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大喜,順水推舟放下茶杯,連忙將三人引進臥室。
「嘶!」剛一進門,走在最前面的程志韋長老就倒吸一口冷氣,驚呼道,「變異鬼將!」
「啥?」他身後的柳成蔭長老一愣,連忙閃身上前一步,看清楚床上的凌雲,也是驚道,「真是變異鬼將!怪哉,此物竟是妖狐與鬼魂的完美結合體,按道理,不應該出現這樣的變異啊?」
程長老輕咳一聲:「這個……賢契。不知你這個鬼寵是在何地發現的?」
楚懷見兩人目光灼灼的樣子,似乎想要巧取豪奪的樣子,暗自後悔不該讓他們進來看的,自然不會說真話:「不瞞二位說,這個鬼寵乃是一位長輩所賜。」
「哦?不知這位長輩姓甚名誰?」
楚懷靈機一動:「呵呵。那是晚輩去年見到的一位高人,此前輩滿頭的花白鬍鬚,相貌偉岸,身背一柄古樸的長劍,穿著一身漿洗得失了顏色的道袍。當時,他老人家見我是一名野修,似乎還有些資質,便傳了一套拳法外加這一個鬼靈,便飄然而去。可惜晚輩最終也不知道老前輩的名諱。」
楚懷說的「老前輩」竟然是差點要他小命的雜毛老道!
程柳二位長老低頭沉思起來,忽然,程長老兩眼一亮,猛地抬起頭來,正好看見柳成蔭也是目放精光,二人對視一眼,齊聲道:「真詮大師!」
楚懷裝作一片茫然:「誰是真詮大師?」
程長老輕歎一口氣:「賢契啊,你這真是法緣深厚,竟然能見到龍虎山的太上長老真詮大師,而且蒙他老人家青眼相加,不但傳你拳法,還送你這個完美無瑕的鬼妖。」
「哦……」楚懷暗笑,得,你們去誤會吧,反正我從來沒有說過雜毛老道是真詮的話來,今後,就算這個事傳到龍虎山,那也是你們編出來的謠言,與我楚懷半點邊都沾不上。他連忙岔開話題,「這個……請問二位前輩,晚輩這個鬼靈有救麼?」
「當然有救!」程長老說道,「此鬼被一種破邪之力擊中。只是非常奇怪,那股破邪之力居然能吞食鬼力的樣子,將她身上的鬼力抽掉了三成以上,並致使鬼靈魂魄受損,因此才昏迷不醒!」
楚懷一聽這話,怎麼老傢伙說的很像是自己的魂力啊?不應該啊,我怎麼捨得擊傷凌雲呢?
再一想,他忽然想起自己修煉一次就過去三天三夜的事,難道自己在修煉之中………他臉色刷地就白了!
程長老看到楚懷臉色發白的樣子,還以為他在擔憂鬼靈呢,連忙說道:「賢契無慮,這樣的傷害對別的門派來說,可能還不容易醫治,但是,我鬼靈門就有一種獨門丹藥『陰煞丹』就是迅速補充鬼靈的鬼力和魂魄傷害的。」
「啊!程前輩,不知這個丹藥晚輩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呵呵。陰煞丹煉製的確不易,就連我門內的存貨都僅有幾十枚存貨了。不過,你與王師侄都是特事處的袍澤,我便贈送你一枚也罷!」程長老這樣說著,隨手便從懷裡取出一支木質瓶子來送到楚懷面前。
楚懷大喜,連忙接過瓶子,打開瓶塞,倒出一枚鴿蛋大的丹藥來。
此丹藥漆黑如墨,上面環繞著透骨的陰煞之氣,以楚懷的知識和見識,哪裡認得這個丹藥究竟是不是陰煞丹。
就在這一下,他忽然靈機一動,悄然放出了他的「分析」之術。
誰知,本來以為萬試萬靈的分析之術,卻失去了作用,絲毫沒有可能得到秘方的提示。
只不過,他並非一定要得到陰煞丹配方,既然老傢伙說丹藥對凌雲有效,先餵下去再說!
楚懷也不迴避,來到床前,將昏迷的凌雲扶起來,輕輕捏開牙關,將陰煞丹餵了下去。
陰煞丹進入凌雲的嘴裡,似乎是接觸到了陰體的緣故,立即就化為一陣濃密的黑煙,沿著凌雲的咽喉迅速下降。
楚懷生怕自己的魂力或是什麼氣息會影響到凌雲吸收丹藥,連忙將凌雲放下,順手拖過鋪蓋,將她好生蓋起來。
那邊三人看到楚懷如此對待凌雲,盡皆對視一眼。說實話,他們驅使鬼靈為自己戰鬥,但是,要想讓他們像是楚懷這樣對待鬼靈,卻是萬萬做不到的。
就好有一比,一個人在夜間內急的時候,他最迫切需要的就是夜壺,但是,他永遠不會將夜壺一直捧在手心供著。
於是,他們的想法就變了,嗯,這個鬼寵也太漂亮了些,會不會是……
完蛋,楚懷的高大形象立即跌落谷底!
楚懷哪知道三個道貌岸然的道門高手會有如此下作的想法?替凌雲掖好被子,轉身道:「兩位前輩,組頭,請外面奉茶。」
四人魚貫而出,在茶几前坐下,楚懷心中感激,把最好的茶葉拿出來為三人分別泡了一杯,又拿出限量發售的鄂爾多斯(香煙)遞上去,只有獸影接過去一根:「呵呵,黃鶴樓鄂爾多斯,這煙可不好買,我得抽一根。」
楚懷笑著打燃了火機,他這個煙可不是在市場上買到的,而是丁艷等人送來的,應該屬於禮品煙,價格自九百元到四千元之間的說法都有。按照楚懷所知,這煙的價格應該是三千六一條。
只是,這個湮沒有上市,經常斷頓,他抽軟中以及雲省煙比較習慣,還不如換成紅河道。
兩人也不管老前輩的感受,自顧自抽了一口煙,楚懷才說道:「晚輩蒙二位前輩不惜以頂級丹藥相助,今後,若需要晚輩的地方只管開口,晚輩雖不敢自誇撲湯蹈火,也會盡我所能。」
程長老滿意地點點頭,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原本還想運用幫助治療凌雲的事敲詐一把上階法器。不過,當他們知道楚懷與真詮有些淵源的時候,就拋開了這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