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奇文慢慢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暴戾的神態,正想說話的時候,另一個人就笑了:「甘約,司奇文。我可不想跑到這裡來看你們吵架。」
「其波爾。他甘約欺人太甚!」司奇文吼道。
「先坐下吧!」其波爾笑道,「我們三家在二十五年前開始,都拿出了很大的誠意商談合作之事。這些年來,大家都知道一個關鍵,誰也不能被捨棄,因為,我們三家都有屬於自己的優勢和資源。維卡斯家族善於尋找各種武器及裝備,就能保證整個進貨過程中擁有足夠的火力支援。華倫家族善於交際,在海關以及國內的各個關卡裡都能走得進去,就能保證能夠得到優質貨源以及走過眾多的關卡運到新德里。而我傑瓦家族卻是擁有幾個真正的高手,在裝備了維斯卡家族提供的武器裝備以及華倫家族打開關卡,才能保證貨物沿路的安全。可以這樣說,我們三家屬於誰也離開誰的程度。所以,對於甘約老兄的提議,本人也表示反對。」
甘約依然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攤開雙手:「那麼,其波爾族長,你的意思敢如何分配呢?」
「老規矩。你獨佔四成,我傑瓦家族三成半,維卡斯家族兩成半。」其波爾說道,「當然。華倫家族在阿富汗的勢力決定了你這次更有談判資格,因此,在事後,我們可以談談與尼泊爾方向的一些事宜。」
甘約沉吟了一下。傑瓦家族在尼泊爾方面的走私也是很強的一股力量,如果真能在尼泊爾插上一腳,的確能彌補阿富汗方面的損失。不過,僅有傑瓦家族表態可不夠。他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還在氣呼呼的司奇文:「如果維卡斯家族肯與我在軍火走私方面合作的話,這件事就能夠按照老規矩分配。」
「不行!」司奇文再次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維斯卡家族的軍火渠道絕不容他人插手!正如你不願意我們插手你的毒品渠道那樣!你需要補償,我們可以考慮其他條件。」
甘約搖著頭,慢慢站起來:「我看,今天的會晤再進行下去已經沒有必要了。大家再冷靜冷靜,想一想還有沒有其他路子再說吧。」
「等等!」其波爾連忙說道,「司奇文並非拒絕合作,你為何不繼續商談?」
甘約轉過身來,大大地抽一口雪茄,看著層層疊疊逐漸消散的煙霧,冷笑道:「不需要談。據我所知,維斯卡家族最大的依仗迦提南大師已經失蹤幾天,據可靠消息陳,在這以前,他們曾遭遇一位來之華國的高手打擊,迦提南大師所在的那個保鏢小組受到毀滅性打擊。呵呵,我可不是亂說,因為軍方已經發現了六具屍體。照我看,迦提南大師恐怕也難逃一劫了。」
「你……」司奇文大怒,伸手就掏出一支槍,而他身後的兩個高手也同時掏出了槍指著甘約。
甘約身後的高手自不會示弱,往前急跨一步,將甘約護在身後,手中也是多了兩支手槍,而會議室的大門也被暴力踢開,衝進來十餘個大漢,每人手中也捏著手槍指著司奇文與其波爾。
「你還沒搞明白?我剛才提出與你合作走私軍火,不外乎就是看中了你那些銷售渠道而已。你就連區區的小渠道都不捨得拿出來,還有資格跟我談?」甘約陰沉地笑道,「還有其波爾族長。你家族中那幾個高手就留下來自己保命吧!今天跟你們協商,不過是想要把事情放得簡單一些。誰知你們得寸進尺,貪得無厭。嘿嘿,等你們手中的貨賣完的那一天,就是華倫家族徹底統治新德里的一天。兩位好自為之吧!」
其波爾和司奇文漲紅著臉看著甘約囂張地大笑著離開了會議室,面面相覷地坐了下來。好半晌,其波爾說道:「司奇文。迦提南大師真的失蹤了?」
事到如今,司奇文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了,只能狠狠地說道:「是的。連今天在內,迦提南大師失蹤已經五天時間了。」
其波爾苦笑一聲:「看來,甘約真的會在兩三個月後徹底佔據本地的毒品市場,那時候,我們還能在這條路上翻身麼?」
「其波爾。我們乾脆聯手滅了甘約,重新在阿富汗搭線。我就不信了,離開他甘約,我們就真的搞不到貨源?」
「沒用的。甘約的性格我瞭解。以他今天如此狂妄的態度,我保證他早就做好了精心的準備,如果你想動他,第一個死的絕對是你。他今天之所不想殺了我們,一來是害怕當權者的打擊,另外不過就是想要看看我們兩個與他家作對了幾十年的老對手慢慢失去與他爭鬥的力量,說白了,他就是想尋找一種看到我們逐漸衰弱的快感而已。」
「那我們就這樣束手無策麼?」司奇文氣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
其波爾搖搖頭站起來:「這件事容我好好想想。」說罷,推開門走了出去,而那個女人也站起來,帶著一絲憐憫的神色看了司奇文一眼,跟著其波爾出去了。
兩人來到電梯這裡,進去後,女人忽然問道:「父親。您真的不想幫司奇文?剛才,甘約雖然沒有與我傑瓦家族徹底決裂,但是,女兒肯定,只要讓他介入到尼泊爾的走私渠道來,不用一兩年,我們就危險了。」
「我知道。」其波爾無奈地長歎一口氣,「可是,我們不得不這樣做。畢竟,華倫家族並不是僅有新德里一個地盤,他們在寶萊塢才是最大的一塊蛋糕。我們這裡即便能將甘約打垮,最多一兩個月時間,就是我們傑瓦家族崩潰之日。」
「但是……」女人張嘴就想說什麼。
其波爾抬手止住了女人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用考慮那些。阿富汗的貨源,我們絕不能丟。當然,在近期內我們肯定鬥不過他。不過,我傑瓦家族有一個寶貝,他甘約是比不上的。」
女兒驚訝地看著父親:「什麼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