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怎麼樣了?」
木屋中,二樓臥室之外,段譽著急的問著鍾靈的情況。
無痕搖了搖頭,「很不好,一路顛簸,再加上又淋了雨,原本身子就弱,更加重要的是好像傷心過度,你是否知道靈兒為何這麼傷心,或者是誰人傷害了靈兒?」轉首望著段譽,眼中殺氣直冒。
在他心裡,可一直將鍾靈當做妹妹一般的疼愛。如今她病成了這樣,也難怪他怒火沖天。
如果被他知道是何人,他恨不得將他給撕成碎片。
「呃。」段譽默然,心中卻道:「這還真是賊喊捉賊了,這傷她心的人不就是您老人家嗎?這叫我怎麼回答你啊!難道說是你。」神色間一片無奈,吶吶的正要回聲,「我也不知」
「誰讓她傷心過度?你會不知道。」陳笙卻插了口,淡淡的道。話語淡漠,但他看無痕的眼神卻是分明隱藏著滿腔怒火。
無痕疑惑的轉頭,看著這個陌生的青年,皺緊了眉頭,「我知道?我怎麼會知道?」腦海中竭力的思索著,「難道,難道是鍾谷主夫婦又出事了?」望著段譽,眼中有求證的意思。
他就是擔心段譽那花心老子又沒事跑去撩撥甘寶寶,將人家好好的一個家拆了個妻離子散,最後還為他殉葬,留下孤苦伶仃的鍾靈。
如果他不是段譽的老子,如果不是距離太遠,他現在就想去將那老小子給砍了。最起碼也要將他給切了。
你禍害就禍害吧!偏偏要禍害到鍾靈身上去。「如果,如果真是這老小子,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段譽苦笑,自己家那老頭子還真是花名遠揚了。這算不算是一種驕傲呢,心中無奈搖頭,「鍾谷主夫婦很好。==首發==鍾靈來中原的消息還是他們通知我地,靈兒更不是因為這。」望著無痕。又絲欲語卻又停下了。
他又能如何說?停了下,感覺這裡的火藥味實在太濃了,他摻在中間也不知道做什麼好。
指了指房門道:「我去看看靈兒。」也不等回復,悄然離去。
獨留下了兩個火藥味極濃的傢伙。
「到底是誰呢?算了,先去趟皇宮。」轉首對房內喊了聲,「段三三弟,我去趟皇宮,帶個御醫回來給靈兒看看。這裡就交給你了。」這回見到的段譽落落大方,那股子讓他厭惡地酸儒氣沒了,他也不介意承認了這麼一個三弟。
老大都承認了,他不承認也實在是不怎麼像話。
房中的段譽一愣,瞬即又是一笑,失失得得,誰又能分的清楚明白呢,「二哥且去,這裡就交給我了。」
「我和你一起去。」陳笙開口道。
無痕一愣,望了他一眼。也不廢話,「跟地上就一起,否則你就自己走去皇宮。」話語間的孤傲自然地流露。
這麼多年江湖混下來,他又怎麼可能感覺不到這青年對他的敵視,雖然不知道是為何?但依他的性子也不會想要去知道是為何?因為他根本就無法在這裡留下來,只不過是看他和段譽兩人一起來的。
他給兩人面子而已。
感情在這三人的心中,大概這大宋的皇宮就是自己家的後花園,想進就進的。想要什麼地話。直接去採就是了。
只是不知那主人會做何感想。
段譽苦笑,「隨便你們。不關我的事情。」低下頭打理起鍾靈散亂的頭髮,暫時的他是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這個妹妹身上。
空虛、落寞總是需要有個慰藉的。他很幸運,有這麼一個妹妹。
「段公子,你讓讓,這是給靈兒熬的藥,我來餵她服下去。」耳邊響起曾經無數次想像的聲音。
抬頭,王語嫣正端著藥碗,小心的進來,後面跟著一條小尾巴——那個可愛的小女孩依舊在慢慢地吃著手中的零食,她的零食好像永遠也吃不完似的。
她還是那麼美!美的像是
突兀的段譽趕緊低下了頭,「嗯!多謝二嫂。」最後的一個字很輕,大概也只有他自己能聽到吧!
站在門外,有絲的惆悵,有些東西不是你想忘就能忘了地。
時間,他需要時間,無痕又何嘗不是呢。
皇城。
一暗處房舍中。
站在窗前,趙韻抬頭看著那雨中地秋日,神色有點倦累。
這些日子來,她是真的心累了,不斷地收集著關於邪神的各種資料,哪怕任何一絲的遺落,如果說這個世界除了邪神自己之外,誰對他的事情瞭解的最多的話,那絕對不是王語嫣,而是趙韻。
白七道兩人站在她的身後,同樣望著那秋日,一言不發。很平靜,或者就在孕育著萬丈波瀾吧!暴風雨的來臨總是在平靜之後的,否則它也不能稱之為暴風雨了。
幾個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三人的安靜,趙韻瞬間恢復了皇家的淡漠,坐回了主位,白七道兩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其身後,神色依舊淡漠。
五個武將裝扮的人進了房間,當頭就拜。
「微臣,童貫叩見公主殿下。」
「微臣,李天武叩見公主殿下。」
「微臣」
趙韻輕一抬手,道:「眾位大人,都請起來吧!」畢竟是皇家出身,那一舉手一投足間,皇家氣派油然而生。
「謝公主殿下。」
五人起了身,按著官職高低站成了一排,站在最先的是童貫,但神色都非常恭謹。在那個年代,武將的地位很低,如果再不恭謹一點的話,被文臣給抓住了所謂的把柄,那幾乎是死無葬身之地的。
文武本是互為依存,只有宋這一個畸形的王朝卻是文遠遠的大於武,武將沒有一絲地位,甚至於尊嚴都沒有。
「諸位是否知道本宮叫諸位來的原因?」趙韻道。
五人恭敬道:「臣等不知?」神色間也的確是有許多疑惑,他們這些京城禁軍將領一年到頭,一般是沒什麼大事的,或者能抓幾個小賊吧!
「哦!」趙韻點頭,又道:「邪神,諸位可曾聽聞?」
童貫當先道:「臣等略有耳聞,詳細卻是所知不多。」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難道
「那就好,本宮近日聽聞,這邪神竟然無故殺死許多朝中大臣家子弟,並且於京城天子腳下,明目張膽放火燒了名花樓,此等賊子卻依舊逍遙法外,我大宋律法何存?威嚴何在?」
說到最後,狠狠的一拍扶手,嬌俏的臉上怒意勃發。她當然是不可能將邪神已經威脅到了皇帝性命的話給說出來的,否則的話不是皇室真正的威嚴盡失。
「諸位以為對這賊子,該當如何呢?」
童貫五人面面相覷,這怎麼又說到這等事情了呢,不過他們也不敢和公主唱反調,揣摩著趙韻的意思,齊聲道:「該殺。」
趙韻面色稍緩,突兀的又歎息一聲,又道:「只是宮中也曾派出我大內第一高手白七道捉拿邪神,哪知這邪神的武功當的是出神入化,以致無功而返,現下卻也再找不出高手來對付這邪神,所以」
望著下面五人,停頓了。
五人望了眼公主身後的白七道,卻見其神色淡然,好像根本沒將敗北放在心上,躬身道:「臣等聽公主殿下吩咐!」他們大概都已經猜到了有何事了,這是歷代朝廷的一貫伎倆。
「那好。」趙韻一揮手,站起身來道:「我已派密探探明邪神現居於京城郊外山嶺之間,本宮命你等即刻點齊兵馬,前往將邪神一舉成擒。」
「遵命。」即便心中不願,也只能答應一聲,退出去點兵去了。
眾人退出,趙韻才又坐回了椅上。
白七道淡淡的道:「派兵圍剿,這些普通的兵丁對邪神沒用的趙韻笑了,有些黯然,「你錯了,那裡不只有邪神,還有他心愛的女人和一個小女孩,他是不會丟下他們的,否則他就不是邪神了。這次邪神在劫難逃,只是可惜了這一代英才,不能為我大宋所用。」
白七道兩人面色一變,對視一眼,欲言又止。
江湖最忌諱的就是拿他人的家人來威脅,誰能沒有家人,誰也不願意有一天有人拿自己的家人來威脅自己,所以江湖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
禍不及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