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閃耀,卻劃在了一條虛幻的影子上面,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楚懷像落葉那樣向後飄去,那條刀光僅僅劃破了楚懷身上那一件緊身衣服,然後,「噗」的一聲,刀光已經被楚懷不知道什麼時候伸出來的手指夾住了。
「怎麼可能?」殺手微微一愣。
事情已經由不得他相不相信了,在這瞬間,楚懷已經順利地奪下了他的刀,並飄然退後,徹底離開了殺手的攻擊範圍,還站在四米之外淡淡的看著他。
殺手的心忽然沉了下去,哪裡還敢繼續追擊?反而緩緩地後退兩步,帶著幾分遲緩地問道:「楚懷,據我們所知,你不具備躲過這一刀的實力!難道,你早就察覺了我的殺意?」
「呵呵,你說呢?」楚懷只是淡淡地笑道,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他必須如此,因為他知道,如果不徹底鎮住殺手,恐怕在今後的日子,只有躲在特事處才能享受到平靜的生活,這一點,絕不是楚懷願意看到的結果,「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唉,我還是高估了自己。」殺手淡漠地說道,「不過,你真以為能留得下我?還能撬開我的嘴?」
「你錯了。我根本就不想帶走你,更不想審問。」楚懷將手中那柄薄得像是a4紙的小刀在指尖上轉了兩圈,「你來殺我,居然不知道我從來不留活口,更不會去審問人?我剛才問你兩句話,不過是給你一個不殺你的機會而已。呵呵,既然你沒有把握住機會,就不用怪我心狠手辣!」
殺手滿臉驚訝地看著楚懷:「據我所知,你是一個軍人,難道軍人也敢當街殺人?」
「我是軍人不假,但是,我是一個擁有無上特權的軍人。呵呵,話說得太多了,死吧!」楚懷說到這裡,揮動手腕,那柄薄刃刀具已經飛速地往殺手的咽喉奔去!
「嘿嘿!」殺手輕笑一聲,身影一動,已經閃過了飛刀的斬擊,然後,他飛身而起,就想往自己的車那裡跑。
他高興得太早了,身影剛一停下,就感覺到身後有一絲陰森的微風飄過,接著,他只覺得心頭一震,低下頭去,就看到一段刀刃從他的胸前透出一截骨骼般白森森的冷氣。
「呃……」殺手根本不相信身後還有其他人存在,但是,胸前露出的刀刃又讓他不得不推翻自己的判斷。
「嘻嘻。」他耳邊傳來的這一聲甜膩而曖昧的笑聲成了他這輩子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
看著頹然倒地的殺手,楚懷歎了口氣,揮手撈住飄散起來的魂魄,封印之後丟進口袋:「我說真話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能從魂魄裡知道我願意知道的一切,何必還要留下你審問呢?」
「屍體怎麼辦?主人。」凌雲收回她的刀,看了一眼高速公路上如梭奔走卻沒有停下來的車輛,甜甜地笑了一下。
楚懷露齒一笑:「血糊糊的屍體,我才不要。搜出他的證件帶走,屍體丟在路帶外面讓警察去處理,然後開上這輛嶄新的寶馬跑車回家去。呵呵,我喜歡給我送車來的殺手。」
「好的,主人。」凌雲彎下腰,在殺手身上搜出所有東西,手一揮,屍體便被一股力量馱著飛出了高速圍欄,之後,走上寶馬車,啟動發動機就走。整個過程,看起來就像是美女停車丟垃圾那樣簡單而自然。
楚懷跟在寶馬後面,咧嘴一笑,寶馬640雙門跑車,好歹也是百萬豪車了,加上這個魂魄的記憶,價值不知道有多高。
車上,楚懷給汪馳瀚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了剛才的情況,讓他在警局安排一下。
「媽的。你這人真不客氣,每次整出事來就讓老子幫你擦屁股。」汪馳瀚怒道,「你小子現在好歹也是校級軍官,是首長了!特事處的少校是什麼樣的實權你知道麼?就連軍隊裡的實權上校或是某些大校都得與你平起平坐。」
「你話咋這麼多?我可沒招誰惹誰啊?莫名其妙被殺手盯上,你就不怕是什麼組織對特事處有想法?」
「這有什麼奇怪的?死在我手裡的殺手最少也有七八個。要是每次遇上殺手你就要報警,我們豈不是累死了?」汪馳瀚頭痛地說道,「行行,這件事我先幫你擺平再說。下午六點,你在皇朝擺上一桌,我幫你請一些客人,介紹你們認識,隨後,你要是遇上這樣的事,就直接去找他們。另外,你到特事處去一趟,憑你少校的證件領取一些處理屍體的東西。你不能每次殺人之後都將屍體丟下去驚擾警察。」
「哦。好吧。」楚懷掛了電話。
看看時間,已經中午三點了。他也不知道汪馳瀚會為他請來什麼樣的客人,不過,他估摸著,說不定能見到曹雲他爹曹武成,甚至可能見到丁柏倫。這可是兩個長輩啊!所以,下午的酒宴不能太寒酸了不是?
他反正有的是大錢,豈會在意那點小渣渣錢?給皇朝打了一個電話,自報家門,之後,把皇朝帝都定了下來。
回到家,他讓凌雲在家休息,出來打了一輛車,往省府奔去。到了省府大院裡,他站在樓下,給陳思軍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回來了,過來取他的邁巴赫。
陳思軍接到楚懷的電話,大喜,對著電話說道:「楚師弟,到樓上坐坐?」
「你在辦公室?」
「在的在的。呵呵,三天前,我正式調到了項目管理協調處擔任處長。這件事得好好謝謝你啊。怎麼樣,上樓坐坐,咋倆聊聊天,然後約上幾個朋友好好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