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媽有些為難的看著她,「可是太太,剛剛小顧先生不是打電話回來說今晚要陪朋友鬧騰,所以要晚點回來嗎?」
因為她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而且白天的婚禮也操勞了一天,所以溫蔓和唐樂樂都讓她先回家,不用去參加那些了。
晚點回來的意思是……他不會回來了吧?
她把安西叫人送過來的禮物一一的拆封,有很多都是適合送給新婚夫妻的情侶系列的用品,從情侶杯到避孕套一應俱全,當然豪門間的禮物就算是個杯子也都是鑽石的價格。
直到她把情侶杯擺在放被子的地方,把避孕套放在床頭的抽屜裡,以及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按照她的心意響起。
伸了個懶腰後想著要不要先睡算了,反正顧睿今天晚上也許真的不會回來,她作息規律不說,懷著孩子更加的累。
才起身準備把大的燈滅了留下小燈,就聽到院子裡響起了汽車引擎的聲音,她轉過身將身上的浴袍攏起了一點往外面走去,才走到門口就看到安西和一個年輕的男人扶著她進來了。
安西看到她立即道,「嫂嫂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哥哥他喝醉了我們幫你扶他進去,你有孩子小心點。」
俊臉染著紅意的男人伸手將安西和男人都推開了,眼神落在出來的女人身上,她皮膚很白,穿著米色的睡袍,腰間繫得很鬆垮。
身形有點不穩,但是思維勉強還算是清醒的,轉頭朝顧安西淡淡的道,「我沒事,你們先回去吧。」
安西還想說什麼,無憂挽唇笑著道,「沒事我會照顧他的,家裡還有林媽在呢,這麼晚了你們快玩去吧,」她看著只是有點眼熟但並不怎麼認識的男人道,「謝謝你送顧睿回來,麻煩了。」
不管顧睿和戰無憂是為了什麼結婚,今天是他們大喜的日子,而且人家客客氣氣的擺著看著挺舒服挺真誠的笑臉,再怎麼對她有不滿一般人也不會愚蠢到拆她的抬,年輕男人當即也回了個笑容,「不麻煩不麻煩,今天哥們結婚所以灌得有點兒多了,嫂子也早點睡,小小我會負責送回顧家的。」
安西有點不放心的看著顧睿,但想著今晚是人家的新婚夜已經折騰了這麼晚了,當即也只能道,「那嫂嫂我先回去了,有什麼需要你打電話給我我馬上過來。」
直到車子離開,無憂才伸手去扶顧睿,不知是有意還是他真的沒有看到,她才抬手男人高大的身影就已經從她的身側擦過去了。
看著男人微微的有些不穩的身形,黑色的西裝被他在走的過程中解開扣著,她把門關上,在後面淡淡的道,「你先去洗澡吧,我去廚房給你弄點醒酒的茶,宿醉第二會很頭痛。」
顧睿腳步沒有停,嗓音沙啞的嗯了一聲。
五分鐘後無憂端著黑色瓷杯的茶走進了臥室,因為是新婚所以整個婚房的佈置都很喜慶,她沒猜錯的話是安西和婆婆的手筆。
無奈將茶放在床頭,看著穿著白色襯衫倒在床上睡著了男人,看著氤氳著清香的熱茶,無奈的想,也許她選擇了嫁給一個不愛她的男人,但是至少顧家不會讓她太難堪。
走進浴室放熱水然後將新的毛巾洗乾淨走出去,擰眉看著床上的眉頭皺得死緊的男人——她沒伺候過喝醉酒的男人。
沒地方放,無憂索性將毛巾擱在他的腦門上,然後才伸手去解他襯衣的扣子,酒氣迷漫,熏得她的臉頰微紅,還有點燙燙的。
他一定經常鍛煉,膚色雖然沒有她哥哥那麼黑但也不是小白臉的膚色,胸膛和腹部的肌肉沒有她哥哥常年訓練的那麼糾結,但是分佈勻稱。
唔……還沒見過男人的果體呢,她鼓著腮幫,因為好奇男人又醉死了過去,所以她一時間沒有注意,直接分開腿跨坐在男人的腰間,然後俯下身,伸出手指試探性的戳了戳那一塊塊的腹肌……好硬。
一直想試試男人的肌肉是什麼手感,撇嘴,一般。
「嗯……」男人眉間皺得更深了,低低的嗓音模糊不清,「別撓……癢。」
無憂眨巴著眼睛,瞬間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從他的身上翻了下來,兩秒鐘偷瞄了男人一眼,才發現他沒有要醒來的意思,當即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屈膝坐在他的身側從他的額頭上取下毛巾開始擦拭他的身體,床頭的燈是橘色的,落在一角顯得很溫暖。
用熱毛巾擦了差不多十分鐘,臉、脖子、胸膛、腹部都擦乾淨了,她回浴室把毛巾再洗了一遍,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男人那龐大的身形給翻過去,然後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白襯衫扒了下來。
「不要撓……癢,」又是模糊的嗓音低低的響著,要認真聽才能辨別,「唐小諾……」
她幹的差不多的長髮落在他赤果的背上,髮梢掠過,帶出癢癢的瘙癢的觸感,輕輕的細細的好像撓著的是他的心尖。
無憂的動作頓住了。
有那麼一剎那她想把手裡的毛巾塞進他的嘴巴裡堵住他的嘴。
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他要是這麼快就能忘記小諾那就不是顧睿了,她給他時間,也給他們之間時間。
花了三分鐘平息心情,她然後就繼續手裡的動作把他的背也給擦乾淨了。
上半身結束就是下半身了,無憂又把洗趕緊的毛巾擱在他的腦門上,然後才動手去解他的褲子……嗯,準確的說是解他的皮帶。
她覺得自己的臉蛋更燙了,手才剛剛落在皮帶上,因為她不怎麼用這種東西一時間沒能找到暗扣,無憂低頭去找暗扣在哪裡摁開——「啊……」手腕間的劇痛傳來,她的眼淚都一下被逼了出來,她甚至覺得自己的骨頭都給他捏碎了。
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她整個人都被甩到了一邊,男人的力氣很大恨不得直接把她扔下床,心頭的委屈都還沒有湧上她就緊跟著聽到男人異常冷漠且凶狠的聲音,「滾!」
她只是幫他擦身體而已,無憂忍耐的怒火終於被勾了上來,抬頭憤恨的看向還躺在那裡沒有再出聲的男人,正要開口諷刺卻見他眼睛依舊閉著,更離譜的是他竟然把被子從床尾裹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生出了一種荒唐的錯覺,這男人好像被誰侵犯了似的……
出身在戰家的無憂姑娘有很深的強迫症,就是傳說中看到任何不整齊的東西都要走上去弄整齊的某種心理潔癖。
她也見不得自己丈夫以這樣的睡姿躺在他們的婚床上,穿著西裝褲裹著被子,迷漫的酒味雖然散去了一點但是還是空氣中淡淡的她可以聞到,於是她再次湊了過去。
扯開他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無憂準備再次去脫他的褲子,那迷糊帶著壓抑著的痛苦的聲音再次斷斷續續的響著,「唐小諾……小諾……我想你……小諾。」
像是火苗燙傷了她的心尖,無憂覺得陣陣的無法抑制的灼痛,她甚至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反應,「顧睿你再叫一聲唐小諾,我現在就吻你!」
「唐……唔,」她腦子一熱,真的低頭吻了上去,柔軟的唇瓣碰著男人帶著酒味的幹幹的唇,把他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
她幾乎是碰上去才醒悟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全身宛若有高壓的電流竄過,等反應過來立即手忙腳亂的想要離開。
這個念頭一起來,腰肢忽然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握住,然後她整個人都天旋地轉的翻轉,背部撞進大床上柔軟的床褥中,高大而沉重的男人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
一直昏睡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但是無憂從他的眼睛裡看不到自己的臉龐。
顧睿俊美的臉蛋帶著因為酒醉而呈現出來的淡淡的紅,他的黑眸帶著微微的迷茫,「你是誰?」眉頭皺得厲害,而且看起來很凶,「幹什麼脫我的褲子?」
他俯下身,帶著酒味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鼻腔中,手指掐著她的下巴,不悅的問道,「你是不是戰無憂那個討厭的女人?」
他喝醉以後就是用討厭兩個字形容她的,虧得她賢惠的伺候他又是沖醒酒茶又是擦身體,他不喜歡她她暫時不強求,可是為什麼她就成了討厭的女人了?」
委屈,更多的是慍怒,「顧睿你回來的時候還是清醒的你別給我裝醉!起開你壓著孩子了。」
顧睿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反而俯首埋進她的脖子裡,深深的嗅著她的味道,無憂無措得整個人都僵硬了,沙啞的聲音帶著孩子般的怒意,喃喃的嗓音很不高興,「是這個味道,你是戰無憂。」
她是戰無憂他怎麼了?她是戰無憂讓他又這麼憤憤?活似她好像真的強上過他一樣。
「就是你,那天晚上也是這麼香……」喃喃的沙啞的味道,然後話鋒一轉,一下就變了調,「是因為你我才會失去唐小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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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時間設置錯誤章節混亂,所以把明天晚上的一張一起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