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色和尚,你要插手?」逍遙子冷冷的看去。
獨孤求敗倒是一臉的無所謂,用木劍支撐一下身子,掙扎了兩下,站的更直了些,木劍上處處斑駁。
一個劍客,他的腰從來都是直的。
腰彎曲了的劍客不可能是一個好的劍客,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劍客,所以,皇宮中從不出劍中高手,用劍的高手也從不聽從皇家的旨意,當然,這一條無論是哪個高手都適用。
因為,他有資格。
「現在,似乎我最強。」無名老僧往近走了幾分,當仁不讓,「如果你們一定要打的話,我不介意和爭上一爭,生死各安天命。」
身形一震,一股磅礡大氣噴薄而出,顯示他也不是可以輕視的,趙韻的臉色變的更難看。
「這和尚果然也不簡單。」
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天下突然之間就多了這麼多高手,一個個武功都高的嚇人。
「你……」
逍遙子臉一白,身體更是搖的厲害了,抬頭,雙目圓睜,狠狠的瞪著無名老僧,老僧也不甘示弱,冷冷的和他對視,一霎不霎,完全不似在少林那般的溫和沉靜,反而鋒芒畢露。
腦海中千回百轉。逍遙子知道自己現在地實力。根本不可能再戰地過無名老僧。可他實在不甘心。
血紅了眼。掃向依舊淡漠地站在對面地獨孤求敗。只要看到這混蛋。他就想起那個女孩。
他恨不得掐死這王八蛋。
「無名。你狠!」嘴裡咬出兩個字來。最後瞪了無名老僧一眼。逍遙子腳下一頓。直接將十米範圍內地屋瓦全部震成粉末。他在發洩心中地怒火。身形一動。人已是往遠處投去。
既然已不可能。那就走吧!
「為什麼要幫我?」沉寂了許久。獨孤求敗抬頭看向蒼老地和尚。清冷地詢問。
「我不是幫你。」
無名老僧並不領情,注視了他一會,轉身往遠處去。「我只是不想讓她傷心!」聲音緩緩傳出。
背影有些孤單。
獨孤一震。失了會神,「我只是不想讓她傷心!」簡單的九個字,其中的寂寞與失落,或許只有他們這些經歷過的人才知道,知道老僧過去地人才知道。看著他離去,「或許,他最可憐!」
又是一笑,可悲、可憐又如何呢?反正一切都成了過去,時間又不會再倒流了。感慨也只是徒然。
「小女娃,我走了!」
只會了趙韻一聲,獨孤求敗飄然而去。這裡已不是他能夠待的地方了。他不是怕了逍遙子,只是,他不想和逍遙子分出個生死來,或許就如無名老僧所說的,「不想讓她再傷心!」
「獨孤前輩!」
趙韻話音剛出口,獨孤求敗的身影已是極快的閃向了遠處,不可能再追趕的上了。
一切霧夢成真!
哭也罷,笑也罷!誰能說地清是誰對誰錯,反正過了的終究是過了。
一場終極的決戰不疾而終。草草的收了場,留下一片狼藉的皇宮。一個個原本高貴的皇妃,皇親,嗯!還有那頭戴龍冠的皇帝陛下,像是地鼠一般,一個個從地下、牆裡探出了頭。
張望了一會,傾聽了一會,沒有了傾塌聲,沒有了打鬥聲。這才算是鬆一口氣,從洞中爬出。
王八之氣一震,似乎又恢復了一些皇家氣派。
只是看著這煙塵未息,荒涼處處,恍若邊疆戰後戰場一般的皇宮,一個個傻了眼,欲哭無淚。
這,還是皇宮嗎?
這,還能住人嗎?
怒火騰的升起。四下裡怒喝。沒人,環目四顧。終於找到了一個能發洩怒火地人——趙韻。看她帶來的都是些什麼人,動不動就在皇宮裡面打鬥,還將皇宮打成了這麼一副樣子。
她就是罪人,給皇宮帶來了無窮的災難。
有人張嘴,想要質問,可是想到趙韻公主地身份,而且現今是她掌控朝政,又一個個的閉上了嘴。
禍從口出,禍從口出啊!
不過有一個人行,可是他也有點不敢,不知道怎麼的,他此時很怕這個冷著面孔的妹妹。
趙韻冷冷的看了一眾釵斜發亂的貴人,一點表情也沒有,讓眾人毫不忐忑,可她沒說什麼,更沒做什麼,飄然往宮城去了,留下一眾人面面相覷,又自呼喊自己手下的太監、宮女。
拿公主出不了氣,拿個小太監,小宮女總行吧!只可惜的是,此時的太監宮女都不在這裡了。
趙韻很累,她覺得,自己應該早點做完自己要做地事情,然後早點離開這該死的地方。
皇城的終極決戰結束了,另一場終極的對決卻是疾風勁雨般臨近,一方在積極的籌備,一方對決者卻猶自不知。
馬踏了山河,黃裳飛馳過了半個神州,飄然而至崑崙山下,抬眼望,遠處的高峰山頭上似乎還有白雪皚皚,只是不知道這是真的積雪,還是因為眼力的緣故,將白霧當成了白雪。
「神州大地,神州大地!」他喃喃自語,怔神的看了一會,又是一陣催馬疾奔,即便那馬已是疲累不堪。
可它還是得跑,馬就要有馬地覺悟。
黑汗混亂之地內,一處高聳的寺院,中有古樹。
一場無恥的出賣戲碼在上演著,魏玄鋒答應了無數的不平等的條件,出賣明教利益的條件,終於是請得西域三大神僧中的兩位下山。
「兩個老不死的,小心撐死你們!」掃了眼前面八人大轎上的兩個老喇嘛,魏玄鋒惡毒地詛咒著。
付出那麼大地代價,他自然也是心疼,也是惱怒的,在他眼中,明教可是他地地盤啊!只不過他不敢表示出來,這兩老僧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很懷疑自己是否能接下一招來。
正是由於此,他才捨得下那麼大的本錢,咬牙連明教的根本,乾坤大挪移都給加入了條件之中。
千百年來,乾坤大挪移一直是明教的至上典籍,甚至已經產生了一種迷信,乾坤在,聖火就不會滅。
相對的,乾坤不在了,明教也就走到了盡頭。
所以,這麼多年來,乾坤大挪移從沒洩露過,每任明教教主都知道,洩露和失去是一樣的結局。所以,即便魏玄成迫於壓力,答應了借閱乾坤大挪移,可還是和邪神談了條件的。
無痕可以修煉,可這乾坤大挪移只能他一個人練成,絕對不可以從他這裡再傳給第二個人,無論是誰都不行,待無痕點了頭,魏玄成才答應的,畢竟,邪神的信譽還是靠得住的。千尺瀑布之下,依舊是那一群人在默默的堅持著,旁觀的人神色已由原先的嗤之以鼻,變成了帶著絲絲的敬畏。
在這麼的瀑布下,能夠撐住這麼一段時間的人,不能不能讓敬服。
其他的可以姑且不計,可那份堅持,旁觀之人知道,自己絕對做不到,因為那已不單單是在考驗**的承受能力了,而是在考驗他們的精神承受能力,人類都傷害總是存在恐懼的。
大家都知道要戰勝恐懼,可關鍵恐懼是那麼好戰勝的嗎?尤其是在你知道自己可以不這樣做的情況下。
「堅持,堅持!」
落雪激動的小臉通紅,站在小潭的邊緣,不停的給哥哥打著氣,此時,她已經知道哥哥不會有事了。
最多就是累一點,況且,後面還有許多大夫呢,所以不要擔
比起以前,哥哥常常滿身鮮血的爬回家來,她覺得,現在的日子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最起碼,她不要擔心哥哥突然離她而去。
看著水幕中的一群人,無痕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往潭邊走了幾步,「羅三,你在幹什麼?給我往中間靠,這次如果還到不了中間,午餐就免了。」冷冷的聲音似乎沒有人氣。
落雪回頭,愣然的看著這個人,她原本還想要感激這個人的呢,沒想到他還要哥哥他們往中間去。
這不是讓他們受傷嗎?
心中雖怒,可她不敢說,她知道即便說了,這冷木頭多半也不會理她,或者就更加起勁的折磨哥哥等人。
在場的,如秦天,狼王,侍女等人亦是愣然,不過沒人敢站出來反對他的權威,在這裡,無痕就是絕對的王。
「是!」
十一個太保低沉的應了聲,緩緩的,咬牙往裡面移去,瀑布下,越往中間去,衝擊力就越大,有時候運氣不好的還會碰到一些漂流物砸下,幸虧無痕事先有防範,有人在上面守著。
大型的東西是不可能砸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