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離會死?是不是!」這是寧玄武的聲音,他也已經出離憤怒了,「到底是不是?」
「是!這你們都知道,就不必問我,就是死期待定,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看她自己高興!」盛怒之下的百順良也有些口無遮攔了,不僅無視寧玄武的憤怒,反倒指著他開始發飆,「這都是你的前世寒縉造的孽,怎麼今生你來指責我?這裡沒有一個人有資格來指責我!因為你們都有機會,而我是唯一一個永遠都沒有機會的人!」他說著,眼眶有些發紅,卻始終不願意在所有人的面前透露自己的軟弱。
多年來的隱忍,恢復記憶後,日日夜夜受著內心的折磨,他寢食難安,他想為她做什麼,卻無力攔阻她的必死,他的心疼是沒有一個人可以理解的。
「第二個芳離,到底是誰?」御靖卓嗖地站起身來,卻突然感覺到胸口一陣劇痛傳來,被夜傾城按在椅子上,「御靖卓,注意你的小命,現在你要節制你的情緒,否則你要死翹翹的!」
御靖卓的臉色已經發白,他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還想問什麼,門卻突然開了。
凌皓哲衝進來,「不好了,鴻睿吐了很多血,已經快撐不住,趕緊想辦法!」
「芳離的事情,以後再說,先救鴻睿!」百順良第一個衝了出去。
夜傾城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也跟著走了出去,御靖卓想去,卻被寧玄武和凌皓哲攔下,「你在這裡休息,那邊我們去看著!」
兩個人跟著也出去了,御靖卓想了想,還是掙扎著跟了過去。
庵堂其實是有前殿和後殿,整個形狀就好像是個橫著的「呂」字,前殿是禮佛的地方,後殿就如個四合院一般,好幾個房間圍著院子四周。前殿前的一排房子,原本住著黎若素等修行之人,這幾天全部空了,都挪到了後院去住著。
只是,現在她們都在另外一個更加安全的地方。
司馬鴻睿的房間就在隔壁,寧玄武他們到的時候,夜傾城和百順良已經分別在鴻睿的前後落座,運功施法為他療傷。
百順良是因為百花陣剛耗費了很大的體能,而夜傾城則是被兩朵魔花整得去了半條命,所以兩個人都是趕□□上架,拼了性命去救人了!
他們倆的額頭不到一會兒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看得凌皓哲緊張無比,生怕不只是鴻睿,搞不好連這兩個傢伙都要跟著完蛋,會突然死了。
司馬鴻睿雙目緊閉,呼吸微弱,臉色臘白,若非知道他還有一口氣,看上去跟死人已經沒有區別。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得救?這是讓所有人都頭疼不已的問題。
「要不這樣,我回趟山莊,去請莊主過來!」凌皓哲說了一個根本不是辦法的辦法,夜傾城卻是心知肚明,如今司馬皓澤也是自身難保,那兩朵花已經將他和沈天朗弄得雞飛狗跳,哪裡還有時間管這些事?
他若是去山莊,來回的時間要幾天,等他將人帶到,估計這司馬鴻睿已經開始腐爛發臭了!
「有一個人,或許有辦法!」寧玄武突然想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