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準備著為芳離慶祝生日,這消息來得太過倉促,大家一時之間都沒法給她備好禮物,所以只能集體為她擺個類似晚會的慶祝儀式,權當是一片心意了。
寧玄武是他們中間,最為認真和仔細的那個人,凌哲見他始終是不苟言笑,想起數日前在竹林裡發生的一切,覺得有必要和玄武之間做個了斷。
酒會舉辦地非常成功,凌哲從外頭弄了酒進來,每個人都各自有著濃厚的心事,所以這酒是正中他們的下懷。
整個酒會裡,只有玄武一人沒有品嚐那酒,因為他準備喝下第一杯酒的時候,他分明看見凌哲正朝著他使眼色,似乎在暗示他這酒是斷然不能喝的。
可是,見到芳離被人幾下灌醉的情景,寧玄武突然意識到凌哲的目的不是說這酒有問題,而是有事情要跟自己說。想到這裡,寧玄武硬是忍下心頭的悲傷,滴酒未沾。
簡潔的生日宴會結束後,芳離被凌哲抱回小築中安睡,其他人則是各自跌跌撞撞地返回他們的睡處。
當凌哲再度來到外頭的時候,寧玄武已經站在那裡等他,月光下他的身上披上一層朦朧的光輝。凌哲不得不承認,身為寒縉善良一半的化身,他的確是個出類拔萃的男子,可是無論他怎麼優異,凌哲也絕對不會將芳離拱手相讓於他。
「我想,你定是有事要告訴我,但不知這次又是什麼事情?」寧玄武平淡如水,神情上已經看不出絲毫的波瀾,「如果是想讓芳離讓與我之類的話,請太子殿下還是免談了吧!」
寧玄武不是傻子,他很清楚兗芳離對這凌哲的深情一片,早已經沒有任何位置是給他寧玄武的了,「若你再提當日在竹林裡的話,請恕我寧玄武無禮,在下實在疲乏得很。」
凌哲何曾不明白,就算他再怎麼推,也無法將芳離從自己的身邊推開,更不可能將她推入玄武的懷抱。
「玄武,你是否曾經夢見過,有人喊你寒縉?而那個喊你寒縉之人,就是我凌哲!」凌哲走到玄武的面前,定定地站在距離他不到半尺的地方,「你可曾想過知道,寒縉究竟是誰?」
玄武早就已經想過這個問題,而且是不止一次地想找到答案,儘管他所能尋到的只是蛛絲馬跡,卻也已經能嗅出其中的一二,「若是我沒有說錯,寒縉就是我,我就是寒縉!對麼?」
凌哲點點頭,卻又搖搖頭,「你是寒縉沒錯,可寒縉是惡魔的化身,所以你又不是寒縉,你就是你,你就是寧玄武,是祁洛國將軍的兒子,如今大兗的左相。」
寧玄武卻只想知道,自己和凌哲,自己和芳離,他們三個人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愛恨糾葛!
「玄武,寒縉就是你的前世,只是這一世的寒縉,一分為二,你可記得祁洛國的國師麼?他就是你的另一半,而你也是他的另一半,不同的是,他是惡的一般,而你是善的一半!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能對付那惡的一半!」凌哲說著,掌心裡幻化出一個金珠,「我是想請你,保護芳離三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