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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不要離開秦家 文 / 孟珂冰

    晚上十一點多鐘,一輛最高配置的黑色奔馳轎車駛進某解放軍區總醫院的後門,直奔位於醫院空曠的右側的被隔離出來的一處沒有任何標示的獨立清雅小院兒,裡面是一棟外觀透著神秘的住院樓。

    細心的人會發現,這裡環境優雅,戒備森嚴。

    雖然和前面的公共看病住院場所相距不過百米,可好像是兩個世界。

    車子在院子門外停下,跑出來一個身穿便裝精明幹練表情嚴肅的年輕人,揚起手電,先看了一下車牌號,謹慎有禮的走向車窗。

    駕駛座上的陸小滿降下車窗,主動遞出自己的證件。

    那個年輕人打量一眼陸小滿,嚴厲的訊問道「就你一個人?」

    「嗯!就我一個人。」

    陸小滿把車窗往下又降了幾分,讓車外的人對車內的情況更一目瞭然。

    她現在除了怕交警查她無證駕駛,其她的不怕。

    那個人略彎腰身,目光銳利的,用手電照了一下車內,沒發現什麼可疑情況,才後退一步,嚴厲的道「進去吧!」隨之敬了個禮。

    臉色緊繃神色凝重的陸小滿腳下車子一動,車子「噌」的一下,就如離玄的箭一樣,衝了進去,好車就是好車,上速快,剎車死,反應靈敏。

    一個右旋車子咯吱一下準確的停在了停車位上。

    看的門口的警衛直皺眉頭,如果不是見她曾經秘密來訪過,就她放肆的行為,就夠審問她半天了。

    一身職業裝的陸小滿身子筆挺腳步有力的走在深夜中靜寂無聲的走道裡,鞋跟與地面每一次接觸發出的聲音,好像都特別的響亮響,驚悸的讓人頭皮發麻。

    「篤篤…」

    陸小滿收斂心神,打起精神,面無表情的鄭重的舉手敲響病房的門

    「進來!」

    裡面傳出一個醇厚而富有磁性的聲音。

    陸小滿一愣,微凝眉頭,水潤的眼眸望著眼前的房門上下斂動,輕抿下唇,又恢復面無表情的樣子,揚起修長的素手擰動門把。

    正坐在小客廳看文件的秦賀聽到動靜,不由的抬頭望去,一怔,意外又驚喜的脫口道「小滿!」。

    實在是太意外了,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日思夜想的她。

    陸小滿隨手關上門,也不看欣喜若狂的站起身迎上來的秦賀,逕直向臥房走去。

    「小滿,都這麼晚了,你,你怎麼會來。你是來看爺爺的嗎?是嗎?…」

    身材高大的秦賀上前幾步,擋在她的面前,把身材纖弱的她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裡,想要擁抱她的雙手隱忍緊張的握緊垂在身側。

    他漆黑深幽的眼眸略帶不安的瞅著陸小滿潔白如玉的小臉,小心激動的溫言道

    陸小滿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不動,垂眸下斂,一股酒精的味道若有若無的竄進她的鼻子,她微不可覺得凝了一下秀氣的眉頭。

    她又微抬眼角冷冷的斜瞟眼含喜悅的臉型明顯消瘦的秦賀一眼,垂下眼瞼,抿緊嘴唇,也不搭理秦賀。

    一個是冷漠疏離,一個是滿懷期待雀躍,兩個人就僵持的站著。

    「是不是小滿來了?進來吧。」裡間傳來秦豹年蒼老悠長的聲音。

    秦賀眉頭蹙起,詫異的向裡望去,爺爺不是早就睡下了嗎?

    他怎麼知道小滿來了。

    陸小滿悶不吭聲的繞過擋在面前的秦賀,走了進去。

    「卡嚓!」一聲把門關上。

    一雙冷峻深邃的眼眸貪婪的緊隨著陸小滿一移動,那輕輕決絕的關門聲,彷彿打在他的心上,秦賀身形一顫,最後呆呆的盯著把自己隔絕在外的那扇門,好似被攝取了魂,一動不動。

    秦豹年的病房很寬敞舒適,但並不奢華,用他自己的話說那就是,都是快要進八寶山的人了,作為一個老革命能給國家省點就省點吧,要不他那有臉去地下見先他而去的兄弟們。

    燈光暗黃的房裡一張病床,床前的一把椅子,一張桌子,旁邊是一個掛衣服的架子。除了窗台上擺放的幾盆散發芬芳的鮮花,再沒有其他東西,就連輸液用的架子,輸完液體之後都被他命令馬上撤走。

    他整個房間還是一貫的軍人風格,整齊大方簡潔。

    「爺爺!」

    陸小滿關好門轉身,看著躺在病床上風燭殘年的老人,尊敬的喊了一聲,走近秦豹年的病床。

    「嗯!小滿坐吧。」

    全身已經無法動彈的秦豹年,目光慈祥喜悅的落在陸小滿身上,聲音已不復以往的威嚴洪亮,無力微顫的道。

    這個戎馬一生,戰功赫赫,威武強大的軍人,終也是無奈於日薄西山的淒涼。自然規律的強大又豈是人可以隨便與之抗衡的。

    陸小滿把凳子往前拉了一下椅子更靠近病床,嫻雅的坐下,面容柔和,親切的握住老人放在被子外乾枯如樹皮的手。

    「爺爺,打擾您休息了,最近身體怎麼樣,好點沒有?」

    陸小滿關心的問道,一邊輕輕的按摩老人佈滿老年斑的大手,給他舒活血液。

    「風前殘燭,就等油盡燈枯了,人都難逃一死啊!死不足懼,你們也不要傷心!」秦豹年氣色灰暗的臉上,浮起看淡生死無悔今生的坦然笑意。

    「爺爺,不要說洩氣話,多活一天是一天,有你這顆大樹在,受你樹蔭庇護,我們這些後輩的日子都好過!」陸小滿看著輕合眼睛和她說話,如同行將朽木的秦豹年,帶著感慨的道。

    「呵呵…丫頭,你爺爺身體壞了,腦子可還清醒著哪,是不是闖禍了!」

    秦豹年忍不住力氣不足的笑起來,頭微微用力的想上抬,這種平躺的狀態,令他很不能很好的表達自己。

    他深陷的眼窩中抬起他沉重皺褶的眼簾,不再矍鑠但依舊睿智的眼睛射出一道精光,撒在陸小滿波瀾不驚的臉上。

    陸小滿起身,善解人意的按動床上的按鈕,升高,秦豹年斜躺,並體貼的把一個枕頭小心的放到他的身後,讓老人坐躺的更舒服一點。

    看老人眼神示意,陸小滿才一聲不吭的又坐回椅子。

    心中有所準備的秦豹年沉默的看著她。

    「爺爺,兩個小時前,我把金三角的沙金殺了,估計這會兒他的親信也正侯在鬼門關前等著報到!……」陸小滿垂下眼簾,掩蓋了眼底的血戾之光,語氣平淡的說道。

    「什麼!…」

    秦豹年因太過吃驚而抬高了眼簾,蒼老的眼睛發出驚訝的亮光,看著坐在眼前神色古井不波的陸小滿。

    他萬萬想不到陸小滿是這件事找他。

    「沙金的勢力複雜而龐大,他不僅是大毒梟,還是某國的情報人員,受一些政府力量保護,和很多國家的高級官員都有密交,而且沙金在當地的群眾中的威望很高,消息靈通,本身有一定的軍事力量,這也是他逍遙法外多年,我國警方不能把他審制於法的原因。丫頭,你考慮過沒有,你殺一個沙金就等於是捅了大馬蜂窩。先不說黑道要為了瓜分他的勢力要鬧得血雨腥風。就他的死,擺到明面兒上說,你這就是犯了殺人罪,『法律』倆字就能把你治死。說說你現在想怎麼辦吧?」

    秦豹年飽經風霜的眼底有一道讚賞狡詐之光如流星般劃過,若有所思的看著鎮靜自若的陸小滿簡單的分析後,累的有點力不從心的喘口氣問道。

    「爺爺,你可別嚇我,人都死了,嚇也沒用,為了順順和悠然,咱們還是想想怎麼把事擺平吧。」陸小滿眼睛一瞪,沒一點後悔害怕之意的道。

    陸小滿托著下巴,想了一下,好想到了好主意,眼睛一亮,喜悅的天真道「爺,要不乾脆你派一隻精壯部隊,把金三角的犯罪團伙成員全滅了算了,也為這個世界除一大害,省的禍害世人。」

    「胡鬧!事情有那麼簡單,還會有金三角的存在嗎?那裡的黑道幫會又豈止一個,很多的武裝力量,都是在幫會的控制下由當地的窮困普通組成的,派軍隊過去,難道你是想要發動戰爭嗎?」秦豹年動容的訓斥道。

    因生生氣,他氣色暗淡的臉頰泛起一點紅暈,他才發現陸小滿真的很有把死人氣活的潛質。

    「爺爺,你老人家英勇善戰,帶過兵打過仗,比我有經驗,那你說這事兒怎麼處理好!」陸小滿清如秋水的眼眸不含一絲雜質,謙恭真誠的看著耷拉下眼簾讓人看不透心思的秦豹年,求助道。

    秦豹年默不做聲,陸小滿閃動眼眸期待的看著他。

    良久,秦豹年微挑眼簾,一雙睿智的眼睛假意的嗔一眼陸小滿道「呵呵…丫頭,爺爺八歲離開老家逃荒,十二歲穿上軍裝,到了九十多歲眼花點,耳朵可一點不聾。爺這一輩子,不敢說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飯多,但過的橋肯定比你走的路多,你那一套騙騙別人還行,別跟我這兒耍花腔,兜圈子了。以你的心機,心裡要沒譜,會直接過來找我,時間拖得越久對你可是越不利,快說!」。

    小丫頭片子,還想給她下套,差點上她的當!

    陸小滿先是表情木訥以對的一愣,在老人洞悉一切的目光下,不好意思的憨笑道「嘿嘿…爺爺,看你說的,以我的道行哪敢在你這尊老狐狸仙面前耍,我剛才說的太簡單,你可能沒聽明白。」

    心中暗暗腹誹了一聲,老狐狸!

    陸小滿臉色一轉,正色的道「爺爺,我的意思是咱能不能來個它個瞞天過海,我們軍方出面,尋一個名目,讓這件事合法、合情、合理化。比如圍剿緝毒,抓捕,都行,雙方火拚中有重大傷亡很正常,新聞上一報,相信很多人都會拍手稱好。人是我們暗中殺的,光環由我們的軍人戴,這樣即為我擺脫了麻煩,又為社會除了害,你們還不費一兵一卒的完成一項光榮的任務,相得益彰。您看哪,爺爺?」

    秦豹年沉下臉色,沉吟不語!

    陸小滿眼波向下斂轉,眼神明亮有神,胸有成竹的看著神色莫測的秦豹年,她覺的這件事部關於公於私,秦豹年都沒理由不答應。

    她抬眼嚴肅的又道「當然,具體操作起來沒這麼簡單,事關重大,還得爺爺你出面,而且時間很緊急,時間拖得越久,事態越嚴重!」

    秦豹年面無邊情的沉默良久,才緩緩的不輕不重的道「小滿啊,爺是護短,可你已經脫離秦家了,這件事又事關國家,鬧不好是要起國際糾紛的,爺爺年事一高,不能徇私更不能擅自做主。」

    自信的陸小滿有點措手不及,她沒想到秦豹年的態度會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說變臉就變臉,更想不到秦豹年會打著官腔的給出這個答案。

    她一愣,面色不改,心中卻已怒火上上升,她最討厭被人威脅。

    同時也懊惱,她就知道不能太早亮出底牌。

    她貌似隨意的輕拂了一下膝蓋上的灰塵,抬頭微笑著輕聲道「爺爺,您老人家有什麼話就說,我是小輩兒,年輕不懂事,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千萬可別和我這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你可一定得說,我也好及時改正。」

    秦豹年一雙睿智精銳的老眼打量著微笑的恰到好處的陸小滿,歎口氣。

    「唉!丫頭,你是爺爺見過的最好的孩子,是我秦家的功臣,爺爺從心裡喜歡你,感激你。不管是小煜,還是賀兒,能遇到你都是他們的福分。那個混小子讓你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我都清楚,是秦家愧對於你。但爺爺快不行了,就算爺爺自私,厚著老臉皮求你一次,不管你以後做為秦家的女兒嫁人,還是然然和順順的媽媽呆在秦家,為你好也是為了秦家好,都別離開秦家好嗎?替爺爺守護好這個家,別讓他散了!」垂暮的秦豹年傷感的祈求的看著陸小滿道。

    陸小滿本來笑盈盈的臉上,慢慢僵化,這是幹什麼,先是威脅,後又苦情戲,這臉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這不是不是明著欺負她善良嗎?

    讓她怎麼辦,明知道她吃軟不吃硬,面對一個時日不多的老人,讓她怎麼說。

    陸小滿淚流滿面,心中無限委屈的痛哭起來,她抹了一把眼淚,嘴硬倔強的道「嗚嗚…我不,我不願意,嗚嗚…憑什麼,我離了秦家活的好好的,我才不管他們死活那!嗚嗚嗚…」

    秦豹年心疼又無奈的看著傷心欲絕,委屈到無以復加的陸小滿語重心長的道

    「孩子!你問問自己的心,真的能放下秦家,不管嗎?

    爺爺是老了,可還不糊塗,你爸爸現在是上校軍銜,這次去北京開會被提為政協副主席的候選人,他自身的優秀和爺爺的庇護不必說,可優秀的人很多,你爸爸是一個正直剛硬的人,並不善於表現自己,這次的提拔很突然,事先沒有一點風聲,他自己都覺的意外。

    小滿,至於背後推波助瀾一把的人是誰,你應該最清楚是怎麼回事吧!

    這些爬上來的商人,誰要說他的屁股還是乾淨的,鬼都不信。但沒人查沒人管,大家都當沒看見。

    你要沒人給頂著,你一點小動作,都能查你個底朝天,你信不信,所以光有錢也不行,你還得有權,就今天的事而言,你還沒有體會到嗎?如果我袖手旁觀,為了大局,你就得當替罪羊,被推出去。

    小滿,錢春秋的勢力已經罩不住你了。聽爺爺的話,不管以任何身份,回秦家吧?爺爺不會害你的!」

    「嗚嗚…我不甘心,不甘心!現在讓我回去了,你們當初為什麼不管我,哪怕有一個人伸手也好啊!知不知道我有多傷,多痛,多失望嗎?…」想起往事第一次發洩心中委屈的陸小滿淚眼模糊,像個孩子一樣,歇斯底里的跟老人哭吼著理論到。

    聽到陸小滿的哭聲,客廳裡的秦賀面色陰沉,他還從沒見過陸小滿大喊大叫過。心中煩躁的站在門口來回踱步,一會兒又偷偷摸摸小心的彎腰貼近房門,很沒風度的聽聽裡面的動靜。可惜們的隔音效果太好,他聽不清。

    「誰說沒人幫你了,爺爺要不伸手,你以為一個錢春秋,就能阻止賀兒找到你,你和孫天壽能那麼順利的離開中國。你也太小看賀兒的能力了。其實爺爺一直都站你這邊,你不是小孩子了,別是小性子,冷靜點,趕緊擦擦,別哭了!」一生閱人無數的秦豹年慈祥的看著淚如雨下的陸小滿勸道。

    哭出來好,哭出來就好,她要一直冷冰冰的,不發洩出來,還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好。

    「哼!我、我才不信!你沒、沒、沒理由幫我!」陸小滿拉起被單胡亂擦了一把臉,還放肆的擤了一把鼻涕,鼻子眼睛都哭的痛紅,斷斷續續的哽咽道。

    秦豹年皺眉眼神掃過自己的床單,嘴巴張了有合,乾嚥一口吐沫,沒敢說她,忍著吧!

    「丫頭,你在秦家生活了幾個月,差不多每個星期都來陪爺爺下棋,觀棋如觀人。爺爺自認還算是瞭解你一些的,雄鷹天生就要展翅,她做不來金絲雀,賀兒喜歡你,想把你強行養在籠中天天拎在手裡百般呵護,但絕不會傷你。

    可是小滿,如果賀兒當初真的把你當寵物一樣的強行囚禁起來,你敢說狠戾起來自斷其臂還能灑脫長笑殺敵個片甲不留的你,不會殺了賀兒,你敢說剛才微笑的你沒有掐死我這把老骨頭的心。你看似柔弱骨子裡卻是天不怕地不怕,而且很野。你和霸道強硬的賀兒注定是要兩敗俱傷,到時你傷的是心,賀兒傷卻可能是命。

    以防萬一為了爺爺只是想在大錯沒有鑄成以前,把你放回大自然罷了。」因講話太多,秦豹年面色疲憊的解釋道。

    「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你們自己!你就沒喜歡過我!」陸小滿很不滿意的嘟囔道。

    「把手機拿出來。」秦豹年強打起精神命令道。

    「幹嘛?」

    陸小滿語氣不好的利落反問道,可能是哭的太傷心了,腦子有點不靈光。

    「為了你,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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