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艷笑道:「自己人,那還說什麼?放心啦,弟弟都這樣說了,回頭姐姐幫著周旋周旋,先謀一個處長職位再說。」
陳思軍一聽丁艷這樣說,幸福得差點昏迷過去,他當然知道這張桌子上的人代表著什麼樣的能量。連忙端著杯子,順著向洪明那裡一路喝來,若不是楚懷擋著,每一次只給他倒上一兩酒的樣子,真要按他自己那種滿杯子喝下來,就算不醉死,恐怕也得在醫院裡躺幾天。
陳思軍喝了一輪,也不敢繼續打擾這些太子爺的雅興,他可是聰明人,那些人擺明了是給楚懷的面子才對他比較客氣,那麼,只要自己好生拽住楚懷這個師弟,難道還會吃虧麼?所以,他非常禮貌地站起來就告辭了。
出了門,他才覺得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的經歷,拿蜀都人經常說的,那可是運氣來登咯,幾杯酒就認識了幾個通天的人物。也不知道楚懷是如何與這些人物打為一片的?而且,那個關係可不是一般的熟人樣子,擺明了就是這個核心圈子的中心人物。
這一點,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不過,有一點他是堅信的,若是讓李晉華知道楚懷的身份,恐怕哭都哭不出來。
他摸著下巴,被酒精刺激得暈暈乎乎的腦子卻是異常的活躍:「楚懷的能量地位要不要告訴李晉華呢?這一點還很難把握。因為我不知道楚懷的為人處事原則。若是我不告訴李晉華,楚懷很可能認為我對師兄弟玩陰謀,屬於小人。那時候,疏遠我豈不是活該?可是,要是告訴了李晉華,楚懷怪罪下來怎麼辦?」
頭痛啊。他掐著太陽,不知不覺回到了暢春園門口。到了這裡,他才猛然想起,剛才楚懷就說過,在樓上ktv定著包間的,大不了等會留下眾人上去玩,再看楚懷自己處理。若李晉華還要用過分的語言去擠兌,大不了我在旁邊拉李晉華兩把,也算是一種隱晦的提醒,若他不懂事也怪不到誰了。
他越想越覺得這一招高妙,心中也打定主意一會主動去把單買了,大不了拿出半年的麻將基金,也堅決不能讓楚懷破費。
想好之後,他才滿面春風地回到羅教授身邊,慇勤地與羅教授和師母頻頻舉杯,這個恩師,真的是大大的恩師啊!
且說楚懷這裡,送走陳師兄後,再次請向洪明幫忙,無論如何也要把陳思明的地位抬高一層,直到向洪明反覆保證,這才拋開這類煩心事,與幾個人使勁地喝酒。
喝到後半場,丁艷知道這幾個傢伙酒後已經開始亢奮起來了,便拉著向洪明就走。陳啟岳等丁艷出去,哈哈大笑兩聲,連忙掏電話打出去,不一會,就來了六七個援助外交家,四人做狼嚎狀,吼了兩嗓子,立即動手,開始灌這些外國美女的酒。
胡攪蠻纏一陣,他們才結束了酒宴,往樓上ktv走去。
到了樓上,找到了陳啟岳定下來的包間,他想了想,還是往他預定的包間走去。畢竟,羅教授等人都在的,他總得去打聲招呼才行。
來到包間,這裡面已經開始狂吼歌曲了。
這個時候,陳師兄絕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剛才,他到樓下結賬,被告知楚先生早就留下了金卡,是不讓別人結賬的。他算是省得一筆麻將基金,更是愉快之極,喝了幾瓶小啤酒下去,居然越喝越清醒,自是帶著眾人上來狂歡。
讓楚懷覺得遺憾的是,羅教授與師母自稱年紀大了,受不了歌城這種嘈雜的環境,就先行告辭了,剩下的人,均是羅教授各屆留在蜀都的學生,只不過,沒有陳思軍的地位高而已。
還有一個遺憾,李晉華非常幸運地喝醉了,被人叫了出租車送回家,才讓這個官腔佬不小心逃過一劫。
楚懷看到沒人破壞心情,自是高興起來,與這裡的師兄師姐們狠狠地喝了十幾支啤酒下去,才連忙告辭了。
他不得不走啊,劉芸這位相貌身材都妖嬈萬分的師姐似乎喝高了,酒後亂性的樣子,死死地拉住楚懷的胳膊,一雙手不住地在楚懷的腹肌和厚實的胸肌上亂摸,看她那雙滴得出水的雙眼和微微張開的嘴唇,楚懷就知道師姐已經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絕對在想著老牛吃嫩草的事,所以,找出各種借口,逃命一般逃了出來。
這一夜,注定是荒唐的。
六月十七日,晴,氣溫十四到二十七度,東南風三級。
這樣的氣候,令楚懷相當舒適,在上午七點鐘,他就起床,在皇朝客房部裡吃了一頓早餐,補充了昨夜鏖戰大半夜鎮壓兩個外交家所消耗的精力,神清氣爽地離開了皇朝大酒店,駕駛他的路虎往家走。
海景豪庭,將路虎停在了車庫,他低著頭走出來,心中在想著再去租一個車庫,畢竟,邁巴赫可能在今天下午就開回來了,那時候,這輛他最喜歡的轎車沒有車庫停放,那可不太好。
這樣想著,他也不急於回家,步行著往外面物業管理部走去。來到一個房屋轉角處,迎面走來兩個人,這二人低著頭,與楚懷擦肩而過。
就在他們擦身而過的時候,他忽然感受到一股隱晦的殺意,接著,「滋「,一道劃破空氣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他的耳朵。
哼!他冷哼一聲,八十七米每秒的速度突然爆發,已從兩道雪亮的刀光中脫離出去。
眼神略微一掃,就看到兩人雙手拿著一柄做工精良的倭國武士刀,舞出一片片雪亮的刀光,已經爆發出了近四十米的速度衝過來。
啊?你沒有看錯,楚懷是八十七米的速度閃開,但是,兩個殺手的確是四十米的速度,卻能追過來。
因為這裡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