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晚宴的事,再想了想,季雪聆的啟運一號還是得給她,一千五百萬也不是小數目,並不是誰都能拿得出來的,也就是說,他今後很難遇上又有人跑來強迫他出售啟運一號的事。
打電話出去,讓蛇女傳送了十支啟運一號過來。最近,為了合成最安全的啟運三號,多米加基地生產了一大批啟運一號備用,拿出十支簡直是毛毛雨。
他小心翼翼地將啟運一號收好,拿出季雪聆的金卡來,劃撥了一千五百萬在自己的賬戶上。他當然不會在意這點錢,問題是,這個錢季雪聆必須得給,否則,這個小魔女以為什麼事都是簡簡單單,到時候,萬一去幫阿貓阿狗找藥物,還不被煩死?
忙完這些,看看時間,距離下班還早,乾脆打開電腦查看最近特事處的情況和急需解決的麻煩。
成為上校以及劃歸特勤組後,他的權限又被放大了,以他的軍號為密碼就能夠查詢某些a級機密。
他對這類機密還是很感興趣的,嗯,不應該是他,其實,每個人的心底都埋藏著想要刺探別人隱秘的**,而且是越隱秘越好!
看了一陣,忽然從眾多信息中看到一條信息:2012年1月18日晚21時,原定與國安局聯繫人會面的美竹紀子沒有出現,19日,美竹紀子未到工作單位上班,引起了國安局相關人員的重視,後,察覺到美竹紀子失蹤,經多方查證,懷疑是叛逃。但由於種種不利因素出現,特事處無法實施追查計劃。
除了一些詳細的文字之外,就還有幾十張美竹紀子家裡的照片。
看到這些照片,他眉頭皺起來了。
他記得美竹紀子是誰,這是一個27歲的女人,擁有著四星級速度、一星級力量和精神系控制異能,原本屬於倭國派駐華國的異能者特工,在蜀都以伊籐洋華堂中層管理員身份出現。
只是,美竹紀子已被華國成功策反,變成了雙面間諜,曾多次為特事處提供了倭國異能者入侵川省的情報。
那麼,美竹紀子失蹤,家中非常整潔,沒有半點搏鬥痕跡,更沒有在事後這麼多天來發現屍體之類,最大的可能就是叛逃,這個判斷似乎沒有錯。
但楚懷總覺得有不少毛病,特別是一張照片上的細節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隻漂亮的口紅,口紅的蓋子是打開的,看起來是剛剛用完後沒有來得及蓋上蓋子就丟在了衛生間的檯子上。
一個打算叛逃的人會犯這樣的小錯誤麼?
不管是任何人要想叛逃,都會經歷一個深思熟慮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會考慮到很多細節,而後,布下自己死亡的疑陣,才能真正地「消失」。特別是一個整日生活在驚恐之中的雙面間諜來說,也只有死亡才能讓他們徹底擺脫控制。
而這裡沒有半點疑陣,區區一支沒有蓋上蓋子的口紅算是什麼疑陣呢?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似乎,這只口紅預示著她遇上了什麼特別緊急的情況,不得不立即離開,甚至來不及攜帶任何行李,因為其他照片顯示了屋子裡各個地方相當整潔的一面。
他想了一陣,覺得疑點重重,可是,他對倭國間諜並不敢興趣,雖然有所察覺,也不想繼續追查這件事。
這一上午時間,就在他查看各種消息之間過完了,想到凌雲寶寶不在家,自己回家去也是冷鍋冷灶的,還不如在十二層解決中午這頓飯更簡單,特事處的伙食相當不錯,還不需要直接給錢,在工資裡直接扣就行了。
在吃飯的時候,很多人應該是知道楚懷晉級上校,主動與他打招呼的人增加了不少。只是,他覺得季竹宇的低調建議正確無比,也沒有考慮見誰都請客。
午飯後,他回到十三層房間,洗個澡換上一套休閒裝,反正特事處對核心成員的穿著打扮沒有半點規定,不外乎是大部分人覺得自己是軍人,才體現出了軍人的硬朗作風。事實上,鍾宇輝少將和幾位科室領導就經常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
挨到下午四點來鐘,正坐得無聊透頂,一道火紅的影子闖了進來,並在顏思齊阻擋聲音響起的時候,就衝進了楚懷的辦公室。
「哇。你還真是無聊啊,居然玩蜘蛛紙牌?」紅影子在楚懷身邊停下,就看到楚懷在電腦上翻牌,立即鄙視道。
楚懷頭痛地撓著鼻樑,又是小魔女季雪聆。
說起來,季雪聆在特事處絕對是一個人物,她老爹是川省第一高手,在十三層還有三個人見人怕的師兄,同時,她古靈精怪,眾人對她既頭疼又喜歡。
頭疼的當然是粘皮糖行為,經常纏著人聽故事,或者學東西,比如射擊、搏擊、冷兵器使用之類。
這些都不算什麼,她居然還要經常要求學習開飛機、玩大炮,這些活動動靜那麼大,而且飛機大炮豈能是說玩就能隨便玩的東西?誰攤上這種事不頭痛啊?
喜歡的是她也屬於標標準准的開心果,走到哪裡都有笑聲,對特事處沉悶的空氣能起到意想不到的良性效果,而且,此女特喜歡幫人的忙,誰家有什麼私事被她刺探到,他總會想出一些古靈精怪的辦法幫別人擺平掉。
正因為如此,小魔女才能在特事處橫行無忌。
「翻紙牌是上班族很正常的事啊。」楚懷無奈地說道,「你來幹嘛了?難道不上課?」
季雪聆滿臉古怪之色:「你啊!關心人都不會關心呢。早上你就該問我啊?另外,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是21號,是週末。還有,明天就是除夕之夜,是春節期間,學校早放假了。」
「春節?」楚懷一愣,隨即苦笑起來。
這幾年,他對春節有一種很害怕的感覺,因為,看到其他人全家團圓,他就會想起失蹤已久的父親,同時,他看到別的人與親朋好友出遊的興奮勁和淡淡的滿足感,他就覺得心裡堵得慌,就總希望自己也有一個能一起過節的家人,但幾年來,他的春節、中秋、生日等等都是在網絡上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