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師筱莊更加不可思議,她使勁甩甩頭,總算想起了大學同學裡那一個瘦得像是竹竿的書蟲。
其實,楚懷的大學生涯裡絕對是名人!甚至所有同級的人都認識「楚懷」這個名字,只不過並不是什麼太令人愉快的名聲。
這是因為他極度自卑,每天只知道啃書,而成績卻好得一塌糊塗,這幾個特點加在一起,想不被同學記住都不行。
問題是,眼前的楚懷不但沒有那副厚實的眼鏡,身體也是強壯得接近於健美運動員,哪像是當初彎腰駝背、逢人就躲躲閃閃,嘴裡整天唸唸有詞背書的自卑男?
師筱莊總算徹底還魂了,她帶著哭腔說道:「謝謝你幫忙,只是,我這下有大麻煩了。」
「說來聽聽。說不定不是什麼麻煩事呢?」楚懷微笑著說道。他這回滿意了,可以在這麼近的距離欣賞一下原來的班花和校花。
以他現在所接觸的美女,師筱莊最多能給一個七十分就算不錯了,甚至比起黃瑤都差得多。但楚懷的情結不一樣,能這麼近便地看著曾經暗戀四年的女人,絕對是一種心靈上的享受。
師筱莊抬眼看了一下那邊的四個人,這時候,三個都爬起來了,並試著攙扶起馬勝光,但卻不敢說一句場面話,只是畏懼地看了一眼楚懷,就跌跌撞撞地往門外走。
誰知,四個人剛出門,迎面走來一個光頭大漢,攔住四人:「小子,在老子的店裡鬧完事,就連帳也不結就想走了?」
馬勝光滿嘴的血,話也說不出來,卻轉頭看了一眼師筱莊。看他的樣子,似乎想說請客的人在裡面呢。但看到凶神一般的楚懷,打死也不敢說出口,只有掏出一張卡來,讓一個兄弟進來劃賬。
師筱莊見到馬勝光眼裡濃濃的恨意,再次心慌了,但事到如今,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老同學身上,她滿臉擔憂,帶著哭腔捉到:「是這樣的。馬勝光在頭門溝區區政府開發辦做副主任,而我開了一家廣告公司。最近,頭門溝區正打算做一些形象廣告,我的公司在投標中一舉奪魁,原本就該讓我們來做這項廣告的。」
「但在他那裡辦手續的時候,就被卡住了。沒辦法,便花大價錢找到一個御典的桌子請他吃飯。誰知……誰知他喝醉酒,對我胡言亂語,說必須陪他上床才能拿到那一筆業務。我的同事在激動之下罵了他一句,就惹來他們的怒火。後來的你也看到了。」
「原來是這樣啊。」楚懷笑了一下,「沒事,這事包在我身上。哦,你的兩個同事都受了傷,就讓他們先回去。你跟我進去,我為你介紹幾個人。」
「你還敢留在這裡啊?」師筱莊不知道該哭還是該跑路。
楚懷才是哭笑不得,當初在學校你不是那麼能幹?連男朋友都可以換幾個?這會怎麼雄不起了?他無奈地聳聳肩:「我有什麼不敢啊?難道還有人能把我給吃了?」
他這句話剛說出口,一個聲音就從旁邊傳來:「你那身肉肯定是酸的,就算老子這裡有華國最好的廚師也做不出好菜來,老子吃了你幹嘛?」
楚懷眼中殺機一現,隨即又極快地隱退回去,他微微偏頭,就看到大門口走進來一個五大三粗的光頭大漢,這人就是剛才在門口攔住馬勝光要錢的人。這人來到面前,惡狠狠地瞪著楚懷:「小子,老子不管你是什麼來頭,敢在這裡動手打人,你就得做好在醫院裡躺兩個月的準備。」
楚懷的嘴角慢慢揚起來,淡淡地說道:「是麼?只怕你沒這個本事。」
「老子見過狂的,還沒見過你這麼狂的。」光頭大漢伸出手,在他油光水滑的頭皮上來回摸了幾下,「好吧,老子今天就讓你如願以償。你準備吧,老子要動手了!」說著,漢子已經慢慢地半蹲下去。
楚懷嘿嘿地笑起來。他從漢子的肌肉上看出,應該具備四星級力量。這樣的人,在普通人眼裡絕對是天人,但在他的眼裡,卻是小菜一碟。
他正想著怎麼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漢,只見天字房白繼濤等人已經大步跑了出來,同時,白繼濤還大喝道:「佟莽,你小子瘋了?給老子住手!」
壯漢,哦,佟莽笑道:「呵呵,是濤哥、卓少、輝少,呵呵,還有強哥也在,你們等等,等老子打翻這個人就陪你們吃酒!」
白繼濤大怒,往前跑兩步,來到壯漢身邊,紅著臉大吼道:「這是老子的客人!你娘勒,平時不給老子面子,臨時訂桌子訂不到也就算了,那是你佟家的規矩,但你這回想要得罪老子的朋友可不行!」
「誰敢在御典鬧事都不成,這也是佟家的規矩。你等著,老子先打翻他,然後給你倒酒賠罪!」莽漢說完,根本不顧什麼情面,一把撈開白繼濤,斷喝一聲,「小子,躺下吧!」
吼完之後,便緊握拳頭,「呼」的一聲直衝楚懷。
到這時候,通過白繼濤與佟莽的對話,楚懷的殺氣隱退,反倒開始喜歡這個莽漢了!這可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真是耿直人呢!對這樣的人,他自然不會下什麼重手,只是將身子抖了一下,將胸前聚起一股道力,便硬生生地承受了佟莽一拳。
「彭!」一聲悶響。
白繼濤一見這個樣子,臉都氣白了,被推開不說,這個腦袋裡缺根弦的佟莽還真下手打客人呢!他可知道佟莽的力量,這一拳下去,鐵人也能打出一個凹陷來,這時候也不顧了,怒吼一聲就要發飆。
可是,仔細一看,不對勁啊,怎麼楚懷原地不動,臉上依然掛著一絲淡然的笑意。反觀打人的莽漢,登登登地退了幾大步,臉色卻是煞白。
「呵呵。」楚懷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看來你他媽的真不行。得了,你小子打老子一拳,老子不還手就算給你面子,你要再動手,老子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