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湖的夜,也是那麼美,朦朦朧朧的艷麗中帶著神秘,讓人直欲一觀究竟,而又無從著手.白髮青衫,安然漫步在白堤之上,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
周圍已經聚集了些武林中人,站的很是散亂,他們都是聽聞白髮劍客會到杭州而趕來的.無痕不知道杭州是黃河幫的四大分舵之一,那些消息靈通的江湖中人可是知道的,他們已經能預料的一場血戰即將發生.
無痕是在進了杭州時才感覺到戰鬥可能比他想像中的浩大.自從進入杭州,他就能感覺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但他有的只是興奮,壓抑了太久,他需要釋放.
他不想杭州官府介入,所以在逛了一圈杭州後,就直接來了西湖,他知道,找他的人是絕對能找到這裡來.
遠方一陣陣嘈雜聲傳來,起碼有幾百人的隊伍,那些四散的武林中人忽然之間離的遠遠的.他們只是來看熱鬧的,可不想被捲入戰鬥.
一頭白髮,一襲青衫,迎著風,隨意的站著,依舊欣賞著這難得的美色.
幾百人的隊伍在前方五十上下,長相威武的老者的帶領下,來到了這片地方,今夜注定染血的地方.那老者正是黃河幫杭州分舵舵主萬湛,江湖人稱"排山掌",掌上功夫相當了得,勉強算是江湖二流中上級,在現在一流高手大都潛隱的時代,也能在江湖上呼風喚雨了.
萬湛看著背對自己而立的無痕,眼睛登時紅了起來,一臉的殺氣.大聲的怒吼道"小子,我兒與你有何仇恨,竟要殺死我兒."他很自信,不僅是對武功的信任,還有對身後三百幫眾的信任.
"無怨,也無仇,看不順眼而已,你要報仇?"無痕回過身,看了那老者和他身後的三百人一眼,淡淡的道.
對那種只知道欺壓普通百姓的人渣,在他心裡,殺了也就殺了,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好,好,老夫今天就為我兒討回公道."那老者大怒,一掌就向無痕拍了過去,掌風陣陣,非常兇猛,如果被其一掌擊中的話,不死也是殘廢.
無痕見其來勢兇猛,腳步一滑,有點慌亂向後飄飛了一丈來遠,不是他不接,而是他從沒和高手打鬥過,萬湛見無痕向後退,又是一掌追了上去,兩人一追一退,不過他的輕功相對無痕來說,實在是太慢,,無痕一心要退,他還真就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是無痕的狼狽,也引的邊上黃河幫的幫眾大聲的呼喝,那些遠處的武林中人則直搖頭,竊竊私語著,他們實在是沒想到,傳說中的高手,竟然是如此的菜鳥.
"小子,你就這點斤兩麼?"幾十招後,萬湛沒辦法,只好停了下來,對無痕怒吼一聲道.
"你可以再試試."無痕剛剛實在是沒辦法,他從來沒和真正的高手交過手,開始難免有點慌亂,以至一直被萬湛一直追著打,他已經是一肚子的火氣了,也不再廢話,一步踏過去,萬湛見無痕衝過來,也是一掌迎了上去.
劍閃,掌風中,兩人錯身而過.無痕的劍還是沒出鞘一般的樣子,但是臉卻滿是怒火,而萬湛卻突然倒地,喉間有一絲血線.那些原本還在尖叫的幫眾頓時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兩眼大睜,滿是不可相信,原本一直佔上風的舵主,突然之間就死了.
一瞬間,整片地帶都好像靜止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勝負竟然來的如此突然.
"還有誰來."無痕對著那些幫眾大吼一聲,他對剛剛的表現很是不滿和憤怒,他需要發洩他的憤怒,而最好的方式莫過於殺戮.
"兄弟們,他殺了舵主,一起上,殺了他,為舵主報仇."那副舵主李成一聲悲呼,就第一個衝向了無痕,不是他不怕死,而是那舵主萬湛對他有活命之恩,他不能退,一退就一世的聲名都被塗黑了.往前,可能還絲希望,但退後的話,他就得從此退出江湖,對他這種以江湖為家的人來說,那和死沒有區別.
"上啊,兄弟們為舵主報仇."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人都是盲從的,雖然無痕剛剛的表現讓他們很害怕,但想到,有三百多人,也就一起上了,頓時一群人一窩蜂的向無痕衝去.
無痕冷笑一聲,這種江湖小草莽哪個手上會沒沾過普通百姓鮮血的.
一閃身迎了上去.一片慘叫聲響起,血雨漫天,他像是血中修羅一般冷漠的收割著生命,沒有一絲的遲疑和彷徨.
鮮血映紅了每一個人的眼睛,已經忘記了害怕,像野獸一般追尋著鮮血的痕跡.
遠處的武林中人有好些被嚇的面無人色,而有的則一臉慈悲,但就是沒人敢向前一步,更沒人敢去阻止無痕的殺戮.
一刻鐘後,塵埃落定,這片地方都被染成了紅色,屍體亂七八糟的排在無痕的身後,他們都死的很平靜,個別的一臉驚駭,但都是喉間一道血線,正在往外冒著血水,滲入西湖.
無痕卻是沒再行動,淡淡的看著那些遠處的武林中人,身上沒有一絲血跡,劍早就歸鞘.那些武林中人被嚇的直打顫,也不敢走,快,實在太快了,三百人,就這麼簡單的消失了.
對峙在無聲的進行,時間很緩,有些人已經在對峙中面色蒼白了.最終,無痕一轉身,向林中飄去,青色身影閃了幾閃,消失在了樹林深處.那些武林中人一下就放鬆了下來,心中大喜,有的甚至坐在了地上,但此時卻是沒人嘲笑了.
無痕在樹林中歪歪斜斜的走著,他已經脫力了,那可是三百身手不弱的人,又不是雞,全部解決,也使得他耗盡了最後一絲真氣,之所以停留了一會,是在恢復些真氣,也是警告那些人不要乘火打劫.
幸運的是安安全全的渡過了,他需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打坐,只有恢復功力,他才能感覺到安全.至於以後的事,他還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