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裡的官員,
一去知府,官階肯定上升。
不過,
滿縣的官員,
又有幾個能夠去州府的?
對充隊長來說,
能夠到州府,
人生到了頂峰了。
第二天一早,
一部大車出發了,
仍然和來時一樣,
不過,卻已經是知府的身份了。
旁邊多了約雲,騎著駝獸,
去州府衙門裡的文書課,
當副課長。
州府的事務,絕對比縣官多,
宣先生一個人,忙不過來。
州府衙門裡文書課的課長,不會動,
安排個副課長,
對於知府大人來說,不過一句話的事情,
眼看大車和駝獸不見,
原山縣的官員們開始說起來。
「聽說,
吏部官員和農業部的官員,
來原山縣之前,
好幾個鄉,晚上爆發了戰鬥,
聲如雷震,
果樹林旁,有一百多丈的大坑呢。「
文書班的一個小吏說。
「肯定是修士間的戰鬥。」
旁邊的巡防隊隊員說。
「幸虧是修士縣官,能夠鎮壓住,
不然,這政績,回折損大半。「
旁邊的農業隊隊官吏說。
就算讓全縣種植果樹,
一般的官員,幹不來,
這一點,
原山縣的官員們都知道。
傍晚。
大車和駝獸隊。
已經靠近了州府。
約雲上前。
對著守衛說:「原山縣天大人前來辦理知府交接。」
宣先生走出大車,
把吏部的文書,
給這守衛一看,
「真是知府大人。」
這守衛趕緊拱手施禮。
這一說,
新任知府到了,
立刻,
守衛全走上來,
對著大車一拱手。
一個身穿戰甲的守衛走上前,
一看這戰甲,
守衛的首領。
這個中年人既然能夠拿出文書,
肯定是新任知府的先生了。
他朝著宣先生一拱手,
「今天天色已經晚,請知府大人到館舍安歇。」
宣先生一點頭。
守衛首領帶路,
大車和駝獸,前往州府最好的館舍。
一進入州府,
街上的行人,
對這守衛隊隊長帶隊的大車。
不過看了一眼,
又繼續各做各的。
當然。
對於上檔次的人士來說,
立刻,有著十幾隻駝獸,
狂奔向各個宅院。
若先生收到了消息,
不過,他很快一揮手,
僕役已經退出了大廳。
心想,
和以前幾任知府上任不同,
這一次,
原山縣的知府到來,
若大爺,
遠不像以前那樣牛逼了。
沒有任何交待和佈置。
早就聽說這個原山縣的知府是修士,
如今看來,
不是一般的修士。
車隊一進了館舍,
立刻安排最好的房間,
昂天錘和宣先生,約雲在館舍的大堂中品茶,
館舍老闆陪著,
一些行禮,早就安排好。
館舍外,
傳來了急促的駝獸奔馳聲。
一個人從駝獸上下來,
夥計一看見這駝獸,
紛紛施禮:「戰參錄好。」
昂天錘坐在大堂中,
外面的一舉一動,
昂天錘已經瞭然,
參錄這官職,
和縣主薄一個性質,
不過,在縣裡叫主薄,
在州府叫參錄,
當然,
參錄在州府管轄的範圍,
沒有縣主薄管的那樣寬。
州府和縣裡,
究竟是不同的。
部門多,官員的官階高。
關係複雜,
一個參錄,可不是人人都給面子,
一個中年人快速走進館舍的大堂,
衣著華貴。
眼看城門守衛隊長正陪著幾人坐著喝茶,
不用說,
這幾人,就是新任知府和隨從了。
古松州原知府,
已經接到了調令。
南先生,
肯定跟著知府走,
一聽新任知府到了,
他這個參錄,
不趕快來,
在新任知府的心中,留下個好印象。
昂天錘以原山縣官的身份,幾次到過州府,
這戰參錄,當然認識昂天錘,
在戰參錄看來,
這天錘縣官,
對知府的走動和孝敬,那是一般的。
哪想到,
在眾多的官員中,
其中不乏有著王府背景的官員,
這昂天錘,坐上了古松州知府的寶座。
州府的參錄,
和縣裡的主薄不同,
當然知道,
盯上古松州知府這個官階的,
有王府背景的官員。
謙虛的笑容掛在臉上,
這戰參錄幾步上前,
衝著昂天錘一拱手:「下官戰巒,參見知府大人。」
昂天錘一擺手:「坐,上茶。」
旁邊的夥計,立刻送上茶水,
「知府大人的晚宴,
安排好沒有?「
夥計一點頭:「已經安排好了。」
昂天錘一擺手:「不用人太多。「
這時,
又是一隻駝獸快速向著館舍飛馳過來,
就聽見外面的夥計招呼:「南先生好。「
儘管古松州原知府是平調別處,
但是,
夥計的招呼,如以前一樣熱情,
沒有一點的怠慢。
一個矍鑠的人走了進來,
一身長袍,顯得清秀,
遠遠的,
朝著昂天錘一拱手。
「天大人,沒想到是你坐上了古松州知府的寶座,
真是官場新銳啊,可喜可賀,
今天,我做東,一起喝杯酒!「
昂天錘站起來,
衝著南先生一拱手:「南先生有請,敢不從命?「
怎樣說,
知府,南先生和昂天錘,是曾經的同一派系的。
這戰參錄,
昂天錘不知道是哪一派的,
對戰參錄,
當然不冷不熱的應付。
一看見昂天錘答應赴宴,
南先生大喜,
此前,
昂天錘和宣先生到知府來,
南先生對他們的招待真一般,
這回,
要好好補償補償。
南先生衝著戰參錄一笑:「戰參錄,天知府今天我招待了,
明天,接風宴席上我和你一起喝個痛快。」
戰參錄臉上笑容已經變得勉強了。
不用說,
南先生請客,
肯定是想向天大人說說州府的各官員情況。
天知道南先生會怎樣說自己。
他戰參錄,
在州府官員中,
第一個趕過來,
不就是想在知府大人前,
留下個好印象。
戰參錄想參加南先生請客的宴會,
但是,南先生已經說了,
天大人都已經點頭了,
他這個參錄,
已經不好說些其他的。
臉上的笑容,
剎那間,
又燦爛起來。
朝著南先生一拱手:「哪有請南先生操心了。」
又衝著昂天錘一拱手:「不打擾天大人了。」
昂天錘點點頭:「好——」
戰參錄退出了大堂,
上了駝獸,已經走入街道中。
宴會在館舍的酒樓中進行。
不用說,
各種山珍海味,
流水一般送上來。
幾人互相敬過幾杯酒,
南先生開始說起了州府官場中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