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三陰經打通,使他的速度驟然提升了三成,已經達到了恐怖的每秒二十七米!這個速度,恐怕與很多道門小一輩的精英都能持平了。
這一次通脈,得到的不僅僅是速度提升,就在不到一秒的時間裡,他不但掠到了童雪健的面前,還聚集了龐大的道力形成了嘶嘶尖嘯的螺旋勁,一到童雪健身前,便毫不遲疑地一拳打出!
童雪健狠狠地嚇了一跳,在慌亂之中,只有丟開凌雲,一面飛退,一面隨手揮出一拳。
「卡轟!」兩拳相對,爆發出一陣讓人耳聾的巨大爆響,將整條街面上幾千路人嚇得尖叫著四散而逃。
街面上的人倒是能四處逃竄,可是,林立的商店裡還有兩三萬人,這聲巨響,早將兩百米內的商店玻璃櫥窗震碎,玻璃飛出,又劃傷了三四百人,這些人的尖叫聲又引發了大混亂,又有幾十人被踩踏致傷。
童雪健更不好過,這股巨力來得突然,他在慌忙中,也只聚集起六成道力,雖然擋住了致命一拳,卻將他震得後退十餘米,張開嘴就噴出一口鮮血來。
此時,楚懷看了一眼凌雲,見凌雲坐在路邊不斷喘息,臉上也是一片蒼白,頓時暴怒起來,也不去考慮自己身為特事處人員應該具備什麼素質的問題了,毫不理會四周狼奔豕突的人群,也不管童雪健已經受傷,暴喝一聲,再次飛身跳起,向童雪健衝過去。
童雪健極度鬱悶,他已經從楚懷恐怖的身手加上警車出現,猜出了楚懷乃是特事處人員,隨即,就大概明白了楚懷與凌雲之間的關係,暗恨自己沒有考慮到這些因素。
他也是倔強之人,運用詭異的身法閃過楚懷的第二拳,心中怒道:「貧道已經受傷,你身為特事處人員就不該趕盡殺絕,既如此,貧道也和你拼了!」
但是,當他的目光觸及到街面上那麼多人哭爹喊娘的樣子,心中一驚,這件事若是傳回山門,他的雲遊之旅就只能終止,說不定還會受到禁足甚至面壁思過的處罰。
他心中一慌,連忙叫一聲:「我乃龍虎山雪字輩弟子,你是何人?」
楚懷才不鳥他,反而更怒,心道:「你身為名門大派的弟子,居然在鬧市區調戲良家婦女?老子……咦,雪字輩?不是跟老子的兒子沈雪松是一個輩分的?行嘛,老子今天就來使勁教訓你這個晚輩!」
沈雪松的確也是雪字輩。只不過,那是在逃離師門之前的事,現在,沈雪松的名字在龍虎山早就被除名了的。
楚懷豈能知道別人的家事?還反而為自己是「長輩」沾沾自喜呢,還抱著教訓晚輩的想法,毫不留手又追了上去。
童雪健無法,如果去與楚懷硬碰,爆發的力量肯定會傷及無辜,這一點,足以讓門中長老重懲了。幸虧他還習得神秘莫測的「天卦洛步」,還能不住閃躲。
閃躲了兩次,他漸漸不耐起來,突然長嘯一聲,轉身就跑。他打的主意是,要麼就擺脫楚懷的糾纏,要麼就把楚懷引到偏僻之地,以法器滅了他!所以,這一回頭,速度立即大增,一邊跑,一邊還掏出一枚藥丸吞下去。
楚懷見此人跑了,心中鄙視,沖凌雲叫道:「你先回去養傷,我去追他!今天,堅決要為你找回場子來。」
凌雲力量大失,也只有點點頭的命了,顫顫巍巍站起來,推著手推車就走。
看到凌雲的樣子,楚懷心中一痛,讓金泰隱身了去護住凌雲,這才緊咬牙關,往童雪健消失的方向狂追下去。
童雪健的速度僅有二十四五米的樣子,還差著楚懷一截,才跑出去三十四米,就被楚懷迫近了。好在他的天卦洛步神秘莫測,這裡的行人和車輛也是極多,在人群和車輛中閃閃躲躲,慢慢地將楚懷丟在了幾十米之外。
楚懷開始還在人群中閃避,後來,看到童雪健身法詭異,將他越丟越遠,終於憤怒,跳到大路上,踩踏著那些車輛頂棚使勁追,也不知踩塌了多少輛車的頂子,總算沒有被童雪健丟到多遠去,而且,兩人的速度都很快,這一陣,已經離開二環內,來到了相對寬鬆一些的地方。
楚懷心中一喜,他的速度總算能發揮作用了。便加力追上去,怎奈對手狡猾,一直使用步伐亂竄,一追一逃,大半個小時之後,來到了東三環這一帶,並發現了一個廢棄工廠。
童雪健被追了幾十公里,再是「貧道」也被追出火氣來了,加上這一陣過來,他的傷勢在靈藥幫助下,已略有好轉,當即不再猶豫,飛身跳入了廠內,來到一個佔地二十來畝的空地中央,反手從外袍內取出一柄松紋古劍來,靜靜地站在那裡,深吸一口氣,開始調動道力運轉。
楚懷也被童雪健比泥鰍還滑的身法氣得不行,好不容易見到童雪健停下來,並且做出一副「拼了」的架勢,反而不急了,慢慢走過去,也從背後取出兩柄短劍捏在手中。
「來人通名!」童雪健厲喝一聲,「你身為特事處人員,為何胡亂放自己的鬼寵四周遊蕩害人?」
楚懷大怒,勇哥的混子性格又冒出來了:「放你媽的屁!你哪只眼看見老子的鬼寵害人了?反而,老子還看見你身為龍虎山的高人,竟在鬧市區調息婦女!要打便打,廢什麼話?」
「你……」童雪健被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他一個自幼進山修煉的道人,豈會去調戲婦女,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他也忍不住了,將手中松紋古劍一擺,大喝一聲,就率先發出一劍。
「哈哈!這才像樣子嘛!」楚懷大笑兩聲,兩手中的短劍也左右一分迎了上去。
「噹!」兩劍相撞,互相都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