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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卷 坑深388米:我的愛情只跟他有關過 文 / 巫山浮雲

    柔軟的被褥比冰涼櫃子舒服太多,她悶著聲音承受清晨來自男人的激烈的掠奪。

    結束後,顧澤抱著她回浴室再洗了個澡,溫蔓是很愛乾淨舒適的女人,「我先出去看小小醒來了沒有,你洗完後下去吃飯吧。」

    「一起。」他吻著她耳後的敏感區,不肯放人。

    「嗯……你多洗洗吧你昨晚回來沒洗澡的。」

    「……」好吧,男人這才戀戀不捨的鬆了手讓溫蔓離開了浴室。

    溫蔓找了身衣服換上,剛剛才把衣服穿好就聽到敲門的聲音,不輕不重,足以讓她聽到但不會很吵。

    打開門,顧睿穿著一身深藍色的睡衣,小臉蛋因為鼓鼓的所以顯得有點包子臉,很可愛,「爸爸他沒有回來。」

    溫蔓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顧睿仰著小臉很不開心,「我剛剛去爸爸的臥室看了他沒有回來,傭人阿姨和司機叔叔也說爸爸沒有回來,他答應了今天教我滑冰。」

    「……爸爸在洗澡。」

    顧睿眨巴著眼睛看她,這才注意到浴室裡傳來了水聲,不由睜大了眼睛,好奇的問,「爸爸跟媽媽一起睡的嗎?」

    他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已經將近一年的時間爸爸媽媽是分開睡的,時間長他也就習慣了。

    溫蔓有些尷尬,她蹲下身子跟顧睿平視,笑容溫柔,「是啊,等會兒爸爸洗完澡一起吃飯我們就去溜冰場玩,你先回去換衣服然後洗臉刷牙。」

    顧睿露出笑容,「我現在就去。」

    溫蔓看著他小跑的背影,垂眸淡淡的笑,她穿著米色帶著流蘇的歐美風針織料大衣,起身走到對面的嬰兒房,傭人看到她進來連忙打招呼,「太太早。」

    「嗯,你下去吧,我來看著她就行了。」

    俯身把那軟軟的身子抱了出來,溫蔓的心頭也跟著一陣柔軟,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寶寶早安,餓了嗎?」

    「啊……呀……」胖胖的小手在空氣中揮舞著,黑溜溜的眼睛像是鑲嵌的葡萄,咿咿呀呀的笑。

    溫蔓親著她的小臉,忽然有點擔心,「這麼喜歡笑……寶寶。」

    小睿小時候鬧騰得比較厲害,小小跟他相反,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笑,很少吵鬧,她反倒是有點不放心,轉念一想,也許天生就是樂天派,她蹭蹭那軟軟的臉頰,「女孩子會笑總是比哭好……不要跟媽媽一樣,長大後一直開心就夠了。」

    她剛剛喂完孩子,顧澤就推門進來了,「顧澤,我想帶小小一起出去,把她給傭人照顧我不放心。」

    顧澤正漫不經心的扣著襯衫上的扣子,聞言溫溫的笑,「好。」

    女人從很迷你的小櫃子裡找了一身衣服出來,一邊翻一邊找,「顧澤,你把小小放在床上,我待會兒給她換衣服。」

    顧澤抱嬰兒的動作已經很專業很到位了,完全可以勝任無壓力的父親責任,他坐在床上把女孩兒放在自己的腿上,親親抱抱的逗弄著咯咯笑著的小寶貝。

    眼角的餘光時不時的瞟向忙著的女人,年少時桀驁冷傲,不喜歡個性過於內斂圓潤的女人,隨著年歲增長才逐漸愈發貪念來自家庭的圓滿和溫暖。

    十年來她給他的感覺都是平淡而自然的,從未有過驚艷的心動,歲月沉澱的感情一旦被抽離無法填補。

    溫蔓給小小換上了一身嫩黃色的小棉襖,然後戴了一頂面料十分柔軟的小帽子,整個小小的身子看上去都是白淨而明艷的柔軟。

    「乖寶貝,叫爸爸……」顧澤看著女人湊過來小心戴著帽子的女人,美麗的五官柔和極了,他用自己的下巴去蹭嬰兒的得軟得跟沒骨頭一樣的顧小小,「……爸爸。」

    男人極具耐心的一個字一個字的教,成熟而英俊的五官調成溫柔的笑容,「叫爸爸……爸……爸。」

    「呀……麻……」傻乎乎的笑容,模模糊糊的吐出並不清晰的字節,「……麻。」

    溫蔓猛然一震,然後才反應過來,溫靜的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眉目間舒展的笑開,「小小乖……再叫一次……媽……媽。」

    顧澤看著懷裡女孩兒揮著的手臂,咿呀間吐出的字節跟他無關,莫名的有些失落,但是抬眸瞧著女人開心的笑顏又覺得什麼失落都在瞬間被滿滿的填補了。

    三四個月大的孩子會無意識的吐出媽媽的字音,但那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叫媽媽,這種知識顧澤在母嬰雜誌上看見過。

    他看著女人眼裡極少出現的真正臉上直達眼底的笑容,心頭一動,扣著她的後腦就在她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溫蔓還沒有反應過來,另一邊的臉頰也被濕濕的小嘴碰了一下,「呀……咿,麻。」

    直到顧澤放開她,她立即把穿好衣服的顧小小抱了過來,「小小真是好乖……」一邊說一邊親親那顆小小的腦袋,「媽媽帶你出去玩。」

    「為什麼她親你你回親她,我親你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男人不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溫蔓溫溫的開口,眼神也沒在他的身上打轉,一心一意的逗弄著溫小小,「嗯,謝謝顧總恩寵。」

    顧澤,「……」她是在玩俏皮,還是在冷落他?

    週末的溜冰場顯得很熱鬧,顧澤一身修身的休閒服,黑色長褲搭了一件深灰色的淺v領毛衣,俊朗挺拔,一身儒雅溫和的氣質。

    他手裡推著紅色的嬰兒推車,長身如玉,俊美得打眼,現身就立即受到一波眼神的追逐。

    顧睿一路上都很興奮,雖然他年紀小偏老成,但是從他輕快的步伐和期待的眼神可以看出來。

    「你帶小睿去玩吧,我和小小在這裡。」看著顧睿從自己的書包裡拿出他新買的溜冰鞋蹲在地上認真的換,她坐在一旁呢的椅子上拿過嬰兒車,朝顧澤微笑。

    「你跟我們一起下去。」顧澤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絲毫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他對教小不點滑冰的興致不是很高。

    「我走了小小怎麼辦?」溫蔓對於男人會這麼理所當然很無奈。

    顧澤瞥了顧睿一眼,淡淡然的開口,「那就你跟我們一起下去,讓顧睿在這裡守著妹妹,這麼大的人了,是該好好鍛煉一下了。」

    顧睿正在艱辛的繫著自己的鞋帶,聞言十分茫然的抬頭,委屈的看著自己的媽媽……爸爸不是專門來教他的嗎?

    溫蔓收到兒子控訴的眼神,無奈的看著男人,「這裡人這麼多,小睿還很小,而且你答應他教他溜冰的。」

    她想了想又補上一句,「你知道我不喜歡這種類型的運動。」

    太刺激太沒有安全感,她這種運動細胞匱乏的人實在是不敢駕馭,溫靜的臉上露出笑容,「我在這裡看著你們,去吧。」

    顧澤面無表情的想了想,「嗯,那到會兒顧睿學會了我再教你。」

    溜冰場上的人很多,溫蔓坐在最前面的一排椅子上,手搭在推車的最上面,眼神落在遠處那一大一小的一對父子上。

    左手安靜的搭在膝蓋上,美麗的臉龐靜靜的,淡淡的,人潮湧動,除了她手裡緊緊抓住的嬰兒車,其他的東西彷彿在一瞬間全都退了下去,恍惚的帶著不真實,連著胸口的心臟也跟著透著朦朧的迷茫。

    「你為什麼要堅持留在他的身邊?」年輕好聽的男聲在她的身邊落下,緊跟著一陣矯健的身姿靈活的在她的身側坐下,「一輩子都悶悶不樂,你就甘心這麼過下去?」

    溫蔓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來了,她沒有轉頭,只是淡淡的道,「我都沒有不甘心,你在不甘心什麼?」

    不甘心麼?她的確沒有這樣的情緒在裡面。

    「我當然不甘心,」丹頓對於這個問題顯然的理所當然,「就因為你死心塌地的守著這種根本不開心的生活,所以才讓我一點機會都沒有,你不給自己機會,我怎麼會有機會?」

    溫蔓這次終於側過了臉,淡淡的看著那張俊臉上分佈的淤青,「未來的大師,你連打架都不是顧澤的對手,你在其它的地方能是他的對手?少年,顧先生他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主也不怎麼欣賞藝術,你惹飆了他,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你不肯跟他離婚就是因為你怕了他?所以你不敢跟他離?」丹頓年輕的臉絲毫沒有因為那些淤青而顯得狼狽,「如果你能離開他,是不是就會什麼都不考慮跟他離婚?」

    溫蔓側臉淡然,遠遠的看著在溜冰場上的兩道身影,不溫不火的開口,「跟你沒關係,我欣賞你的畫,只是因為我欣賞所有有才華的東西,跟我的愛情無關,你更加跟我的愛情無關。」

    「難道你現在的丈夫就跟你的愛情有關?」

    女人抿唇,眼神平靜無瀾,「我的愛情只跟他有關過。」

    丹頓坐在她的身邊,一雙眼睛肆無忌憚的盯著她,「那在你畫裡的那幅畫呢?如果不是記得太清楚,你的畫不會是我們後來看到的樣子,那個出現在你畫裡的男人,他也跟你的愛情無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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