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懷居然敢率先出手,金蟒昂起頭,「絲!」張口噴出一股毒霧,毒霧在狂風中凝而不散,剎時間就將楚懷包裹「六夜言情」全文|進去。
楚懷又豈會懼怕毒霧,但他這一回也不去化解毒氣了,只是在身體表面布下一層魂力隔離毒氣,速度放開,就衝到了金蟒身前。
但他根本來不及揮出拳頭,耳邊只聽「呼」的一聲,一股巨力從側面傳來。
「巨尾!」楚懷心中一動,本能地發動了領域之力。
然而,那股巨力似乎沒有受到領域的絲毫影響,直別別地透過領域穿透進來,楚懷居然在毫無反應的情況下就被巨力集中,砰地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比鋼鐵還堅硬的冰面上。
「嗷。」楚懷痛得慘嚎一聲,同時,心中像是抓到了什麼關鍵之處,驀然升起一股極為不詳的感覺。
什麼感覺?領域!
他察覺到了金蟒也有著領域,而領域就是黑霧瀰漫的那片區域,在這個區域中,他的領域竟然打不開!
金蟒卻突然收回了靈驗,兩眼中有著毫不掩飾的驚訝之色和嘲弄的笑意,嘴裡說道:「小傢伙不錯,居然在這樣的年齡就摸到一些領域的門檻。可惜,你的領域並沒有找到融合的方式,而是胡亂組合出來的,這種大雜燴在本尊的眼裡不外乎是一層窗戶紙!嘿嘿,就像是雞蛋與石頭對碰!」
在這一刻,見到自己認為強大之極的領域無效,楚懷那一顆經過無數次苦戰練出來的堅韌心也開始動搖了,心中一個聲音正在狂吼著:「快逃,以你的速度,還有機會逃離此地,如果還要磨磨蹭蹭,就再也見不到你的乖寶寶了!」
或許是在這個聲音的呼喚下讓他心裡升起一股希望,他拚命地跳起來,閃身就奔出三百米外。
但是,這個速度在金蟒的眼裡依然不夠,一抹粗大的金芒閃過,在他的眼前,金蟒再次帶著深深的寒意浮現出來。
楚懷無奈地歎口氣,卻緊閉雙唇,再次握緊了拳頭。
當他剛剛擺好架勢,金蟒便攜裹著鋒銳的勁力如飛而至,楚懷雙目中精光一現,在間不容髮之間側身閃過了這一次撲擊,緊握的拳頭砰然砸在金蟒頭顱之上。
只是,他八星級力量的一拳,對於這頭金蟒來說無異於撓癢癢,金蟒甚至眼皮都不眨,直接張開大嘴,一口咬下來。
楚懷哀歎一聲,運足全力躲避。
然而,當他的身子剛一動,一股龐大的壓力就從面八方瘋狂地壓制下來,就像是他身上突然多了一個十萬斤重的大包袱,壓得他的身影忽然一滯。
在他們這種級數的打鬥中,這索「海」看最|種速度驟降簡直是要命的一件事。看著越來越近的大嘴,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深深的絕望。一隻螞蟻再是憤怒,能與食蟻獸比力氣麼?一個雞蛋再堅硬,還能與石頭對碰麼?這時候,他就是這種感覺。
「孽畜!」在當楚懷絕望之時,一個清朗的隱隱突然想起,接著,金蟒的身體猛地抖動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大嘴發出一聲慘嚎,而後,丟下楚懷,呼呼啦啦地向遠處瘋狂地竄出去,所過之處,那些堅硬似鐵的堅冰被撞得七零八落,一看就知道屬於倉皇而去。
「哇卡!」楚懷眼睛都鼓大了。
在距離他幾十米之外,站著一個中年人,按道理,能驚走金蟒的再怎麼說也是一位像是啟明道長那樣的大宗師才行。
而眼前之人居然精赤著上身,只在腰間圍著一塊獸皮,看他的樣子,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野人,哪有半點宗師級高手的樣子啊?
問題是,剛才明明就是人家驚走金蟒的?難道有假不成?
當然不會假。
此時,中年人大步來到楚懷身前,笑著打量了一下楚懷的樣子,頻頻點頭:「不錯不錯,這次走進太鹹之境的年輕人可比老夫當年強多了,居然在這個年齡就能達到「海」全|文六項異能八星,外加攀爬五星級。嗯,可惜攀爬技能差了一些,始終有些缺陷。」
「這個……晚輩楚懷,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楚懷連忙抱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晚輩禮。
「呵呵。整整六十年沒有見到年輕人了,老夫還真的有些失態。嗯,老夫太卅七,你可以叫我卅七公。來吧,跟我到村裡,把六十年的變化說來聽聽。」
太卅七?這個名字怎麼如此古怪?心中這樣想著,嘴上卻說道:「前輩相邀,晚輩豈敢不尊?只是……」
「你是不是擔心自己出不去?放心吧,我們沒有任何相要把你留在太鹹之境的意思!」
「你們?」楚懷的臉上帶著滿滿的疑惑。
太卅七看到楚懷疑惑的樣子,忽然笑了:「你是不是還覺得我的名字很怪異?」
「呃……」楚懷沒有否認。
「其實,我們都是歷次進入太鹹之境後沒有來得及或者故意沒有離開此地的各門派弟子。因為年代長了,名字漸漸忘卻,後來,大家一致決定,就以太鹹之境的太字為姓,後面跟上號碼。卅就是三十,也就是說,我是第三十七個走進黑石村的人。」
「前輩,黑石村有多少人?」
「到目前為止只剩下五十一個了。」
楚懷吁了一口氣,忽然問道:「前輩,你們都是神能者麼?如此強橫的實力,為什麼不出去呢?據晚輩所知,在外面,全世界的神能者加在一起都不超越二十個。」
太卅七苦笑一聲:「我們出不去。」
「為什麼?」
「你難道不知道,連接外面的傳送通道裡有一股詭異的能量,但凡超過三十歲的人,就會被那股能量徹底擊毀,就算是神能者也沒有任何迴旋餘地。」太卅七再次苦笑,「當初,我們這些人受到太鹹之境裡面濃郁的靈氣吸引,就想要停留在這裡用最短的時間衝擊極限。我們大部分人成功了,但成功之後才知道被徹底困在這裡。也就是說,我們空有一身本事卻找不到半點用武之地,最多就是用這身讓人恐懼的實力為自己找一口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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