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蔓被她逗笑,手指留戀的纏上自己的發,「我的確是被他養著才有這麼多時間和閒錢把頭髮養成這樣,」她淡淡的笑,「我會重新找工作,應該會很忙,沒那麼多精力護理了,乾脆剪掉吧。」
唐樂樂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那好吧,待會兒我們去剪頭髮。」
溫蔓聽從她的建議買了一件深灰色的大衣,又買了一件半休閒半正式的西裝式風衣,經典的格子款,她的身材氣質都很好駕馭無壓力。
然後就去了美發中心。
「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一見她們進來,立即有工作人員熱情的迎接,「是想做造型還是做護理?」
溫蔓徑直走到鏡子前的皮椅上坐好,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淡淡的道,「剪頭髮,」她微笑,「剪成短髮。」
「啊?您要把頭髮全都剪掉嗎?您的頭髮很漂亮啊剪掉很可惜。」
「不可惜,」她閉上眼睛,「頭髮是可以長回來的。」
唐樂樂倒在待客的單人沙發上,順手拿起一邊的雜誌翻著,笑瞇瞇的開口,「要剪的漂亮哦,剪得不好看那就免費服務當做賠償。」
「……」美發界似乎沒有這樣的規矩吧?
做服務業的最擅長的就是看人,尤其是客人的身份一眼就能看出來,不說這兩個女人身上一身穿戴價值不菲,這一頭要剪掉的秀髮就能判斷出她們非富即貴了。
「小姐這麼漂亮,剪什麼髮型都是美人,您等會兒,我去找咱們店裡手藝最好的造型師。」
溫蔓淡笑,「好,謝謝。」
沒過一會兒,一個三十歲上下,穿著時尚潮流的男人就過來了,舉手投足還稍微帶著點娘的味道,唐樂樂摸摸鼻子,有點不放心。
不過轉念一想,那什麼一般的化妝師造型師似乎都沒啥純爺們的氣質,而且溫蔓也沒開口說什麼,她也就低頭繼續看雜誌了。
簡單的交流後,造型師就差不多動手了,「小姐沒什麼特別的要求的話,那我就選一個適合你臉型的短髮髮型,可以嗎?」
溫蔓閉上眼睛,「嗯,剪吧。」
不一會兒,長髮被陌生的手撩在手裡,卡擦一聲,第一刀就剪了下去,那聲音乾淨利落,透著某種無法回頭的決絕。
她始終閉著眼睛,唯有耳邊聽著剪刀不斷碰撞出的卡擦的聲音。
一個小時候,髮型師滿意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好了小姐。」
她睜開眼睛,唐樂樂也跟著聲音就抬頭看了過去,一雙眼睛盛滿了讚歎的驚艷,扔了手裡的雜誌起身走了過去,「哇,美人就是美人啊,人家都是髮型襯美膩,你是美膩hold髮型啊。」
原本海藻般濃密的長髮如今已經被完全的剪短了,跟之前溫婉中帶著文藝古典的氣質相比,她標準的鵝蛋臉型被完全的顯現了出來,溫靜的眉目下,杏仁狀的眸很漂亮。
仍舊溫婉的氣質中隱蔽著一種令人心動的英氣和幹練。
溫蔓看著鏡子幾乎怔住,乍一看到,她還以為那是另一個人。
比想像中的好,她站了起來,就著鏡子伸手摸了摸才到耳朵的發,而後又放了下來。
「需要給頭髮重新染色嗎?」
她的髮色很襯皮膚,想了想搖搖頭,「不用了,這樣很好。」
唐樂樂也點頭同意,「我也覺得不用染了,等過段長長,變回原本的髮色好了。」
付完錢,唐樂樂伸了個懶腰,「四點了,再去看個電影我們就差不多了。」
兩人剛出門就剛好一輛的士車停在她們面前,溫蔓沒多想就拎著東西上去了,唐樂樂跟著彎腰上車坐在她的身側。
「去離這裡最近的電影院。」
的士司機沒有出聲,直接發動了引擎。
女人一旦投緣,就有聊不完的話題,何況她們本來就是很少出門的女人,兩個人碰到一起就聊得特別的嗨。
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唐樂樂無意中看了窗外一眼,忍不住擰眉,「我記得我們剛才那條商業街不遠處就有家電影院,開車十分鐘就該到了——」
話音剛落,回過頭時剛好看到駕駛座上的司機正盯著後視鏡觀察她們,心臟猛然一跳,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這才發現,開車的司機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帽簷壓下根本看不清他的臉,唐樂樂伸手握住溫蔓的手,另一隻手迅速的伸進口袋要去摸自己的手機。
溫蔓也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側臉用疑惑的眼光詢問。
指尖剛剛碰到手機,的士車就猛然的剎車,唐樂樂猝不及防的前面撞去,也沒能如願的摸出手機。
的士車拐進了一條狹窄的巷子裡,剛好能勉強容下一輛車,唐樂樂的反應極快,擰開車門就要下車。
手才碰到門把,黑洞洞的槍口就出現在她們的面前。
溫蔓看著回過頭拿槍指著她們的男人,驚詫的睜大眼睛,「方裕?」
是個三十歲不到的男人,長相還可以,勉強算得上英俊,但那雙眼睛裡透著不正常的瘋狂和怨念。
唐樂樂不敢動,不動聲色的問,「蔓蔓……你認識她?」
溫蔓被槍指著也很緊張,「……他是我妹夫。」溫影的丈夫。
「一家人啊,」唐樂樂連忙擺出笑臉,「既然都是一家人那有話好好說幹什麼動刀動槍呢多不和諧啊,先生咱們先把槍放下……」
「給老子閉嘴。」男人惡聲惡氣的打斷她,槍口轉向指著溫蔓,陰測的笑,「知道我為什麼綁架你麼?」
溫蔓抿唇,「顧澤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方裕,你冷靜點。」
「他是你的男人他的事情跟你無關?」方裕大聲的冷笑,「顧澤睡了我的老婆,整垮我的公司,我不還回去就不是男人。」
唐樂樂咬牙切齒,那個混蛋怎麼不去死。
溫蔓沒有遭遇過這種情況,聽到這話臉都白了,「你想幹什麼?」
槍口指著她的眉心,「開車門,滾下車。」末了他又指著唐樂樂,「你給我老實的待在車上,敢叫一句,老子立刻斃了她。」
溫蔓被迫下車,唐樂樂的手機也被男人收繳了,車門鎖死,她轉頭才發現這條巷子的入口守了好幾個穿便衣的保鏢。
預謀已久就衝著溫蔓來的,唐樂樂立即清楚得意識到了這一點。
溫蔓從車上下來,背脊抵著冷硬的牆,她嘗試勸服對方,「方裕……你公司的事情可以跟顧澤說,他……我替你幫他說,你現在停手,我保證你的公司會恢復……」
「你要是有這個本事,」方裕冷冷的笑,嘲諷蔑視,「他就不會背著你跟我老婆tou情了,在商場上我是鬥不過他打,但是這一次,我怎麼都要讓他嘗嘗被人戴綠帽子的滋味。」
有的士車攔著,加上守在巷口的幾個便衣男人,根本不會有人往這邊看過來,她穿著高跟鞋,不斷的往後退,慌亂之中一個不小心就腳一歪,腳踝立即傳來一陣劇痛,她一個踉蹌的就直接摔到在地上。
方裕的腳已經落在了她的身側,大手掐著她的下顎,一張算是清秀俊氣的臉顯得尤為猙獰,「嘖嘖,這皮膚,這身段,倒是一點都不比溫影差,就當玩了一場**遊戲,我也不吃虧。」
說完,一隻手就直接從她的衣領伸了進去,透過薄薄的質感極好的內/衣抓著她的柔軟,溫蔓抗拒的尖叫一下就劃破喉嚨,「滾開,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就連顧澤碰觸她她都覺得無法忍受何況還是完全陌生的男人,那股黏膩噁心的感覺充斥她的胸腔,四肢百骸都是挑戰神經的戰慄。
「裝什麼貞潔烈婦?」方裕不屑的冷笑,輕視的看著她活似她是什麼下等的女人,「你們溫家姐妹都一樣,表面裝得跟貴婦一樣,骨子裡不知道多騷多放/蕩,下賤!」
怨恨般的譏笑,方裕用自己的腿強行壓住溫蔓的雙腿,手就伸過去撕扯她的衣服,粗暴的動作間透著野獸般的興奮。
「真是漂亮的身子……」方裕看著被自己按在身下女人雪白而柔軟的身體,憤怒的雙眼逐漸變成猩紅色,「用起來也一定會很**才是。」
外面的大衣被扒下,連雪白的柔軟也露出一半在初冬冰冷的空氣中,溫蔓心中屈辱而無力,眼淚湧現在眼眶中。
生平第一次,她刻骨銘心的恨一個人,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愛過,甚至從來從來沒有遇見過他。
癡戀十年,她第一次希望自己從來沒有遇見過。
「別怪我,要怪就去怪你那連小姨子都要睡的老公……」戛然而住的聲音,方裕陰陽怪氣而顯得醜陋的一張臉徒然的僵住。
低沉厚重的嗓音在身後嗤笑,「青天白日就脫褲子在這裡強暴女人,簡直丟盡了男人的臉,找死。」
方裕不敢動,因為後腦勺被槍口抵著。
「你他媽的是誰敢管老子的閒事。」
「老子是警/察管的就是你們這群齷齪的廢物。」
溫蔓倉皇的抬頭,一眼就看到長臂執槍英俊深沉的男人,黑色的長褲,已經很冷的初冬他也只穿了一件簡單的黑色外套,五官硬朗,立得筆直的身形給人一種如鋼鐵般的錯覺。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