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王語嫣一番纏綿之後,無痕自是還要和段譽等人敘一番話,其他人自是高興的,只有小蓮兒則扁著小嘴,一臉的不高興,還好的是沒有明著向無痕告她那些叔叔們的狀,只是稍微的提了提。
也是將那些漢子冒一身冷汗,「小傢伙,以後看我們怎麼整治你。」
師師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吃著零食,也不參與進去,在她心裡,只要大哥哥喜歡她就夠了,至於其他的,她不在乎。
不過,無痕的一句,「小傢伙,小心吃成胖豬啊!」卻是嚇的她再也不碰那些零食,無痕感歎,女人怕胖,那是天生的。
在山谷中喜樂融融時,汴梁卻是一股風雨欲來的架勢。
邪神回歸。
這個消息像是漲了翅膀一般,短時間內傳遍了整個汴梁,凡是武林中人都知道了邪神的回歸,期待著一場腥風血雨的來臨。
皇室一副如臨大敵的情景。
那一場雨戰,上千士兵的陣亡,在血淋淋的告訴著巔峰之上的皇室——還債的時候,不遠了。
朝堂之上不再討論國家大事,談的是如何的對付邪神。
對付政敵,這些飽讀詩書的大員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對付一個傳聞中有著鬼神之能的江湖人物,他們是束手無策,只知道天天在朝堂之上吵鬧。
武官們在看戲,沒有一個想要站出去的,贏了又如何,還不是給這些文人做了嫁衣裳,既然如此。又何必用自己的生命去拼呢。
所以,看著吧!
皇帝和太后再次失去了蹤跡,不知道哪裡去了。
一時間,大宋皇朝似乎變的風雨飄搖了起來,也許只要輕輕一推,它就會傾塌一般。
在這種煩亂的時刻,皇宮中悄然多了一位供奉,只不過知道地人寥寥無幾,那些有可能知道的大臣也懶得去皇宮中打聽這些有的沒的,在他們眼中。一個供奉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沒有人知道,這位供奉是公主殿下親自請回的,連皇帝和太后都對他禮遇有加。
京城繁華地段。一處華麗的客棧屹立。
店中,一個庭院的房中。
主次坐了十幾個人,一個四十多歲的黑袍男子坐在主位。兩旁上首的人都是六七十歲上下,只有下首才是四十來歲地。
其中坐在左手第二位的就是金衣狼王,此時的他,神情相當的恭謹。
看來這些人就是明教地高層了。
此時,他們正在激烈的討論著。
左手第一的白髮老頭站了起來。對上首那中年人一抱拳道:「教主,我們明教現在人才濟濟。實力強橫,有我們自己就已經足夠抵擋那殺神了,為何一定要將這中原所謂地邪神拉上光明頂,還要如此興師動眾。」
老人的火氣很大,這些天他從光明頂直趕入汴梁,一來就碰到這種該死的討論,他當然是火氣大的很了。
其他的不怎麼明白情況地也是議論紛紛。
還沒等那教主說話,金衣狼王站了起來,「左使。您這話說的可有些不對。即便我們實力強悍又如何,難道多拉一個強援。減少我明教教眾地損失也是錯不成。」他也是一個火爆脾氣,說話自然很沖。
「你。」左使一怒,「本使何時說過將邪神拉來有錯,只是不明白為何要如此興師動眾,教主,左右使,四**王齊齊出動。」
那金衣狼王還要說,中年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微笑著對那老人道:「秦左使,你可能還不知道邪神的功力如何?如果你看過他出手,相信你就不會說這樣的話。」轉頭對右邊的一個人道:「鷹王,一向是你負責收集邪神的信息,就你對秦左使說說吧!」
說完,又是靠在椅背上,一臉沉靜。
一個倒豎了眉頭的中年人站起來,恭敬的應了聲,「是。」繼而滔滔的講了起來,講到興奮處甚至是手腳齊齊比劃。
直講了一刻多鐘,他將邪神的消息給大致地講完。
秦左使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真地如這鷹王所說,那麼這邪神的武功實在是太強悍了,這裡幾乎就沒一人是他地對手。
望了眼坐在上首的教主,心道:「也許只有教主才有實力和他一決吧!」對於這位教主的實力,明教上下沒一個人真正的清楚。
近些年,魏玄成從未出過手,也無人再瞭解他的實力到底如何了。但是從其少年時,一人震懾整個光明頂,將即將分崩離析的明教重新拉攏到一起,就可以想見他的實力不一般了。
魏玄成笑了笑,「秦左使,現在覺得如何?」
秦左使深吸一口氣,拱手道:「屬下沒意見。」退步回了座位,再也不說話。金衣狼王則長出了一口氣,如果這個老傢伙一定要反對的話,還真是不好辦。
掃視了下方兩眼,見沒人再有異議,魏玄成道:「那就這麼決定了吧!諸位好好的回去準備準備,到時邪神攻打皇室的時候,我們隨機而動。」
眾人答應一聲,退了下去。
待眾人都走了之後,魏玄成卻歎了一口氣,有一句話,他並沒有說出口。望著皇城的方向,他的眼神中恨意滔天,「也許他就在那皇城之中吧!不過,這次只是為了邪神,黃裳,咋們光明頂見。」
四十年前,黃裳帶領大軍殺上光明頂,差點沒將整個光明頂殺了個一乾二淨,魏玄成的父親當時也戰成重傷,後來更是偷偷下山報復,從此一去不回,魏玄成知道自己的父親永遠也回不來了。
於是,黃裳的親人死了,黃裳也發了一個四十年的誓言。
兩家的仇怨從此無法再解。
進了內室,床上紗布籠罩了,裡面看不真切。
魏玄成輕聲道:「姑娘,你的傷勢如何了?」裡面是一個他在路途中偶然救的美麗女子,愛情這東西,有時候很奇怪,四十多年來,活在仇恨之中的魏玄成就這麼陷了下去,義無反顧的陷了下去。
「還好。」聲音很清亮。
如果段譽在話,他一定知道這是誰了。
魏玄成沉吟一會,抱拳道:「那姑娘休息,魏某這就告辭了。」從來沒有談過情,說過愛的魏大教主根本不知道在這位姑娘面前說什麼,乾脆只能退走。
等,是他唯一的途徑。
汴梁的大街上,原本跳脫的江湖中人似乎都安靜了,或者是離開了汴梁,一個個的沒了蹤跡。
汴梁的秋天,很涼,可是每一個人的心卻是火熱的。
一處客棧,最暗處的一間客房。
無痕一直在尋找的慕容博赫然正在其中,一襲黑衣,單首望天,神色間有些掩不住的急躁,「不知道那位前輩是否收到我的信息,又是否能及時趕來了,如果晚了,不是又讓邪神走脫了嗎。」
慕容博早早就來了汴梁,只是他一直不怎麼走出房門,即便是要出去,也大多是選在晚間,白天是絕對不出去拋頭露面的,所以也沒人知道他的行蹤。
無痕走後,偷襲王語嫣等人的黑衣人正是慕容博,原本他是打算擒下王語嫣來威脅邪神的,可是誰知道那裡竟然還有兩個硬點子。
由於兩人的存在,不但失了手,還被那兩個小輩追殺了幾十里,如果不是他們顧忌到離開太遠,保護不了王語嫣等人的話,他慕容博可真要死在兩人的手中了。
「唉!這江湖越來越風雲變幻了啊!」憂慮的感歎一聲,繼而又望著汴梁城外,眼神中閃過絲殺意,「當初,我要是殺了你該多好,沒想到我慕容博不但救了自己最大的仇人,並且還教你武功,哈哈哈!」
他很想哭啊!哪個人碰到這等倒霉的事情也想哭的。
「邪神,不是你死,就是我慕容家徹底滅絕。」這些日子的明察暗訪,他也知道了邪神的身世。
當初知道的時候,他差點昏過去,可是那是鐵板板的事實。從那刻開始,他就知道他打算和邪神和解的企圖徹底的斷絕。
因為殺風無痕全家的人就是他的手下啊!
「只是不知道復兒現在何處,不知道他是否能承受得了這個打擊啊!」轉瞬間,他又想到了慕容復,心思千轉,很是憂慮。
或許他還不知道,還有一個北喬峰正在尋找他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