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九十二章不速之客
這身影在空中連續翻了十幾個觔斗,簡直就是狼狽不堪之極。
不是甲魚,那有是誰?
「我太陽他祖宗地——」
甲魚站起來破口大罵。
而那個青色的漩渦,卻快速地縮小,彌合。
一個眨眼的功夫,青色光華的表面,猶如青色的奶油一般。
再也看不出任何的痕跡。
「這些白眼狼——」
甲魚童鞋風風光光地進去。
狼狽不堪地出來。
在大家面前,這面子丟到家了。
「甲魚兄,別罵了,快催動法訣把這青色的禁制打開啊!」
范五看見甲魚單獨出來。
心中大喜!
也不管甲魚出來的姿勢是何等的狼狽不堪了。
立刻就對著甲魚說到。
但是,話剛出口,范五的心中,立刻覺得有些不對。
果然,錢幸,巒破,蘇興邦,乃至金鼐谷的嘲笑的目光,頓時就瞟了過來。
「范老弟,要是甲魚的腦子裡面還有打開禁制的法訣,那他們把甲魚放出來之後,又把禁制合攏是為什麼?
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范五心中大窘,臉色通紅。
以他的聰明,略微思考一下,就能猜到這一點。
可惜,就像望小樓判斷的那樣。
寶地當前,心情過於激動下,喪失了不少的判斷能力。
「這幫孫子!把打開禁制的法訣記憶從我的的腦海裡抹掉了,是望小樓這個鳥人!」
甲魚憤憤地罵著。
「什麼,那你進入戰旗峰的記憶,他沒有給你抹掉吧!
你和恨東風他們失散了?」
甲魚的話語中透露一個重要信息,一進入戰旗峰,他就和恨東風他們失散了。
這才有後進來的望小樓,消除了他的記憶。
「才剛進去,裡面就是就是一個巨大的山壁,上連天,下接地!
一切的去路都沒有!
巨大的山壁上面,是無數的戰鬥畫面,是描繪一個修士在大海中戰鬥。
恨東風使了個法訣,那山壁上面雕刻的大海,突然湧出一個浪頭,打了我一身。
就這麼著,我吸收的幽精之魂的血體,就再也沒有隱患了。
他們,全部往那副戰鬥的畫卷一邁,就沒有了影子。」
甲魚其實有點心虛。
因為,恨東風說了,甲魚也可以進去,但是,他們將不再保證甲魚的安全。
甲魚一聽,立刻就聳了。
連恨東風都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自己一進去,恐怕就是立刻灰灰的命運。
所以,甲魚自己選擇,留在了原地。
所以,望小樓一進來,就朝著甲魚的眉心一指!
甲魚立刻趕到,打開禁制的法訣,就這麼從自己的腦海中消失。
然後,望小樓伸手一擺。
甲魚,就這麼屁滾尿流地,化作一個滾地葫蘆一般,滾了出來。
「得了,甲魚,恨東風和望小樓肯定早就商量好了,你要是能夠出來,一定就要抹掉你的開啟法訣的記憶!
不過區別是由誰動手而已。」
錢幸嘿嘿一笑,不由得替望小樓辯解。
這種事情,兩個大佬之間,肯定有著相當的默契。
甲魚懷疑地瞪了錢幸一眼:「我說老錢,我對你,實在是太瞭解了。
你不是從望小樓那裡,得到什麼好處吧。」
錢幸就是一個哈哈:「哪會呢?咱們是什麼關係?」
就在兩人扯淡的時候,蘇興邦,金鼐谷,欒破,就像見了血的蚊子一樣,朝著甲魚撲了過來。
「甲魚兄,這戰旗峰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金鼐谷迫不及待地問道。
像戰旗峰這種地方,就算是進不了,得到一些情報,回去家族之後,也是不小的貢獻。
有戲!
老錢和甲魚立刻隱蔽地交換了一下眼光。
敲一把的機會,又來了!
「轟隆隆——「
隨著一陣轟隆隆的聲音。
三道赤紅的光華,已經從遙遠的天際,急速飛來!
「準備!列陣!「
蘇興邦英武而有氣勢的臉上,就是神情一肅。
立刻下達了命令!
這種氣勢的修士,剛才已經來了好幾撥!
但是,無一例外地,沒人能夠接近入口處的二十里。
他們全部在離漩渦入口二十里之外,或者更遠的地方,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化作了漫天的血霧,甚至是,連血霧都沒有剩下,而是完全化作灰燼。
四千剩餘的修士,在望小樓的傑作面前,終於徹底喪失了出聲的勇氣。
但是,望小樓,現在也進入了戰旗峰當中。
沒有了這大佬的保護,也沒有那股驚駭,卻是要完全靠四家修士自身,來應付到來的危機了。
三道火光,只是在天際閃了那麼兩閃!
就已經到達了眾人的旁邊。
炙紅的火光一息,頓時就顯出三個人來。
最顯眼的是左邊的一個魁梧男人。這個男人一隻眼睛赤紅,一隻眼睛,竟然是幽水一般碧綠,銅紅色的是右眼,碧綠顏色的是左眼。他臉上、脖頸中都可以看到條條隆起的肌肉,上面覆蓋著縱橫交錯的傷疤。
男人面容猙獰,臉上總浮著殘忍的微笑,左手自肩臂向下直到腕部和手掌,都明顯比右手要大上一圈,左手的手掌部位,也是碧綠碧綠的。
「老錢,小心,這傢伙,左手肯定修煉了某種陰火,能點燃生物的內部骨頭,血肉,歹毒無比!右眼赤紅,可能修煉了某種陽火!
這傢伙厲害!」
甲魚向著錢幸傳音,提醒錢幸。
不知怎麼的,被望小樓滾地葫蘆一般甩出來之後。
甲魚第一個感覺,就是一股爆炸性的力量,充滿著自己的全身!
與之相應的,是自己的感知,也大幅度提高。
在沒有凝結神核,也沒有凝結血系內丹的情況下。
實力能夠有這樣的提高。
甲魚的心中,簡直是萬分的高興。
要是每當一次滾地葫蘆,實力都有這樣的提高的話。
甲魚恨不得,天天來上這麼一回。
所以,這個魁梧的男人一出現,甲魚立刻感受到了他修煉的陰火,那股簡直就要刺人骨髓的寒意!
這是兩個黑暗修煉者,彼此的互相感應。
不用問為什麼,甲魚立刻明白過來,這綠色的陰火,異常的歹毒。
和這魁梧男人在一起的,是一個紅髮女人。
她一頭紅髮,面容長得還算不錯,如果只看左半邊臉的話。
足可以稱之為妖艷。
只是那種艷而近妖的美麗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就像是看到了一隻色彩斑斕的毒蛛。
她的右臉整個地覆蓋在一張金屬面具下,眼睛的部位則是明顯明顯不像人眼,而是像兩隻巨大的昆蟲複眼。
面具邊緣上有幾顆明顯的星星狀的發光物,看上去面具是被固定在臉上的。
第三個人,是一個面容剛毅的黃色人種,他有著半灰白的鬍子,衣著和裝束都是標準的修士長袍,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只是,說他是黃色人種,這個形容,還不是很貼切。
因為,他的全身,都流動著金屬一般的光芒,光芒不停地變幻著。
有時像黃銅,又有時像黃金,或者有時,像黃色的水銀。
一看就知道,此人在金系的修為上,異常地深厚。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從他身上,耐心,冷靜不斷散發出來,甚至帶著一種不可言喻的殘忍。
這三人,沒有一人是善渣!
無需任何人提示,甲魚和錢幸,巒破還有金鼐谷他們,全部退到了陣列之中。
這個面容剛毅的黃色金屬一般的人,抬起了頭,閉上了眼睛,在空中嗅著!
接著,他的手一指,就指向了青色的光罩之上,漩渦之門,出現和消滅的地方。
「就是這裡!」
他的聲音機械而又單調,不帶有一絲的感情。
錢幸被雷到了。
「嗅?這也行?」
高明的道法,是能探測出不久以前大規模能量波動的痕跡。
但是,至少,也要念個咒語,捏個法訣什麼的。
這傢伙,竟然只憑著鼻子嗅一下,就能感覺到?
「讓我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長著紅綠眼的男人,聲音極度地粗暴。
接著,他向著旁邊嚴陣以待的四千人就是一指:「小傢伙們,在我弄清楚這裡發生什麼之前,一個都不准跑!否則——」
長滿傷疤的臉上,就是露出一陣獰笑!
四千餘人就是這麼看著這個魁梧的壯漢。
一陣陣的殺氣,不斷地提升著,猶如一陣颶風,在陣勢外面瘋狂地刮過。
有句話說得好,三個和尚沒水喝。
要是錢幸,蘇興邦,金鼐谷,范五幾個
單獨帶隊。
對這種挑釁,首領站出來回應,是義不容辭的。
但是,這裡有四個首領。
有四個首領的意思就是,等於沒有首領。
誰也不想當這個出頭鳥。
以免這個一看去就是凶殘血腥的傢伙,將怒火發洩到自己一方的人身上。
畢竟,倖存的,都是精英一級——至少是相對於各個家族來說。
再也經不起大的損失了。
魁梧的壯漢,粗大的左手,就是往前面一展!
一片碧綠的粉末,當即灑向眼前的空間。
緊接著,這片碧綠的粉末,燃燒起來。
魁梧的壯漢嘴裡,幾句咒語,急速的念動!
一片綠色的火焰中,開始有圖像顯現出來。
先是一片黑洞,黑洞旁邊,站著目瞪口呆的四千倖存者。
正是恨東風和望小樓,開始交手時候的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