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飛劍被拔出,那傷口處血不要命地噴了出來。
「來,石塊。」林風將飛劍遞給了石塊,「他們怎麼對你的,你就怎麼對他們……他們不是我朋友,都是壞人,你記住了。」
石塊開始還有些猶豫,當聽林風說他們是壞人的時候,他不再猶豫,接過了飛劍。
「叫你們欺負我,叫你們欺負我!」石塊舉起劍,狠狠地刺著。
石塊還是很老實,沒敢往死裡下手,刺的地方也都是手腳為主,沒有一處要害。但就算這樣,也足夠兩個人受的。他們早就痛得暈過去了。
大家都呆呆地看著這一切……
從秦川秦山兩個人出現,打算動手之後不久,他們就被林風制服了。然後接下來這麼長時間,從頭到尾他們都在被虐待,先是被林風虐待,接著又被石塊虐待。
現在,秦山和秦川就像死豬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他們身體表面,就像一團爛肉一樣,被割得支離破碎。他們的身下,血染紅了一地。而且他們身上的經脈也被割斷了一些,肉身是修真之本,如果他們沒有辦法修復經脈的話,以後的修煉就要受到很大的影響了。
這練功場附近的人,大部分都是那些參加特訓人員的隨從。他們地位都不高,對這件事只能在旁邊看著,完全不敢插手。但現在,他們每個人的眼睛中都充滿了驚恐,看著林風,像是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好了,老大。」石塊終於解氣了,「我才知道,他們並不是老大的朋友啊。」
「暈倒,林兄你這個隨從,也太傻了。」千謙在一旁大驚小怪。
林風狠狠地瞪了千謙一眼,立刻嚇得他不敢出聲。
「誰說他傻?」林風搖頭,順便兩腳將地上的秦山和秦川踢飛到一邊。
林風知道,石塊誤將他們兩個人當做了自己的朋友,所以才逆來順受。與其說這是他傻,更不如說,是石塊對自己的絕對信任!因為太信任自己了,石塊根本就沒有想到別的。甚至被別人如此欺負,他都能忍著。
「石塊。」他轉過身,對石塊溫言說道,「如果有人對你好,你也對他好,這沒錯。但是如果有人欺負你,你不應該忍著。忍了一次,那些人只會變本加厲。」
「我知道了。」石塊點頭,「但是老大,你打了他們,會不會有麻煩?」
「呵呵,你放心好了。」林風笑著安慰他,「回去休息,今天就不要練功了,等你的傷好了再說。以後誰再敢欺負你,你自己能打倒他的就打倒他,要是不行就直接來告訴我,別忍著知道麼?」
最後交代了一句之後,丟下了成了血人的秦山、秦川兩個倒霉蛋,林風帶著陳元和千謙,回去了自己居住的小別墅。石塊擔心的問題,林風並不是太擔心,又沒鬧出人命來。自己有理有據,又有目擊證人,還有維護自己的右長老天青道人,諒他們也反不了天。
也不知道秦川和秦山這兩個倒霉鬼,最後是被誰抬回去的,反正這件事傳的很快。
第二天的時候,這件事就幾乎傳遍了這次參加特訓的弟子中。一時之間,人人談林風色變,彷彿他就是最可怕的魔頭,甚至連林風走在路上,看到他的人都會遠遠避開……
吃午飯的時候,林風看到秦白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顯然秦川和秦山那兩個人,現在只能躺在床上,想要出來吃午飯也不可能。他們又搞不到青竹丹這種高品質的療傷靈丹,只能慢慢恢復了。
秦白和林風他們,並不是一個小組的,這時候看到林風,眼睛中簡直像是要噴出火來。
「看什麼看?還想打架啊?」不需要林風說話,旁邊的陳元,已經很主動地衝著秦白嚷嚷了。
秦白的手,已經握在了飛劍的劍柄上,但他還是忍住了。哼了一聲之後,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扭過頭不看這邊。很明顯,在這裡要是秦白還敢動手,吃虧的一定是他秦白,而不會是林風。
「哈哈哈,這傢伙也會認慫,真想不到,哈哈哈!」千謙樂壞了,看到秦白吃癟,就是他最高興的事兒。
夏雨欣在不遠處的桌子上,看到林風這桌子三個人囂張的樣子,不知道怎麼,就覺得越看越來氣。
「哼,跟他在一起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恨恨地想著。
倒是千謙,看到和夏雨欣一起來的兩個女伴,立刻眼睛放光,屁顛屁顛跑過去和她們搭訕去了。這時候沒了秦白的干擾,千謙充分發揮了公子哥的風采,說了好多討好的話,將兩個小妞逗得咯咯直笑。
「千兄,分我一個啊!」陳元忍不住了叫了一句,然後也跑過去了。
「這可不行,人又不是東西,這哪能亂分啊。兩位小姐明顯喜歡的是我,你來搗什麼亂。」千謙連忙說。
「誰說兩位小姐喜歡的是你,也許她們喜歡我呢?」陳元不甘示弱。
「行了行了,我們各憑本事追求,誰能討得兩位小姐歡心,都互不干涉,如何?」千謙無奈,只好提議道。
「好啊,就這麼定了!」
林風愣愣地看著陳元和千謙,這兩傢伙臉皮還不是一般得厚啊,竟然就在美女身邊商量如何分配美女的問題……林風覺得自己跟他們比起來,只能自愧不如啊。
夏雨欣的那兩個女伴,佯作害羞、嬌嗔狀,不過實際上,對千謙和陳元這種爭著討好她們的做法很受用。他們四個人很快就打成了一片,眉來眼去,打情罵俏。
很快,千謙和陳元套出了她們的名字。夏雨欣的那兩個女伴,一個名叫黃鶯兒,另一個叫白靈。
「真是人如其名啊……」林風心想,兩隻小鳥兒,嘰嘰喳喳的。
「林兄,你怎麼不過來啊,嫂子就在這坐著,多冷清啊。」千謙真是個好人,追女孩子時候還沒忘記林風。
「我警告你們,你們可別亂說話!」夏雨欣急了,這些傢伙認定了她和林風的關係,真是有嘴說不清。
嫂子?林風心裡有些古怪的念頭,她是楊霄的女兒,而自己和楊霄算兄弟,這麼說起來她竟然是自己的侄女?這小丫頭還得叫自己叔叔呢!這怎麼辦?林風可沒做好當別人叔叔的心理準備。
好在不是什麼親叔叔……
雨霖的那個絲帕,關於夏雨欣身世的,林風暫時也沒打算拿出來給夏雨欣知道。既然雨霖十幾年前就離開了,那夏雨欣到底有沒有見識過母親的筆跡,也是個問題呢。要是她認不出雨霖的筆記,還以為這是自己仿冒的,到時候還真是有理都說不清。最正確的做法,就是直接拿給楊霄去看,楊霄必然是認識雨霖的筆跡的。
這時候膳堂門口,走進來一個面無表情的中年男子。
「林風、陳元、千謙三個在哪?」他就這麼站在門口,冷冷說道。
「北護法大人!」秦白一見到那人,連忙跑過去,指著林風三人說道,「就是他們幾個,昨天在玄天宮內,公然違反禁令,擅自行兇打傷我的手下。」
「現在你們在玄天宮受訓,暫時也可以算是玄天宮弟子,都是一起修煉的師兄弟,不要手下手下的稱呼。」北護法冷冰冰地說道。
「是,北護法大人,弟子說錯話了。不過這三個人公然無視玄天宮禁令,打傷師兄弟,必須嚴懲!」
「嗯,我自有分寸。」北護法眼睛在林風三人身上瞄了眼,「這時候了,還有心情在這裡吃飯談天討好女人,你們倒是很逍遙自在嘛。哼!你們三個,現在跟我走一趟。」
怪不得秦白這傢伙能忍住,原來是搬了北護法來當救兵,他們三個人就屬於北護法那個十五人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陳元緊張地問。千謙也用徵詢的眼神看著林風。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去看看他們想幹嘛。」林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林風他們跟著北護法,來到一處小院子。
房間裡,秦山和秦川兩個人正躺在床上,還處於半昏迷狀態,偶爾會無意識地呻吟兩聲。他們臉色蒼白如紙,身上的傷已經止血,但傷痕纍纍,看起來十分嚇人。
同時在房間裡的,還有另外好幾個人,其中東護法也在。而王妙手則在一旁,查看著秦山和秦川的傷勢。
「不好辦啊……」王妙手站起身,搖搖頭,「傷得太重了,雖然我已經給他們服用了止血丹,止住了流血,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但經脈已斷,如果不接上的話,恐怕他們兩個人以後是要廢了。」
「東護法。」聽了王妙手的話,北護法表情變得鐵青,「這就是你手下的人,幹的好事。」
雖然秦山秦川並不是他的真正弟子,只是來特訓的,但暫時是他名下的,相當於半個弟子。現在他們被人打了,他面子上還是過不去的。而且最終的考評,小組裡十五個人的成績,也關係到四大護法的面子問題。再說不管為了什麼原因,北護法多多少少,也要維護一下自己的人。
所以,北護法現在很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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