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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卷 光明風雲 第二百三十一章 選拔【終】 文 / 雪傷

.    冰天雪地中,沒有刀光劍影,可是那一處處的瘋狂和血腥並不亞於刀光劍影中的瘋狂和血腥,甚至猶有過之。

    血和雪,難以分的明白,不知是血染紅了雪,還是雪映紅了血。

    陣陣哭號聲在這谷地中響起,開始或許是覺得不大好意思,抑或者是抹不開顏面,所以聲音相對要小很多,可是到了後來,眼見著哭號的人群增多了些,於是在從眾之下,又有許多人加入其中。

    這些人往往被等待的狼王和鷹王飛速的提出人群,即便不提出去,其他人也懶得去理會這些窩囊廢,如果再攻擊這些人,萬一要是被鷹王和狼王兩人給判定為出局,那可才叫一個冤。

    有些人已悄悄舉起了白旗,他們害怕了,撐不住了。

    這些人也被提了出去,丟給了治療師。

    還有些則是成為了死屍,才被提出的,這些人聚集在一起,是要用明教的火葬儀式為他們送行的。

    不論如何說,他們也算是死的像條漢子。

    十幾個雪雕一動不動的站立在高處,正是魏玄成等人,他們唯一沒有被雪給遮住的,就只有面部了,頭頂著一個大蓋帽,落雪都被遮攔了。

    他們的神情是冷的,下面的那場血戰引得他們的心火上升,尤其是那些哭號的,那些舉起白旗的,每當出現一個,他們的臉色就冷上一分。一個人。實力不行可以,但是要在事先就提出來——

    實力不行,我不參加。

    可是現在血戰都已經開始了這麼久了。竟然才知道自己地實力不行。不行也就罷了。最起碼要該去爭取一下。沒想到地卻是一個個哭號、舉起白旗地身影。這讓他們這些江湖豪傑自詡地高層受不了。

    什麼時候。明教教眾如此懦弱了?

    他們地心在痛。不止是為了下面不斷在流血、犧牲地教眾。更為地是明教。他們這些人終有一天會作古。化成塵土。可是明教地未來還需要繼續。這些年輕人就是明教地未來。可是實在難看出他們能撐起未來。

    或許……

    是該給他們一些血地教訓了。否則總一天會死在江湖這條道上。更嚴重地是帶著明教一起走向滅亡。

    魏玄成不經意回頭。看向那松樹一般筆挺站立地十個人。心中禁不住地羨慕和酸澀。如果明教地每一個教眾都像他們一樣該多好啊!只是這明顯是不可能地。他也只能搖頭。看向了最近一個——秦無衣。

    「最起碼還有一個,嗯!不對,可能還有第二個。」轉頭又看向了山谷中的人群,似乎要從中找出那個能成為十三太保地人。只不過他這注定是做無用功了,因為人實在太多了。

    「唉!」

    一聲長歎,幾分無奈。眾人偏轉了頭。引得身上雪花紛紛而落,望向臉色憂鬱的教主,「教主……」其中一個開了口,只是又不知道如何繼續下去,魏玄成看了一眼,是秦老頭的兒子——

    秦天。明教火行旗旗主。

    這秦天一副書生樣,全身的儒雅氣息,一點也看不出他和火有什麼聯繫的,到更像是水一般,這只不過是不熟悉他的人表象認為罷了,這秦天雖然生的一副儒雅樣,可是卻凶悍的很。

    他從小和魏玄成一起長大,比親兄弟還親。想到那個和自己爭鬥了十多年的親兄弟,魏玄成到真的覺得這個更像親兄弟。

    「天。什麼事?」魏玄成沒有看他。只是盯著山下一處處舞動地人群。只有和這個從小的玩伴說話,他才不用職務。連喝秦老頭說話,一般都是用的職務,這是秦老頭逼著他這麼做地。

    說什麼教主威嚴,不過也的確。

    秦天低頭望著山下,沉默了一會,才道:「教主,這次選拔是不是真的只為了……」看了眼無痕處,意思相當明顯,只不過還是有些人並不清楚,這些人一般都是跟隨副教主的人。

    不告訴他們,這是魏玄成的意見。許多人從中原回來的弟子口中得到消息,再聯想到這次突兀到來地選拔,也想到了一些答案,只不過放在心上的寥寥無幾,一個武功盡失的人還能有什麼吸引力啊!

    不過他們也沒到處傳,如果被魏玄成給抓住小辮子,在他們的頭——副教主還沒回來之前,只怕結局和李鳳河差不多。

    魏玄成轉過了身來,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你覺得如何呢?例如無衣這一段日子的改變。」指了指在雪天中默然凝立的秦無衣,變相的算是承認了。

    秦天偏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自無衣從中原回來,秦天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這個兒子,以前一段時間,他一直不在光明頂,在西域執行任務,這次是魏玄成特意將他給調回來的。

    就將要有一場龍爭虎鬥了,魏玄成需要強有力地支持。

    「變了,變強了。」秦天口中吐出這麼幾個字,誰都能聽出他話中地欣慰。「他的武功不是我們教地。」魏玄成又添了一句,「他現在練的也不是教中的功法,而是……」指了指無痕。

    秦天等一些人吸一口氣,他們一直還以為是魏玄成等人教的呢,沒想到卻是那個人教的,他給的是什麼武功,竟然讓秦無衣寧願放棄教中的神功,要知道他們明教的武功可也不弱的啊!

    幾百年來,巧取豪奪,再加上教中各教徒的捐贈,明教中的武功會弱才怪了。

    「那我沒意見了。」雖然對山下地還是有些不忍,可是能夠再有一個能學到絕世武功的人。到也沒什麼大礙了。明教本來就人多勢眾,少一些人並不是什麼大事,質量高才是大事。

    魏玄成點點頭,眾人又沉默了下來,只是這些人中已經有的多了許多著急之色,他們的弟子或兒女也在下面,當時他們吩咐的只是保護自己不受傷就夠了,因為那些獎品對他們這些高層來說。

    實在不算什麼。

    可是現在不同了,但他們又無法下去傳信。教主沒發話,誰敢妄動啊!這時,他們才算是真正知道魏玄成把他們給全部叫到這山上來看比鬥是什麼原因了,就是不想讓他們有機會攪亂比鬥。

    他們在這裡勾心鬥角,無痕已早早的離開了這是非之地,陪著自己心愛的小嬌妻看花。看山,看雪。這一片山上的也不知道是何種花,竟然連大雪都沒能壓彎她們的腰,依舊在雪天中,綻放著自己地美麗。

    披著白色的貂皮衣,頭上頂著一定白色的皮毛帽子,腳上也套著白色的皮靴,配著她紅韻的臉頰,煞是美麗。此時,正在花叢中一跳一跳的。帶動起花朵上地片片積雪,散落,成了白色的粉塵。

    無痕看了一會。也走入了花叢中,盤膝坐下。他身上穿的是皮毛做成的衣服,雪水浸不進去。

    摘下一枝花,在手中比劃著,似乎想要做什麼。

    王語嫣見了,蹦跳著過來。臉帶怒之色,撅起嘴,「你怎麼將她給折下來呢,會痛的。」水盈盈的波光中,閃著疼惜。

    無痕一怔,停了手中的比劃,看著她呵呵的笑。

    「哼!」輕哼一聲,王語嫣伴在他的旁邊坐下,緊緊的靠著。一把奪過了他手中地花朵。雙手輕捧著,似乎在呵護心愛的什麼。「小花兒,小花兒,對不起啊!都怪這個大壞蛋,我們不理他。」

    說著,還真的撅過了身去,背靠著無痕,輕輕呢喃。

    無痕一陣好笑,都有些吃那花地醋了,旁邊的十太保想笑,可是又不敢笑出來,這等時候還是不要去惹大人的好,誰知道他是不是想要找個出氣筒呢,沒見他正在四下的張望嗎?

    可能性太大了。

    「小花兒,不生他氣了好不好?我給你找了個家,不怪他了哦!」脫了皮毛手套,王語嫣用手在冰雪的地面上挖掘著,無痕發現時,已經挖了一個小坑了,那雙晶瑩的小手已是凍地通紅。

    「你……」一把將她的手拽起來,緊緊的握在手心,臉帶惱怒道:「胡鬧,天氣這麼冷還去挖雪,要是凍傷了怎麼辦?凍病了怎麼辦?我會……我怎麼向你母親交代。」他本是要說自己會心痛的。

    可是生性內斂的他立馬又停住了,雙手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小手,試圖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它給暖熱了。

    王語嫣委屈的想哭,「還,還不……」被無痕瞪了一眼,又說不下去了,低下頭,委委屈屈地任由他**著自己地小手,沒人看到她眼中的那抹羞澀地甜蜜,小丫頭總是這麼害羞的。

    這裡是溫馨一片,下方卻是鐵血殺戮。

    這裡是花叢遍野,下方卻是雪水和著黃泥在攪拌。

    落雪很慌張,也很安心,抬頭望,她的哥哥正像老鷹一樣護持著她,沒有一個人能接近她的身邊。讓她慌張的是,她幫不到自己的哥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哥哥被許多的人圍攻。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我們回家……」她在心底喊著,可是她也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哥哥絕對不會就這麼離去。

    她依舊記得,在來的路上,哥哥臉上都是帶著喜悅的笑容的。他說:他很快就能成為人上人了,很快就能給落雪幸福的生活了。他總是在憧憬著,希望著,只是他並沒有注意到少女眼中的平靜。

    對她來說,現在的生活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她並不反對自己的哥哥來這一趟,在之前是不反對的。她以為這只是一場平常地選拔而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畢竟都是同一個教派的,又沒什麼生死大仇,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可是到了這裡,她才真正的明白這並不是什麼溫和的選拔,反而是一場血腥的選拔,在這次選拔中,會有很多人死去,包括她。

    她現在很恨自己為什麼正好是昨天的十六歲,到了參賽的年齡。不得不參賽。並不是她怕死,而是她不想因為自己連累自己地哥哥,她很清楚自己的武功和這些教中的前輩們的差距。

    「月神娘娘,請保佑哥哥不要出事……」落雪輕輕的祈禱著,把自己的身子藏地更後一些,減輕哥哥的負擔。此時。他們正靠著巖壁,巖壁有一個凹處,她就躲在其中,她的哥哥將前方和上方都封鎖了。

    雪泥中,倒下的人越來越多,有死亡的,有脫力的,有傷勢嚴重的,這些人都一一被狼王和鷹王兩人提出了人群,死的放在一處。傷的送到了治療師處,脫力的則直接放在一邊。

    兩人地臉色都不大好看,這一場戰的血腥。他們早料到了,可是也沒料到會這麼血腥。才第一場就折了最少半成,這還只是死亡的,並不包括重傷地,更不包括輕傷,再這麼下去。他們不敢想像到底要毀多少人。

    「到底值還是不值?」

    疑惑在他們的腦海中泛起,再也停不下來。不由抬頭看向了山上,十幾個雪雕依舊,似乎根本就不為下面的血腥所動一般。

    「教主……」他們很想大喊一聲,可是話在喉中卡住了。即便是說了又如何,這一場血戰都進行到這個份上了,怎麼還可能停下,就算是死的再多也不可能停下了,否則前面死的不就白死了嗎?

    這麼一來。教主的聲望不大受打擊才怪。

    狠狠心。兩人爭取是不去想,只看。提人地速度快了許多,只要是倒在了地上的,一般都難逃兩人的魔手。有些無辜者待要爭辯,才發覺話剛出口,自己已經被提出了人群,丟在了傷員之中。

    而那罪魁禍首的兩人早已離去,他們想要和執法隊講講,放他們進入其中,誰知道那些傢伙六親不認,六個字,「出來了,不許進。」鐵板著一張臉,似乎誰欠了他們很多錢一樣。

    既然如此,那就等吧!等兩個罪魁禍首的回來再說說,可惜的是那兩人幾乎很少停過,更不要說聽他們說了,於是,他們就只能哀歎自己的霉運了,不過不時的又有倒霉的同伴到來,到也讓他們地心理平衡了些。

    我被冤枉,你也被冤枉,扯平了。即便他們不扯平也沒辦法,過了這麼久,他們根本不可能再進入了。

    被狼王和鷹王兩人這麼一搞,頓時人人自危,尤其關注自己地腳下,生怕一不小心被別人給放倒,那麼就一切皆休,千萬不要去賭兩人的眼睛是否看得到,這已經有人驗證了,結局很慘淡。

    出局!

    「這兩傢伙!」魏玄成笑著搖頭。對兩人地行為,他算是默許了,前面就說了,反正也不是一定要找武功最厲害的,只要資質中等偏上就行,那些資質低的在首先就已經被淘汰了。

    也就是說,他不需要為最終的勝利者是個傻瓜擔憂了。如果的是個傻瓜的話,他還真擔心邪神會不會教,大概是不會教的。從秦無衣的口中得來的資料,他想也可以想到邪神會不會教。

    眾人長鬆了口氣。

    如果按剛剛的損耗打下去,他們還真擔心會將明教這麼多年的積蓄都給打光了,現在這樣也不錯,最起碼能將傷亡降低下來。將丟手放倒和將對手完全的打下去比,誰都會選擇獎對手放倒。既省力,又省時!

    而且危險也低,不需要去承擔被兩個裁判誤判成要將對手往死裡打。

    雪依舊在紛紛揚揚的下,戰鬥如火如荼。

    在兩人的不懈努力下,被提出的人越來越多,到後來,被冤枉提出的都懶的再說什麼了,總之是自己倒霉吧!

    落雪感覺自己地哥哥打的越來越艱難了,甚至多次遇到了危險。她很想跳出去幫忙,只是想到哥哥嚴厲的話,又將步伐給止住了,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出去了還要引得自己的哥哥為自己操心,那樣會更危險。

    「保佑哥哥,保佑哥哥……」

    她只能一遍遍的在心底祈禱奇跡的出現,奇跡也的確如她祈禱的出現了,狼王宏亮地聲音響起在谷中。「第一場比賽到此結束,停,停,都給我停下。」見還有幾個人在打,狼王怒吼一聲。

    頓時震的那幾個人心神都是一顫,哪裡還敢打下去。況且現在也已經結束了,再打也沒什麼意義了。

    「現在場中還站著的一百人進入下一回合,其他人出谷。」手一揮,執法隊的成員快速進入,將那些受傷沒來得及抬出的全部給抬了出來,還有那些準備渾水摸魚的也被提了出來。

    他們可是一直在注意著地,怎麼可能被騙倒,只是他們在一個人面前停下了,這個人原本就沒在他們的注意之內,更重要的是沒在那一百人之內。可是她的的確確的站著,並且大概是唯一一個完好無傷的人。

    執法隊的兩成員和落雪愣愣的對視著,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你。你……你在這裡不要動,我去去就回。」一個執法隊員對落雪說了聲,看了眼一起的同伴,意思要他留下,同伴點頭,他立馬奔回去了。

    待那執法隊員走了。落雪輕輕地扯了扯哥哥的袖子,「哥哥,怎麼了?我,他們為什麼要我在這裡等?」明亮的眼睛中滿是疑惑,還有絲絲地不安,這裡好多的大人物啊!在她眼中,執法隊的人員已經是大人物了。

    這些人在地方上,最起碼都是堂主一級的。

    飛雪對妹妹輕輕一笑,安慰道:「沒事。他們沒看到你呢。所以沒將你算在裡面,現在是去問那兩個法王去了。」比落雪大幾歲。而且長年在堂口中廝混,他可要比落雪有見識的多了。

    最起碼還知道個法王。

    「哦!」落雪應了聲,乖乖的在哥哥身邊坐下,小聲問道:「哥哥,你沒受傷吧!我們,我們……」她很想說我們不要打了,回家。可是她又說不出口,她哥哥可能會答應,但是她心底過意不去。

    畢竟這裡有可能實現哥哥多年地夢,學到更好的武功,過上更好的生活,雖然這些都是為了她這個妹妹,可是已經深入到他的心底了,根深蒂固,想要去搖動它,幾乎是不可能的。

    她可是知道自己這個哥哥的固執的。

    那邊,跑去通報的執法隊員正在對這邊指指點點,狼王和鷹王也看向了這一邊,聽說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人,兩人也有些傻眼,他們明明數地就是一百個人,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

    待到那執法隊員說是那少女的哥哥一直將她護在身後地凹槽中,他們才恍然,原來如此,看來不是他們兩人老眼昏花,而是她躲的比較深,可是這個要怎麼算呢?兩人拿不定主意。

    雖然他們是裁判,可是他們也知道真正拿主意的還是那個站在山上的,還有那個沒見了人影,不知道又帶著他那小妻子到哪去鬼混了的傢伙,心中嘟囔的罵了聲,那傢伙到是清閒。

    帶著妻子到處遊蕩,他們在這裡擔驚受怕。

    只不過是不敢罵出來的,萬一要是被那個傢伙聽到,或是被十太保聽到,要和他來個決鬥什麼的,他到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這麼久來,他算是對無痕徹底的心服了,同時也敬畏著、害怕著,即便是他現在武功全失,他也不肯定自己是否能在邪神的手下逃得了性命,更不要說去贏邪神了。其實,他是想錯了。

    失去了武功的無痕就像是落毛的鳳凰,在他的勢還沒真正成長起來的時候,他最多能對付對付小人物,要對付金衣狼王這樣的高手,那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不過無痕顯得太神秘了。

    對勢的威力到底如何?瞭解的人也只有一個——王語嫣。

    兩人抬頭看向山上,傳音將事情說了一遍,「教主。怎麼辦?」魏玄成想都沒想,「就算一百零一吧!反正多一個也不多。」他此時心情正還好,當然是相對於剛開始,也懶得計較這些小事。

    在他眼中是小事,在別人地眼中卻是大事。飛雪就一直在著急的等著答案,他雖然知道自己的妹妹武功有些低,可是現在大家都受了傷,只有自己的妹妹沒受傷,那麼妹妹的希望就大了。

    再加上自己的照拂。希望就更大了。

    「你。」那執法隊員跑過來,指著落雪道:「可以加入進去。」說完,兩人就離去了,留下一臉興奮的飛雪和有些茫然的落雪。

    休息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金衣狼王地聲音再次響起,「第二場。團戰,五人為一組,現在開始抽籤,抽到連數的為一組,例如一二三四五,六七**十,明白了沒有?」鷹王拖出了一個大的木箱。

    一百零一人齊應一聲明白,只是臉上還有疑惑,現在是一百零一人,怎麼分成整的組啊!

    狼王又道:「由於。咳咳……某些因素。」說著狠狠的眼飛雪和落雪,就是這兩小子害的他出醜地,繼續道:「多了一個人。所以,抽到第一百零一的自動進入下一回合。」頓時,人群一陣騷動,都希望自己抽到那第一百零一。

    「咳!肅靜,聽我說完。記住,這次塞選之後。只會餘下五個組,加上自動晉級的一人,共二十六人,當然,如果這五個組中,有人重傷無法繼續,自動棄權,教中會給予一定的獎勵,就這些。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

    金衣狼王掃視了一眼朝氣勃勃的眾人。滿意的點頭,只是在飛雪和落雪兩人身上掃過時。臉色又不怎麼好看了,他算是和這兩小子對上了,讓飛雪心中一陣忐忑,沒想到自己剛一上光明頂就得罪了一個法王。

    這下日子可怎麼過啊!

    「抽籤吧!從最右頭開始。」話音剛落,最右頭快步跑出一個胖子,從木箱中抽出一塊小小的木牌,看了下,眼中閃過失望,「名字,號碼。」一旁,趴在木桌上,手中拿著紙筆的執法隊員冷冷的道。

    他是負責記錄的。

    那個胖子趕緊大聲道:「七號,離田。」那執法隊員正要寫下,突兀又停下,抬頭,古怪地看著這胖子道:「叫什麼?」一副沒有聽清楚的樣子,他聽是聽清楚了,只是不敢肯定是不是。

    眾人皆是轟然大笑,連狼王兩人都是咧嘴笑了,這名字實在太逗了。

    胖子羞窘了臉,聲音小了些,可是還是那麼大,「離田,離開的離,田,田地地田。」說完,他都想要找個地洞鑽下去了,心中暗是責怪,「老爹啊!老爹,你聽那些騙子的幹啥,現在到好,讓你兒子我可……唉!」

    「哦!行了。」執法隊員點點頭,在本子上記下,那胖子立馬就跑了。

    一個個的抽,速度非常的快,前六十多個都沒能抽到第一百零一號的牌,輪到了飛雪,依舊沒抽到,抽了個八號,正好和那個胖子一組。下一個是落雪,她站在木箱前,手都是抖的。

    她希望自己抽到那第一百零一,那麼就不要讓自己地哥哥擔憂了,手緩緩的插入箱中,眼睛緊緊的閉上,心中唸唸有詞,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求的哪路神仙,手在箱子中換了一塊又一塊。

    就是不敢抽出來,引的她後面的眾人好不緊張,待到狼王提醒了一句,她才驚慌的帶出了一塊牌子,直接掉在了記錄的執法隊員的桌子上,那執法隊員順手拿起牌子一看,正要記錄。

    卻又是古怪地看了一眼落雪,才喊道:「第一百零一號,名字?」

    「啊!」

    眾皆愣然,不過也沒辦法,誰叫自己沒那福氣呢。落雪差點沒激動地跳起來,趕緊道:「落雪。」說完快速的往飛雪去奔去,兩人都是一臉喜悅,只有狼王卻是一臉鬱悶,嘀咕道:「不會這麼邪門吧!」

    抽籤很快結束,戰鬥打響。

    這一次戰鬥雖然沒有那一次地混亂,可是激烈程度猶有過之,他們距成功只有一步之遙,每個人的都是揣著一顆奪冠的心,只有一個傻女孩沒有,她站在場邊,雙手合什,在為自己的哥哥祈禱。

    山後的坡上。

    花叢中,無痕席地而坐,雙手不斷的忙活著,王語嫣趴在他的背上,雙手圈著他的脖頸,小小腦袋掛在他的肩膀上,和他的臉廝磨著,眼中閃著明亮的光,正在觀看著他手中的編織。

    一個看,一個織,相得益彰。

    邊上還站立著一群十人,他們是背對著兩人的,虎視眈眈的望著四周,警惕著四周的一切,只要一有事情出現,立馬撲殺。他們從秦老頭口中知道明教也不太平,所以才會如此的緊張。

    無痕的手很靈活,一根根細軟的枝條在他的手中就像是有了靈魂一般,不停的纏繞著,有時則停下來托腮想一會,忽然似領悟了一般,雙手又靈活的跳動著,如果覺得不對,又快速的拆掉。

    再想,就這麼來來去去,停停織織中,一頂細軟枝條打成的頭冠形成了,看的王語嫣一陣喜悅的歡呼,狠狠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痕,你好棒哦!」無痕沒理會這瘋丫頭,手沒有停下。

    撿起擺在面前的花,一朵朵有序的插了上去。為了這些花,他可是沒少受王語嫣的掐掐神功,也不知道她哪裡學會的,想了許久,無痕也沒想到,最終只能有一個答案,掐掐神功和逛街神功是女人天生就有的。

    無痕插的很慢,可是卻沒像剛剛一樣的改了又改,一次到位,不一會兒,一頂美麗的花冠形成了,「給你。」迷花了王語嫣的眼,嬌嗔道:「你給我帶上。」小腦袋伸了過去,此時,她似乎忘了羞澀。

    下方的戰鬥,最後的勝者,一個出乎意料的名字——落雪,差點沒跌破所有人的眼球,這個武功不高,膽量不大的小丫頭竟然最後贏了,其實這很好解釋,因為到了最後,其他人不是傷,就是脫力。

    於是,落雪輕鬆奪冠。第二、第三有獎,連前十都有獎,那就是留在光明頂上,進武堂深造,只不過根據名次的不同,得到的武功也不同而已。

    第一的獎勵,無人知道,狼王只說是在山上。眾人都抬頭望向山上,那裡有十個雪雕,有認得教中高層的,頓時驚呼,那是教主和其他的法王還有五散人、五行旗主等等高層啊!

    難道是這些人中有人收落雪為徒,想想,這個答案的確是一個正確的答案,有些人羨慕的看著落雪,有些則沒有,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獎品是什麼,更想得到,只不過被人給中途拿走了。

    他們不服,可無可奈何。

    落雪不想上去,因為飛雪輸了,連前十都沒進,也就意味著他要回到原來的地方,而她可能會留在光明頂,從此兄妹兩天各一方。

    她不想,可是飛雪殷切的期盼,她又不能不去,她一直是很聽這個哥哥的話的,因為哥哥會保護她,絕對不會害她,那麼上去吧!

    飛雪望向了山上,祈禱著不是要和哥哥分離,也有絲奇怪,還有絲淡淡的興奮,上面的獎勵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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