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的石頭倒是不少,只是價格有點貴啊。能不能少點?」在每一塊石頭上,都有著一個編號,同時,也標著一個價,楚懷大約計算了一下,兩塊石頭恐怕要十二萬左右。
耶博郎登一看楚懷賭石,就知道是標準的菜鳥,而且是錢多得沒地兒花的那種,就這樣看一圈過來,就開始講價了。他微微搖頭:「價格最低是八折。這些堵石在帕敢的價格都超過每公斤四百,關稅和地方軍隊抽成後,最少都是七百,而我需要養家餬口,還要把不值錢的挑出來降價出售。算你八折已經是相當便宜的了。」
楚懷裝模作樣地輕歎一口氣,對坐在一邊打瞌睡的胖子說:「要不,來都來了,一人買兩塊試試手氣?」
胖子一看楚懷的樣子,就知道有門,他強壓住自己的心慌,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揮揮手:「反正我們帶著的現金就那點,你看著辦就行了。我就不需要選了,我手氣背。」
楚懷暗自癟癟嘴,走過去,胡亂看了一陣,將自己選定的兩塊抱出來,再隨手選了三塊小的。
五塊石頭放在一邊,楚懷笑道:「這裡算十萬如何?我們就帶了這點現金,若老闆並不願意,我們改天帶了錢再來。」
郎登看了看石頭,都是些毫無玉石特徵的次貨,總重量大約八十三公斤的樣子。自己估算了一下,就算十萬華國幣,他也能賺到一倍左右的利潤,若今天放過兩人,說不定就不會回來了。當即裝著猶豫的樣子,遲疑了一陣,才勉強點頭道:「好吧,一回生二回熟,希望今後還有機會合作。」
楚懷也不多說,取下背包,將裡面的錢全部拿出來,雙方點好數目,耶博郎登大笑著,找了一個大框將石頭裝好,幫著兩人抬上車去,就站在車下笑道:「我就暫時不回去了。你們先走吧。」
楚懷斜著眼,發現耶博郎登的笑容有點不對勁,就像是故意擠出來的那樣。他暗自多了一份小心,他讓胖子開車,自己坐到副駕駛位置,將他融合的漢劍從車前面儀表台下的工具箱裡悄悄順出來,壓在背後的皮帶上,劍柄朝下,外面用衣服遮掩了。
胖子也沒有注意這些,啟動車輛就走。走了幾十米,楚懷忽然從脖子上取下羊骨頭,遞到胖子眼前:「帶上,回去還我。」
「這是什麼?很像是什麼骨頭?」
「這可是寶貝,在關鍵時候,你只需大叫『救命』,就真能救你一命。只是,這個東西離開我你是鎮不住的,所以,回到家你就得趕緊還給我,不然你一家人就被害慘了。」
胖子也懶得與楚懷多說,他相信楚懷不會害他就行,伸手接過來掛在脖子上,笑著問道:「得手了?」
「當然,以我的經驗,恐怕是發大財了。」
「此話怎講?」
楚懷神神秘秘地擺擺手:「等我們離開這裡,到春城找一家比較著名的切石館切開你就知道了。」
「難道不能在這裡切?昨天就有本地人告訴我們,在結高玉城裡就有兩家切石館,裡面集中著世界各地來的珠寶商,這些人,什麼價格都出得起。」
楚懷搖搖頭:「我不是不想在這裡切開,問題是,我擔心切開之後,我們就走不出去了。你想想,這裡到春城足有七百多公里,而且有百多公里的山路。」
「唉,道理是有的,我只是擔心春城那邊珠寶商少了賣不上價。」
「別想了。錢再多,也得要有命花才行啊。」
胖子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不再說話,認真開車。
兩人回到酒店,去辦理了退房手續,出門來又取了幾千塊錢裝在身邊,找個館子吃了一頓飯,買了些乾糧,立即離開了此地。
此地到鎮安,足有一百四十公里的山路,不過,到了鎮安就能上高速了。
這時候時間尚早,如果按照他們的速度,大概能在晚上八點左右進入春城市。
這一回,楚懷開車,胖子連續兩晚上在美女身上鏖戰,這時候也沒什麼力氣了,加上他沒有見到玉石,自然就能保持平常心,吃完中午飯就犯困,才離開瑞美市不遠,就歪著腦袋睡著了。
楚懷也不理他,一直注意著後面。直到三四十公里後,也沒有見到有人跟蹤,才慢慢放下心來。
進入山區不久,楚懷見前面不遠處有一輛六缸三菱的速度並不快,他正打算超車過去,誰知,當他的車與那輛車跑到齊頭的時候,那車突然向左邊猛打方向,楚懷自開車以來時間不長,跑的公里數也不多,技術始終有些不如意,看到這種突發事件,嚇了一跳,本能地將剎車踏下去。
他本來就為了超車,最少也提到了七八十公里的速度,緊急剎車又怎麼可能立即停得下來?不過,那輛車也沒有想到卡宴的剎車性能極佳,這一腳剎車下去,速度就急速降低了很多。
三菱在間不容髮間,從卡宴的前面蹩過去,兩車發生了一次輕微的刮擦。
「滋。」雙方都以最快速度停了下來,而那輛三菱車還沒有完全停住,車門就被推開,從車輛後座跳下來三個手執鋼管的年輕人。
楚懷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出事了。因為他突然想起,這輛三菱車在他們剛離開瑞美市不遠的地方就超上前去了的,幾十公里後,這輛三菱忽然出現在這裡,而且絕對是故意製造車禍,很顯然,其目的就是要攔住他們。
這時候,緊急剎車已經將胖子驚醒了,幸虧胖子在車上睡覺有個習慣:拉上安全帶。正因如此,才沒有撞到擋風玻璃上面。
「怎麼的?」胖子一醒過來,睡眼朦朧地問道。
「被人跟上來了。準備一下,這一架可能不好打。」楚懷看著氣勢洶洶跑過來的三個人,從背後抽出漢劍塞到胖子手中,歎口氣,「沒辦法,不打也得打。記住,危險的時候叫『救命』,隨後,不管你看見什麼,都不要驚訝。」
說完這句話,楚懷推開車門就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