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煙袇何嘗不知道,這半年來玄武對她的寵愛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簡直就差將天上的星星摘給她了。
但凡是她喜歡的,她想吃的,想用的,什麼東西他都可以給她。
可是,他為什麼偏偏就不允許她出去?
她渴望見到外面的世界,她渴望走出去,可是他卻偏偏不讓。
侍女的話並沒有讓洛煙袇冷靜下來,她看著玄武堅毅的雙眸,知道自己永遠都鬥不過他。
洛煙袇突然笑著看著玄武,然後定定地說道,「寧玄武,從今往後,我不准你再進我的房間!現在,請你,gun出去!」
她在一瞬間變得格外冰冷,不再有笑容,不再有喜悅,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從今往後,我不想再見到你!請你滾出去!」
「夫人,不可以這樣的!」侍女根本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用這樣的口氣對侯爺說話,而這個說話之人竟然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洛煙袇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扇去,「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你們,全部給我滾出去!都給我滾!」
侍女看了看玄武,趕緊退到了外頭候著。
無論她如何生氣,玄武都靜坐在床榻邊,一動不動,恍如雕塑一般凝視著自己面前已經有些抓狂的女子,許久才心酸地問她,「袇袇,外面的世界對你來說真的比我還重要麼?」
洛煙袇沒有理他,或者說她已經沒有興趣理他了,她已經決定從今往後不會再跟他說一句話,她承認自己深愛這個男人,可以她也恨他剝奪了她的自由。
「袇袇,外面的世界,人人都說我是大魔頭,殺人不眨眼,血洗城池,我怕你聽到這些流言蜚語,不會再愛我了……」玄武繼續說著,可是洛煙袇仍舊是一語不發地坐在角落裡。
陽光從窗外照進來,灑下一地的熾熱,牆角陰暗的角落裡,洛煙袇靜靜地抱頭蹲在那裡,她不想去說什麼,也不屑再發脾氣,她知道自己這輩子要永遠困在這裡。
「袇袇,我是個大魔頭,你不害怕麼?」他站起身走到她的身邊,蹲下去想抱著她,卻被洛煙袇推開了,她乾脆換了個位置,躲到了□□的角落裡,雙目無神地看著被褥,就是不願意看他一眼。
「袇袇,我是名動天下的鎮國侯,皇上登基之初,多地造反,我領兵征戰各地,殺戮之名已經天下皆知,我有那麼多的仇家,我怎麼放心讓你出去?你毫無反抗之力,我害怕你會受到傷害啊!」
「袇袇……」寧玄武突然撲到□□,將她狠狠地擁進自己的懷裡,「你打算再也不跟我說一句話了麼?」
她想推開他,奈何氣力不足他的十分,只能無奈被他鉗制在懷裡,卻仍舊一語不發。
「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不生氣?」他最怕她這樣,這讓他想到了當初的芳離,那血染山頂的一幕,是他今生的疼,他不想讓洛煙袇成為第二個芳離。
「我要出去!」她突然直直地瞪著他,「否則,我的眼裡從此沒有你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