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這句話,她就走了。
顧澤很清楚,以唐寧暖的性格,以如今她還心高氣傲眼高於頂的性格,她肯主動來找他就已經足夠很放身段了。
至於理由……估計是這段時間他掀起的動靜被唐天華注意到了。
毫無疑問,二十一歲的顧澤,和多活了一輩子的顧澤在做生意的眼光、經驗和手腕上不是一個級別。
廚房已經開始飄香了,顧澤起身走了進去,菜香伴隨著滋滋的油在鍋裡響著的聲音,他從後面一把抱住正在炒菜的小女人,「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習下廚的?」
「她人呢?」
「趕走了,小醋罈。」
溫蔓臉頰微紅,「我才沒有。」
男人低笑著親吻她的耳後,「沒有嗎?嗯?」唇風攜帶的熱噴薄在她的肌膚上,「她剛才來找我,說她爸爸現在肯接受我,也就是說,唐家願意在我的事業上幫我——只要我能達到他們的要求。」
唐寧暖來找他……和好?
溫蔓腦子一震,立即把火的開關了扭了滅了火轉身看著比自己高出了一截的男人,眼眶也已經紅了,「不行……你已經跟我在一起了。」
顧澤居高臨下的看著要哭不哭的女孩,心底起了壞心眼,「是嗎?可是我們會分手也是因為你破壞的,嚴格來說……寶貝兒你是我和她的第三者,如果不是你插進來,現在她爸爸肯點頭幫我,我沒有理由不肯答應,說起來跟她爸爸比,你爸爸還背著我騙你去相親了……」
她仰著的臉龐已經吧嗒吧嗒的開始掉眼淚了,「你不能這樣……你昨天才說你愛我的,而且,而且……而且我們已經……」
他低頭看著他,「我們怎麼了?」手指捏了捏她的臉龐,「男人在床上什麼好聽的話都能說出來,在床上說愛你你也相信?」
「你……你騙我?」她的眼淚掉的更加厲害了,大雨傾盤一般的湧了出來,她咬咬唇瓣,一邊咬牙切齒一邊抽泣的道,「我不會讓你們和好的,你逼我跟你……你要負責必須娶我!」
顧澤伸出手指用指腹擦拭著她的眼淚,低低的笑著,「寶貝兒現在是什麼年代,誰說上/床了就一定要結婚,我可是什麼都沒有說過。」
溫蔓聞言抬手擦著自己的淚水,下巴微微的抬起,「你敢這麼對我,我告訴我爸爸你強暴我!」
男人的眉梢失笑,「這麼嚴重?」他一隻手掐著她的腰迫使她往後退抵在一邊的灶台上,另一隻手扣著她的臉蛋,「強暴要坐牢的,而且要是所有人都知道你被強暴了以後沒有男人敢要你了,損失這麼大,你真的要告我?」
她睜著一雙眼睛,「是,而且就算你出來了,除非你離開京城離開z國重新開始,否則我爸爸一定不會讓你的生意有上得了檯面的那天。」
「寶貝兒看不出你這麼可怕,小毒婦,」顧澤俯首便深深的吻了下來,捲著她的舌吮吸,靈活又有力的舌尖一一的刷過她口腔的顎壁,溫蔓想要伸手推開他的胸膛,奈何半點都撼不懂他的力氣,低低的嗓音愈發邪惡的充斥著她的耳蝸,「只不過你要告我強暴的話還沒有證據,不然我現在錄一段給你當做證據,嗯?」
「顧澤……」她叫他的名字,因為被撩撥的氣喘吁吁,所以連聲音都是說不出的嬌軟媚人。
「乖,叫老公。」
「你不是要跟她和好嗎?」
「嗯……寶貝兒你太迷人了,我想了想還是更喜歡你。」
「顧澤……你壞蛋。」根本就是在逗弄著她玩,害得她掉了那麼多的眼淚。
「壞蛋只喜歡你,小毒婦。」
溫蔓惱怒,「不准這麼叫我,我才不是。」
「那小蕩/婦?」他的吻勢一路向下,薄唇吐出一個個的字眼。
「走開,」她生氣的去推她,敢不敢再難聽一點?明明就是他自己需索無度,「我的菜還沒熟,你給我出去!」
「還有幾個菜?」
「還有一個菜和一個湯。」她重新開火,繼續炒之前炒到一半斷掉的菜,「你可以出去再等一下。」
「嗯,我出去打個電話。」
才轉過身,衣角被人拉住,女人悶悶的聲音緊跟著響起,「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歡唐寧暖了。」
顧澤的眼底掠過幾分暗色的精芒,他淡淡的笑,語氣十分溫和,「看你的表現,」他低頭看著女孩的小臉,某種無形的氣勢淡淡的散發開,「蔓蔓,如果你再讓我知道你跟任何的男人有任何的糾葛……」
他停頓了一下,低聲喃道,「我也不知道會對你做出什麼事。」
是的,他的確不知道他會做出點什麼。
溫蔓睜著一雙眸,「你還說我是小醋罈,」她不滿的看著他的表情,「你以前還喜歡過唐寧暖,跟唐寧暖在一起過,我跟郁景司半點關係都沒有,你吃醋就能那樣對我。」
她看著男人的俊臉抱怨,「那麼凶,說話那麼難聽,還故意侮辱我。」
她看到唐寧暖也沒有擺臉色給他看,那個女人也是時不時的就冷嘲熱諷的諷刺她。
吃完午餐,顧澤果然帶著她出去玩,他陪她約會,像是最尋常的戀人一般,他陪她看她喜歡的電影,看畫展,傍晚的時候他帶她去一家十分有人氣十分熱鬧的中餐廳吃飯。
「我們吃完晚飯就回家嗎?」溫蔓心情極好,很開心。
顧澤眼神不動的看著那張溫婉清新的臉龐,「你喜歡回家我們就回家,你還想繼續玩我們就繼續。」
溫蔓雙手十指相交放在胸前,清秀好看的眉目覆著笑意,「你下午一直在陪我,晚上我陪你好了,你喜歡做什麼?」
男人剛剛將嘴裡的食物吞嚥下去,兩個字從薄唇吐出,「做ai。」
最後顧澤帶她去了檯球館。
好巧不巧,今晚的檯球場硝煙滾滾,戰火紛飛。
京城那幾什麼少都在現場玩球,溫蔓一進去就看見了被包圍著的俊美的男人,不過其中最打眼的不是那幾個靠著臉就能讓人臉紅心跳的男人,而是當中最活躍的年輕女孩。
唐樂樂靠在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英俊男人身上,他菲薄得幾乎要看不見的唇似笑非笑,半倚在檯球桌上,那股妖孽才能有的氣質輕而易舉的從精緻妖邪的眉宇間散發開。
如果說兩米外的戰墨謙令人看了一眼就讓人不敢再看第二眼,顧澤斯文儒雅初見無害越瞭解越覺得深不可測。
那麼他就是女人看一眼就會心悸的男人。
那種感覺與喜歡或者愛無關,就是一種讓人心動的氣質。
溫蔓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不得不承認,英俊的男人很多,但是能媲美妖孽兩個字的都是人間少見的極品。
就算只聽過名字沒有見過本尊,但是一看便知,他應該就是唐慕凡。
傳說中的殿堂級。
顧澤陰柔的語調在耳邊響起,「他長得挺好?」
唐慕凡如果去當戲子,一定比誰都值錢。
溫蔓仰著臉蛋看他,溫軟而無辜,「大家都說他是京城最帥的男人,應該不差的哦?」
「你還挺喜歡?」
溫蔓連忙猛搖頭,笑靨如盛開的花朵沒有瑕疵,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只喜歡你。」
她主動的牽著男人的後,撒嬌的搖搖他的手臂,「我們去看看吧,他們好像在比賽我想看看。」
這麼大的陣仗啊,本來這個俱樂部就不是一般人可以進來的,全都是豪門富家公子和小姐,燒的就是錢,玩得就是高檔。
看那邊起哄的狀況,顯然是戰家大少和唐家二少槓上了。
嗯,聽說他們從小大到大都處在這樣的狀態。
顧澤自然一萬分的不悅,「不去,我是來教你打球的。」
讓他的女人去看京城最禍水的兩個男人打比賽,他不是想甩了那個女人就是腦抽了。
溫蔓繼續撒嬌,「去吧去吧,就看一會兒。」
男人永遠架不住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再的撒嬌,尤其是溫蔓這樣平常溫靜乖巧不大用這著的女孩,偶爾用一次,殺傷力無窮。
最後,他還是摟著她的腰肢走了過去。
他原本是想著,雖然那兩隻是禍水,但是早有人降服,自己女人在撒嬌瞧一瞧也無所謂。
沒想到會禍從天降。
「我的要求很簡單,」唐慕凡一邊把玩著手裡的球桿,一邊摸著懷中女孩的頭髮,漫不經心的開口,「戰墨謙,我家寶貝十分的討厭看到你身邊的女人,我贏了——讓她滾出去!」
戰墨謙身邊的女人,無疑就是唐寧暖。
戰墨謙冷冷一哼,面無表情的俊臉除了冷漠就是滅頂的技巧,他一個眼神朝男人懷裡的女人掃了過去。
唐樂樂被掃到,微微一僵,可憐巴巴的開口,「哥,他瞪我。」
唐慕凡摸摸她的臉蛋,「你當他不存在。」
「可是我傷心。」他總是用那種很討厭的眼神瞪她,討厭死了。
戰墨謙冷寒的眼神收回,「我的條件更簡單,老子討厭看到兄妹秀恩愛噁心視線,以後在我面前玩亂/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