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間轉回幾天前。
皇城之中,獨孤求敗還未離去,黃裳體內的時間能量深深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否則他才不會一直等在這裡了。
幾乎每日都要研究一番黃裳體內的時間能量,究於此,甚至還不允許黃裳間這些能量驅逐,只是將能量削減到了最少,然後就讓黃裳將它們壓縮在身體中的一角,如果不是無法引渡的話。
他甚至還想要將這些能量引到自己身上看看。
黃裳很無奈,只能照著他的話做,如果自己擅自將這些能量驅逐,他還真懷疑這瘋子立馬會和他決鬥。
可能性太大了。
他可不想冒險,即便是全盛狀態下,他也不是獨孤求敗的對手,更不要說現在這種重傷的情況了,那簡直就是找死。
「好了吧!」
又被好生的鼓搗了一番,真氣在體內進進出出的,時不時還在他體內引爆一番,黃裳心中那叫一個驚懼,即便獨孤求敗事先已經用真氣包裹了,可那是在他的體內引爆啊!萬一……
那他就要立馬完完。
既害怕,又無可奈何,也真是苦了他了,心中將邪神給罵了個半死,你要砍就砍吧!砍的深點無所謂了,或者直接砍下個什麼也無所謂了,但你不要將這些見鬼的能量留在我體內吧!
害地他成了小白鼠。嗯!應該是老白鼠。
這到是冤枉了無痕,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劍法中存在這種變態級地能量。能夠讓人加速衰老,這種能量不可怕才怪了。
試想一下,如果這種能量再多一些,多到能夠讓人瞬間衰老,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情景呢?只能用可怕來說明了。
「行了,差不多了,記得不要將這些能量給驅逐。否則……」臨走,獨孤求敗還不忘威脅一下黃裳,免得這老傢伙自己偷偷的將這些能量給驅逐了,那麼他不是要少一樣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有趣東西了。
「你……獨孤,你給我記住。」對著他離去的背影,黃裳怒吼一聲,算是發洩了下心中的鬱悶。
獨孤求敗冷冷一笑。「老傢伙,那般絕世的一個劍客,你都能夠狠心地毀去,那麼我就用你做實驗,哼!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背負了雙手,一刻也不停留。悠然離去。
「師傅……」待獨孤求敗走了,趙韻含著淚跑了進來。
每天看到自己的師傅被人當做實驗品,她心裡也不好過。可是她又沒辦法,那劍客據說連師傅都害怕的,她能如何。
「傻丫頭……」黃裳一愣,趕忙改了口道:「公主殿下,您不需要為老臣擔心,獨孤只是鬧鬧氣而已,不會對老臣怎麼樣的。」
這些日子的相處,他還真有點將趙韻當成自己普通的一個弟子了。
「嗯!可是……」趙韻待要說什麼,又忍住了。改口道:「師傅。我給您去拿人參湯,您喝了應該會好一點的。」起身往門外走去了。他們這種絕世高手之間地事情還真不是她這種小人物能夠摻和的。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黃裳有些欣慰的笑了,他這一輩也只收了兩個徒弟,一個徒弟在三十年前就死了,並且也不是漢人,這一個徒弟雖然貴為公主之尊,可是對他這個老傢伙可是尊敬的很。
這也算是一種慰藉了吧!
海外,一處無名孤島。
一**海浪無窮無盡的沖襲而來,狠狠扑打在島邊的岩石之上,捲起千堆地白雪,拋向空中,零零散散的落下。
很美。
又一波海浪襲來,再次重演。
一次,兩次……永遠都沒有窮盡的時刻。
唯有一處是海浪無法沖襲到地,那是一個灰袍中年男子站的岩石,方圓兩丈以內,成了海浪的禁區,每當海浪沖來時,總是在一個位置被阻攔,似是裝上了一堵無形的牆,裝的支離破碎。
早早的回了海中。
中年男子展開著一頁信紙,正在仔細的讀著,時而憤怒,時而驚喜,面色陰晴不定,最後手輕輕一動,那頁信紙瞬間被震成了粉末,被風一刮,入了大海,海水一卷,徹底的消失。
揚起了頭,眼神是滄桑的,老人才該擁有地滄桑,看盡世間一切地滄桑,或者說他本來就是老人。
「慕容劍,你這懦夫,終於還是忍不住出來嗎?老夫等了四十年,終於是把你給等出來了,這次你休想再逃跑,不殺你,我逍遙子誓不甘休。」他的手拽地很緊,抬頭對著大陸的方向怒吼。
「你以為改名獨孤求敗就能躲的過我的追殺了嗎?不可能。」
伴著怒吼,身影飛速的閃動,往大海,劈面撲來一道巨大的海浪,氣勢駭人,眼神開闔,一道鋒銳的神光透出,手輕輕的揚起,成刀形,繼而狠狠斬下,像是真刀一般,氣勢駭人的海浪被瞬間劈開。
閃過了這道海浪,又是一道海浪撲來,動作一模一樣,海浪的結局也一模一樣,過了幾道海浪,終於是入了大海。
原本以為他會沉入大海之中,誰知道他卻穩穩的站在了海面之上,踏波而行,不久就消失在了海平線。
去的是大陸的方向。
獨孤求敗驀然停了腳步,轉頭,看向了南方,皺眉沉思了良久,什麼也沒想到,搖了搖頭,繼而離去。
心中多了幾分不安。
背負了雙手,頭微抬,瞇著眼隨意的打量著過去了自然風光,心思卻沒一點在這些風景之上,一會想到了這,一會又想到了那,心中一片亂七八糟的情景,這是他很少出現的情況。
可是卻實在的出現了。
他在忐忑。光明頂一行的結果直接關係到了他的功力是否能恢復,他不忐忑才怪,他沒有做一個普通人的覺悟,也做不了普通人。
王語嫣牽著他的手,斜斜的靠著他,饒有興致的欣賞著風景,不時的眼中會閃過一絲驚喜的神色,卻不吭聲,只是默默的看。
悄悄的心喜。
青衣和無衣站在兩人的身後,無衣還年輕的臉上壓制不住的喜悅,青衣卻是有些愣神的望著前面的青衫身影。
心思千回百轉。
原本她是明教、是西域最天才的幾個年輕人之一,她不認為自己的武功很強,可是也孤傲的以為自己的武功足夠在年輕人中佔據一席之地,甚至霸佔鰲頭,她看不起任何一個人。
她就是那高處的花,孤獨的自賞著。
也許也會一直這麼下去。
可是那一夜,她變了,她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少年高手,什麼是真正驚才絕艷的天才。
那個淡漠的少年,一襲青衫,冷冰冰的話語,淡漠的轉身,連教中的超級高手金衣狼王在他面前也是戰戰兢兢,她才明白,高手原來是這樣的,天才是這樣的。
從那刻開始,她知道她想要去瞭解他,只是想瞭解,沒有其他。
然後,莫名的被他親自指為太保,她很開心,很單純的開心,不是為了能夠學到邪神的武功,然後揚名江湖,純粹只是為了能夠靠近他,為了能夠瞭解這個絕代的年輕強者而開心。
偏首望了眼自己的弟弟,青衣也為他開心,哪個少年不想成為絕代的強者,「老弟,加油哦!」心輕輕為他鼓了鼓勁。
「語嫣,進去吧!風涼。」
「嗯!」
青衣有些羨慕的看著兩人離去,都沒察覺到無衣也悄悄跟著去了,邪神要開始叫他們武功了,待無衣回頭叫她,她才反應過來,趕緊跟了上去。
無衣眼中閃過絲擔憂,繼而無奈的搖頭。一個和服打扮的矮小猥瑣男子,腰間挎著一柄刀,正駭然的望著離去的那個灰衣身影,問著身邊的中年男子。
這個中年人是中原人的打扮,手中拿的也是一柄刀,不過是一柄大刀,他吞了吞口水,「大,大概是吧!」心中卻道:「如果能夠請到那樣的人物,還何愁不能將大哥給趕下來,可惜……」
幸虧他也知道這只是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