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放在床上單膝跪在她的身側,凱撒用擦頭髮的毛巾給她擦拭著頭髮,他的語氣很淡,「小諾,剛才你說的話我當做沒有聽到。」
她撩起唇角,無聲的笑開,眼神看著乾淨的地板。
「我的頭髮我自己擦,你現在給我出去。」
凱撒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繼續維持他淡淡的語調,「剛才唐雪的模樣太凶了嫣然被嚇到才會出手,她以為它會把我咬死才動了刀子,畢竟一條成年藏獒的攻擊力相當於一頭野獸。」
女人閉著眼睛,精緻的小臉很冷漠,連平常半真半假的笑容都沒有,眉心蹙著彷彿在忍耐著什麼。
他把她的頭髮擦乾,把毛巾扔到一邊,用很平常的語調道,「如果你覺得過不去的話,我開的兩槍和嫣然刺的那一刀我都可以還給你,你下不了手就叫你的手下動手。」
「它活著你才有的還,它死了你們兩個死了它都活不下去。」
「唐小諾,」凱撒擰著眉頭,語氣也跟著變得冷漠,「如果不是你先挑釁嫣然唐雪先過去嚇她,這些都不會發生,嫣然本來就怕狗何況還是你養的藏獒。」
她的狗忠心護主,殺傷力一流。
唐小諾站了起來打開櫃子隨手拿了件衣服出來,面無表情的道,「說完了沒?說完了就給我滾出去!」
凱撒站著沒有動,眼神異常陰鷙的看著她。
她瞥了他一眼,動作利落的把裹在身上的浴巾扯了扔到地上。
然後自顧自的換衣服,臥室充足的光線下,女人曲線玲瓏的線條完整的呈現出來,白皙的肌膚,身子清瘦可是該有的地方異常的飽滿豐腴。
她換衣服漠視他的程度,就相當於這間臥室裡沒有男人。
凱撒微怒,叫著她名字的氣息染上粗重和惱怒,「唐小諾!」
濃密蓬鬆如海藻般的長髮披散在她白皙如玉肩頭,女人反手扣著黑色的胸衣的扣子,若無其事的瞥了一眼他胯下的部位,微啞的嗓音淡漠道,「二公子,如果你真的功能障礙的話最好提前跟我說,這對女人是很不公平的事兒。」
凱撒陰沉的臉色已經難堪到了極致,咬牙切齒的啃著她的名字,「唐、小、諾。」
「我說過很多遍叫你滾出去了,是你自己非要佇在這裡。」
穿好胸衣她又抬手找上衣出來,手還沒摸到櫃子就被砰的一聲大力的關上了,她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一陣天旋地轉就被男人摔倒了厚軟的床褥上。
隨即沉重有力的軀體就壓了上來,鋪天蓋地讓人窒息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身上,粗重的呼吸和滾燙的氣息貼著她的肌膚,強悍有力的掠奪寸寸輾轉她的肌膚。
覆蓋在她身上的男人就像是冷靜而狂熱的虔誠者,耐心細緻粗暴的讓自己的唇舌在她的身上留下屬於他的痕跡,兩隻手腕被輕易的反剪在身後,凱撒強迫她張口餵入自己的舌與他津液相纏。
「凱撒,」唐小諾睜大眼睛奮力的掙扎,「走開……你敢強我我不會放過你……」
陰柔俊美的男人瞇著眼睛吻著她敏感的腮幫而耳後,舌尖偶爾舔舐刷得她整個人都僵直,「我強你?」男人低低的冷笑著,「唐小諾,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算被廢了今天也要上你。」
要不是他上半身挨了三十鞭不方便,他剛才在浴室就會要了她。
身下女人的掙扎幾次加重和摩擦到他的傷口,只是極致的疼到最後反倒會衍生出某種無法形容的快活,凱撒腦子裡的那根弦已經搖搖欲墜的崩潰開,腹部下方的位置更加的腫大和疼痛。
直到下身被某股堅硬的所在抵著,她水潤的黑眸迸發出無窮的怒火,只是手被男人控制在身後她無法動彈。
低頭就能看到俯首在自己胸口的黑色頭顱,她死死的咬唇。
臥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伴隨的還有女人急急的聲音,「凱撒……」
一切的動靜戛然而止。
柳嫣然呆呆的看著那張大床上發生的一切,香艷旖旎,女人散落開的青絲一半鋪在紅色的床褥上一半垂下落在地板上。
女人乾淨白皙肌膚和男人佈滿斑駁的傷痕的古銅色上半身形容鮮明的對比和強烈的視覺衝擊。
凱撒聽到聲音才猛然的清醒過來,他低咒一聲動作極快的扯過一邊的被子包裹住女人赤果的身子遮掩得嚴嚴實實。
抬頭看見的就是女人驀然紅了的眼睛和慌張的表情,她結結巴巴的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繼續……」然後轉身就跑了下去,連臥室的門都忘記關上。
那震驚的眼神驚得凱撒下意識就起身要追。
身下的女人笑了出來。
凱撒低頭看著唐小諾嘲弄的眼神,如海藻般的深色的發襯得躺在他身下的模樣無比的妖嬈,像是一隻傾城的女妖,此時的表情宛若在看一齣戲。
他啞啞的出聲,陰鬱而咬牙切齒,「你是故意的,唐小諾。」
故意不斷地激怒他,故意的在他的面前脫衣服,換衣服。
「我是不是比你更瞭解你的小青梅?」唐小諾嗤嗤的笑,充滿著惡意,纖細的長指纏繞著自己的發,「我猜你要是很久沒有下去她就會忍不住上來看看我們到底在做什麼,凱撒公子,你似乎被捉姦在床了,怎麼辦呢?」
凱撒莫測的眸注視著她笑容傾城的臉和笑意不達眼底的眸,「你在報復我跟她?」
唐小諾支起自己的身子靠近他,「還不去追嗎?還是打算繼續跟我做完?你的小青梅今天可是為了你差點連命都願意不要了,你回報她的就是讓她逮到你跟另一個女人滾床單……」
這樣的報復,凱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唐小諾,你的心思很毒。」
小諾看都沒有看他,直接把他從自己的身上狠狠的推開,赤果的身體分佈著斑駁的青紫吻痕,密密麻麻的一看就知道經歷過什麼樣的激情。
她從櫃子裡找了件很寬鬆的長至膝蓋的質感柔軟的套頭淺v字領的毛衣穿著,然後踩了雙長至膝蓋的平地長靴穿著,面無表情的就要走出去,凌亂的頭髮也沒有梳理。
凱撒眼中的惱怒濃得快要溢出來了,他且怒且驚的幾步下床大力的扣住女人的手腕怒氣沖沖的再次把門砸著關上,「唐小諾,你他媽的給我把衣服穿好!」
她穿的都是什麼,除了一條他還沒有扯下來的nei褲,全都是在掛著空擋,雖然乍一看看不出什麼,但是萬一姿勢沒有主意一定會春光外洩被人看到不該看的。
低頭能看見溝,俯身能露出nei褲!
唐小諾懶得理他,甩手就要離開。
男人爆破的吼聲震著她的耳膜,「唐小諾,要麼回去自己穿衣服要麼你就別想著下去,」他想到了什麼忍不住連聲冷笑著諷刺,重新把她的身子撤回自己的懷抱,「還是說顧睿來了所以你想穿成這樣下去勾yin他?」
唐小諾無謂的看著他,皮笑肉不笑,「你的建議不錯,我也聽說顧睿和無憂好像分手了,也許我真的還有機會。」
凱撒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出言諷刺,「你脫光了都沒能勾到他,上次亞瑟給你們下藥他都不想碰你,你不穿nei衣他能多看你一眼?」
「凱撒,我好像還沒有嫁給你,你哪裡來的資格跟立場在這裡唧唧歪歪的管我?」
他好像沒搞清楚狀態,她唐小諾自認為三觀很正是她的男人不喜歡她掛空出現在別人面前她自然會老老實實的穿上。
不過他好像沒這個資格,而且她該遮的地方都遮住了。
沒有被扣住的手拉開了門,手也強制性的收了回去,轉身毫不留戀的下去。
…………
意大利的某家六星級酒店。
顧睿掛了電話轉身看著俯身趴在搖籃的邊緣上長髮攏在一側的女人,她素淨標誌的臉蛋染著深深的甜蜜欣喜的笑容,伸著手指小心翼翼的撥動搖籃中咯咯笑著的小女孩。
抬腳走了過去,手臂有意無意的落在她身子的一側,低沉溫柔的嗓音近的彷彿是貼著她的耳朵說的,「瞳瞳很乖,只是她最近好像開始學著叫媽媽,無憂,不如你晚上留下來陪她一起睡,嗯?」
無憂被籠罩在男人的氣息下,身子微僵,半響她才低低的道,「顧睿,」她戀戀不捨的看著搖籃中粉嫩粉嫩的女孩,轉過身看著他,輕聲的道,「我想……帶瞳瞳回去,可不可以?」
顧睿重複她的話,眼神很深,「你想帶她回去?」
無憂緊緊的攥著手指,「嗯,我……」她努力的說得心平氣和,「我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可以照顧她,顧睿……你之前答應我把孩子的撫養權給我的。」
顧睿的眼神鎖在她的臉上,「無憂,我也說過在你的病好之前孩子讓我養著,」他淡淡的,帶著不顯山露水又看得出來的自嘲,「你要我把孩子的撫養權交給你我答應了,那麼我跟她相處的時間也就只有這麼一年半載的,你連這點時間都要奪走?」
——三更一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