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七百七十八章血煞令
錢大委員鄙夷地看著天蓬山的修士,
朝著巒破傳音。
「你們天蓬山都什麼人啊,一聽說要去白骨山深處巡邏,就這幅樣子。」
自己還在場呢,就發起抖來了,也太遜了吧。
「唉—你不知道,他這一鑽花神的修為,到了白骨山的深處,是懸啊——」
巒破無奈地笑著。
讓那個天蓬山的修士,帶著錢大委員,到旁邊的房間中去。
一晚上過去,
錢大委員只覺得,
巒破的房間裡,安靜無比。
第二天清早,
「走,老錢,下去喝杯魔核酒。」
巒破說道。
「魔核酒?這倒是很少聽說。「
錢大委員有些詫異。
「這裡是對抗深淵魔物的戰場,二千億里方圓的廢墟之海,不知有多少奇怪的魔物。
有的魔物的魔核,修士可以利用,有的魔物魔核,除了了修煉魔門功法的修士,其他的修士,難以利用。
這裡是戰場,你知道,戰士們,都是喜歡喝酒的。
俗世的酒,對修士已經沒有用,
用這些魔物的魔核來制酒,就成了這白骨要塞的特色。」
「呵,有意思,去看看吧。」
錢大委員說道,
去見識見識也好。
白骨要塞建立幾萬年,
這些魔物的魔核,早就堆積如山了。
但是,深淵魔物的魔核,
都帶著一種特有的深淵氣息。
深淵魔物的皮毛,骨骼,
煉器的時候,還可以用上。
但是,如果要利用深淵魔物的魔核,首先,要將深淵魔物裡魔核的深淵氣息煉化。
深淵的氣息,是一種很難煉化的氣息,
除非有的修煉魔功的修士,
乾脆就將深淵魔氣,也作為一種魔氣吸收。
這才對這些深淵魔核,有著最有效的利用。
錢大委員正在喝著,
看著窗外的景色。
這是一個酒樓的五層樓,佈置的,到還雅致。
但是,窗外的景色,卻是千篇一律。
這時,就看見,二十來個修士,急匆匆地向著酒樓走來。
一眼就看見,他們的身上,都繡著天蓬山的標記。
不過,這些人,錢大委員一個也不認識。
天蓬山的幾個核心中,就來了巒破一個,
連赤旌也沒有來。
理所當然,
在白骨山的天蓬山修士中,
巒破是老大。
「看,你們天蓬山的人來找你了,看樣子,有急事。「
錢大委員說道。
「哼,」
巒破哼了一聲,愛理不理的。
「老巒啊,我說,昨天晚上,沒有一個修士到你這個老大這裡來拜見啊。」
錢大委員笑了。
巒破的臉色,真的很尷尬。
天蓬山的修士,都住在同一棟樓裡,
但是,他這個老大回來之後,
天蓬山的剩餘修士,
一個個如聾子瞎子一般,
彷彿根本不知道這回事一般,
一晚上的時間,無一人,前來拜見。
顯然,這巒破這當老大的,得了寶物就走人,讓青雲閣和白骨要塞的人,將氣灑在天蓬山修士的身上,
已經讓這些天蓬山的修士,不滿意到了極點,
已經公開地表現出來了。
「這些懶惰的傢伙,我太久沒有訓斥他們,他們都忘記規矩了。
老錢,讓你見笑了,我立即就訓斥他們「
巒破狠狠地說道。」
錢大委員點點頭:「你的這些手下,是不像話,這紀律是該整頓整頓了。
你匆忙去訓斥,效果也不大。
不如我幫你來訓斥訓斥,你的意下如何?」
得——
你錢大委員四鑽花神的神威一展,
這些人使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巒破在心中一陣嘀咕,當下立刻拒絕。
二十幾個弟子,已經飛快地上了樓。
見到巒破,為首的幾人,還是勉強施了一禮。
「見過巒大人。」
「見過核心大人。」
「不知核心大人回來,實在是有失遠迎。」
不過,整個五樓的人都聽出來了。
這些問候中,帶著那麼濃厚的不滿。
巒破已經劈頭蓋臉地訓斥過去,
「你們幾個怎麼搞的,遇事就慌慌張張,一點鎮定都沒有,
修行人最重要的是修身養性
這才能在修行路上更進一步。」
二十幾個天蓬山的隊員,面色古怪。
錢大委員看得只想笑。
好一陣,
巒破才訓完了。
一個帶頭的修士,就是手中已經多出一快通體血紅的令牌,
往前面一送。
血紅光芒閃爍之間,
整個五樓,頓時鴉雀無聲。
「血煞令?」
旁邊,一個修士驚訝地說。
立刻,整個五樓上的修士的眼光,都向這群人聚集。
有幸災樂禍的,有同情的,有古怪的。
「這些修士慘了——」
「就是,連血煞令都發下來了。」
修士們紛紛議論到。
巒破的臉色也是變了,
「巒大人,今天一大早,就有血煞令傳來。
命令我們天蓬山的修士,抵達紅山,捕獲紅山巡邏隊的深淵魔物,並且,取得紅山巡邏隊的魔物腰牌,作為證明。「
一個蓬山的修士,滿臉橫肉,急匆匆地說出這話,
「紅山,那可是在白骨山深處三千里啊,就憑他們這些人的修為,也想進入紅山?」
「就是,就憑他們這些的人的修為,進白骨山三百里還差不多。「
五樓的修士們議論著。
巒破向著錢大委員苦笑。
「血煞令,是白骨要塞的一種急令,血煞令牌的使者前來頒布任務以後。
三刻鐘之內,接受任務的團體,就必須離開白骨要塞。」
錢大委員臉上還是那樣,淡淡一笑。
「這麼說來,那個羅帆,還真是有點本事啊。」
錢大委員說道,看著那些天蓬山的修士,
有不少的天蓬山修士,已經將不滿寫了臉上,有的一臉的冷漠。
看來,這些天蓬山的修士,也有自知之明。
進入白骨山三千里,
對他們來說,這個任務,太艱巨了一些。
巒破眼看著群天蓬山的手下,要洩氣。
那怎麼行?
實力差不要緊,但是,氣卻是不可洩的。
於是,
巒破胸膛一挺,眼放神光,
當即就對這些天蓬山的弟子們說道,
「紅山又怎麼樣?
不就是在白骨山深處三千里,
不過是巡邏的深淵魔物,厲害一些罷了。」
厲害一些?
天蓬山的修士們,一個個已經是直撇嘴。
聽說你巒破得了寶貝,當然可以去得。
我們在白骨山這麼多年,
修為雖然有提高,但是,法寶卻沒有什麼大德提高。
也就是利用繳獲的戰果,
在白骨山的坊市中,
淘換了一些火符,雷法,戰甲而已。
「別人能夠去紅山,我們也能去,修為,也是一步步提上來的,你們不要擔心,有葛大人在這裡,包你們無事
葛大人可是四鑽花神」
任憑巒破怎麼說,
天蓬山的弟子們,都有些意興闌珊,
再怎麼說,也是彌補不了實力上的巨大差距。
一直到最後一句,
巒破拍著錢大委員的肩膀,
說錢大委員是四鑽花神,
眾位弟子們,原本萎靡的神情,頓時就是一振
「四鑽花神,真的,若是如此,去紅山那地方,還是有希望的,咦——你好像?」
這個說話的弟子驚呼。
錢大委員在天蓬山,
曾經很有名氣,
但是,那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而且,錢大委員有了山花位面以後,也很少到天蓬山。
所以,從擊退火羅主神的修士入侵之後,過了一百多年,
在天蓬山的修士中,認識錢大委員的,已經不多了。
這名弟子,在一百多年錢,火羅主神入侵的時候,見過錢大委員,覺得錢大委員,很是面熟。
巒破一瞪眼,
「葛道友的四鑽花神,當然是真的,難道你們連我都不信了麼?
既然接了血煞令,那還等什麼?走吧」
說完,結了賬,長身而已,已經飛在半空之中,
手持一塊血煞令牌,血色光芒,衝起數丈之高
「你不是說,在白骨要塞,不能在空中飛行麼?」
巒破一笑:「血煞令一出,萬人退避,要不然,我舉著幹啥。」
不過,笑容之中,沒有多少歡愉之意。
天蓬山的修士們,紛紛集合。
一個個也是臉色嚴肅。
一到了這白骨要塞,就不是自己能夠決定了。
五樓上的修士,紛紛向著這只隊伍,舉杯致敬。
「這只隊伍人數雖少,但是,勇氣還是可嘉地——」
一個修士說出了大家的心裡話,
大家紛紛點頭。
巒破催動道法,向著要塞外飛掠而去,
不過,也是沿著道路飛行。
建築的上面,是不敢輕易飛躍的。
果然,這道高有數丈的血紅色光芒,
在如此寬大的白骨要塞中,.
是不起眼。
就算在道路上行走的修士中,
身上的遁光之盛,之烈的。
比這數丈高的血紅色光芒顯眼的,那是多的是
就算在半空中,
來來往往的信使,
更是遁光猶如流星一般,延伸出百丈,數百丈的,迅疾如電。
但是,
遠遠的看到這道數丈寬的血紅光芒,
立刻向著邊上讓開。
「哈哈,還真是威風啊。」
錢大委員哈哈大笑,飛到白骨要塞的禁制前,只是略微驗看,禁制立刻打開。
白骨山,離白骨要塞,不過數百里的距離而已。
二十幾人飛行如電,只是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已經飛近了白骨山。
這白骨山,通體籠罩這一層灰色的霧氣。
巒破也不多說,
先天元陽尺拿在手中,只是一指
一道醇和而又通紅的光芒一閃。
灰色的霧氣,已經被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