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章赤色人煞旗
「閣下就是號稱光中的黑暗?」
永恆的順從者慢悠悠地說道。
真是氣質猶如沉淵一般。
老錢看到這裡,頓時心中一動。
這個吟遊詩人還真不簡單。
作為加侖位面的土著,面對加侖位面的第一大派修士的挑釁,還是如此的從容。
自身一定有相當的依仗。
他可不像老錢他們,本來就是加侖位面的匆匆過客。
無論什麼強大的派別,老錢也敢惹。
反正鬧完之後往其他位面一跑,你找誰去報復?
「不錯!正是我的名號!」
和別人對於光中黑暗這個稱號的厭惡不同,石立倒是很喜歡這個名號。
他覺得,只有這個名號,才合乎自己的性格。
光明的另一面的就是黑暗。
對自己人照以溫暖的光芒,對敵人照以黑暗。
這才是題中應有之意。
「這個名號,太不吉祥了,當心什麼時候就會墮落到永恆的黑暗之中。」
永恆的順從者怪異地笑著。
此刻,在眾人看來,他的名號和他臉上的表情,也是很等的不相稱。
這種怪異的笑容,哪有半點的順從之意。
石立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森,眼神之中,已經變得血氣森森了。
就好像在刑堂中看見那些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客人」一般。
石立的手一晃,一桿通體赤紅的三角小旗子,就出現在他的手上。
從旗桿到旗面,都是通體赤紅。
但是,旗面之上,卻是有著無數的黑色符文。
此旗,一股煞氣沖天,從旗面之上發出。
在場的所有修士,無論是那些散修還是光明山的修士,都感到一股怨恨之極的凶歷情緒,從那旗面上的黑色符文發出。
這種怨恨之極的凶歷情緒,原本是各種邪派法寶上,攝入法寶之內的人的生魂以及各種獸類的生魂,才會發出。
但是,這赤旗面上的黑色符文中,又完全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魂魄氣息。
「煞氣有天煞,地煞,人煞,傳聞,吸取十萬人受刑殘酷之時的怨恨之氣,可以修煉成人煞法寶。
你這赤旗,就是人煞旗了吧。
光明山果然是第一大派,這種人煞法寶,也能夠修煉出來?」
永恆的順從者,眼中多了一絲凝重,更多的是不屑,一口就道出了這面三角赤旗的旗面上,那些煞氣沖天的黑色符文的由來。
此言一出,百多號散修們臉上的表情是精彩之極。
能練出這人煞旗,至少意味著十萬人類在光明山的刑堂裡受過殘酷之極的酷刑。
所產生的痛苦和怨念,才能凝結出這一面人煞旗煉製所需要的數量。
這是何等的殘忍!
這是何等的殘酷!
修士們的臉上,或者是驚訝,或者是震驚,或者是憤怒。
「我老婆的表弟,就是在你們光明山受刑致死的,你們這些王八蛋!」
一個臉上呈現出憤怒表情的修士,終於再也控制不住臉上的憤怒,向著光明山的修士們大喊起來!
「這些王八蛋!我師叔的兒子也是被他們抓去就再也沒有消息了,已經過了二十年了。
這些臭狗屎,表面上光明,幹盡了骯髒的鳥事!
他毛的比烏鴉還黑!」
另一個修士眼看有人站出來,頓時膽子也大了一圈,站出來控訴光明山名義上光明,實際上比烏鴉還黑。
頓時,破口大罵光明山的聲音此起彼伏。
將剛才散修們對永恆的順從者的身份懷疑,全部轉移過去。
「刑堂這幫蠢貨!
腦子裡面就只裝了刑具和虐待!
好不容易分化瓦解了他們,他這人煞旗一亮,豈不是差我們的台嗎?
這些散修們,哪裡還肯接受檢查?」
昌三多的腦子裡面,簡直就是惱火之極。
本來自己這邊人數少,想利用分化瓦解之策,將這百名修士分裂。
只要大部分散修願意接受檢查,那少部分不願意接受檢查的散修,目標就暴露出來了。
正好可以集中火力擊破他們。
沒想到,石立這個傢伙竟然把人煞旗這樣一件凶殘的法器亮了出來。
這傢伙,以為可以憑著這人煞赤旗上面的凶煞之氣就可以唬住眾人。
他以為他是在哪兒,在光明山的刑堂麼?
這石立眼看人煞旗一出,不但沒有嚇住眾人,眾散修反而鼓噪起來,很有一點同仇敵愾之勢。
就知道自己這一會是好心辦了壞事,立功心切,反而有了過失。
石立心中對永恆的順從者大恨!
事以至今,想用和平手段來讓這些散修們接受檢查,已經不大可能,乾脆,今天就來個殺人立威,眼看這永恆的順從者,在這些散修們中,修為還算是比較高的。
今天就凌遲了你,看看其餘的散修,有誰敢不從!
「既然你對刑堂這麼瞭解,今天就讓你嘗嘗光明山刑堂的滋味!」
手中赤旗對著永恆的順從者一展!
一道赤紅光芒,宛如一道數米寬的赤色匹練,猶如驚天長虹一般,直擊吟遊詩人。
然而,永恆的順從者並沒有動用手中的青色彎鉤,擊碎赤虹。
而是身形一晃,閃開了這道赤紅匹練。
這人煞赤旗的真正殺著,在旗面上那些具有沖天煞氣的黑色符文。
他的青色彎鉤,要用到最關鍵的時候。
「動起手來了,看看這些光明山的修士,到底有多少料!」
一看兩人動手,左近的修士立刻躍開,警惕的眼神,將正在動手的兩人和光明山的修士,全部收入眼中。
反正要和這些光明山的修士翻臉,永恆的順從者,正好來為大家試驗一下,這些大言不慚的光明山修士們,到底有著多少的斤兩。
人煞赤旗,在石立的手裡揮動圓通無礙,赤色虹影,就如同天邊晚霞一般,滾滾無邊。
大開大合的招式之中,又不失詭異狠辣。
瞬息之間,已經將百米方圓,全部籠罩在赤色虹影當中。
但是,滾滾晚霞一般的赤色虹影當中,永恆的順從者,身法詭異猶如鬼影一般,每每在關鍵時刻閃開赤色虹影的攻擊。
只有偶爾在實在躲不過的情況之下,
寒意無窮的青色光華,才偶爾輻射一二,就已經將這猶如舉火燒天之勢的赤色虹影擊得粉碎。
「這光明山的傢伙,口氣挺大,手底下的把式,真是稀鬆得很!」
散修們在旁邊議論到。
「徒有虛名啊,以前礙於他們第一大派別的名聲,不敢和他們交手,現在看來,也沒有什麼可怕的。」
有些修士頓時將對光明山的畏懼之心放下不少。
加侖位面第一大派!
這就意味著,不僅在單體修為上,就算是在人數上,光明山也是執加侖位面之牛耳。
這才是很多修士對他們畏懼的根本原因。
但是不少散修中的高手,卻是面色凝重。
這光明山刑堂的高手石立,使出來的招式,實際上沒有什麼太大的錯誤。
不是石立的攻擊太弱,而是這永恆的順從者,躲避的身法太強!
要是換了自己,能像永恆的順從者這輕描淡寫一般,就能避過這麼凌厲的赤色長虹攻擊的。
在場的散修修士中,恐怕沒有幾人自問能做到。
「這傢伙閃避的功夫比我強啊,甲魚,你能做到那樣嗎?」
老錢可是識貨的。
觀看了一會,就領悟到永恆的順從者,所施展身法的妙處。
「做不到,我也許速度比他快,但是要做到那種細微如同刀尖上跳舞一般的微妙走位,我做不到。」
一向嘴上不服人的朱義,這次可是徹底服了。
語氣上出現了少有的謙虛。
「說得好,說得好,刀尖上跳舞,以後我這門法訣,就叫刀尖舞步吧。」
貌似鬼影一般閃避的永恆的順從,感官靈敏非常。
朱義的話,被他聽了去。
對於刀尖上跳舞這幾個字,簡直就是異常的讚賞。
在漫天的赤色長虹中,發出一陣大笑!
將自己的這門閃避法訣的名字,當場就該做了「刀尖舞步」這個名字。
「閣下真是妙人!」
老錢也大笑,再次衝著這吟遊詩人,永恆的順從一翹大拇指。
幾人這一答一笑,簡直就像再遊山玩水中的幾個朋友,互相形容這山水中的美景一般。
如果說永恆的順從,前面和石立的對答,就是在石立的臉上,扇了一個大大的耳光。
幾人在石立的兇猛攻勢下,還有如此閒情逸致的回答,簡直就是在石立的臉上,左右扇了幾個大大的耳光!
石立的臉上,已經是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真是再也掛不住了。
赤色人煞旗上的殺著法訣,頓時發動!
之間黑色煞氣沖天一振!
觀戰的兩方修士,頓時感到,這山谷內的天!
山谷內的地,都彷彿搖了一搖!
七十二個黑色符文,化為七十二道黑色煞氣,從赤色旗面上,夾雜著滾滾陰風,嚎叫著衝出。
在空中交織翻滾,每一道黑色煞氣,都遵循著一個詭異的軌跡,帶著一股吞噬一切的凶殘和狠辣,向著永恆的順從者,滾滾吞噬而來。
看著賣相之黑暗,殘忍,軌跡,活脫脫一件妖魔道,凶鬼道的殺人法訣,那有什麼半點的光明之氣,直讓甲魚和斯通兩個將自己的暗黑法訣,藏著掖著的傢伙,看得目瞪口呆,直疑是不是時空錯亂。