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對這個狂妄的年輕人,難空兩人是真的已經恨到骨子裡去了,只不過,他們似乎又奈何不了他。
只能吹鬍子瞪眼。
一張原本因腫脹而變的年輕的臉龐再次起了皺紋,這種詭異的反差,很是讓人有種作嘔之感。
不過,無痕看的不是他們的臉,而是他們的動作,他在等,他可不相信這兩個老僧就這麼一點道行。
如果僅止如此的話,也不配在西域稱雄了。
兩老僧對視一眼,眉頭蹙緊,俱是點頭,突兀的回頭,動作已是變了,難空踏前幾步,繼而是不快但造成響動絕對駭人的飛奔,只聞那身周的嗚嗚淒鳴,似乎連天地都在為之變色。
可見其勢能之大。
無痕眉頭一簇,這次似乎和剛剛那次不同了,最起碼,感覺到的力道要比上次大上許多。
「這才是真正的龍象般若功?」
他有點不敢確信,不過,這不妨礙他迎敵,即便後來還有一個掐動手印,繼而斬來的難民。
劍依舊未出。依舊是長拳。
他想要好好體驗一番這龍象般若功。被西域兩大高手如此崇敬地武功。不可能是一般地武功。
而且。他們此時表現出來地也地確不像是一般武功。
「轟!像是兩座山突兀地相撞一般。泛出刺人地火花。無痕感覺自己就是撞在了一座大山之上。
腳下連連後退。手已是被震地麻木。
「這……」臉間有些蒼白。眉頭鎖地鐵緊。這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大力地打擊。即便是喬峰地降龍十八掌。也沒有讓他感覺自己像撞在巨山之上。這到底是什麼呢?他有些不懂。
還沒待他回神,難民第二波的攻擊到來。難空雖然沒有退步,可是和無痕的一記硬碰。
也讓他氣息窒了窒。
「好強悍的年輕人!」難空不能不驚呼,在西域,從來沒人能接下他龍象十四層地狠命一擊。
可是,這年輕人接住了。
而且,似乎還毫髮無傷。只是臉色有些不大好看。難民的攻擊就在難空之後,無痕只能選擇退步。
此時氣息還沒有回過來,強行和難民去硬碰,那是相當不明智的,而且,剛剛和難空的一擊,已是讓他心底產生了警惕,這兩老僧的武功都不差,萬一。有個不小心,陰溝裡翻船也不是不可能的。
空了印!
蓮台印!
降魔印!
難空專研地是龍象般若功,而難民轉眼的則是密宗大手印。一個個的平常手印到了他的手中。頓時像是有了靈性一般。
圍繞著無痕不斷的攻擊,幸虧無痕習練了凌波微步,而且輕功不慢,否則還真保不準不會被印一下。
看那些當空橫飛,威力十足的手印,無痕就知道,如果被印上那麼一下的話,只怕自己也不會好過。
退!
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就不信難民還能一直印下去。
如果真是如此。那只能說,天下第一高手誕生了,而且毫無疑問的就是難民了,當然,這只是玩笑。
一邊躲閃,一邊專心等待。
此時,已是回過氣地難空再次攻來,淒厲勁風撲面,無痕躲閃的也越加艱難。根本就沒了回氣的空間,雙手已是被兩個老僧下意識地封鎖了,他們沒見無痕用劍,可下意識的還是封鎖了。
這是直覺,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可跟著做一般都不會有錯,尤其是高手。
上面打成了一團,下面,同樣如此。魏玄成已是和魏玄鋒戰在了一處。光明左右使和法魯戰在了一處。
其他的人又是戰在了一處,法魯本是打著用高手鎮壓的打算的。所以,宗內的許多中層僧人都沒有帶來,只帶了一些不是太強,也不是太弱的僧人,這樣的組合,當然是瞬間崩塌。
明教這方可是還有著幾**王,五散人,幾個旗主,其他的中層弟子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密宗焉能不敗!
只是一會,場中哀號之聲漸漸靜默,打鬥之聲也漸漸止歇,只留了幾處還在戰鬥,這兩對高層地戰鬥就在其中,外圍完全被明教弟子給圍,沒有吶喊,可給法魯的壓力依舊很大。
心中咯登一下。
他知道自己帶來的人應該都已經戰死了,現在,他只有靠他自己了,或者撐到兩老僧贏了。
或者,自己逃離!
可是,他現在兩樣都不想選,但又不得不選,因為他根本就逃不出去,不說光明左右使的壓力。
就說周圍環繞的明教高手,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四**王到了三個,五散人更是齊至,個個都虎視眈眈,如果不是顧及到光明左右使。
可能他們早殺上來了。
「這次不該來……」這個念頭飛速的在法魯腦海中閃過,瞬間被他拋棄,來都來了,還有什麼該不該的。
唯一能想的,就是保命吧!
隨意搭了一眼,唯有魏玄鋒還在和魏玄成有功有守地,他想要靠過去,和魏玄鋒並肩一處。
可秦老頭和李鳳河顯然不想讓他如願,如果讓他和魏玄鋒合於一處,那麼他們這方肯定是束手束腳了,畢竟,魏玄鋒也是明教的副教主,哪怕,他已經了明教,可是昔日威信猶在啊!
「怎麼還沒下來?」
王語嫣有些急了,她一急,自然的就表現在了臉上,兩小丫頭正坐在凳上嗑瓜子,明教人送的。
「姐姐,大哥哥會贏的!」
師丫頭拉了拉王語嫣的衣袖。反而安慰起她來,旁邊小蓮匆忙嚥了整顆瓜子,同樣安慰。
顯然是不想讓師師專美於前。
不過,兩人對無痕倒是充滿著信心,似乎只要無痕想做的,就一定會成功似的。有時候。崇拜者比被崇拜者的確是更有信心地,在他們地心中,他們的偶像就是絕對完美地存在。
「嗯!」
笑著摸了摸兩丫頭的頭,王語嫣也開顏了許多,的確,無痕似乎從來沒有輸過,而且……
那兩老僧贏他的幾率太少了。
可她又怎知無痕此時正陷在困境之中呢,兩老僧像是瘋了一般,極力地壓逼。一點機會也不給他。
無痕只能不斷的後退,以此來獲得空間。
「年輕人,下山吧!」又一次。難空換了下來,回過氣,發出了最後的一道通牒,如果這年輕人還不知道知道進退的話,那麼,他也不得不將他給斬殺於此,即便得罪他的家族。在他看來,能夠培養出這麼一個年輕高手的,肯定是一個大家族。否則,他也不可能對無痕這麼客氣了。
「繼續攻。」
無痕冷哼一聲,他也是怒了。
第一次被如此瘋狂的壓逼,他不怒才怪,只是他的情緒一向控制的很好。
難空兩人地眉頭皺的更深了,這年輕人還真是糾纏不休了,心也怒,手中的動作更是凶狠了。
只不過,此時。他們才發現即便他們攻地兇猛,可也最多讓無痕忙亂而已,想要真正擊敗他。
難!
如果換一個人使凌波微步,或者早就敗了,可惜,使用凌波微步的無痕,凌波微步在他的腳下像是多了許多靈氣一般,靈動非常,時而快速。時而緩慢。每次都恰到好處的躲開去。
在這點上,無痕倒是深的凌波微步精髓了。
「這是什麼步法?」
難空兩人眼中閃過駭異。他們很肯定,這是他們看到過的最詭異的步法,竟然僅靠著步法的精妙,就足以化解他們所有的攻擊,這在以前,他們連想都沒想過,更不要說見過了。
對中原,對無痕身後地家族更多了一分敬畏,那是一個怎樣的地方啊!是一個怎樣的家族。
這麼一想,心中自然多了許多顧忌,手也放慢了許多。
無痕可不管他們在想什麼,有了機會,哪還和他們客氣啊!心中一喜,速度瞬間加快幾分。
退出了兩人追擊範圍。
待兩老僧反應過來時,已是晚了,無痕已經有了足夠的時間出手還擊了,漆黑的黑劍飛速出鞘。
「嗡!」
震的一陣嗡響,這是無痕特意製造出來的,否則他拔劍的過程從不會出聲,一直是無聲無息。
不過,這也表明他的確怒了。
劍如驚鴻一般閃下,亮地兩老僧的眼睛都有瞬間的失明,只是這一瞬間,兩老僧就知道不好。
如驚兔一般,飛退。
可此時,哪裡還能夠來得及啊!只能勉強的往外移動步伐,眼露驚駭的看著橫空而來的黑劍。
無痕嘴角噙一絲冷笑。
給你們點陽光,你們還真就燦爛了!竟然敢沒完沒了的追殺,那就接我一招劍法試試。
一愣的瞬間,兩僧畢竟也是經歷過大事的人,驚駭消去,馬上就反應過來了,一個飛速地擎起龍象般若功,此時,難空是一點保留也不敢有,一動就是龍象般若功地第十五層的。
龍象十五層,自從他練成以來,還是第一次使用,在這西域,他從沒找到能讓他使用地人。
如果這次不是遇到了無痕,他都有種想去中原找找對手的想法了。
難民反應的速度也不慢,神色一肅,一股血色湧現在他的臉頰上,繼而飛速的移動開來。
只是瞬間的時間,已是到達了不停變換手勢的手上,紅色的敷衍下,手的肉色完全褪去。
在眼前的,已是一雙血紅色地手。
血手印!
這門武功被稱為邪功,是被江湖嚴令禁止修煉的。密宗內當然也有這樣的禁令,只是,老僧卻練成了,這其中的意味就有點耐人尋味了,血手印真的就是邪功嗎?或者是為了……
這暫時只能是一個猜想。
無痕眉頭輕皺,血色的手掌。他沒怎麼聽說過,血手印橫行武林已是百多年前地事情了。
他當然不知道,黃裳就肯定知道。
不過,他手中的長劍速度一點也不慢,刮動淒厲的勁風而下。他沒有動用自己的絕招。
純粹只是一招快劍。
不過,即便是如此,在現在的無痕使來,依舊有著驚人的威力,他不敢用來對付黃裳那樣的高手。
因為那純粹就是找死。
可不代表他不敢用這種劍法來對付兩老僧。和兩老僧戰了這麼許久,他大致摸清了兩僧的修為,再加上藝高人膽大。才會一次次的將優勢讓出,只為了將兩人地武功完全的逼出來。
一個武者想要成長,不只是修煉就足夠了的,還需要行萬里,看無數地各種武功招式之類的。
只有這樣,他的眼界才能放開,才能將各種的東西溶入自己的武功之中。每一個絕世高手都是這樣誕生的,那些一輩子只知道照著一本武功秘籍修煉的,到最後。也只是一個龍套而已。
這和讀書沒什麼區別。
劍和血手印最快遇到,難民顯然不想讓無痕的長劍碰到他的血手印,寧肯選擇兩敗俱傷。
不顧長劍,血手印直往無痕而來。
一陣腥氣盈鼻,對這種氣息,無痕實在太熟悉了,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並沒有用手去接。
不知道為何,他感覺自己不應該用手去接。對這種直覺,無痕一般是相信的,甚過於自己。
長劍一振,稍了一個方位,橫貫而過,硬生生的攔在了血印的前方,難民面色一變,沒想到無痕變招如此之快,他也想要變招。可惜。血印顯然不如長劍那麼靈活,一時間。他變不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劍河血印相撞。
「噗!」
一聲輕響,漆黑長劍和血印相撞,一朵血花蕩漾開來,迅速的覆蓋在了長劍之上,「這……」
無痕眼睛瞪大了一分,他竟然感覺到那些血花在破開他附在劍上的真氣,而且還在吸食什麼。
吸力相當之大,如千百隻螞蟥一樣,只是可能劍上沒有那種東西,所以,血色什麼東西也沒能吸出來。
「吸血!」
眼珠一轉,無痕就猜到了那些東西在吸什麼了,眼中頓時閃過一道殺意,這種東西根本不是真氣能夠阻攔的,在長劍上,真氣就沒能阻攔得了,如果剛……他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凶芒剛一露,難空的攻擊又到。
聲勢嚇人,只是,無痕已經失去了再玩下去地耐心,他不可能每時每刻都那麼小心謹慎。
萬一要是被那血印附體,那是一件非常難纏的事情。
「魅影!」
隨意一掃難空的攻擊,威力非常大,平常狀態的劍法根本不敢去接,可魅影不同,難空連劍在哪裡都捉摸不到,在先天上,他就輸掉了一層,除非他收手,退後,盡力防守還差不多。
否則……
「這是……」
難空差點沒被嚇暈過去,這到底是什麼鬼的劍法,突然之間出現了這麼多的劍影,似乎道道是真。
可到底哪才是真!
他看到的只是一堵劍牆,成半圓形將他圍,他完全無法看到牆後有什麼,一切都是茫然。
這完全杜絕了他通過使用者的眼神來確定長劍的位置,人類都有種看向關鍵處地習慣。
只要他知道。
不過,這種習慣是否適用於無痕身上,那還真不怎麼好說了。
「退吧!」
一息地時間,難空做了一個無奈的決定,他不能不退了,並且得飛速地後退,否則就不是他攻了。
而是無痕在攻擊了。
「速!」
出乎意料的,長劍並沒有追襲而來。反而又是一道清冷的聲音,喊出了另一個簡單的字。
可是,這一個字聽在難空地耳中,就變的驚雷陣陣了,「不好!」難空面色駭然,快步搶上。
劍影沒有追襲他。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年輕人真正要對付的人是難民,剛剛只是將他給屏蔽,免得他礙手礙腳,然後……他已經不需要想了,只希望難民能夠挺多一些時間吧!
「不!」
劍影像是塵土一般揚散,可是在塵土之後,卻出現了讓難空目赤欲裂的一幕,長劍貫穿過難民的胸口。
像是慢動作一般。劍一寸寸的延伸,難空一再地想要加快了速度,可每次都無能為力。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長劍前進。然後,一寸寸插入難民胸口,然後,一寸寸的透胸而過。
待瘋狂的趕到時,結局已是注定,那個年輕人已到了四五丈外,難民則瞪大了眼,低頭,依舊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被長劍貫穿了胸口。可是,那瀝瀝而出的鮮血在告訴他,是真的。
「原來,這麼簡單!」
「師弟,師弟,不能睡,你不能睡啊!」難空抱住難民傾倒的軀體,顫抖著聲線呼喊著。
他知道他的師弟死定了,只是。他不相信而已。
「師哥,咳咳!」一絲絲血流湧出難民的嘴角,「師,哥,我,我終於明白了,明白了。」
「師弟,不要說了,你不要再說了。師哥帶你回去。對,帶你回去。我一定會治好你地。」
難空當下就要抱起師弟的軀體,只是難民阻止了,艱難的搖頭,「師,哥,你,你明白地,我,我不行了,師傅,曾,曾經說過,人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師哥,回去。」
「師弟……」
「師哥,他,他,你贏不了他的,不,不要給我報仇,答應,答應我。」在難民期盼的眼神中,難空倏的回頭看了眼神色淡漠的無痕一眼,有恨意,可他最終還是回過來點了點頭。
「那,那就好,血,血手印,當初練,我就,就料到……」呢喃著,漸漸的沒了聲息。
一代高僧就此撒手人寰。
只是,他真的算的上是高僧嗎?血手印,一個江湖的禁忌,竟然在一個高僧身上重現。
這意味著什麼?
想要練成血手印,條件非常地苛刻,其中就有這麼一條,必須經歷無數類型鮮血浸泡。
也就是,無論男女老少都要。
無痕並不是站在那裡裝什麼酷,他是在想血手印的事情,從剛剛難民使用的過程,他能演練一遍。
即便不對,也不會相差太多。
不過,這不同於練成了,只是一個大概的推演,想要真正練成的話,還是需要看到真本。
在心底推演了幾遍,無痕得出一個駭人聽聞的結果,這種血手印不是純粹的靠內力就成。
也不全靠悟性。
它還需要血,許多的血,血手印就是在血中浸泡而出的,眉頭皺緊,將血手印趕出腦海。
他原先只是好奇,卻沒想到得出這麼一個結果,凝視了那個死去地老僧一眼,他無法想像一個高僧竟然用那麼多的鮮血去練這麼一門駭人的武功,江湖人是冷酷,可最起碼的良知要有。
他一直覺得,人應該有一根底線,如果這根底線都沒了,那就不能算是人了,只能算禽獸「將血手印毀了,否則我親自去取!」
冷冷的哼了一聲,無痕轉身往山下去了,一個老僧根本掀不起什麼浪花,他沒興趣殺這個。
更重要的,這個老僧的身上有一門讓他感興趣的功法,如果殺了他,誰知道這門武功是不是會失傳。
難空愣愣的發呆,緊緊地抱著師弟,從小一起長大,沒想到最後還是師弟最先離去了。他不是不想找無痕報仇,只是正如他師弟所說地:他不是無痕的對手,即便出手了,也白死。
況且,他還答應了師弟。
靜寂地山頭,已只剩了難空。還有一個死人,不知道過了多久,山頭什麼都不見了,唯一有地只是凌亂。
戰後的凌亂。
一場驚心動魄的取代危機,就這麼悄然的走過,魏玄成沒有殺魏玄鋒,只是廢了他武功。
關在了明教之中。
再怎麼說,他也是他的弟弟,他還下不了這個手。況且,他心底還有一種奢望,父親……
「回中原了!」
太陽已是西斜了。光明頂下,魏玄成連同一眾教中高層,所有的高層在為無痕送行。
「嗯!」
無痕淡點了下頭,雲淡風輕,魏玄成也知道他地性情,轉過頭去,從秦天手上拿來一個鐵盒。
「沒什麼送你的。」
「這是?」無痕眉頭輕皺一下,他不怎麼喜歡欠人人情,更不喜歡收禮。魏玄成一笑。「這沒什麼,是從西域一個部落得來的,蟬縷衣,據說,這衣裳是天神所造,到底是不是不知道,不過……」
將盒子打了開來,一件閃著柔光、薄如輕紗的折疊躺在盒中。
晃的一眾女子眼中星光直閃,露出喜愛的神色。連兩個小丫頭都不例外,王語嫣也有些喜歡。
只不過她掩飾的還好,無痕沒看過。
魏玄成卻是看到了的,又道:「不過這件衣裳的確很神異,不但刀槍不入,更重要地是……」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的心神,接著道:「我全力攻擊的話,它能夠抵消一般地功力。」
「嘶!」
此時。連無痕都不由吸了口涼氣。在場之人更不要說了。魏玄成全力攻擊都能夠抵消一般的功力。
這意味著什麼?
多了一條命啊!無痕心動了,他要不要都一樣。可是有個人需要,心動了,那就行動。
這是無痕一貫的行事風格。
隨手接了過來,「多謝!」這次,他是真的有些感激魏玄成了,從此以後,他可以放心了。
以前,他最擔心的就是王語嫣,有了這件衣裳,雖然不可以說百分百的安全,可百分之八十有。
還有百分之二十就要靠他了。
魏玄成一笑,很歡,他就知道只要涉及到邪神的妻子,邪神就一定拒絕不了這個誘惑。
「對了,還有這,聖火令,凡是我明教弟子,你都可以隨意調動。」又拿出了一塊令牌。
鐵質的,有些淡淡的朱紅。
「你算計好地!」無痕的臉色不怎麼好看,「是!」魏玄成也不避諱,直接就點頭承認了。
他的確算計好了的,先給一件無痕拒絕不了的蟬縷衣,然後,再拿出聖火令也送給無痕。
這樣,無痕記著開始的感激,肯定不能拒絕,只能將聖火令給收下,即便他再怎麼不想收。
掃了魏玄成一眼,無痕面無表情的接了過來,他明白隨著接過來的還有什麼。在某種程度上,他算是和明教有了些聯繫,雖然這種聯繫對他沒什麼害處,反而有很大好處,可他還是覺得憋屈。
竟然被這傢伙算計了。
「你好!」咬牙吐出兩個字,讓邊上幾個明教高層心一寒,魏玄成卻是聳聳肩,笑了笑。
他才不在乎。
邪神根本不會對他出手,要出手的話,他一定不會和你打什麼招呼,而且,他沒立場出手啊!
再怎麼說,也是自己送他東西。
王語嫣並沒有顧及到這邊,反而是欣喜地攬過了箱子,每一個女孩子會拒絕得了美麗的事物。
況且,這東西是無痕付出努力,賺回來的,不收白不收,和那三個老傢伙打,難道不辛苦嗎?
瞪視了魏玄成一眼,喚了一聲依舊被衣服迷住的王語嫣,兩人飛身上了馬背,飛速離去。
「邪神大人,一路走好!」
明教中低級教眾同聲呼喊,聲音中還有熱切,讓無痕身子一顫,至於這聲音是不是有人安排的。
看看魏玄成得意的笑,就知道了。
「邪神,可不要怪我,我可沒安排,只是知道而已。「他的確只是偶爾知道的,不過,他依舊得意。
即便不是出自他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