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凌雪沅正好為他送晚膳,卻看見御靖卓口吐鮮血,嚇得當即衝過去將他攙扶著坐下。
在她進來之前,龍珠已經被御靖卓收起,凌雪沅並不知道究竟是何事竟然將他氣到吐血,想問卻提不起勇氣,生怕惹得他更加怒不可遏。
凌雪沅小心用布將他的嘴角滲出的鮮血擦去,她分明見到御靖卓的眼眶已經濕潤,欲哭無淚的樣子,讓她格外心疼,「皇上,您到底是怎麼了……別嚇臣妾……」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御靖卓仍舊是保持著沉默,很久之後,他才沙啞著聲音說道,「來人,取酒來,朕要喝酒……」
「皇上……」凌雪沅的心中一個咯登,自從她進宮兩年多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皇帝要喝酒,他一直都是滴酒不沾的啊,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凌雪沅很快就見到御靖卓端起酒杯猛灌的樣子,他似乎有滿腹的委屈卻不知該如何訴說,又看似有千言萬語深藏心中,這樣的御靖卓是她從未見過的,她根本不曾見到他如此無奈和痛苦的樣子,「皇上,要不要臣妾陪你喝?」
御靖卓端著酒瓶正在倒酒,聽到她如此說,不禁愣了一愣,隨即毫不思索地將酒杯斟滿後遞給她,自己卻直接用酒壺喝上了,「雪沅,這天氣冷,你喝一杯就夠了,朕自己獨酌。」
雪沅拿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她將所有的內侍和侍女都屏退了出去,只留下她和御靖卓二人。她端著唯一的一杯酒,小心仔細地抿著,而御靖卓卻是一口氣下了十幾壺的酒,臉色都開始泛紅卻始終自顧自地喝著。
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御靖卓已經將自己灌得酩酊大醉,他站起身來,步履踉蹌,險些磕到了膝蓋,嚇得凌雪沅趕緊上前扶住了他,「皇上,小心……」
御靖卓只是目光迷茫地看了看她,隨即指著外頭說,「朕想去散步,散步……」
這深更半夜的寒冬,他要出去散步?有沒有搞錯!凌雪沅眉頭緊鎖,皇帝現在是根本不清楚他要做什麼,哪有人這個時候還去散步的,萬一受涼了可如何是好!
她像哄一個孩子似的柔聲勸著他,「皇上喝多了,還是讓臣妾服侍您休息吧……」
「不要……」他踉踉蹌蹌地推開她,「朕要去找芳離,朕要去找芳離……」
他要去找芳離……凌雪沅連忙將已經迷迷糊糊的御靖卓扶好,她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御靖卓從不醉酒,這個機會對於她而言,實在是太過難得,如果失去了,她知道自己肯定會後悔的。
凌雪沅出生於天龍閣凌家,她自幼就被祖父凌軒轅開了天眼,所以她的凌家秘術修為隨著年歲的增長而越發精進,因此,想要變成另外一個人,對於她來說,是輕而易舉的。
下定決心的凌雪沅,決定為了自己的心而拼一次,她知道自己早就已經愛上了這個男人,她是真的想要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