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玄成並不知道,他千呼萬喚的人,此時正在和妻子踏湖賞景呢!
感受到王語嫣心底的擔憂,無痕才特意帶妻子出來遊玩一番,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時刻,反正他從來都是這麼我行我素的。
況且,明教實力受上一點損傷,關他啥事啊?他只答應魏玄成不讓黃裳滅了明教,順便還保護一下魏玄成而已,其他的人,不在他的考慮之內,當然還有兩個人讓他稍微重視一下。
秦無衣的父親、爺爺。
不過他看著這三人的實力,黃裳想要拿下他們的話,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並不急。
他不急,別人急!
魏玄成心裡已是急的像什麼樣,都快要抓狂了,可他此時還不能表現出來,鬱悶的他想發瘋。
「公子!」
湖邊,小草猶猶豫豫的喊湖心的無痕,小臉上有些著急。對無痕的實力,她早就見怪不怪了。
「嗯!有事?」
無痕停了步伐,攬著王語嫣就那麼站在水面之上,一沉一浮的彈動,像站在軟床上一下。
他之所以能站在水上。不只是因為凌波微步。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對水實在是太熟悉了。
他這一身地修為。跟水可是有著直接地聯繫。
「公子。時間。時間不早了。」小草低下了小腦袋。像是犯錯了地孩子。她原是從不干涉無痕地事情地。也從不求無痕什麼。只是這一次。她早就得了魏玄成地吩咐。提醒無痕。
一方是教主。一方是公子。她幫誰都不好。她也只能這麼提醒下時間。至於無痕到底想不想得起。聽天由命吧!
「哦!」
無痕眉頭微皺了一下。抬頭看了下日頭。太陽已經劃過了正空。正往西方落著呢。估算了一下。大概是現代時間地下午兩點左右了。雖然不一定是準確地。可也不會差上太多地。
「是不早了!」嘀咕一聲。
王語嫣知道無痕還要做什麼,趴在他懷裡,柔聲道:「痕,我們去吧!我知道你一定會贏的,等你和那那老頭打完了,我們就離開光明頂,回曼陀山莊,看望娘親。語嫣想娘親了。」
不由看向了中原的方向,美麗地眼眸中滿是眷戀的神色。
遠遊的遊子,總是會時常想起家的。尤其是像王語嫣這樣的單親孩子,以前,她不知道母親的孤單,可是和無痕在一起這麼久之後,她知道了,母親是很孤單地,她想回去陪陪她。
「嗯!」
無痕輕點下頭,眼中有疼惜。
腳下一踩,盪開一浪水波。人已是像漂移一般,飛速的往岸邊去了,在小草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再次在地面上一點,像燕子一般再次騰空而去,橫空挪移,閃了幾下,消失在了空中。
「好厲害的輕功哦!」
小草眼中星光閃爍,有崇拜。有羨慕,突兀的又想起自己完成了教主交代的任務,不知道教主會給自己什麼獎勵呢?
小心思裡滿是開心,「小草果然是最聰明的,早就知道公子不凡了,所以,一直跟著公子走,嗯!以後也跟著公子的腳步走,跟著公子就有好東西。有好武功。還有很多錢,忽忽!」
拽起小手。小財迷已是看到了金光滿目了。
這一段日子,跟著無痕,她也不知道收受了多少賄賂了,只不過小丫頭很聰明,什麼都在無痕的眼皮子底下做的,讓他看地明明白白,他不讓做的,絕對不做,讓做的,一定做好。
這就是小草地成功秘訣了。
受賄也受的她這麼光明正大的,倒也算是少見了。
「啊!對了,聽說今天公子要和一個糟老頭打架,嗯!不能錯過了,快過去!」小草一蹦而起。
像是兔子一樣,飛速的往院外竄去。
「那混球,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這時候還不來了,圈圈你個叉叉啊!」魏玄成心裡那個怒啊!
都快冒火星子了,如果無痕還不來的話,他都不敢肯定自己還能不能撐的下去,秦天已經敗下陣去了,秦老頭和李鳳河兩人情況也不怎麼好,蒼老的面色慘白,汗水不要錢的流。
不知道會不會缺水而死!
「你就是明教教主。」黃裳踏上了最後一步,和魏玄成當面而立,氣勢也終於達到了頂峰。
魏玄成直感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在自己身上,身子瞬時間就是一顫,差點被壓趴下,好懸才止住了下墜。
「呼!」
暗吸一口氣,咬緊牙關,勉力地站直身子,「我就是!」他倒是想要多說上幾個字,漲漲氣勢也好,可惜的是面前這老頭子的氣勢實在太過於駭人了,壓的他根本就沒有能力多說。
這麼幾個字還是他硬咬出來的。
「哦!魏定天是你什麼人?」想到魏定天,黃裳的眼中就閃起一片殺意,滅門之仇豈是等閒。
此時,他也算是體會到了無痕的感受,只不過體會歸體會,理解歸理解,可不代表他就認同了。
誰叫兩人的仇家不同呢?一個只是山寨中的山大王,嗯!明教在他眼中大概也就是一個大上那麼一點,山匪多上那麼一點地山寨,一個可是這世上最大的權力者,皇權的掌控者。
天子!
「我父親!」說到魏定天三字,一絲血芒頓時浮上了魏玄成的眼眸,面前的這個人就是殺他父親的兇手。
可是,在這個人面前,他卻是無能為力,他無能為力,嘴唇咬出了血來,想動,可不能動,面前的人實力太強了。和他之間的差距就是一道鴻溝,即便兩人對面而視,還是鴻溝。
沒有跨過這條鴻溝,他就永遠別想和黃裳一爭高下。
「原來如此,難怪我見的這麼眼熟了。」黃裳嘀咕一句,眼中一絲殺意閃過。這是他毀家之敵地兒子。
忍了一忍,他終於是將這股殺意給忍下了,現在他首要地是要對付魏定天,至於這些「小羅嘍」,想要什麼時候對付,就可以什麼時候對付,根本就不需要一點顧忌,這些人不在他眼中。
「魏定天在哪?」
「什麼!」魏玄成怒了,猛的瞪大了眼。眼中滿是血紅,這人竟然問他死去地父親在哪?你個老王八蛋,不是被你給殺的嗎?「哈哈哈!你不久就會見到我父親的。你不久就會的。」
抬頭,瘋狂的笑。
黃裳眉頭皺緊,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可又說不清這絲不對在什麼地方,晃了一下頭,將這絲疑惑給晃掉。
「叫他出來!」
黃裳繃緊了身子,衣衫在獵獵的山風中,呼呼作響。「風無痕,你這混球。你倒是死到哪裡去了?快給我出來,出來!」抬頭,魏玄成喊地卻是這麼一句話,差點沒讓黃裳鬱悶到死,他還以為是魏定天呢?怎麼又出來一個什麼風……
等等,等等!
黃裳臉上閃過一絲怪異,這個名字,他可是不止一次聽到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難道是重名?
「來了。你又沒死,喊什麼喊,哭喪啊!」無痕冷冷的聲音從左側院落傳來,當音落時,一個青衣年輕人攬著一個鵝黃衣衫的絕世女子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女子還厭惡的看黃裳。
就是這個壞人要和無痕打架,上次還害的他受傷,王語嫣惡狠狠的瞪了黃裳幾眼,不過怎麼看怎麼不像惡毒。反而有些可愛。
他的到來。全場的人頓時感覺壓力瞬息間消失了,一種脫力地感覺湧上心頭。「好強的功力!」
眾人一個個張大了嘴,再次為無痕的駭人功力震驚,只是一來,就將黃裳所有地壓力給接了過去,並且還輕鬆自如,嗯!懷裡還抱著一個武功不怎麼高的女子,這是怎樣的一副情景啊!
他們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和人家相比,自己還真是這些年白活了。
「太陽的,你終於來了!還以為你被狼叼走了呢?」魏玄陳嘀咕一句,退開一步,他感覺自己的衣衫都濕透了,不過幸虧今天穿的多了一點,別人也看不到,體內真氣一轉,頓時無聲的將潮濕給蒸發了,反正此時眾人都沒心思注意他。
還沒有丟面子。
「你,你你怎麼可能?」黃裳有些傻愣住了。
這個少年能夠完全接下了他的氣勢,這不像是一個武功全失的人地架勢,況且,他剛剛到來的輕功,也在告訴著他,對面的年輕人的武功已經恢復了,而且,似乎又精進了不少。
「你是說武功?」無痕淡漠。
黃裳不由點頭。
「恢復了,怎麼了?」
「噗!」魏玄成差點沒被無痕的極品言語給弄的氣血噴出,古怪的看著他,心道:「不要他整日是個悶葫蘆,關鍵時刻總是蹦出那麼一兩句極品的,所以,最好的辦法是不和他說話。」
「呃!」
黃裳也被他這話給說愣了,對啊!怎麼了?
「黃老頭,來光明頂打架地吧!我等了你很久了。」無痕煞有其事的道。
黃裳無語了。
「上次,在皇宮裡面,我雖然把你打的很慘,可最後還是我輸了,嗯!對,是我輸了,這次,你贏不了。」
全場頓時間就是一靜,眾人皆是傻愣愣的看這個被稱為邪神的年輕人,「您老人家也太有自信了吧!」
不過,他們不得不承認,別人有那個自信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