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愣住了,照片上面是一個女孩子,女孩子很年輕,就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但是,杜承卻是可以十分的肯定,照片上的女人就是他的母親。
因為兩者之間的容貌相似程度,過了七成,如果照片上的女孩子年歲再大一些的話,絕對與他母親一模一樣的。
不止於此,他母親的太陽穴旁邊有著一顆小小的黑群,而照片上的女孩在太陽穴的旁邊,也是有著一顆小小的黑痔。
「我的孩子,這麼多年了,你去什麼地方了呢?」
房中,老者一臉傷感的說道,他看著那照片的眼神之中,更是隱隱的多了一些霧氣。
他的身份是無比的尊貴,劉氏家族的族主,但是真正背後的淒涼又有誰知呢。
妻子跟兒子死在了一次空難事故之中,情人因為難產而去逝,唯一的私生女卻是下落不明,現在落的膝下無子女,身邊無老伴的悲慘下場。
對於一個年歲已經七十左右的老者來說,這無疑是他心中最為軟弱的地方了。
所以每天晚上,老者幾乎都會拿著手中的照片靜靜的看著,以慰思念之情。
杜承也是想了許久,很明顯的了,他已經不需要去劉家的族譜了,因為自己母親的身份已經很明顯的了,應該就是眼前這個劉家家主的女兒。
這讓杜承的心裡面有了一些矛盾的想法,他在猶豫著,是否需要出面與眼前這個老者談清楚。
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選擇,也是他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劉家的原因。
如果只是一個尋常百姓家的話,杜承絕對不會有著任何的猶豫的。但是,一個如此之大的家族,而且還是如此身份的話,杜承就需要認真的考慮一下了。
以他母親的性格,是絕對不適合出現在這種大家族裡面的,杜承只想讓他母親過了簡單的生活而已。只是,任何一個人都擁有著認祖歸宗的實力,為人子女,杜承卻是擁有著義不容辭的責任。
所以想了片刻之後,杜承最終還是做了決定,那就是去見這個老者。
至於他母親所需要面對的一切,將會由他杜承來承擔。
有了決定,杜承也沒有再停留什麼,直接從窗口處探出了身來。
老者的身手顯然是極為不錯,杜承這才暴露出了一絲痕跡,老者第一時間已然是反應了過來。
「什麼人?」
老者一聲爆喝,全身的氣勢猛的生了變化,又之前那傷感變成了充滿了霸氣,特別是那緊盯著杜承的雙眼之中,更是充滿了厲聲,彷彿雄獅一般。
對於老者的反應,杜承並沒有太大的意外之色,因為他早就看出來了,眼前這個老者擁有著一身極其強大的身手,雖然不及元老與伍章伯這等級數,但是也不會遜色太多了。
杜承並沒有說什麼,手中一動,他母親的玉珮已然是落在了他的手中。
相比於任何的言語而言,杜承心中清楚,只有最為直接的證劇才是最為管用的。
借住著屋內的燈光,老者顯然可以看的清楚杜承手中的玉珮上面所玄的是什麼,而當杜承將玉珮轉了一面,將那刻有淑雲二字的一面轉向了老者的面前時,老者的臉色瞬間生了變化。
「我們能不能坐下來談一些事情?」
杜承的聲音這個時候方響了起來,他知道,老者已經看出這玉珮所代表著的是什麼了,而老者的反應,也是證實了他心中的想法。
「進來吧
老者不愧是一族之主,在那瞬間的變色之後,整個人十分迅的恢復了往常的神色,目光如炬一般看著杜承,只是其間的激動與欺待之色,卻是根本就無法掩蓋的住。
畢竟,他的身份地位就算是再高,他真正來說,還是一個老者,一個孤獨的老者。
杜承沒有說什麼,直接從窗外翻身而入。
等著杜承進來之後,老者這才緩緩的說道:「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這塊玉珮的?」
他說話間,神色之間的期待卻是多了幾分。
這塊玉珮是他私底下打造給他女兒的,在家族之中,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知曉這件事情,也沒有人知道他還有著一個私生女。
所以,他並不認為會有著什麼人會拿著這塊玉珮來要挾他什麼,當然,做為一族之主,他應有的警懼還是不會少上半分的。
「這塊玉珮,是我媽媽的。」
杜承回答的十分的直接,因為,他並不需要浪費什麼時間。
「什麼?」
老者雖然有著心」准品,但是,當他聽到杜承這麼說的時候,他的臉煮懷刀再次生了變化,不過更多的,卻是那種欣喜、狂喜。
在這個時候,老者臉上的激動之色已經是無法再掩飾了,並且非常激動的朝著杜承問道:「你是淑雲的兒子?」他暗中找了接近三十年了。但是中華大地如此的廣闊,在沒有絲毫線索的情況之下,這接近三十年來他都是一無所獲,而此刻這幾乎等於天降的喜訊。讓他怎麼能夠忍的住。
杜承的神色倒是十分的平靜,以他現在的心性修為,他就算心裡再如何。表面上還是可以十分的鎮定的。所以,他只是靜靜的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跟我母親。是什麼關係?」
在經歷了那由心的激動之後,老者在杜承那冷靜的言語之中也是迅的平靜了下來,並且應道:「淑雲是我女兒,如果你是她兒子的話,那麼。你應該要叫我一聲外公。」
看著老者臉上那期待的神色,杜承的心中也是隱隱的有些觸動。只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就認老者做為外公的意思,而是說道:「這個我需要確認一下,因為我母親當初失憶過。我不知道她這塊玉珮當初是怎麼得到的,所以,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先做一下剛鑒定。」
杜承也是無奈之舉,畢竟這塊玉珮,他也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他母親的,雖然老者手中的照片與他母親幾乎一致,但是,只有進行過剛親子鑒定後,一切方可真正的確定。
「好,你母親在什麼地方。我這就跟你過去。」
老者沒有任何的猶豫,他現在最想要知道的,便是他女兒的下落了。
「我母親並不在西安,在別的地方,不過,你只需要給我幾滴血液的話。我應該就可以鑒定出結果了。」
在當初想要給他母親尋找親人的時候,杜承便已是做好了準備了,所以。他現在所需要的。便是老者的血液鑒定。
「好,我跟你去一趟醫院。」
老者點了點頭,即然杜承這麼說了,他當然不會多說什麼。
「你不怕我對你不利?」
杜承並沒有馬上動身,而是忽然朝著老者問了一句。
「我相信你。」老者的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因為相信杜承,還是因為相信他自身的實力。
杜承微微一笑,並沒有再接著問什麼。而是說道:「即然如此。那我們在華清路的那家軍區醫院見面吧。」
老者則是問道:「你不跟我一起走?」
「不必了,我不想引起什麼麻煩,我有辦法離開的。」杜承說了一聲,然後直接從窗口處離開了。
老者愣愣的看著窗口處,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意識到,自已這個準備外甥的身手,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不過,這個時候的他也沒有心思去管這些了,他直接撥了一個電話,讓人備好車之後,便直接大步的離開了。
與進來的時候不同,在離開的時候。杜承根本就不需要再顧忌什麼了。
一路上,他直接以最快的度直接朝著劉家村的村口之外疾的衝去。在黑夜之中,他的身形快若鬼魅,等著看門的兩個劉族的青年反應過來的時候,杜承已是遠在百餘米之外了。根本就不給對方任何阻擋的準備。
在出了劉家村之後,他就直接取了車離開了。
老者並沒有讓杜承久等什麼。杜承這才到了軍區醫院沒有多久。老者便已是隨後而至。
與平時不同,老者這一次出來,只是坐著杜承早上見過的那兩輛賓利雅致之中的一輛。並沒有多餘的車輛同行。
顯然,老者並沒有騙杜承。他的確是相信杜承,因為,車內除了開車的一個司機之外,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看著站在了軍區醫院大門口一側的杜承。老者的目光之中則是多出了幾分的不解。
杜承網說出軍區醫院的時候,他並沒有馬上反應過來,而等著出的時候,他這才意識到杜承所說的醫院。似乎是有些不同。
在西安有著好幾個軍區醫院,大多都是軍醫大學的附屬醫院。但是這一個軍區醫院不同,這是一所並不對外開放的醫院,只對軍方提供醫療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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