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打得不亦樂乎,這個廢棄工廠就賺到了,不需要花錢請拆遷隊,不需多久,那些破廠房和破樓房就被兩人打得稀巴爛。
追了十幾分鐘,楚懷也拿童雪健無法,用螺旋劍氣傷人是很費力的,發出去二三十劍都沒有起到半點作用,反而把自己累得要死。前面的童雪健也不好過,他的氣爆術同樣耗費道力得很,丟了十來次就不行了,至於剩下的那點道力,當然只能用來逃命。
兩人都累得要命,但誰也不敢或是不願意停下來,就這樣汗如雨下地僵持著。
總算有人來勸架了。
他們在西大洋門口那一拳對抗,造成了不小的損失和人員傷亡,早就驚動了公安,隨後,公安進入現場,不需幾十秒就知道是高手對抗造成的,再看到人行道上停放的改裝路虎,立即認定是特事處辦事,當即把情況報到了特事處鍾處長少將那裡。
少將一看車牌,隨便一查就知道是楚懷的車,氣得七竅生煙,把汪馳瀚臭罵一頓,讓汪馳瀚立即搞定。就這樣,汪馳瀚鬱悶地坐上直升機就出來了。
偏偏楚懷他們這裡免費拆樓的動靜太大,早有周圍的居民報警,不需半分鐘,汪馳瀚就掌握了楚懷的動向,直接飛了過來。
汪馳瀚跳下飛機,看著不斷倒塌的建築,只覺得兩眼發黑,再也忍不住,衝上前去,從中間攔住楚懷,大喝道:「給老子住手!」
楚懷一看汪馳瀚一副從天而降的高手風範,大喜,連忙吼道:「快幫忙拿下那個死道人。一個外來戶居然想挑戰老子們的川省特事處!還用法術炸老子!」
汪馳瀚一呆,恨恨地叫道:「那人是誰?」
「那人是龍虎山雪字輩的道人!」楚懷叫道,「快去攔住他啊,累死老子了!」
「啥?」汪馳瀚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昏迷過去,「龍虎山雪字輩的道長?你小子想謀殺老子啊?」
「啊?」楚懷站住了,滿臉古怪地瞪著汪馳瀚,「媽的,老子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被龍虎山三個字嚇到了?」
「放屁放屁!」汪馳瀚大怒,「你知道個屁!老子特事處裡面有三個教官就是龍虎山雪字輩的弟子,你他媽想死別拉著老子!回頭,看他們不練死你娃!」
「啥?」這回輪到楚懷傻眼了,心中想道,「媽的!川省難道沒人了,居然去外省請助教?丟臉吶!」
問題是,他還不敢說硬話。他知道自己的短處,原本還在考慮這兩天上班就去找汪馳瀚,希望得到資格進入十三層學些真本事回來傍身,以便將自己練到一個高絕的地步保護家人。可是,這回把人家門派得罪完了,還想學個屁的真本事啊?
楚懷哭喪著臉:「汪哥,我辭職!」
「辭個屁。如果沒有特事處這個牌子罩著,你死得更慘!留在特事處,最多是被逮過去苦練而已。事實上,苦練對你來說不正是最希望的事麼?好好想想吧!」
嗯?著啊!對啊!只要練不死老子,老子立馬就是高人,到時候,老子殺上龍虎山去,把雪字輩的人統統拉出來練死他們!
不過,以他現在的實力,這件事還是有待商榷。
他連忙沖遠處已經停下來,並呼呼喘氣的童雪健叫道:「雪哥,咱倆不打不相識,我楚懷佩服雪哥的功力。兄弟在想吶,我們惺惺相惜,乾脆就燒個黃紙、喝幾碗雞血,結拜一場如何?」
「別叫我雪哥,我叫童雪健。」童雪健今天被追得抱頭鼠竄,心底也是有些佩服楚懷的,一邊喘氣,一邊叫道,「我乃出家人,怎可隨便與你結拜呢?」
「不結拜不要緊啊,反正你這個大哥我是叫定了。今天下午,我請您喝酒!」楚懷連忙將他無恥的性子徹底激發出來,「大哥啊,你就搬到我家去住吧,我家裡寬得很,除了鬼寵就只有我一人。」
童雪健屬於初次下山雲遊的弟子,年齡看起來有三十來歲,在龍虎山雪字輩裡也是年齡最小的一個,在長期避世修煉狀態下,在那種以實力排名的道門之中,肯定屬於心性單純的人,被楚懷的無賴神功擊中,如何躲得掉?
加上楚懷的實力強橫,他雖然被追得夠嗆,心中還是沒有多少恨意的。所以,一時間站在那裡躊躇起來。
楚懷一看機會難得,連忙壓低聲音,對汪馳瀚說道:「快幫幫忙,用你領導的氣勢壓壓他,否則,今後川省特事處的人就慘了!」
汪馳瀚見楚懷又拿出無賴神功了,也沒有半點辦法,正如楚懷所說,楚懷現在代表著特事處七分隊,萬一禍及他人自能自認倒霉。連忙沖童雪健說道:「呵呵,童道長,本人是川省特事處上校汪馳瀚。說實話,你的三位師兄施雪影、王雪林、卓雪峰都極為熟識,你剛才與楚懷之間僅僅是一點點誤會,就讓楚懷擺上酒宴給你賠罪吧!」
「啊?你認識三位師兄啊?」
「當然認識。他們就在川省特事處內擔任教官。要不要下午將他們叫出來一起吃頓飯?」
「好啊,好啊!」童雪健喜道,「王師兄和卓師兄在門內的時候對我最好,我今天過來蜀都,本來就在想去看看他們的,沒想到在街上遇到鬼物,一時激動就胡亂下手了。」
「什麼鬼物?」汪馳瀚奇道。
楚懷大急,那可是汪馳瀚念念不忘的凌云「師妹」啊,再說下去絕對穿幫!連忙打岔道:「沒什麼,昨天獸影才送的一個鬼將,她想出去玩玩,我就隨便她了,反正不會害人的。對了,大哥,先到我家裡坐坐,喝上一杯茶,洗個澡,再換一套衣服,休息夠了慢慢往酒店走。哦,還有啊,先得幫你買幾身衣服,再買一個手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