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怔怔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顧睿。」她真的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房間裡沒有開燈,所以光線很昏暗,無憂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她走到他的面前,俯身小聲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為什麼叫她來這裡?
顧睿看著湊到自己跟前的臉龐,眉梢的諷刺愈發的深,但是話語依舊溫和,「無憂,你不記得這裡是哪裡?」
她應該知道這裡是哪裡嗎?無憂直起身子,草草的打量了四週一眼,心底生出懵懂而不安的情緒,「我沒有……來過這裡。」
沒有來過這裡。
顧睿抬手捏著她的下巴,他的瞳眸倒映出她的臉龐,清清淡淡的嗓音暗黑的危險意味幾乎要滲出來,他說,「無憂,我們現在離婚,你說好不好?」
男人平靜得想,倘若她現在收手,看在這幾個月裡他偶爾心動的份上,看在她做過顧太太的份上,他可以不追究。
無憂的眼睛驀然的睜大,她想也不想的猛然搖頭,「不好,為什麼要離婚?顧睿,你到底怎麼了?」
他早上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不是麼,他們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他怎麼會突然說要離婚?她不懂,也不明白。
她這樣傷心,這樣委屈,這樣不知所措,好像她真的就什麼都不明白,這個女人,真的很懂叫男人心軟啊。
於是掐著她下巴的手逐漸的鬆開,轉移到她柔軟的臉頰上,低沉的嗓音有條不紊的說著,「這張床,是我和唐小諾的舉行訂婚宴的那天晚上,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張,不記得了嗎?」
無憂的臉色終於變了,輪廓帶著僵硬的痕跡,她輕咬自己的唇瓣。
顧睿英俊溫和的臉龐如神抵,笑容淡淡的漾開,出口的話卻是截然不同的譏誚和冷漠,「看你的模樣好像真的不記得了,我也不記得了,只不過我剛剛在想,我因為那晚的事情負責而娶了你……我又怎麼知道你給我的是不是清白的身體?」
那樣溫淡卻像毒針一般銳利傷人的目光,遽然的紮在她的心尖上,細細長長的疼痛開始無止境的蔓延。
無憂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什麼不是,那天晚上我是第一次,顧睿,你為什麼這麼說?」
男人唇畔的弧度沒有變化,「是不是真的第一次也只有你自己知道,就連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我的,也只有生下來才知道……」
「啪!」響亮的巴掌聲,來自無憂想都沒想就抬手扇下去的巴掌,她的臉色有些白又有些冷,緋色的唇抿著,竭力的壓抑自己的情緒,「顧睿,你有什麼懷疑或者有什麼誤會可以直接跟我說,不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
長大這麼大,顧睿還沒被扇過巴掌,他也不在意,只是異常淡漠一笑,「我只是說得難聽而已,戰無憂,我說的再難聽也抵不過你做的那些事的一個角落。」
男人的手指徒然的收緊,狹長的眸也緊跟著變得冷漠,「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不要在我面前再擺出這副無辜的模樣,我已經說過很多次,我不喜歡愛耍心機的女人。」
無憂用力的撥開掐痛了她臉頰的手,捏緊自己的手拔高了聲音喊道,「你到底想說什麼一次性跟我說清楚,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因為你和表姐訂婚所以我很傷心我喝了很多酒,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那樣,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怎麼樣才肯相信我?」
那晚的事情荒唐而荒謬,毀了她平靜的生活,也毀了他和唐小諾的愛情與未來。
她竟然還敢說她不是故意的,顧睿眼底的神色變得駭人,他終於從沙發上起身站了起來,密不透風的暗色眼神網一般的籠罩著她的臉龐,低笑著開口,「你當真就這麼喜歡我,想要嫁給我?」
無憂正準備將自己的視線側開,男人卻不給她機會,手指粗魯的板過她的臉頰迫使她的眼神祇能對視他,「來,說說看,你到底有多喜歡我,嗯?」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危險的味道,像是他眼睛的最深處居住著一頭隨時會發狠的狼,突然就變得這樣冷漠,無憂的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以前沒有想過……但是這兩天我以為我們以後都會在一起。」
顧睿的眼神有瞬間的鬆動,但也只是轉瞬即逝就消失不見了,他揚唇泠泠的笑著,「你這樣愛我,我倒是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了。」
他低低喃喃的念道,眼神下滑落在她聳起的腹部上,只是那樣的眼神也不帶溫度,無憂落在身體兩側的手握緊了又鬆開,如此不斷的往復循環。
幾分鐘後,她聽到男人一貫溫和的聲音用涼薄的語調問道,「你的孩子超過三個月了,是麼。」
「嗯……四個月了。」
他的手指扣著她的手腕,帶著她的身體逐漸的往後面帶,英俊的臉壓在她的眼前,無可挑剔的五官遍佈著她不熟悉的邪肆妖美,「我沒記錯的話,懷孕後三個月就可以行房了。」
腿碰到床沿,她的身子一個踉蹌,男人扶著她的腰讓她穩穩的落到了軟厚的床褥上,手指從她的衣擺逐漸探入,在她衣服下的肌膚上深深淺淺的揉/捏著,「我現在想要你……給嗎?」
無憂被迫躺在被褥上,被男人高大的身軀困在身下,她在並不清晰的光線中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他的臉上究竟是什麼表情。
她沒有動,任由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撩撥,甚至一顆顆的解開她衣服上的扣子,唇動了動,靜靜的開口,「你若真的想要,我自然給,」她的聲音也很低,「可是顧睿,你是想要我才這樣做的嗎?」
秋季,她穿的不多,那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她的衣服逐漸撥開,那曲線美好的軀體暴露在他的眼下。
無憂在男人直直的意味不明的眼神下想要蜷縮起自己的身體,衣服已經被扔到了地上,她抬手拿過枕頭就想要遮住自己的身體……手腕被顧睿按在被子裡。
他低頭就含住了那柔軟的最頂端,無憂被他按住的手腕遽然握緊,全然陌生的酥麻陣陣的蔓延開,羞燥和不安同時席捲著她,直到男人用力的啃咬,她才吃痛的低叫出聲,「疼……」
顧睿只停頓了一下,隨即覆蓋而來的就是更加綿密凶狠的啃吻,那形狀美好的柔軟在男人的大掌之中被把玩成任意的形狀,他急切而用力的啃吻著她的鎖骨處那一片的肌膚,白皙的脖頸,處處都用唇舌吮吻啃咬出鮮紅青紫的痕跡。
他有時會咬痛她,無憂掙扎著想躲開,然後男人就會用牙齒吻住她的耳朵,重重舔舐,緊跟著就用黯啞的聲音威脅,「如果你不想我傷到孩子,就給我安安靜靜的躺著。」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無憂捏緊了身下的床單,她用沒有被他制住的那隻手去推搡他的胸膛,「顧睿你到底怎麼了?」
顧睿看著身下的女人,輕描淡寫的答道,「你不是想做我的女人嗎?我現在成全你,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說完,他又低頭揪著她的唇開始親吻,他似乎愛極了這樣的事情,在她白皙沒有瑕疵又清香的肌膚上親自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那讓他的心底滋生出無盡的肆虐的快/感和佔有的滿足。
「我不喜歡這樣……」無憂試圖拒絕,「顧睿你不要這樣子。」
他的眼睛裡有**,可是又有著她不喜歡的冷靜,唯獨沒有此時該有的溫柔和憐惜。
她一開口男人就直接吻住她的唇,舌頭在她的口腔中放肆的攪動,纏吻她的舌讓她的舌根都發麻了他才意猶未盡的退出,唇相接的地方蔓延出銀絲,顧睿用舌尖一一的舔去。
他故意的往她的耳朵裡吹熱氣,性/感低啞的嗓音漠漠的,懶懶的,「剛才我給了你兩次機會,現在不喜歡已經晚了。」
孩子一次機會,他的仁慈給她一次機會。
男人的手扯開她的褲子,然後大力強勢的往下褪去,利落而霸道,無憂只知道他有時溫柔有時冷漠,但從沒見過他這樣強霸得粗魯的模樣,下意識就想掙扎著躲開。
顧睿的嗓音再次落在她的耳朵,清晰中帶著狠辣,「我再說一次,戰無憂,不想傷害孩子就乖乖地躺著不准動。」
無憂原本不想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惹怒他所以一直沒怎麼大力的反抗,可是這時他冷漠又居高臨下的姿態讓她心裡的委屈排山倒海的傾瀉下來,於是掙扎的力度開始逐漸的加大,「我不要這樣……顧睿,我不是你發洩怒火工具,我現在懷孕了你不能亂來。」
回應她的是顧睿淡漠的冷笑,幾句話的時間他已經將她的身體給剝光了,「那晚我被下藥了所以什麼都不記得,都沒有好好的睡過你一次就平白無故的讓你做了顧太太豈不手機虧得太大,你說呢戰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