淚眼朦朧的小聲的乞求,「別動了……讓我把電話打完……」
「好……」出乎她意料的,亞瑟真的停下他律動的頻率,只是愛不釋手一般的吻著她的腮幫,低啞的嗓音貼著她的肌膚,「少提你那個男朋友,揀我愛聽的說。」
她的臉埋在被子裡,調整自己的呼吸,手指握成小拳頭,「我在機場馬上就出發了,哥我已經很大了這些事情可以自己做主……我,我很喜歡他只想跟他在一起,你不要找我不然我會討厭你的!」
說完這些不等顧睿回應她就直接掛斷了電話,顧睿在那邊臉黑了個底朝天,剛剛喂完奶的無憂一出來就看見男人少見的怒氣衝天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麼了?」
他們沒有住在一起,顧睿在他的對面開了一間房,有瞳瞳在這裡,她也不會走遠,事實上,顧睿一出去工作,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他的套房裡。
小顧先生很鬱積,悶聲道,「顧安西那個沒良心的,為了那個破男人跟我嗆聲,我還不是擔心她被人拐被人騙。」
聽那聲音就知道在幹什麼,還討厭他!
嫌他打擾她為什麼挑這個時間給他打電話?
無憂抿唇倒了杯水遞給他,也沒出聲,「小小確實已經成年了,感情的事情可以自己做主。」
深藍色的大床上。
安西睜大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手指的指甲沒入男人的肌肉上,留下深色的血痕,她咬著牙,忽然主動地支起身子吻上他,從冒著青色鬍渣的下巴到喉結的凸起,沙啞的聲音伴隨著紊亂的呼吸,「你是比較喜歡玩強暴遊戲還是怎樣?」
男人看著她緋紅憤懣的臉龐,低低的回應了一句,「嗯?」
「這樣,」她咬著牙承受著他深深淺淺的撞擊,泥濘的柔軟讓他原本暗黑的心緒好了很多,安西破碎的語調艱難的才能組成一句話,「你讓你的手下送易北去醫院,我陪你做個夠。」
亞瑟悶聲沒理她,俊臉沁出了一層薄汗,手握著她纖細的腰肢往她身體的最深處撞去,大沖大撞的進出著,正張大床都隨著他們的動作而搖晃不已,她的意識漸漸的開始被放空。
好幾次她要被大力的弧度衝撞出去,男人的手一扯又輕易的把她整個人重新撈回了自己的身下,又開始新一輪的抽cha,反反覆覆姿勢沒變幾個她覺得自己要死了。
少有的三次經歷,她次次覺得自己會死。
曾幾何時她垂涎他一身堪比標準國際男模的身材,在弗洛倫薩最肆無忌憚無拘無束的日子也是她的性子放得最開的時候,那會自己男朋友越是悶/騷不顯山露水,她就是越是喜歡撩撥他看他面紅耳赤又怒瞪他的模樣就覺得很歡喜。
加之走得近的都是西方的姑娘一個比一個開放,整天有事兒沒事一副色瞇瞇的模樣直白赤果的問,你男人在床上是不是讓你yu仙欲/死?一個個比她還垂涎比她還期待!
真的到了那一天,她只有一個感覺,欲死。
「唔……」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沒忍住自己的哭腔,緊繃著脊樑骨身下一下一下的被頂弄,「亞瑟……亞瑟……」她連著叫了兩次他的名字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出來,「饒了我……我求你了……」
女孩嚶嚶的哭泣將一門心思陷入魔怔中瘋狂索要撞擊的男人抽回了幾絲意識,他低頭用視線鎖住她哭得厲害的小臉,心臟軟成了一片,她下面緊致得和第一次無異,那緊緊絞著他的舒爽和折磨,一點點的將他心底深埋的暴虐和破壞的欲/望勾了出來。
他紅著眼睛把自己拔了出來,還沒有給她絲毫適應的時間再次翻轉過她的身體從後面進入,粗重低沉的喘息和女孩混雜著嘶啞尖叫和無力低吟的嗓音組成讓人面紅心跳的樂曲。
好幾次她都覺得自己要死在他的身下,然後身上的男人用更深的強度拉回了人間,模糊睜開眼睛晃蕩的世界中她隱隱看見男人額際跳躍和暴露可怖的青筋,讓他整個人就像是頭俊美的野獸。
她的神識有幾分恍惚,這是她曾經最愛的男人啊……
最後重重的一擊,他貼著她的臀部釋放,她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在天堂地獄來回的遊走,然後終於回到了人間。
完事後,男人沉重黏膩的身體壓在她的背上,她全身**的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痙攣著沉浸在餘韻裡找著自己的呼吸。
女孩仍舊呼吸不穩的聲音虛弱的響起,帶著自嘲般的笑意,「亞瑟,」她的迷茫裡有若有似無的笑意,「你要我給我哥哥打的那個電話……好像沒有要娶我的意思。」
問完後她就止不住的想笑,於是她真的笑了出來。
亞瑟被這樣的笑聲聽得直皺眉,惦記著自己剛才的確把她折騰慘了,於是盡量溫柔的問道,「笑什麼?」
「我在笑啊,」她沒有翻身,伸手扯過枕頭枕著自己的臉,「怎麼我每次跟你做完都要問你是不是不肯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