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凌皓哲現身,等得快要爆炸的幾個人都衝著他圍攏過去。看
芳離有些心疼地注視著他,不過是一日不見,他卻彷彿是突然之間蒼老了很多,臉腮處冒出了密密麻麻的鬍鬚,渾身上下瀰漫著一股說不清的滄桑之感。
「皓哲,到底什麼情況?」御靖卓率先發問,他本想將這問題丟給芳離來問,卻發現這個女人始終盯著凌皓哲打量,根本就忘記了關鍵問題。
凌皓哲癱坐下來,神情很是恍惚,善解人意的御靖言連忙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可他卻連接的意思都沒有。
御靖言只能無奈地將杯子擱在桌子上,神色糾結地看著他,「不論發生了什麼情況,你總要說出來,大家一起幫忙想辦法解決才是。」
她的話才剛說完,就聽得凌皓哲猛地一陣咳嗽,而且還吐了幾口鮮血。
昏暗的燭火下,那血卻反倒是顯得觸目驚心。
御靖卓不由得心頭一驚,以凌皓哲京畿第一名捕的本事,想傷到他吐血是談何容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有本事重傷他?
凌皓哲只覺得心口□□一陣陣火燎般的痛苦,他不得不用手捂著自己的心口位置,嗓音有些嘶啞,可說出的話卻讓每個人為之一震,「我中了埋伏,差點沒命回來見你們了。」
聽著他時斷時續的敘述,芳離他們這才知道事情發生的經過。
原來,自四方客棧分別後,凌皓哲便單槍匹馬地趕回了京城,而他回到家所見到的第一幅畫面就是凌家被封父親下獄的淒涼景象。
因著對家中奴僕的熟悉,他找到被趕出凌家的管家,這才知道原來父親凌世晨因為辦案不力,被皇帝打入天牢,同時責令盡快問斬。
擔心父親受苦的凌皓哲,下午一身官服,獨自一個人去了天牢。只是,他發現所有的天牢守衛都已經換了人馬,新來的根本就不認識他,更別說放他進去看自己的父親,即便他是京畿捕頭,倘若是手中沒有皇帝的聖旨,這天牢就是禁地,他想進去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這不可能,你對天牢的地形都非常熟悉,怎麼可能進不去?就算是你輕功再不濟,對付幾個守衛還是綽綽有餘的啊!」御靖卓覺得這事不靠譜,凌皓哲就算是再比不過自己,可是也絕對是在江湖上排得上數的高手之一,怎麼可能連個天牢都進不去?
凌皓哲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你以為我不知道自己的份量?這天牢換做是平日裡,我想進去簡直是易如反掌,可是今日卻很是奇怪,我才過了那第一個關卡,突然之間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定住了身子,動彈不得。緊接著便出現了很多的弓箭手,若非我當時反應敏捷,只怕現在你看見的,是掛在城樓上我的屍體了。」
御靖卓知道凌皓哲平日裡雖喜玩笑,但這次絕對不會是戲謔之言,不由得追問道,「莫非,你的意思是……」
凌皓哲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