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六十七章土木融合
老錢張開大嘴,一把就湊了上去,就像一隻大灰狼一般。
湊在了這針眼大小的孔上。
「先吸一點三色芝馬的血,反正這種至靈之物,身上的傷一會就癒合。
吸點血,不過是體型小上一號而已。
到時候,在和老方分分。
反正,這東西是自己搶到手的,方正直,也不知道這三色芝馬,到底有多大。
就算他二十多年前見過,這三色芝馬的體型,也是變化的不是?」
嗯,酸酸的,這是木系的味道,腥甜腥甜的,這是土系的味道,火辣火辣的,這是火系的味道。
這味道還真不錯。
老錢一時興起,又猛吸了兩口。
一股難以形容的感覺,立刻擴展到全身,彷彿全身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個血球,每一條經脈,被這種感覺拂過,都爆發出了難以想像的活力。
這才伸出指頭一點。
三色血,立刻就止住。
就這一下,三色芝馬,立刻萎靡了不少。
再也無剛才那股子跳躍活潑勁了。
立刻,無論是小人,還是小馬,都大口大口地呼吸起起來。
正要運功盤坐的老錢一看不對。
這小人,還有小馬,不是在喘氣,而是在吞嚥,吞嚥在這濃厚的願力。
通過老錢的可以看見木系先天規則的眼睛。
無數的拂塵一般的東西,穿行在岩層當中。
這些拂塵一般的東西,像是虛的,又像是實在的。
有的像粉紅的霓虹,有的像青色的雲。
分散猶如天星之羅,浩蕩猶如濤水之波。
堅硬的岩石,砂土,彷彿不能對這些彩色的,拂塵一般的東西造成任何的阻擋一般。
在這些彩色的,猶如拂塵一般的東西前面,彷彿,一切都是透明的,是一種塵埃。
這就是願力?
世俗所稱的信仰之力,難道就是這種力量?
如果沒有領悟了木系的先天規則殘片,老錢根本就不具備看到這種力量的能力。
如果這是信仰之力的話,那麼,他們信奉的應該是主神,那麼這種信仰之力,應該是像某種小說那樣,通過一條細線,源源不斷彙集到主神那裡,又怎麼會散失在空中呢。
老錢一時福至心靈,也學著三色芝馬的樣子,張口一吞,就將飄過他身邊的一道青色的拂塵咬下一小半。
看上去,就像一從翠綠的楊柳,被咬下一小半一般。
一種說不清的感覺,融化在老錢的心頭。
他感到,這種感覺,猶如瞬間和自己的靈魂融合在一起。
這是對萬物生長的期望,強烈的希望。
希望在天壤星的土地之上,像以往那樣生長出大量的糧食。
一時間,老錢腦子裡的神府,丹田中由無數土壤山脈組成的金丹,好像靈光一閃。
對,就是靈光一閃,彷彿要相應這種感應一般。
老錢心中一動,登時又是一口咬去。
頓時,將這猶如一叢小楊柳一般的願力,全部吞下。
然後,任由著願力,進入自己的全身。
登時,那彷彿白駒過隙一般的靈光感應再次生出。
土生植物,植物生養萬物。
突然之間,老錢就有這種感覺。
這是天地之至道。
但是,沒有服用三色芝馬的血液,以及沒有吸收這種願力之前,大腦神府中的陸地,已級由無數山脈,土壤組成的金丹,彷彿沒有這種感覺啊。
自然而然,老錢在遊歷中,所搜集的所有先天規則,全部從體內傾巢而出,向著大腦中神府中的陸地,向著金丹的表面落下。
洋洋灑灑,就像一場雨,一場綠色的雨。
無論是正常的先天規則,還是逆先天規則。
神府中的陸地,已經金丹表面的陸地,以其包容一切的大度,默默地接受了這些木系的規則。
此時,老錢已經吞下了將近十縷漂浮的願力。
在老錢盤坐的地方近距離之內,已經沒有漂浮的願力了。
老錢頓時有些急了。
眼聽上面的祈禱之聲,越來越洪亮,顯然,應天祈福大典,進入**時候了。
此時移動,應該不會被注意到吧。
老錢想到,身形一動。
在由於禁制,已經變得比鑽石還要堅硬的岩石層中,向著近處的一縷紅色的願力,追逐而去。
就像一條大魚,在水中追逐自己的食物一般。
這些願力,不僅數量龐大,而且最難得的是,它們隱含的願望,竟然全部差不多。
都是希望天壤星上的植物生長以及糧食生長,恢復正常。
畢竟,哪怕再心思各異,在這一點上,還是一致的。
他們都是金字塔上面部分的少數人。
平凡的大眾和低等修士,才是他們的根基。
一旦大眾大批餓死。
低等修士,勢必也會淪為打家劫舍的強盜。
因此,這麼多高手同時發出的,意願接近的純淨願力,簡直是可遇不可求。
也許你找個荒野無人的靈氣充足之地,潛修一輩子,也無法遇到,得到!
而沒有三色芝馬的血液,類似於「催化劑」一般的作用。
像老錢這種級別的普通修士,就算吸收再多的願力,也不一定能夠催動體內的神府陸地和金丹產生相應的變化。
所謂天時地利人和,指的就是老錢這種情況吧。
奇寶三色芝馬,龐大而又精純的願力,在地底修煉,沒人敢來打擾,缺一不可。
缺少任何的一樣,都難以有所寸進。
直到吞食百餘縷願力之後,老錢這才感到,吞食願力之後,金丹和神府中的土地,產生的那感應似的靈機消失了。
這下,老錢明白了三色芝馬的作用——讓體內的元素力量在接觸三色芝馬的力量之後,變得更加有活性,容納性更加的強。
這樣,不同系的元素力量,就更加好融合一些。
毫不猶豫,老錢抓起已經恢復了不少的三色芝馬,一刺,就是猛吸了兩口,接著,又把刺出來的傷口一封。
立刻,再次吸收願力的時候,那種體內靈動的感覺,又回來了。
果然如此。
老錢追逐著,吞吸著,那些精純的願力。
不知不覺中,灑向神符府表面,和金丹表面的逆規則,已經下落完畢,全部融入了神府表面的泥土和金丹表面的山脈和泥土之中。
神府表面的陸地以及金丹表面的岩石和土壤,逐漸發生了變化。
看上去,彷彿什麼也沒變,但是,老錢知道,這些泥土和岩石,現在充滿了生機。
多出了一種亮色。
就是那種宛若很肥沃的黑土一般的亮色。
讓人一看就知道,會有無數的生命,從這土壤中誕生。
一片片的翠綠,出現在神府表面的岩石土壤,以及金丹表面的山脈和土壤之上。
乍一看,這兩者的表面,都好像鋪上了一張上等的毯子一般。
這些綠色,迅速地成長,成長為草原,開滿著鮮花。
成長為灌木,成長為森林。
彷彿在短短的半盞茶的時間,又彷彿過了數年,數十年一般。
這些草原,鮮花,灌木,甚至森林都枯萎,凋謝,甚至倒下了。
他們的身軀,迅速地化為塵土——棕色的,黑色的塵土,充滿肥力的塵土。
緊接著,又是一片綠色的地毯,鋪滿了神府的陸地和金丹的表面。
然後,又化作棕色的,黑色的,充滿了生命的土。
老錢心中生起一種明悟,這就是土系的力量和木系的力量,融合的過程。
一道碧綠的長線,瞬息之間,從山腳的山門處一展,已經延伸到了萊特教宗大人的旁邊,碧綠光芒一收,露出了後背有著六條柳葉一般的細長劍光,如同翅膀一樣輕輕扇動的中年修士。
他臉型瘦長而文雅,就像一個飄逸的中年書生一般。
手中,卻是提著一個人形的物體,而這個人形的物體,全身都被數十條不斷流動的碧綠光芒,捆得死死的。
一動也不能動彈。
「教宗閣下,此人竟然不是一般的石頭妖,而是一座山脈成妖!
在天壤星,絕對沒有這樣的修士。
肯定是巨岩地神位面的修士無疑了。
難怪白榆兩人,困不住他。」
飄逸的中年書生,對萊特教宗恭敬地說到,話語之中,卻是再為白榆兩人求情。
「柳玄耕,他們兩人,要是能夠像你一般就好了。」
萊特教宗擺了擺手,柳玄耕卻是知道,教宗這麼做,就是原諒白榆兩人的無能了。
「你好好盤問他,再用心準備,他發出了位面訊號,恐怕,他的強援,過不了幾天就回來。
我倒是希望,他的強援,在應天祈福儀式進行完之後,再
過來。」
萊特教宗悲天憫人地說到。
「嘿,恐怕你是希望巨岩地神位面的強援,現在就來吧。
正好,你可以將這次天壤星上的植物怪異,全部推倒他們的身上。」
飄逸的中年文士柳玄耕,在心中就是一聲冷笑。
在萊特教宗身邊做事已久,對於這位主,是個什麼脾性,他還不了?
眼看替罪羊從天而降,這位主的心裡,恐怕是笑翻天了吧。
作為萬年來,天壤星上最大的應天祈福大典,原本要舉行七天七夜。
但是,在進行到第三天的時候,萊特教宗傳下命令,為了更好地為天壤星上的民眾服務。
應天祈福大典,延長到九天九夜。
沒有修士有意見,以他們的修為,就是多站半個月,也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就在曼奇被捉拿的一天以後,曾經的大山妖怪,曼奇,雙腿叉開,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像一個曬太陽的流浪漢。
而他的一雙曾經猶如大山一般威嚴的眼神,顯得無比的散亂無神,毫無任何的焦距一般,就那麼茫然地看著眼前空氣中的某個點。
要是有醫生在這裡,一定會診斷:這人魂魄混亂了。
用現代的詞語來說,就是精神病。
他的上半身,仍然被一道道的細柳一般的嫩綠色劍光捆著。
但是,看他這種散亂的眼神,讓人懷疑,實在沒有必要捆下去。
震驚!
這是柳玄耕眼中的全部神色。
周圍是顯得有些昏暗的光芒,在枇杷山中,只有一個地方的光芒是這個樣子——那就是刑訊室!
此時,刑訊室裡面,只有柳玄耕一人。
所以,他才會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震驚之色。
曼奇已經被他施展了魂魄審訊的秘術:「楊柳招魂」。
這是一種比搜魂術更加凌厲,更加強大的法術。
哪怕曼奇的本體是一條山脈,但是,一樣有著自己的靈魂。
顯然,曼奇的靈魂遠遠不如他的軀體那樣渾厚和強勁。
不僅自從有意識以來的秘密,都被柳玄耕搜了個差不多。
而且,由於觸動了曼奇腦子中的某個禁制,一個關鍵的記憶區域——三色芝馬培育的過程,被這個禁制攪得一團糟。
柳玄根得到的信息,只是曼奇來到天壤星之後,一旁的看守修士們關於三色芝馬的一些零碎的話語。
以及,一旦三色芝馬培育成功以後,地焰宮將得到十隻土精馬。
很顯然,這屬於還差一步就兌現的美好承諾,但是,經過今天這麼一鬧,有極大的可能,永遠也兌不了現了。
那最重要的,就是那已經接近培育成功的三色芝馬的下落了!
竟然被一個天壤星上的修士搶走了!
而且,這個修士,竟然還混入了枇杷山!
柳玄耕的拳頭握緊了!
把這個消息瞞下來,不向萊特那個老東西匯報?
只要自己找到了三色芝馬,偷偷送回柳家。
憑借柳家在碧浮軍中的影響,
就算是萊特這個老東西是教宗,又能奈自己何?
不過,這種想法,貌似操作難度很大。
這個曼奇,竟然放出了位面訊號,按照他的記憶,只要放出了位面訊號,強大的援兵,最多五天,就能趕過來。
自己必須在五天之內,尋找到混入枇杷山的,偷盜了三色芝馬的這個傢伙的下落。
萊特這老傢伙在枇杷山擔任教宗日久。
巡查的修士和武士,多是他的心腹,自己要想辦法先隱瞞才好。
柳玄耕一咬牙,不管他,只要能找到三色芝馬的下落,那麼自己,在家族中就立了大功,在家族中的地位,就將大為提高。
就算失敗了,最多就是離開天壤星。
憑借柳家在碧浮軍中的影響,再給自己找一個好地方,又豈是什麼難事?
這曼奇腦子中那團被強大的禁法,搞得混亂的記憶,可也是好東西啊。
三色芝馬培育的大部分流程,肯定在裡面。
自己無法破解禁法,但是,並不代表柳家的高人,也無法破解禁法啊。
這團記憶,也不能放過!
哪怕三色芝馬無法到手。
到時候,將這團記憶一上交,也是一件不小的功勞。
決心一下,柳玄耕的眼睛裡面,登時就射出兩道嫩綠的光來。
這兩道嫩綠的光芒,和他背上六道柳葉般的淺碧色的劍光樣式相似,都像蜻蜓的翅膀一般。
但是,顯得更加的飄渺。
兩道嫩綠色的光芒,在空中一晃,直接探入了曼奇的腦海之中。
但是,從外表看來,曼奇的腦門外表,卻彷彿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一般。
這是柳家的絕招:「楊柳千繞斬魂刀。」
楊柳千繞之中,可以將一部分魂魄切下來,對於魂主本身,並不構成什麼生命上的實質損害。
既可以切別人的魂魄,也可以切割自己的魂魄。
實際上,甲魚幾人遠赴荒涼的,鬼修聚集的位面,就是為了尋求這種分割靈魂,卻對自己造不成什麼實質上傷害的法術。
兩道柳葉刀芒,就像被春風吹拂的楊柳一般,在曼奇的頭顱上方飄呀飄。
一團鐵青色的光芒,看似混亂無比地衝突著,但是,始終保持著一個固定的形狀。
被兩道嫩綠的柳葉光芒纏繞著,從曼奇的腦子裡面抽了出來。
儘管曼奇已經被柳玄耕的搜魂**搞成精神崩潰,但是,靈魂被切割的痛楚,他仍然能夠清晰地感覺。
「啊——」
曼奇發出了一聲慘叫,扭動著身子。
「嚓嚓嚓!」
隨著身子的扭動,數十條柳葉一般的劍光立刻深深地陷入了他的身子之中,一蓬一蓬的石粉,紛紛掉落下來。
柳玄耕取出一個畫滿了符咒的玉瓶,將這團混亂但是又有規則的光芒,往玉瓶裡面一放。
這才不急不緩地步出了刑訊堂。
「來人。」
柳玄耕一聲呼喝。
立刻,就有兩名身著全身盔甲的騎士上前,朝著柳玄耕躬身一禮。
「柳大人,有何吩咐?」
萊特教宗,正在主持應天祈福大典,這時,掌管枇杷山治安的權利,就全部握在柳玄耕的手上。
一言可以決定生死。
因此,就算這兩人是萊特教宗的心腹,才能掌握這巡山的大權,此時,也不得不乖乖聽令。
「立刻全山緊急搜查兩個地焰宮的修士和一個青衣修士,那個青衣修士背部受傷,木系修為很高。
他們也是這個巨岩地神奸細的同黨。」
兩個巡查隊長,先是一愣,這才應了一聲「是」。
聽下屬匯報說,那個當眾分出分身,抱住這個巨岩地神位面來的奸細,並且,喝破奸細身份的,真是一個青衣修士。
而且,那個青衣修士的背部,也帶了傷。
正和柳玄耕口述的人特徵相符。
這人,應該是功臣才對,怎麼在柳玄耕大人的眼裡,也成了奸細的同黨啦?
至於地焰宮的兩個長老,眾目睽睽之下,和那個巨岩地神位面的奸細一起進入山門。
自然,肯定是奸細同黨無疑,這一點,是不用懷疑的。
但是,那有什麼辦法?
官大一級壓死人。
說你是,你就是,說你不是,你就不是。
應天祈福大典,已經進入了**。
整個祈禱現場的百米之內,被猶如實質性的力量籠罩。
根本無法向教宗匯報和請示。
若是懷疑拖延的心表露出來,立刻就會被扣上一頂辦事不利的帽子。
兩個巡山隊長應承了柳玄耕命令,躬身退出,立刻命令手下佈置。
不多時,就有確切消息傳來。
「閣下,此次地焰宮前來的兩位長老,一個叫加萊,一個叫拉斯。
他們兩在巨岩地神的那個奸細被揭發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枇杷山的山門,去向不明。」
兩名甲士急匆匆地向著柳玄耕匯報。
「嗯,知道了。」
柳玄耕點頭沉思。
地焰宮裡面,恐怕也有一些關於三色芝馬的資料。
但是,兩個長老這一跑路,想要抓住他們,恐怕非得攻破地焰宮不可。
這事情太大,必須由萊特做主,地焰宮的資料,自己是拿不到了。
「那個青衣修士呢?」
柳玄耕冷漠地問到。
「疆油倒是發現一個青衣修士,特徵和大人說的目標相符。
聽疆油說,這個修士,就是大鬧凝碧崖,將炎躍修士化為木傀儡的那個。」
身著金色底,金色斑點盔甲的修士說到。
「哦——
竟然是這樣,那更好!
今天他自投羅網,你們幾人一定要全力抓捕!
以雪我枇杷山的恥辱。」
柳玄耕臉上掠過一絲喜色。
這樣更好,就不用另找借口了。
整個枇杷山的巡山人員,全部動員起來。
緊鑼密鼓地搜尋者每一個角落。
整個枇杷山的禁發法,都已經發動。
一圈又一圈的光芒,有形的,無形的,在枇杷山的空中,地面,地下湧動。
進入枇杷山山門之後,修士身上的氣息,都已經枇杷山門的法訣鎖定。
這是碧幽神廟的一種防禦秘術。
一旦進入山門以後,任何施展一般變形術的修士,在被山門禁法掃瞄的時候,都會被辨識出來。
當然,如果有一個修士變形之後,山門的禁法掃瞄掠過他身上,但是無法識別。
那麼,這修士,也是整個枇杷山無法對付的人物。
枇杷山的防禦,對於他來說,基本上沒有什麼效果。
正處在萬餘人祈禱隊伍中心的萊特教宗,眼皮不由一動。
但是,現在大典儀式,已經進行到非常緊要的關頭。
柳玄耕不來主動匯報,就算他身為教宗,也不好輕易打斷正在進行的祈禱大典。
如果萊特教宗知道柳玄耕尋找的東西,絕對會放下一切,抽身出來。
但是,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如果。
這就是時機的重要和信息的差距了。
兩者加在一起,強如擔任多年教宗的萊特,也要在短時間內耳目受到蒙蔽。
如果老錢沒有躲到這萬餘名正在祈禱的修士腳下,那麼,老錢絕對會被識別出位置,從而陷入枇杷山防衛力量的圍捕之中。
但是,由於萬餘名天壤星上碧幽神廟的精英站在半山腰的這個大坪上開始祈禱。
這個地方,成為枇杷山上禁法根本無法進入的地方,更何況識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