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先去看看魅夜(總裁玩過火:女人,說愛我!94焱,好久不見(二更)內容)。」
司隸欠身,離開了長廊。
銀光鋪天蓋地,兩人相視而立,相較於墨焱的面無表情,仲薇顯然愉悅得多,近乎貪婪迷戀的目光注視著他,十多年了,眼前的男子銳變的更加犀利霸氣,全身上下是不容置噱的冷硬氣息,頹然發現,看見他,自己竟是如此的興奮,那種幾乎想要哭泣的幸福感油然而生,仿若置身雲端,只要看見他的臉就十分滿足,雖然,他不是她熟悉的他,而她也不再是他熟悉的她,但是,感覺還是沒變,墨焱,你```可有想我?
「小焱,好久不見。」
靜瑟的夜,因為仲薇口中的一聲小焱。
墨焱高大的身子,僵直的愣在那裡,多少個午夜夢迴,噩夢驚醒,那個女子問他,為什麼要逃,那是一種觸摸不得的淒楚疼痛,墨焱一直告訴別人,我不懂痛,因為經歷過太多,痛不知所痛,卻忘不掉昔日那張容顏,因為他的逃離,他深深背負著血債和歉疚。
瀲灩的紫眸卻無半分撼動。
「伊拉菲斯小姐,我們沒有熟到,可以這樣直呼其名的地步吧。何況我並沒有公開另一個身份,難不成伊拉菲斯小姐很瞭解我的事情?」
如果不是那卷藍色卷軸的出現,給了他猶豫的理由,現在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具屍體,在他這裡,沒有男女之分,只有敵我之分,而她,觸犯了他的大忌(總裁玩過火:女人,說愛我!94焱,好久不見(二更)內容)。
微涼的夜風穿梭在兩人之間,捲著仲薇的裙擺和欄杆交纏在一起,仲薇嘴角揚起一抹隱忍傷痛的淺笑,似抱怨,又似喃喃低語,「小焱,你真不認識我了麼?」
這個世界上,誰能叫你一聲小焱,誰能如此沒有顧及的叫你一聲小焱,你是逃避不記得了,還是真不想回顧這段感情了,哪怕只是淺淺的如孩童般的感情,如我、如你、如離灝,我們回不去了嗎?
墨言不語,心底甚至沒有一點起伏,眼神深諳的看著她。
他想過一千種,一萬種給莫璇報仇的代價,因為他始終欠著莫璇一條命,可是現在莫璇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說著:小焱,你不認識我了嗎?
莫璇,你要我們情何以堪?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來一句,莫璇你沒死真好,我好想你,抱歉,他是墨焱,習慣了刀刃口,槍林彈雨裡裡面周旋,要來一點溫情路線,他恕難配合,加之,十幾年沒見的人,突然活了過來,抱歉,他也不信。
只因為,他是墨焱,在他眼裡,她只是伊拉菲斯·仲薇而已。
墨焱的不為所動,讓仲薇難堪至極,心底一點點的慢慢變得冰冷,變得顫抖,他不認她,她活著回來,高傲卑微的走到他身邊,他居然不認她,墨焱,你是有多狠?你這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瑩白的十指用力握著欄杆變得蒼白,小巧的貝齒,緊咬著自己的下唇,笑臉在月光下一片絕望,似悲慼到無法釋放,仲薇幾乎忍到了極致,美目瑩瑩水光,似欲哭泣,聲音顫抖,害怕,驚慌失措,「小焱,我是莫璇啊!我是莫璇```」
墨焱邪肆的俊臉,背著月光,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看不清臉上的情緒,不對,他根本沒有情緒可言,將雙手隨意插在褲兜裡,微風吹得襯衣衣角翻擺,如縷薄冰的聲線傾口而出,沒有憐惜,沒有顧及,甚至沒有感情,只有一片冰冷,如利劍,全部扎進仲薇的心臟,疼到窒息,他說:「你說你是莫璇,證據呢?」
證據?
仲薇突然傷心到想笑,因為痛到極致已經不知道怎麼去流眼淚(總裁玩過火:女人,說愛我!94焱,好久不見(二更)內容)。
「你不信我。」臉色蒼白如雪,紅唇顫抖吐出一句反問。
墨焱轉過身子,「我誰都不信。」
「可是你信夏琂,你那麼維護她,你信她。」蒼白一片的臉更加沒有血色,眼底蓄滿淚水,依舊頑強的忍住不讓它掉下來。如果不信她,為什麼會維護她?
「與你無關。」
心臟破碎的聲音,如此明顯,仲薇下意識後退一步,她到底隱忍這麼多年,換回來的是什麼?他居然不信她。
屋裡。
魅夜悠悠轉醒,司隸迎上就是一拳,魅夜悶哼一聲,「司隸,想死就直說。」
「魅夜,你居然被夜迦催眠,我真是高估你了。」司隸一點不掩飾自己的嫌棄,魅夜轉悠的目光回到自己身上,看著自己被床單綁得嚴嚴實實,額上立馬黑了。
「司隸,放開我。」
媽的,綁他做什麼?
司隸不為所動,定在魅夜身邊看著魅夜,眼光直白得令魅夜想掐死他,那明顯是笨蛋還是綁著好的嫌棄加鄙視的目光,魅夜有怒不能言,司隸摸著自己尖俏的下巴,「看來你清醒了,剛才像個瘋子一樣的攻擊我,拖延我時間,夏琂差點出事了你知道不知道,白癡(總裁玩過火:女人,說愛我!94焱,好久不見(二更)內容)。」
魅夜心臟一收縮,就著剛才司隸露出的神情反鄙視回去。
「放倒我你不就能去救夏琂了嗎?」
司隸點頭,然後指了指魅夜。
「所以你現在才是這副模樣。」
魅夜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司隸說話真狠,隨即狹長的眸微瞇,「夏琂怎麼了?」
「差點被強|暴了,可能因為智商退化的關係,忘記了自己的好身手,貝拉斯小公爵,被老大閹了,實話實說,我第一次看見這麼狠的老大,殺人都講究藝術。」
魅夜覺得身後背脊發麻,一陣陣的涼意襲來,胸口卻堵著一陣怒氣。
「老大勇猛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只有貝拉斯小公爵嗎?」
「以老大的個性,可能嗎?還有三個狗,直接劃破手掌丟進大海了,我做的,老大給予的命令,估計一路免不了鯊魚招待。」司隸說得很客氣,很平常,魅夜也不以為意,但是這一幕卻讓船上的人心驚膽戰。
「夏琂沒事吧。」魅夜問。
司隸挑眉,「夏琂出事了,你還能活著醒過來?」司隸反問。
魅夜緘默了。
「墨焱```」
門外,傳來怒吼,魅夜和司隸同時一驚。
墨焱不悅的蹙眉,卻看見夏琂打開房門,身上披著浴袍,站在門邊正詫異的看著他,順著墨焱的視線,仲薇看過去,渾身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