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語嫣乖巧的抱著無痕,頭輕輕的靠在無痕寬闊的肩上.而無痕則一手攬住王語嫣的細腰,一手提著長劍,冷冷看著那些緩緩逼近的長江盟幫眾,他沒有動,因為他在爭取時間恢復一些剛剛有點消耗過巨了的真氣.
那些幫眾在經過三位盟主的鼓動後,雖然也向無痕撲來,但這時見無痕沒反應,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就像在看死人一樣,登時又將速度放緩了下來.
人群中的三人也注意到了無痕的反常,但是那些幫眾又緩了下來,鐵萬鈞又充滿誘惑的大聲鼓動道:"他正在療傷,大家上啊!殺了他的,本盟主將他提為分舵舵主,上啊!"登時,那些幫眾眼睛又通紅了起來,自古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了如此豐厚的獎勵,本來就是亡命徒的他們舉起手中的長劍大刀快速的向無痕衝去.
而無痕這時也終於動了,因為他必須動了,如果再被他們迫近,那他能夠活動的空間就會被減小,這對他非常不利,吃過一次這樣的虧後,無痕是再也不會吃這種虧了.
只見他快速的在人群的包圍圈中移動著,手中的劍在光線並不是很強烈的大廳中快速的閃動,一個個生命在連最後的慘叫都沒有中,就靜靜的消逝了.整個場面很是怪異,不斷的有人倒地,有幫眾們瘋狂的大呼,有兵器的交擊聲,但就是沒有慘叫.
有的只有生命消逝,無聲無息的消失.有的也只是被踐踏的血肉模糊的屍體,但是這群已經瘋狂了的亡命徒的眼中,卻沒有見到這種場景,見到血後,眼睛是更加的紅了起來.他們唯一注意的就是,場中那個白髮青衣的身影,只要殺了他,自己就是分舵舵主了,對於他們來說,現在的無痕就是權利,就是金錢和女人.爭先恐後的往前面擁擠,簡直就是一群已經失去了理智的怪獸.
但外圍的三個唯一還清醒著的盟主,卻是一陣陣的冷汗,太可怕了,這麼幾分鐘,上百人的死亡,但是至今他們沒有聽到哪怕一聲死亡前的慘叫,整個場中只有那些幫眾的呼喊,而那個抱著佳人的清影卻依舊像沒事人一般,如同死神一般冷漠的在收割著生命,好像人命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意義.
王智首先向後面退去,他怕了,這回是真的怕了,他不敢再奢望能夠依靠人多就將場中的死神給殺死,他現在唯一想到的就是逃,逃的越遠越好,但是他注定要失望了.
"王智,你幹什麼?想逃嗎?你惹出來的事情,你還想逃."這時宋山卻顯得特別的精明,見王智往後退,快速的就伸手將他給點了穴道,丟在了鐵萬鈞面前,直直的看著鐵萬鈞,他的意思很明白,既然是王智惹出來的事情,就應該王智去背這個責任.
"盟主,您不能聽他的啊!他是想害你,那人是不會放過所有人的,也許我們拼一把,還有希望啊!盟主."王智見鐵萬鈞看著自己一臉的深思,登時慌了,他知道盟主看著雖然很是講義氣,但絕對是心狠手辣的人,否則他也當不了這總盟主.
"盟主,不把他給交出去,難道還要將長江盟基業給徹底斷送在這嗎?"
"盟主,既然已經得罪了他,銀月邪劍這種人是不會再放過我們的,盟主啊!"王智已經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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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萬鈞也不知道到底應該聽誰的,也有點吃不準,那死神會不會是真的要殺光所有人,畢竟有傳言為證,但他心裡有點僥倖的想法,總是拿不定主意,臉色變來變去的.
咦!怎麼這麼靜了,他又抬頭看了看場中,登時臉色大變,剛剛還圍住無痕的總舵的四百精英已經全部倒在了血泊中,而無痕卻站在那血泊中唯一一小塊乾淨的地方,嘴角帶著饒有意味的笑意看著他們,充滿了嘲笑.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綁架這位姑娘的事情都是這王智做的啊!小人都不知情的啊!大俠饒命."鐵萬鈞明顯心裡承受能力要好點,馬上跪倒在地就是一陣哭訴,和一個勁的將罪過往王智身上推.而那宋山這時已經被嚇的有點愣怔了,這時都還沒反應過來,王智則是更加不堪,臉色慘白的不像活人臉,褲襠已經濕了一片,褲襠下流出一大片黃色液體.
無痕本來還想將那幾人給好好整治一番的,看到這,厭惡的皺了皺眉頭,也沒了那心思.冷冷的掃了幾人一眼,道:"得罪我的人從沒好下場,況且"那鐵萬鈞二人知道不好,正準備反抗,無痕的劍卻是已經劃過了兩人的脖頸.
"你你你好狠."鐵萬鈞指著無痕道,話剛落音,卻是已經倒下,而無痕卻是已經快速離去.
剛剛那場殺戮,其實他也受傷了,如果那兩人不求饒而是放抗的話,可能還有一條活路,但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